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宏观经济学的发展与变革.pdf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及评级说明 证券研究报告 20世纪宏观经济学的发展与变革 Table_RptDate 报告日期： 2020-12-08 Table_Author 分析师： 邹坤 执业证书号： S0010512090001 邮箱： zoukunhazq 主要观点： Table_Summary Woodford 教授 的 论文 Revolution and Evolution in Twentieth-Century Macroeconomics 较好的阐述了 20世纪宏观经济学的发展 ，我们组织翻译了该论文 ，希望对 读者理解宏观经济现象有所帮助 。 二十世纪，经济学发展成了一门独立学科，经济思想经历了很大的进步。如果要阐明经济学的发展，离不开宏观经济学；作为经济学的一个分支，研究商业活动总体水平的波动，通货膨胀、利率和汇率的决定因素，以及政府政策的影响，例如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以及汇率政策 主要考虑其对整体经济的影响。在经济学的应用领域中，宏观经济学在现代经济学课程中有着特殊的地位。而阐述它的进展远远达不到透明，以至于它至今仍然是一个合适的话题。同时，它也是二十世纪最典型的发展。 凯恩斯提出了一种萧条经济学理论，该理 论著名地断言，不能依赖市场机制从衰退中自发反弹，并主张公共支出，最好是政府预算赤字，以刺激需求。最重要的是，它从科学的角度提出了一个框架，可以用来计算政府支出和对特定数额征税对经济活动的影响，从而估计所需干预的规模。 19 世纪 60 年代，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成熟后，被认为是对传统经济理论的彻底挑战，虽然 “新古典综合理论 ”使战后凯恩斯主义者坚持认为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理论之间没有根本的不相容性，但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理论基础的不完整性继续推动着重要的批判和完善工作。在经历了几十年相对稳 定的物价之后，以及凯恩斯主义的需求管 理思想开始付诸实践后不久，长期通货膨胀作为一个经济问题的出现，突显了实际政策分析中使用的稍微过于简单的凯恩斯主义模型的一个致命弱点。这是它相对忽视了需求刺激对一般价格水平的影响。 经历的第一波批评是货币主义，通过政策变动的短暂调整时期，证明了失业率和工资或者价格的通胀率之间的反向关系，打通了名义变量和实际变量之间的联系。凯恩斯主义经历的第二波冲击是理性预期，把预期加入模型，显而易见地代表了一种通过协调达到跨期均衡概念的扩展性工作。凯恩斯主义经历的第三次攻击来自于真实商业周期理论 (RBC)，在解释经济波动时，对货币或金融因素以及任何名义变量都不重视，货币二分法成立，推倒了前面不靠谱的假设，开始采用更多参数进行预测。20 世纪 90 年代，出现了所谓的 “新古典综合理论 ”的发展，将实际经济周期理 论的重要内容与“ 20世纪 80年代新凯恩斯主义模型 ”的其他要素相结合，实际扰动可能作为经济活动短期变化的最终来源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与货币主义和新古典主义模型完全相反。 近几十年来， 随着 经济研究的日益专业化，和其他领域一样 ， 微观经济学家和宏观经济学家之间的分歧可能越来越尖锐。经济学中涉及微观经济和宏观经济问题的各个细分领域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 ，需要各个领域研究方法之间的共识，来增加宏观经济学和其他细分领域之间的联系。 风险提示 本文结论基于海外文献，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 。 Table_StockNameRptType 固定收益 研究 专题 报告 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2 / 18 证券研究报告 目录 宏观经济学的诞生 . 3 “凯恩斯主义革命 ” . 4 “新古典主义综合理论 ” . 6 大通货膨胀和凯恩斯主义者的危机 . 7 货币主义 . 9 理性预期与 “新古典经济学 ” . 11 真实经济周期理论 . 13 一种新的新古典综合学说？ . 15 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3 / 18 证券研究报告 二十世纪经济思想有了深刻的进步。 与其他因素相比，主要还是因为 经济学发展 为一门 独立 学科，这种地位是在十九世纪末才开始建立起来的，与 经济学 所采用的技术方法有了很大的改进有关，无论是经济理论的阐述还是经济数据的统计分析。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经济学在世界范围内也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经济顾问在制定政府政策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和世界银行 (World Bank)等国际组织的政策时变得越来越重要 。 经济 学 理论已被证明在设计和使用新金融工具的世界中具有实际用途 ， 经济 学 思想在许多学科传统界限之外的领域也变得有影响力，包括社会学、政治学和法律研究。 对一个活跃的领域在整个世纪里的所有重要的发展进行分类，将是一个超出这次演讲 的任务，更不用说评估。因此，我选择了讨论二十世纪经济思想中的一条看似简单但很重要的一条线索 ， 这就是宏观经济学 。宏观经济学 是经济学的一个分支，研究商业活动总体水平的波动，通货膨胀、利率和汇率的决定因素，以及政府政策的影响，例如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以及汇率政策 主要考虑其对经济的影响。 之所以选择宏观经济学作为特别关注的对象，除了我对宏观经济学更了解之外，还有几个原因。首先，在经济学的应用领域中，它在现代经济学课程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宏观 经济学也是经济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大多数人都与这个领域联系在一起。例如，几年前， Daniel Bell 和 Irving Kristol 编辑了一本名为经济理论的危机 (The Crisis in Economic Theory)的书，但这本书所涉及的不是一般经济理论，而是宏观经济学的现状。第二，宏观经济学是一个有趣的 话题 ，因为本世纪以来阐述它的进展远远达不到透明，以至于它至今仍然是一个合适的话题。关于本世纪一般经济理论的发展的讨论 主要侧重于微观经济理论关于个人家庭和公司的决定的教学内容，将会更合适时宜，如果 我的目标是提升我所在领域在在座的众多其他学科的杰出代表中的威望的话。但这个故事没有什么悬念。因为如果把这个领域描述为在毫无变化的解释框架内进展顺利而稳定，基于优化个人行为和市场均衡的概念，发展出越来越强大、范围更广的理论，并且成为上个世纪已经成为经济思想的核心，并不算过分简化。宏观经济学一直是著名的争议， Bell和 Kristol的危言耸听只是稍微超出了学术文献。关于 20世纪宏观经济学发展的讨论经常被引用。 “革命 ”和 “反革命 ”，以及是否有任何进展 (或哪些广泛的发展应被视为进步 )是经济学家们争论的一个更为活跃的 话题，而不是人们对于在课程中具有典型地位的主题的可能性的认知。 最后，在这种情况下，宏观经济学是一个恰当的案例，因为它是二十世纪最典型的发展。宏观经济学作为经济理论的第二个平等分支在标准课程中的兴起是二十世纪的一个新生事物，它既是智力发展的结果 (尤其是凯恩斯主义理论的兴起 )，也是在20世纪对经济管理关于政府作用的思想的新的重视。怀疑论者可能会质疑它是否应该在即将到来的世纪课程中扮演同样重要的角色。我认为，讨论的核心不仅仅是这个问题，更值得讨论的是在经济学以及宏观经济学的子领域中提出关于问题本质的讨论。 宏观经济学的诞生 对商业波动和稳定性政策的系统性研究几乎完全是 在 20世纪 才 发展 起来的 。在前一个世纪，反复发生的危机是 经济 生活的一个 特征 ，许多作家都这样评论，包括Karl Marx。但是，关于 对 危机本质的推测很少上升到理论的层面，对主流经济学理论中市场机制 的 观点也几乎没有影响。 货币经济学作为一个可识别的子 学科 存在，甚至发展了一些重要的理论思想。这些理论包括货币数量理论 (货币供应量的增加至少最终会导致物价总水平的成比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4 / 18 证券研究报告 例增长 )，以及实际 变量 和名义变量之间的二分法 (至少从长期来看，前者纯粹由非货币因素决定 )。然而 ，关于货币政策 实施 的讨论却很少与这一理论联系。此外，货币政策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一个技术性问题，它与 “银行利率 ”(用英国术语 )的管理方式有关，以防止中央银行的黄金储备流失，从而得以继续遵守金本位制；它没有在更广泛的经济目标中讨论，例如稳定经济活动、就业或物价总水平。与货币政策相关的、最考验人的主要问题是货币标准的选择 原则上，金本位、银本位、双金属本位还是其他一些更离奇的建议更可取。 二十世纪初，在研究商业波动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对 “商业周期 ”的规律性提出的解释层出不穷。也许最重要的是，到 20 世纪 20 年代， 许多国家都建立了研究商业周期的统计机构，而商业周期研究人员 (尤其是那些在纽约国家经济研究局与Wesley Mitchell合作的研究人员 )能够详细记录大量经济序列之间反复出现的协同运动模式的性质。 这一时期的经济周期理论家持有各种各样的观点，不仅是关于这种波动的起源，而且关于如何应对这些波动。一些人，特别是那些受 “奥地利 ”理论影响的人，认为“周期 ”特征的事件序列具有宿命的必然性，政府政策与之相抵触是不明智的，也许是不可能的。其他人则对稳定政策的可能性持乐观态度，但对于有效的政策类型持有广泛不同的观点。例如， 一些人 (如剑桥大学的 Arthur Pigou和 Dennis Robertson)认为货币政策是无效的，但公共工程支出在周期内的变化是非常可取的，而其他人 (如另一位剑桥的周期理论家 Ralph Hawtrey)则恰恰相反。 无论如何，在 20 世纪 30 年代以前，这些理论都没有对公共政策产生过多的影响。首先， 20世纪 20年代的经济周期理论还没有能够用来分析替代政策影响的定量模型。商业周期研究所的统计研究通过强调在不同时间和地点进行的测量序列之间的相似性，构成了他们的研究对象；但是仅仅记录这些模式，并不能说明在政府干预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所提出的理论倾向于叙述一系列事件，这些事件在商业 “周期 ”的连续 “阶段 ”中相继发生，追踪一个复杂但纯粹线性的因果链，其复杂程度堪比 Rube Goldberg的漫画。它们的目的是使统计学家记录的那些看似不变的模式变得易懂，但又不太适合生成关于替代情景的具体预测。 “凯恩斯主义革命 ” 当然，大萧条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它将人们的注意力从周期性周期的动态转移到如何应对严重衰退的紧迫问题上，并使政府采取何种措施来实施此类公共工程的问题成为一个迫切需要讨论的问题。 John Maynard Keynes关于就业、利息和货币的一般理论的出现，对学术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基本上形成了现在人们所理解的经济学学科。凯恩斯提出了一种萧条经济学理论，该理论著名地断言，不能依赖市场机制从衰退中自发反弹，并主张公共支出，最好是政府预算赤字，以刺激需求。最重要的是，它从科学的角度提出了一个框架，可以用来计算政府支出和对特定数额征税对经济活动的影响，从而估计所需干预的规模。 凯恩斯的思想在多大程度上是完全新颖的，这一点有时会受到挑战；当然，他书中那些对同时代人来说最新奇、确实令人震惊的方面，并不是被证明具 有最持久意义的部分。这本书的许多重要主题，从缓慢调整工资以解释持续的不平衡，到为增加就业而在公共工程上花钱的 解决方案 ，都可以在当时甚至前十年的其他著作中找到。但是凯恩斯的天才在于展示了这些部分是如何相互配合的。 此外，他还举例说明了一种新的宏观经济理论化的成果，即不强调动态性， 而是强调一组关键变量 (就业、收入、利率和价格 )在某一特定时间点上 的 同时确定。当然，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5 / 18 证券研究报告 商业周期动力学的模糊本身并不是一种智力上的进步，把凯恩斯主义的静态理论扩展到一个连贯的动态模型中的计划，在本世纪后半叶一直是让宏观经济理论家们 忙得不可开交的。但事后看来，毫无疑问的是，注意力的重新定向在当时是一个杰作，因为人们对它允许同时因果关系的理解有所提高。 当时经济分析的意义主要是用供求关系决定价格和数量的范式来解释由一个市场的供求曲线来决定某种单一的价格和相应的数量。因此，工资 (和就业 )是由劳动力供给和需求决定的；利率 (和储蓄 )是由储蓄的供给和为投资融资的资金需求所决定的；一般的价格水平 (和货币余额 )是由货币供求关系决定的。在上述任何一种情况下，否认价格确实能 出清 市场，就等于放弃了解释范式， 那么 经济分析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但凯恩斯的分析表 明，如果人们转而考虑同时确定所有这些价格和数量 (考虑到某一特定就业水平所隐含的收入水平也会影响储蓄的供给和对货币余额的需求等事实 )，人们可以否认在系统的某一点 (劳动力市场 )进行市场清理的假设，并仍然很好地利用了其他市场的均衡要求。此外，人们还可以就可能影响就业的干预措施得出结论，这仅仅是对特定市场相关因素的调整。因此，尽管凯恩斯的许多同时代人都很清楚工资下降 的 刚性会导致失业的观点，但凯恩斯并不想提出这样的结论，即应该采取行动降低工资。考虑到几个市场之间的相互作用，就有可能理解为什么其他种类的干预措施，例如政 府开支，也可能是有效的， 以及 为什么 事实上 减薪不一定有效。 其结果是一个强大的引擎，用于分析各种干扰因素 (源自经济本身或政府行为 )对几个重要变量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工资 (可能还有价格 )无法完全调整的持续时间得以持续。它的存在极大地促进了对经济政策的新态度的形成，在这种态度中，政府承担了管理经济活动水平更大的责任，经济顾问提供了对特定预期行动效果的估计。它还为国民收入核算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动力，这是二十世纪理解商业波动的又一个重要进展，凯恩斯体系强调国民支出的各个组成部分的变化是经济活动短期变化的根源。 最后 ，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提供了一个概念框架，在这个框架内可以发展经济的联立方程计量模型，用于预测和定量政策分析。诚然， Jan Tinbergen在 20世纪 30年代开发的第一个联立方程计量经济模型主要受前凯恩斯主义经济周期理论的启发，凯恩斯本人对这项工作相当怀疑。然而，战后宏观经济计量模型的主要开发者，如Lawrence Klein和 Franco Modigliani，他们的模型结构直接基于凯恩斯的一般理论和随后的阐述，如希克斯和莫迪利亚尼本人的理论。此外， Tinbergen的模型具有递归结构，其中每个变量由外部扰 动和先前变量的组合单独确定，即使每个内生变量可能会受到其他几个变量过去的值的影响；它们还没有包括同时确定变量，我已经将其确定为凯恩斯革命的一个关键方面，它负责与联立方程计量经济模型相关的核心智力问题 (“识别 ”问题 )。 因此， 出现在本世纪中叶 的 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发展是现代经济学发展的核心。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给商业波动的研究带来了新的重要性，而商业波动研究现在已经有了结果，也有了足够重要的使命，使宏观经济学成为经济学课程的中心学科。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也为本世纪中叶其他两个关键发展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推动力 经济理论 中的一般均衡推理和计量经济学中的联立方程模型。 从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关于 “宏观经济学微观基础 ”的争论来看，这似乎有些奇怪，它们往往把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和一般均衡理论作为两种不同的、显然不相容的方法来模拟整个经济体，把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说成是更广泛的一般均衡推理潮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6 / 18 证券研究报告 流的一部分。但作为经济分析范式的一般均衡理论的早期最重要的表述，如约翰 R希克斯的价值与资本 18和保罗 A萨缪尔森的经济分析基础，使凯恩斯宏观经济理论成为一般均衡分析的重要应用。此外，在这一时期，基于方法论的一般均衡分析的一些最重要的批 评者，碰巧也是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的主要批评者。 “新古典 主义综合理论 ”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宏观经济学中许多最重要的发展都可以被描述为试图接受我们刚才描述的 “凯恩斯革命 ”。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兴起为宏观经济学作为经济理论的第二个主要分支创造了空间，与微观经济理论 (19世纪几乎构成经济理论全部内容的 “价值理论 ”的现代版本 )并驾齐驱。它赋予了宏观经济学新的内容和重要性，但是 还 让 人们对宏观经济学原理和更为熟悉的微观经济学理论 (理性个人选择和市场均衡原则 )之间联系的性质 变得 不甚清楚，因此，如果不是在不同的学期，也 可以在不同的日子里对这两门课进行 教学 ，从而使教学法变得不那么尴尬。 一开始，方法论上的差距并不是那么极端；凯恩斯设想了 让一些失灵的市场去出清 ，比如劳动力市场，但他的分析还是假设了其他市场在合理的传统意义上的均衡，一般理论主要是对个人和公司决策的分析，与当时应用的微观经济分析在风格上没有区别。但随着宏观经济学成为定量学科，以计量经济模型的发展为中心，与微观经济分析要素的联系越来越不明确。总经济时间序列之间的统计关系开始优先于理论概念，如价格提供的激励或预算施加的限制，甚至是 做出 特定决定的经济单位的性质。当价格 测量在试图解释总数量演变的回归方程中没有很大帮助时， 就不那么强调 价格了，而是倾向于直接将数量与其他数量联系起来 (例如，通过国民收入的变化解释消费和投资支出的变化 )。但这种关系在形式上不同于微观经济学理论所提出的关系，微观经济学理论一直强调个体家庭和企业对价格激励的反应。因此，当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在 20 世纪 60 年代完全成熟时，人们普遍认为，宏观经济模型的结构与应用经济学其他分支所使用的经济理论之间的明显不一致，对现代经济学的连贯性构成了根本性的挑战。这个问题被称为 对 “宏观经济学微观基础 ”的需要。 宏观经济学有时似乎对市场机制的看法与主流微观经济学理论所表达的观点完全不同 将经济描述为受任意力量支配，需要通过政府政策不断管理，以保持其不受控制，而不是自发地导致资源分配效率低下的自我调节机制。凯恩斯在一般理论中强调市场失灵的可能性，实际上强调失业资源可以作为一种 “均衡 ”状态存在，而不是由市场机制自发消除，这在一 定程度上加深了这种印象。他选择在自己的制度和以前的正统理论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讽刺地说： “古典经济学 ”做得更好。 凯恩斯主义经济学被认为是对传统经济理论的彻底挑战，这使得一些人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两种理论中至多有一种是对的。极端凯恩斯主义者，特别是在英国的 剑桥，希望一般理论的洞察力能为整个新经济学提供基础；同时，一些传统主义者坚持认为 凯恩斯理论 是根本错误的。但在大萧条结束后，尤其是在美国，主流观点被称为“新古典主义综合 ”。新古典主义 在凯恩斯撰文后的第一个十年里 由约翰 希克斯和保罗 A萨缪尔森等人 发展 ，提出 凯恩斯主义理论和新古典主义一般均衡理论都可以被视为正确的，尽管只是对经济现实的部分解释。一般竞争均衡的传统理论认为，一旦工资和价格有足够的时间调整以适应市场的 清空 ，那么从长远来看，价格和数量的决定是正确的；因此，市场体系的自我调节性并没有被否认，但简单地说，有时会慢到足以获利的程度，允许干预措施加速市场自行安排的那种调整。同时，凯恩斯主义模型被认为是为了解释经济和政策干预的短期影响，在物价和工资还有很多调整 的时间 之前。 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7 / 18 证券研究报告 从凯恩斯主义的短期到 “经典 ”的长期发展的细节还没有真正解决。包括希克斯、萨缪尔森和奥斯卡 荣格 在内的经济学家在凯恩斯模型的动态版本的开发上做出了重要的早期努力，但在这项早期工作中，强调的动态涉及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工资和价格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对一些初始扰动的数量进行调整而不是工资和物价最终调整的过程。凯恩斯主义短期分析与 Walas长期均衡模型的融合，直到 20 世纪 50 年代才开始被系统地处理，例如 20世纪 50年代的 Don Patinkin，而且这个问题仍然是当前宏观经济学研究议程的中心问题，我们将在下面讨论。 尽管如此， “新古典主义综合 理论 ”并不仅仅是一种虔诚的职业，相信理论上的困难会得到解决最终。它 重新定义凯恩斯主义分析的范围，使之纯粹与工资和物价能够调整之前的时期有关，这对凯恩斯主义狂热分子的极端观点提供了重要的 修正 。例如，对于传统主义者来说， 凯恩斯主义 更令人震惊的一个方面是轻视个人节俭，认为这是由于生产商品和服务的总需求减少而拖累经济。一旦人们认识到，传统的新古典主义理论仍应长期适用，那么从长远来看，收入取决于生产能力，生产能力取决于资本形成，资本的形成应该依赖于私人储蓄 那么 可以认识到，不鼓励储蓄通常不会促进国家繁荣，同时也认识到在经济萧条时期促进储蓄 (如 20世纪 30年代的一些人所做的那样 )将 是一个错误。 虽然 “新古典综合 理论 ”使战后凯恩斯主义者坚持认为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理论之间没有根本的不相容性，但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理论基础的不完整性继续推动着重要的批判和完善工作。 20世纪 50年代，在凯恩斯宏观经济模型的关键要素的个体优化行为方面，出现了几次重要的分析。这类工作的例子包括弗朗索莫迪格利亚尼(Franco Modigliani)和米尔顿 弗里德曼 (Milton Friedman)对凯恩斯主义 “消费函数 ”(将消费支出与家庭收入联系起来 )的微观基础的分析，或詹姆斯 托宾 (James Tobin)关于流动资产需求的研究，仅提及 诺贝尔 委员会后来引用的一些 1950年代的工作。 这项工作通常是对凯恩斯主义模型的改进，而不是对这些模型的根本挑战；事实上，这种工作通常只考虑凯恩斯模型中单个方程的适当形式问题，虽然默许地接受了使用 这样一个 方程的总体结构。因此，虽然这项工作提请人们注意凯恩斯没有强调的新变量的重要性 (例如，在弗里德曼关于消费函数的著作中，与当前收入相对应的收入预期 )，或是莫迪利亚尼的财富和人口统计变量 )，这一时期的总体印象是相对固定的范式中的累积进步。在某种程度上，对构成凯恩斯宏观经济模型的个别时间表 的理论理解和定量模型的计量经济学估计在某种程度上沿着不同的轨道前进，但只要这两个项目似乎都取得了良好的进展，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最终理论和定量模型将相互一致。 大通货膨胀和凯恩斯主义者的危机 自 1960年以来，大多数重要的新发展都与严厉批评凯恩斯宏观经济学的思潮联系在一起，这种思潮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正统学说。这种批评主要有三次，每一次都被描述为宏观经济思想中的另一次 “革命 ”或 “反革命 ”。它们都是早期的反凯恩斯主义者，因为它们对积极稳定政策的好处表示怀疑，而相应地，它们对市场体系的自我调节能力持更为乐观的感谢主义思想。这种趋势的影响无疑更大，因为在美国和其他地方，人们普遍倾向于对政府在这一时期的作用产生更大的怀疑。与此同时，这些批评浪潮中的每一次都从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没有很好地与经济理论的主体 结合的观点中汲取了大量的智力力量。每一个国家都试图将宏观经济学与更广泛的市场运作理论重新结合起来，尽管在每个案例中都有一些不同的方式，而且每个人都声称，在这样做的过程中， 关于商业波动的前凯恩斯主义思潮在 凯恩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8 / 18 证券研究报告 斯主义霸权主义 的 黑暗时期被不明智地压制 了 。 特别是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针对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论战愈演愈烈，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对凯恩斯主义观点在 20世纪 60年代所产生的影响的一种简单反应，不仅是在学院内部，但在决策者中也是如此。随着凯恩斯主义关于借助计量经济模型进行总需求管理以实现持续繁荣的愿景取得了明 显的胜利，人们对凯恩斯主义思想的根本合理性的辩论现在的风险更大了。但是，辩论的激烈程度 甚至激进的替代方案也开始得到同情的程度 也与公共政策的严重问题的出现有很大关系，凯恩斯主义的政策没有阻止，甚至被怀疑是公共政策造成的。这是通货膨胀率的持续增长，在美国和其他许多发达经济体一样，始于 20 世纪 60 年代末，一直持续到20世纪 80年代初。 在经历了几十年相对稳定的物价之后，以及凯恩斯主义的需求管理思想开始付诸实践后不久，长期通货膨胀作为一个经济问题的出现，突显了实际政策分析中使用的稍微过于简单的凯恩斯主义模型 的一个致命弱点。这是它相对忽视了需求刺激对一般价格水平的影响。如前所述，凯恩斯在一般理论中的重要见解是，通过将工资和价格视为既定条件，而不是调整以 出清 市场，可以对经济活动的短期决定因素 起很大作用 。但这意味着凯恩斯主义模型以最基本的形式，从工资和价格调整中抽象出来，从而将通货膨胀问题当作过度的总需求刺激的可能后果。 当然，即使在 20 世纪 60 年代初，决策者之间的讨论也比这些简单的教科书模型更为复杂。但是凯恩斯主义的决策者认为，只要产出低于潜力，需求刺激不应导致通货膨胀，并投入大量精力来构建经济的定量估计潜在产出 水平，作为判断进一步需求刺激的适当程度的依据。回顾过去，这些估计在许多年中似乎是系统性的过于乐观，在 20 世纪 70 年代的大部分时间内，这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了政策在大多数时期内的通货膨胀偏向，就经济而言，即使通货膨胀加速，经济在这方面的松弛程度也比实际存在的要大。 这种失败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归因于凯恩斯主义者概念框架的缺陷，而不是简单地误读当前的情况 (也许是诚实 的 ，也许偶尔是政治机会主义的结果 )？从很大程度上说，经济变化所导致的错误判断并没有使凯恩斯主义模式失效。例如， “自然 ”失业 率，即劳动力市场紧缩不应导致工资需 求膨胀的比率，现在据信，到 20 世纪 70 年代，失业率已经 相对于几十年前的情况 大幅上升， 作为结果， 除其他因素外， 让 劳动力人口构成 产生了 变化。这就根据失业率估计了过度就业的程度，只是从最近的经验推断，过于乐观。与此同时，由于仍然很神秘的原因，现在人们认识到， 20世纪 70年代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已经明显下降；这也导致了对经济生产能力的系统性过度估计。 这种定量指导方针随着时间的推移是不稳定的，这一事实不必使基本目标或基本概念框架落后于凯恩斯主义政策无效。然而，它在相当大程度上缓和了 20世纪 60年代的乐观情绪，即现有的 量化模型在多大程度上允许对总体经济表现进行精确管理。这提高了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对质疑整个企业试图使用此类模型来实施稳定政策的观点的接受度。或许更重要的是，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之间的差距并不总是能够 “实时 ”很好地加以衡量，这一事实加强了对长期价格稳定作为一项政策目标的更多关注的理由，这并不是因为原则上所有的问题都很重要，而是因为更容易确定一国实现这一目标的程度。但是，政策目标的这种变化产生了对经济模型的需求，这些模型可能会带来更鲜明的焦点特征，而 20 世纪 60 年代的凯恩斯主义模型倾向于淡化这些特征，如果不完全忽 略的话。 最值得注意的是，需要有一个框架来澄清宏观经济政策与由此产生的总体价格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9 / 18 证券研究报告 水平的最终变化之间的联系。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很快就指出了凯恩斯主义模型的其他弱点，例如忽视了预期的内生性和供给成本的决定因素。再加上长期存在的宏观经济与微观经济理论之间关系的概念性问题，这些问题为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一系列基本批评提供了燃料，这些基本批评通常被描述为 “革命 ”或 “反革命 ”。 货币主义 凯恩斯主义理论的第一个基本批评是 “货币主义 ”学派，特别是与米尔顿 弗里德曼、卡尔 布鲁纳、艾伦 梅尔策及其学生和合作者有关，这些人在 20世纪 60年代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在财政支出的相关变量中，强调了货币供给的相对变化，忽视了货币供给的相对变化。 否认货币政策的有效性并不是凯恩斯主义的基本原则。但凯恩斯认为，货币刺激对走出大萧条几乎没有帮助，一些更为教条的凯恩斯主义者试图将这一点作为一个普遍原则，而不是大萧条时期的特殊情况 (政府证券的利率已经非常低，银行不愿放贷的原因与银行存款准备金率无关 )。更多的人同意，货币政策原则上应该影响总需求，但认为计量经济学估计表明，这种影响是微弱的，因此不如财政政策等因素重要 ，因为计量经济学估计发现利率和总支出之间的统计关系不大。相反，货币主义者开始坚持货币中性的传统主张至少在长期内必须成立，这意味着货币供应量的增加最终会导致价格的成比例上涨。但是，价格的上涨只能通过总消费的货币价值的增加来实现，货币供应量的变化必须增加支出，即使很难弄清发生这种变化的确切机制。货币主义者提供了他们自己的统计证据，证明货币供应量的变化与消费量的变化有关，并提出有更明确的证据表明货币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 或许更根本的原因是，货币主义者批评凯恩斯主义理论只强调政府政策的短期后果。正如许多前凯恩斯主 义者所认为的那样，货币主义者反而相当重视一旦工资和价格调整到均衡水平，政策的最终效果，同时也不否认在短暂的调整时期，政策的效果是不同的。这种对长期发展的强调不仅仅是基于这样一个论点，即经济理论给了人们一个更清晰的答案，即最终会发生什么，而不是一个人将要达到的调整过程。货币主义者对长期增长的担忧特别意味着他们强调了持续刺激总需求的最终通胀后果，以及政府需求管理政策不能以一种暂时的 (通常是不可预测的 )方式影响实际收入或就业。这导致人们对需求管理的 “微调 ”方法产生怀疑，转而强调长期保持较低的通胀率。正如我们所讨论 的，这种强调的吸引力在 20 世纪 70 年代大大增加，人们认为需求管理政策无法维持高就业率，通货膨胀加速到了无法接受的水平。 与货币主义者对长期效应的兴趣相关的是，对预期在一些关键的结构性关系中的作用的新强调。凯恩斯在一般理论的不同段落中也认识到了期望的重要性；但总的来说，他对短期的强调要求他采用一种分析模式，即公众在某个时间点的期望被简单地视为既定的。相反，货币主义者的分析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预期的调整是一个经济体最终应调整到新古典主义理论所描述的竞争均衡地位的一个方面；因此，货币主义者是第一个将预期如何根据 经验调整的明确模型纳入其中的宏观经济分析。 这一观点最重要的应用可能是米尔顿 弗里德曼 1967 年在美国经济协会(American Economics Association)的总统演讲中对 “菲利普斯曲线 ”不稳定性的预测。“菲利普斯曲线 ”是前面提到的这个概念的更复杂版本，一项特定政策的通胀后果取决于实际产出和 “潜在 ”产出之间的差距，而这一差距又可以从失业率中推断出来。 历史数据的研究证明了失业率和工资或者价格的通胀率之间令人惊讶的反向关系 。通过将实际变量和名义变量以一种允许它们同时确定的方式联系起来，这个概念代 表了对简单模型的重要改进，这些模型允许名义支出影响价格而不是数量 (“经典 ”观点 )，Table_CommonRptType 固定收益研究 敬请参阅末页重要声明 及评级说明 10 /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