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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 9 月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 中国与老挝发展合作 的评估与展望中国与老挝发展合作 的评估与展望 Assessment and Prospect of China-Laos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 2016 年 9 月目录 致谢 . . 1 摘.要 . . 3 第一章.中国与老挝的发展 . . 7 .1.1 中国在老挝国家独立进程中的角色. . 8 .1.2.中国与老挝的外交关系. . 9 .1.3.中国在老挝经济发展中的贡献. . 12 第二章.中国对老挝的投资 . . 15 .2.1.中国对老挝的投资情况. . 16 .2.2“一带一路”倡议对中国投资老挝带来的新机遇. . 20 .2.3.中国对老挝投资存在的问题. . 22 第三章.中国对老挝的援助 . . 29 .3.1 老挝接受国际援助的情况. . 30 .3.2.中国对老挝援助的发展. . 34 .3.3.中国对老挝援助的特点. . 37 .3.4.中国对老挝援助存在的问题. . 42 第四章.政策建议 . . 47 附录：中国援助老挝项目一览表（1990-2016 ）. . 516 1 感谢亚洲基金会北京办公室的资助，使得本课题组有机会对 老挝和中国的发展合作进行实地调研，并最终形成本报告。本课 题由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承担，历时近一年完成。在过去的一年 中，我们由衷地感谢曾经接受我们访谈以及给予我们热心指导的 中国和老挝相关政府部门、 学术单位、 非政府组织和个人， 他们是 ：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大使馆（Embass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n the Lao Peoples Democratic Republic）、中国水电建设集团国际工程有限公司 老 挝 办 公 室（SINAOHYDRO Corporation Limited in Laos）、 老 挝 苏 州 大 学（Suzhou University Campus in Laos）、 老 挝 中 国 总 商 会（China Chamber of Commerce in Laos）、 老 挝 外 交 学 院（Institute of Foreign Affairs, MoFA）、 老 挝 外 交 部 外 事 及 东 盟 司（Institute of Foreign Affairs and ASEAN Department of MoFA）、 老 挝 外 交 部 经 济 事 务 司（Economic Affairs Department, MoFA） 、 老挝外交部常设秘书处 （Permanent Secretary Office, MoFA）、 老 挝 自 然 资 源 与 环 境 部（Ministry of Natural Resources 价格由市场决定 ; 多劳多得、奖勤罚懒 ; 合理 分配和再分配各种收入。老挝基本建立了适合经济发展的管理模 式的市场经济体系，近年来国民经济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提高 了人民的生活收入水平，为吸引外资提供了适宜投资的宏观经济 环境。2013 年老挝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第 158 个正式成员国。老 挝将中国经济的快速崛起和国际地位的日益提升，视为自身经济 发展的重要机遇。老挝不仅重视学习中国的发展经验，也非常倚 重中国对老挝的投资和援助。 老挝经济发展需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通过基础设施互联互 通打破内陆国家的地理劣势，从“路锁国”变成“路联国”。 2013 年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和老挝的发展战略具有高 度的契合性。从中国西南的昆明出发，若干条正在规划和建设中 的铁路将经越南、 老挝、 柬埔寨、 缅甸、 泰国、 马来西亚， 形成东、 中、 西三大国际铁路，最终抵达新加坡，将中国与整个东南亚国家紧 密地联系在一起。泛亚铁路的中线就是中老泰国际铁路大通道。 老挝政府办公厅副部长、国家农村发展与消除贫困委员会副主席 苏万那拉 (H.E.Somsanith Souvannalath) 认为， 共建 “一带一路” 对中国和东盟农村减贫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他表示，正在建设 的中老铁路项目，极大地带动了老挝经济社会发展，加强区域合 作，特别是加快了老挝农村地区发展和消除贫困。 1 电力、农业、工业和社会发展是老挝经济发展的重要依托， 中国在这些领域对老挝的援助和投资都在持续增加。电力合作方 面，老挝具有丰富的水力发电资源，是东南亚的蓄电池。但是， 电力的出口需要一系列输变电设施建设及配套人才和技术的培 养，短期内难以依靠老挝自身的力量得以实现，这些现实需求推 动了老中在水电建设领域的投资、援助和技术合作。为了促进老 1 中 国 东 盟 减 贫 合 作 成 效 显 著 ， 中 新 网，2016 年 06 月 22 日， chinanews/cj/2016/06-22/7913856.shtml。14 15 中国对老挝的投资 216 17 中国对老挝的投资 18 荷兰 41.94 19 中国澳门 39.31 20 缅甸 39.26 合计： 7872.52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国家外汇管理局： 2014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第 21 页。 从中国对老挝投资的产业构成来看，矿业、电力、农业、制 造业是最为集中的四大领域。从中资企业赴老挝投资的传统看， 一直是比较集中于矿产业、农业、电力、橡胶种植、仓储物流和 工程建筑等领域，这与老挝的国家要素禀赋以及政府吸引外资政 策都有直接关系。 根据老挝计划和投资部投资促进局提供的资料， 从2 0 0 0年1月1日 到2 0 1 3年6月1日 ， 其 批 准 的 来 自 中 国 的 协议投资额共约 49 亿美元，其中矿业居首位，占总投资比重超 过 50%，其后是电力和农业，制造业位居第四，存量投资总额仅 3.9 亿美元，占比不到 10%。 1据老挝新万象报报道，2011 2015 年 5 年间，能源矿产业生产总值达 943423.9 亿基普（约合 117.9 亿美元），与 20062010 年相比增长 9.22%，占国内生 产总值的 12%，出口矿产品 84.6 亿美元。 2 老挝农业基础薄弱，工业化进程缓慢。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2015 年的老挝国别报告也显示，老挝减贫和发展的难题在于农 村和日益不平等的收入差距。近年来，中国对老挝农业生产的投 资重视程度很高，紧随矿业和电力领域。老挝盛产谷物和经济作 物，其中糯米稻占 90%，咖啡是出口的主要农作物，此外，老挝 还生产橡胶、烟叶、茶叶等。当地的农业生产缺乏资金、技术和 市场。老挝政府在农业领域重点扶持的三大产业是：大米、谷物 和食品加工。就中国老挝农业合作而言，2001 年至 2009 年期 间中国对老挝农业的直接投资达到 12 亿美元，仅次于矿业、电 力和服务业。中国投资企业主要集中在老挝的北部，经营项目主 要是农业种植，有水稻、玉米、甘蔗、蓖麻、橡胶、木薯、蔬菜、 烟叶以及热带水果等。 3 1 郭继光：中国企业对老挝的直接投资及其影响，东南亚研究，2013 年第 5 期， 第 39 页。 2 “能源矿产业占老挝国内生产总值 12%”，2015 年 5 月 13 日，la.mofcom.gov. cn/article/zwjingji/201505/20150500973253.shtml，2016 年 7 月 23 日访问。 3 李好： 未来几年老挝投资环境及投资建议 ， 广西大学学报 2014 年第 3 期， 第 47 页。 近些年来，随着中老两国经贸关系的不断发展，特别是中国 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中国企业对老挝的投资规模和投资 领域都呈加速扩张的态势。老挝的政府和社会层面对于加强与中 国的投资合作具有较高的期待，同时，对于投资过程中存在的一 些问题也日益显现出来。 2.1 中国对老挝的投资情况 中国对老挝投资的总量看，2015 年中国对老挝非金融类直 接投资流量突破 10 亿美元，达 13.6 亿美元，同比增长 36.2%， 在东盟国家中仅次于新加坡而位居第二。 1从存量看，截至 2005 年末， 中国企业对老挝的直接投资存量还仅为 0.329 亿美元。 然而， 随着近些年投资规模的迅速扩大，到 2014 年末，中国对老挝直 接投资存量已达 44.91 亿美元。老挝也已跻身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存量前 20 位国家（地区）行列（见表 1）。可以说，中国企业 对老挝投资已经在流量和存量两方面实现跨越式增长。 表 1 2014 年末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前二十位的国家 ( 地区 ) 排名 国家（地区） 存量（亿美元） 1 中国香港 5099.20 2 英属维尔京群岛 493.20 3 开曼群岛 442.37 4 美国 380.11 5 澳大利亚 238.82 6 新加坡 206.40 17 老挝 44.91 1 “我对老挝投资大幅增长在东盟国家中位居第二 ” ， 2 0 1 6年2月1 4日 ， 来 源： 中 国 驻 老 挝 使 馆 经 济 商 务 参 赞 处，la.mofcom.gov/article/ jmxw/201602/20160201254473.shtml，2016 年 7 月 25 日访问。 第二章 中国对老挝的投资18 19 中国对老挝的投资 与老挝合资成立的老挝亚太卫星有限公司日前与老挝计划投资部 签署老挝卫星特许经营协议，正式获得业务经营资格。根据 协议，老挝亚太卫星有限公司正式获得老挝政府许可，将可通过 老挝一号卫星开展卫星通信、卫星电视和地面移动通信等业务。 老挝一号通信卫星项目于 2012 年 12 月 1 日正式启动，由中国亚 太移动通信卫星有限责任公司总承包。这颗卫星于 2015 年 11 月 21 日在中国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用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成功发射。 今年 3 月，卫星完成在轨交付，中老合资的老挝亚太卫星有限公 司同时成立，负责卫星的商业运营。 1 与此同时，中国自主建设的 北斗卫星导航系统也已覆盖老挝全境，并开始为老挝各界提供卫 星导航服务。 第三是金融领域。2011 年中国工商银行万象分行正式开业， 2014 年由中国云南省省级地方性股份制商业银行富滇银行 股份有限公司和老挝本地最大的商业银行老挝外贸大众银行 在老挝设立的合资金融机构老中银行正式成立，这是老挝央行批 准的首家中老合资银行，也是中国银监会批准的中国城市商业银 行在境外设立的首家经营性机构，老中银行于 2014 年 1 月在老 挝万象正式营业。 2目前 , 老中银行已开展包括基普、美元、人民 币、泰铢四种货币的资产、负债及中间业务。 最后是房地产业。根据老挝政府确立的从最不发达国家行列 “毕业”的目标，人均国民收入的提高必然伴随着城市化和工业 化的快速发展，因而房地产业有望成为老挝国民经济增长的新支 柱产业。目前由老挝都市资产集团建设的万象第一高楼拉萨翁广 场项目就是一个典型例证，该项目总投资 1.5 亿美元，主要投资 来源于中资企业，这体现出中资企业对于老挝房地产市场未来发 展前景的乐观态度。据一位在老挝从事房地产建筑开发的中国人 士指出，“万象汇聚了多家有实力的中国建筑公司，大家都看准 了老挝的房地产市场，将中国的经验用于老挝的城市建设。拉萨 翁广场项目将成为老挝城市化进程中最具时代意义的项目，其正 式投入运营后，预计可提供至少 1500 个就业岗位。” 3 综上所述，随着老挝经济的开放转型，中国对老挝投资也在 1 “中方投资的卫星通信企业获老挝经营许可”，2016 年 9 月 4 日，news.ifeng. com/a/20160904/49896410_0.shtml，2016 年 9 月 12 日访问。 2 “老挝首家中老合资银行成立，助力在老中资客户发展”，2014 年 6 月 27 日，ht tp:/ la.mofcom.gov/article/sqfb/201406/20140600643042.shtml，2016 年 7 月 23 日访问。 3 “老挝商界：中国投资助多边互利共赢”，经济参考报，2016 年 9 月 7 日 中国地方政府也积极推进中老农业领域合作。例如中老粮食 合作成果发布会暨老挝大米中国首发仪式 2016 年初在湖南长沙 举行，标志着老挝大米正式进入中国市场。首发的老挝大米，是 湖南生态农业发展有限炫烨公司和老挝国农林部的农业战略合作 成果，被列入湖南省人民政府湖南省对接“一带一路”战略行 动方案 (2015-2017 年 )的重点支持项目。2016 年 1 月 6 日， 首批 88 吨老挝大米抵达中国，经检验，这批米破碎率低于 2%， 香米纯度大于 96%。老挝大米在中国不会通过传统的商超方式进 行销售，而是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长沙等地设立自营店， 以及通过中粮我买网、网上供销社、搜农坊等线上平台进行销售 和推广。湖南省商务厅副厅长周越表示，近年来，湖南对老挝等 东盟国家的投资合作进入快速上升的通道，投资效益不断提升， 带动了双边进出口贸易的发展，也增强了双边传统友谊和文化交 流。此次老挝大米的引进和销售，不仅能为中国百姓餐桌提供更 多的选择，并将作为一个重要平台，为湖南与老挝双边经贸合作 打开更广阔的前景。 1 除了农林矿等传统投资产业外，伴随老挝国民经济发展的需 要，中国企业对老挝投资也越来越多地向新产业领域扩张。 首先是电力产业投资和项目建设。2011 年 12 月，云南电网 公司与老挝国家电力公司正式签署云南电网公司与老挝国家电 力公司关于老挝北部 115 千伏送电项目 EPC （工程总承包） 合同 ， 该合同涉及项目实施中的设计、采购及供应、施工建设等各个环 节，该项目开启了云南电网公司对外项目承包的全新模式。 2 与传 统投资参与老挝水电工程承包建设不同，当前中资企业所涉足的 电力产业投资更多着眼于为老挝国内民众和企业提供充足电力供 应，而非之前主导老挝水电建设的跨境电力销售合同引领下的工 程项目。事实上，老挝虽然致力于达成其作为“东南亚蓄电池” 的目标，但其国内电力能源供应却仍面临重大瓶颈，国内电价偏 高也导致民众无力负担。因此，当前中资企业的投资参与将为加 强老挝国内电网分布发挥重要作用，从而达到惠及老挝企业和民 众的电力供应目标。 其次是空间科技领域。2016 年，经老挝总理府批准，中国 1 “一带一路”中老农业合作结硕果 原生态老挝大米正式进入中国市场，新华网，2016 年 1 月 22 日，news.xinhuanet/politics/2016-01/22/c_128657254.htm。 2 虢晓芳、冷希洛： 中国企业在老挝电力投资的前景和风险分析， 云南财经大学学报 第3期 ， 第9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