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中国商业环境调查.pdf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0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过去一年对于中美关系而言，有胜利、有困难、也有意料之外。在经贸领域，数个意 义重大的事件对在华经营的美国企业产生了深刻影响。自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发布2019年 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 | 2020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中美关系 新冠肺炎影响 与中国企业的竞争 关税 成本增加 许可和审批 知识产权保护 数据流动 创新政策 外商投资限制 前十大 挑战 过去一年对于中美关系而言，有胜利、有困难、也有意料之外。在经贸领 域，数个意义重大的事件对在华经营的美国企业产生了深刻影响。自美中贸易 全国委员会发布2019年的会员调查报告以来，美国和中国达成了第一阶段经贸 协议，为持续两年之久的关税升级按下了暂停键。就在中国开始进行结构性改 革以兑现第一阶段经贸协议承诺、两国关系走向缓和之际，新型冠状病毒的爆 发严重破坏了公共健康和全球经济，在美国大选年这一重要时间节点重新点燃 了两国经贸纷争。 动荡的时局，尤其是新冠病毒全球大流行，给商业环境带来了不确定性， 让企业对在中国的短期商业前景忧虑重重。同时，企业也对包括公平竞争、数 据和网络安全政策、知识产权保护在内等由来已久的问题表示关切。尽管形势 高度紧张，所有的指标都显示，企业在总体上仍对中国市场保持长期承诺。 与去年的报告不同，今年不公平执法和人力资源没有入选会员企业面临的 前十大挑战。而新冠肺炎和关税影响不仅上榜，并且排名靠前。此份报告深度 剖析了这些挑战，以及在问卷调查结果中出现的其他共性问题。 1. 2. 3. 4. 5. 6. 7. 8. 9. 10.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2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调 查方法 十余年来，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通过中国商业环境调查报告持续收集各行业在华 运营的美国企业的观点。今年的报告结果源自100多家会员企业的反馈。其中，略超过三 分之二的受访企业高管身居中国，其余三分之一居住在美国。反馈意见于2020年5月底至6 月完成收集。 本年度调查通过加权计算统计出前十大挑战，反映了企业在华经营中面临的最突出问 题。该方法与往年报告使用的方法相同，以确保分析的一致性。 由于四舍五入计算方法，某些表格总比例值可能高于或低于100%。 13% 7% 53% 45% 1% 能源 农业 制造业 服务业 其他 受访企业所在行业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3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第 一阶段 经贸协 议 对于中美两国今年1月中旬签署的第一阶段经贸协议，法律界、分析人士和工商界反 应不一。协议的签署已七个月有余，绝大多数美国企业对协议持支持的态度，调查报告显 示88%的受访者对协议持积极或有些积极的态度。协议签署以来，中国已采取措施，向外 国企业开放金融服务业，大幅降低农业领域贸易壁垒，加强国内知识产权法律保护和执法 体系。 虽然近一半的受访者认可中国取得的进展，并对协议落实情况持积极或有些积极的看 法，但仍有不少受访者（35%）保持中立。这表示许多人仍在观望是否所有承诺都能兑现 ，或者该协议对这部分受访者的经营并没有直接影响。毕竟协议中的承诺需要在未来两年 兑现，而自协议2月正式生效以来目前也只过去了5个月的时间。 自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签署以来，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持续就该协议对会员企业进行调 查。过去几个月内会员企业的反馈意见显示，美国企业对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的支持，与其 说是源于协议承诺本身，不如说是因为协议在急剧恶化的双边关系中被视作一股稳定的力 量。 40% 48% 6% 6% 对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的总体看法 积 极 有些积极 有些消极 消极 15% 34% 35% 13% 3% 对第一阶段经贸协议迄今为止落实情 况的总 体看法 积极 有些积 极 中立 有些消极 消极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4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3% 13% 45% 27% 12% 贵公司使用协议争端解决机 制的可 能性？ 非常可能 可能 不确定 不可能 非常不可能尽管双方同意暂停进一步加征关税，截至本报告发布之时，价值3700亿美元的中国商 品和价值1100多亿美元的美国商品仍在被加征惩罚性关税。 只有7%的受访者认为第一阶段协议的益处大于加征关税带来的成本，而36%的受访者 认为成本大于益处。值得注意的是，多数（56%）受访者认为，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认 为总体结果仍取决于特朗普政府的对华政策。 协议中的争端解决机制被认为是双方谈判团队取得的一项关键成果，但美国工商界似 乎对此热情并不高。协议在争端解决的章节提出要建立程序以解决与协议相关的缺陷或分 歧，并邀请企业向任何一方政府直接表达关切；即使企业决定不参与，该机制也将运转。 尽管该机制为美国政府和相关企业创造了更多机会来解决在中国市场面临的问题，许 多企业对真正利用这一机制持谨慎态度。只有16%的企业考虑在第一阶段协议出现问题时 诉诸该机制。企业之所以有顾虑，主要是因为不确定该机制将如何解决其关切。一些公司 担心可能会在中国市场受到报复，而其他企业则对隐私问题表示担忧。 4% 8% 17% 21% 50% 持积极看法的原因* 协议执行让双边关系更稳定，降低了 关税进 一步升 级的可 能性 协议执行已经解决或正在采取措施解 决我公 司在中 国市场 面临的 某一具 体挑战 尽管影响我公司业务的承诺尚未兑现 ，但迄 今为止 的执行 情况让 我有信 心 协议执行创造了更确定的商业环境， 增加了 客户对 我公司 产品可 靠性的 信任 其他 * 数据 来自2020 年2 月会 员企业 第一 阶段经贸 协议调 查 37% 7% 56% 对301调查措施 的看法 加征关税带来的成本大于 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的益处 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的益处 大于加征关税带来的成本 现在判断为时过早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5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中 美关系 尽管中国正在经历这一代的首次经济衰退，中美关系已经连续三年位列在华美国企业 的首要关切。从投资决策到网络安全和标准制定，中美两国的竞争几乎渗透到企业在华经 营的方方面面。回归稳定、建设性的中美关系对美中 贸易全国委员会和会员企业至关重要。 我委员会86%的会员企业认为，紧张的双边贸易 关系影响了其在华业务。2019年，紧张关系造成的最 重要的影响是因中国加征报复性关税而导致的企业销 售下滑。尽管中方关税在2020年继续影响美国企业在 华销售业绩，将其列为首要关切的企业数量较去年减 少10%。原因可能是中国今年制定的关税排除程序帮 助其成功排除关税，以及中国根据第一阶段经贸协议 中扩大贸易的条款加大了对美国商品的采购。 在2020年，一半的受访者认为双边贸易关系紧张 所带来最严重的影响是客户对其稳定供应能力的不确 定而导致销售下滑。他们也表示会担心关税对其采购 稳定货源造成的影响。美国最近出台了限制美国企业 向一些中国企业出售特定产品和服务的政策，这已经开始对美国企业和其中国客户扩大商 业往来产生影响。我委员会在与会员企业的交流中发现，中国客户越来越担心能否持续获 得美国企业的产品，以及担心美国的出口管制和其他政策是否会在未来阻碍他们获得这些 产品。一家企业坦言：“我们因为是美国企业的缘故被一些招标项目排除在外。” 86% 14% 当前紧张的中美贸易关 系是否对贵公司对华业 务产生影响？ 是 否 12% 14% 14% 25% 29% 39% 39% 46% 48% 因为美国企业的身份而被拒绝参加招投标 美国监管部门加大审查力度 其他 由于不确定性而推迟或取消在美国或在中国的投资 中国监管部门加大审查力度 由于美国加征关税而导致销售量下滑 由于中国加征关税而导致销售量下滑 由于持续供应的不确定而导致供应商或采购转移 由于客户对持续供应能力的不确定而导致销售量下滑 中美贸易关系紧张对商业 的影响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6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投 资环境 尽管多年来贸易摩擦不断，中美两国的强硬派人士也大量鼓吹经济脱钩，但无论是我 委员会收集的数据，还是与会员企业的交流都显示美国企业对中国市场保持长期承诺。 83%的企业将中国视作其全球战略中最重要或前五重点之一。中国的五年商业展望也同样 乐观：近70%的企业对中国的市场前景抱有信心。虽然整体商业环境的不确定性仍居高不 下，但第一阶段协议给追加关税按下了暂停键，稳定了整体经贸关系，从而给中国的投资 环境注入了些许信心。 16% 14% 19% 14% 17% 16% 22% 15% 22% 23% 67% 68% 71% 74% 67% 78% 71% 81% 72% 71% 13% 13% 9% 10% 12% 6% 7% 3% 5% 4% 4% 5% 1% 2% 4% 1% 1% 2%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2011 中国在企业总体战略中的 地位 首要市场 前五大市场之一 诸多非关键市场之一 不是优先市场 23% 22% 33% 33% 30% 24% 31% 39% 48% 58% 45% 44% 42% 50% 42% 52% 54% 49% 42% 33% 17% 20% 16% 11% 18% 15% 14% 7% 6% 8% 14% 13% 9% 6% 8% 7% 1% 3% 4% 1% 1% 1% 2% 2% 2%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2011 中国未来五年商业展望 乐观 有些乐观 中立 有些悲观 悲观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7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盈利也是企业对中国市场长期保持信心的关键。91%的企业表示其中国业务仍保持盈 利，尽管过去几年的利润率有所下降。我委员会的数据显示，影响盈利的首要因素是新冠 病毒肺炎疫情及其对经济的影响。同时大多数受访企业也表示过去一年的收入有所增加。 91% 97% 97% 95% 90% 85% 83% 91% 89% 85% 9% 3% 3% 5% 10% 15% 17% 9% 11% 15%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2011 中国业务是否盈利? 是 否 10% 20% 25% 20% 17% 15% 16% 12% 30% 41% 25% 33% 30% 20% 22% 26% 30% 34% 37% 38% 24% 26% 32% 28% 26% 38% 27% 26% 17% 14% 13% 11% 7% 11% 10% 9% 12% 10% 13% 7% 17% 2% 4% 12% 15% 5% 11% 10% 3% 6% 5% 4% 8% 8% 5% 4% 5% 6% 2% 3% 3% 2% 3%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2011 去年在中国的业务收入 增加20%以上 增加10%-20% 增加10%以下 没有变化 减少10%以下 减少10%-20% 减少20%以上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8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正是因为对中国市场保持长期信心，87%的企业没有将生产搬离中国的计划。只有4% 的企业表示已经或计划将业务迁回美国，而中国消费需求不振是其主要原因。其余11%称 近期已计划或未来计划将生产迁往世界其他地区，泰国和墨西哥是其首要备选目的地。 75%的企业称，对中国业务的资源投入未来一年将不变或增加，最常见的原因是为了 扩大现有商业布局和生产、增加人员、发布新产品。 4% 3% 4% 4% 2% 6% 11% 11% 6% 4% 7% 9% 87% 88% 90% 91% 93% 88%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贵公司是否已经或计划将 经营搬 离中国? 是，迁往美国 是，迁往其它地方 否 6% 18% 21% 44% 47% 47% 50% 50% 其他 投资/ 扩大研发活动 购买现有生产线或业务单元（并购 扩大公司业务 引入新产品或服务 投资新的生产设施或业务单元 增加人员 扩大现有生产线或业务单元 企业在未来12个月 将如何 加速资 源投入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9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尽管长期前景乐观，但是双边贸易摩擦以及新冠病毒肺炎的爆发影响了美国在华企业 的投资决策和短期经济前景展望。 四分之一的会员企业在过去一年减少或停止在中国的投资计划，创下本调查有史以来 最高记录。减少或停止投资计划的最主要原因是成本增加或中美关系紧张和新冠肺炎疫情 带来的不确定性。 3% 11% 22% 1% 2% 5% 41% 47% 26% 30% 26% 21% 48% 70% 65% 64% 1% 4% 0% 5% 1% 1% 2% 4%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未来一年工资上涨预测 超过15% 10-15% 5-10% 5%以下 不会涨工资 降工资 为避免降工资而裁员 24% 17% 8% 17% 15% 14% 14% 15% 17% 76% 83% 92% 83% 85% 86% 86% 85% 83%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贵公司在过去一年是否减 少或停 止投资 计划？ 是 否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0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投资减少的趋势在研发领域尤为明显。2020年，在华增加投资的企业中，只有18%的 企业表示将增加研发投入，而这一比例在2019年是33%，在2018年则是47%。导致研发投入 减少的部分原因可能是日益严格的数据流动限制，中国出口管制政策的发展，以及美国在 研发领域税收激励政策的改变。 政治不确定性和持续的新冠疫情也影响了企业的收入和工资预测。只有30%的企业预 测今年收入会增加，这一比例为本调查有史以来最低水平。企业的工资增加预测也可以说 明问题。在过去十年，预测下一年工资不会增加的企业比例一直是个位数。2020年，36% 的受访企业称，他们将保持工资不变，降低工资或裁员以免在来年削减工资，这一比例较 上一年上升35%。 今年急转直下的形势预测和前所未见的经济趋势说明,企业对中国的工资和资源投入 可能会随着中国国内经济好转而反弹。 7% 11% 15% 22% 26% 26% 41% 52% 其他 其他国家商业前景更优 全球资本投入减少 中国成本上升 中国市场准入限制增加或其他商业环境恶化因素 国内企业的竞争 新冠疫情带来的不确定性 中美关系紧张导致成本和不确定性上升 贵公司在过去一年为何在 中国减 少或停 止投资 计划？ 25% 38% 52% 48% 46% 51% 50% 52% 67% 73% 60% 51% 44% 44% 46% 38% 48% 41% 31% 26% 15% 11% 4% 8% 8% 11% 2% 7% 2% 1%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2011 未来12个月的资源 投入 加速 保持不变 缩减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1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竞争 美国企业在中国竞争环境中的经历也各不相同。今年，三分之一的受访者观察到在中 美贸易摩擦直接影响下，中国企业享受了更多的优惠政策。保护主义，尤其是类似“中国 制造2025”的产业政策和在采购中对于国内企业的青睐，让一些美国企业面临更艰难的竞 争环境。25%的受访者称，与中国 企业日益激烈的竞争影响了其上一 年的利润。 而在其他领域，尤其是国有行 业，情况并非如此泾渭分明。虽然 大多数（77%）受访者明确知道或 怀疑国有竞争对手享受政府补贴或 优惠，仍有23%的企业表示不相信 其国有企业竞争对手获得了实际上 的优惠。 34% 24% 3% 33% 5% 贵公司发现中美贸易摩擦 导致中 国 产业政策出现了哪些变化? 中国私营和国有企业享受更多优惠政策支持 中外企业都享受更多政策支持 政策支持减少 未发现中国产业政策变化 其他 15% 16% 36% 36% 36% 40% 55% 60% 65% 其他 公共设施成本低 税收优惠 其他财政补贴 土地成本低于外国企业 政策执行中享受优待 优先获得政府合同 许可和审批优待 政府优惠融资 国有企业竞争对手享受何 种优惠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2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同样，61%的受访者表示确切知道或怀疑中国私营企业竞争对手享受类似的优惠。尽 管情况较往年有所改善，与中国企业的竞争在今年的调查中仍旧是受访企业面临的第三大 挑战。 31% 46% 23% 9% 52% 39% 是，我们确切知道竞争对手享受 我们无法获得的优惠或补贴 是，我们怀疑但不确定竞争对手 是否享受我们无法获得的优惠或 补贴 否，竞争对手不享受优惠或补贴 贵企业的 私营/ 国 有企业竞 争对手 是否获得 实际上 的优惠？ 私营企业竞争对手 国有企业竞争对手 31% 31% 39% 40% 40% 38% 29% 34% 46% 66% 58% 60% 53% 59% 67% 64% 23% 3% 3% 7% 3% 4% 2%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国 有 企 业 竞 争 对 手 9% 9% 19% 26% 23% 26% 14% 22% 52% 63% 50% 55% 66% 53% 67% 51% 39% 28% 31% 19% 11% 21% 19% 27%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私 营 企 业 竞 争 对 手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3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技 术转让 市场准入限制、合资、或行政许可要求例如那些标准化和产业政策中的要求，往 往限制企业进入中国市场的能力。当被要求转让技术时，企业不得不在其技术和进入中国 市场二者中权衡取舍。 技术转让并未影响所有企业。但是对受影响的企业来说，这的确是重要关切。尽管这 一问题一直是中美两国双边关系紧张的症结之一，然而三分之二的企业表示技术转让并未 影响其在华经营决策。即便如此，有13%的受访企业表示其曾被要求转让技术，而去年这 一比例只有5%。我们对这一比例增加的原因尚不清楚。 中国已经采取措施解决这类关切，如在中美第一阶段经贸协议和今年生效的外商投 资法中承诺，不通过强制或施压令外国企业进行技术转让。尽管如此，由于没有具体细 节，尚不明确该承诺将如何合理落实。进一步改革合资和行政许可要求将有助于保护企业 的商业秘密。 5% 95% 13% 87% 贵公司是否被要求转让技术？ 是 否 2020 2019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4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数 据流动 和网络 安全 过去几年中，中国强化了网络和数据安全管理体制，对几乎所有在华经营的企业都提 出了新的要求。自网络安全法于2017年6月生效以来，有关实施细则也逐步出台。实 施细则对于网安法的进一步落实至关重要，但是许多细则内容仍尚未最终明确。2020年， 调查显示对中国出台的信息流动和技术安全政策表示有些或十分担心的企业比例从2019年 的76%上升至84%。 企业的忧虑主要来自中美关系消极的发展趋势。今后双边关系紧张可能会继续成为围 绕数据和网络安全方面的核心关切。尽管外国技术为中国市场的用户提供了更多选择，中 美之间不断加码带有敌意的政策，可能会限制企业在中国市场有效经营的能力。美国日益 独断的技术政策和中国对本土技术公司的保护主义倾向，会让经营环境更加不稳定，从而 减少行业企业的产品选择。 企业今年提出的首要网络关切与过去几年相似。71%的企业担心中国在该领域采取的 政策将与两国紧张的政治关系相联系，这一比例相比2019年增加了15%。其他共同关切包 括数据本地化要求和跨境数据流动限制，这两个方面在过去一年都有新的政策动向。 27% 57% 12% 4% 十分关切 有些关切 不关切 不确定/ 不适用 对中国信 息流动 和 技术安全 政策的 关 切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5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8% 14% 22% 26% 29% 30% 36% 38% 38% 48% 51% 53% 71% 潜在网络入侵给工厂和工人安全带来的风险 消费者或企业数据盗窃 VPN限制对正常商业运营的影响 由于国家安全/ 保护主义导致中国销量下滑 知识产权盗窃 中国境内互联网服务（速度、性能、接入非中国网站） 在中国无法使用全球IT解决方案或非中国本土的云应用 政府监管部门侵入式的网络安全检查 收集和管理个人可识别信息的法律责任 中国法规对跨境数据流动的限制 合规要求和条款模棱两可 数据本地化要求 中美政治关系紧张 对网络相关问题的关切然而，企业在其他方面的关切则有新的变化。例如，对于虚拟专用网（VPN）限制的 关切大幅下降。只有22%的企业认为VPN限制是个问题，而去年由于中国监管部门制定计划 限制使用VPN，这一比例高达50%。因为VPN对于企业使用公司内部平台进行沟通和记录是 必要的，且部分平台在中国因网络问题受限，所以外资企业使用VPN是非常普遍的情况。 同样，受访企业对数据盗窃的担心在过去几年也显著下降，今年只有14%的企业认为 这是个问题，而在2017年这一比例高达53%。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6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7% 16% 24% 29% 29% 38% 其他 限制在华商品销售 限制在华商品共同生产或许可 限制在华研发活动 限制在华商品生产制造 没有影响 中国知识产权执行水平对 在华各 类活动 的影响 知 识产权 保护 中国知识产权保护长期面临的挑战一直是中美双边摩擦的核心问题。与往年一样，受 访者指出，中国在知识产权保护和执法方面逐渐取得进展。企业反馈，相关案件越来越多 地由熟悉知识产权争议的法官受理，公安部门也更积极主动愿意查办侵权工厂。无论是合 作伙伴，还是许可持有人，似乎都普遍意识到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 尽管中国知识产权保护有所改善，因相关问题削减或选择不在中国投资的企业比例并 不低。数家企业反映，除了研发活动外，知识产权保护成效还影响它们在中国的产品生产 、许可和销售。对中国而言，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不仅可以保证产权所有者因其发明得到补 偿，更是一个经济问题。如果美国企业由于知识产权得不到完全保护而减少在华经营，就 业岗位与创新将蒙受损失。 10% 7% 5% 5% 1% 3% 2% 1% 3% 3% 51% 51% 38% 41% 36% 35% 37% 41% 48% 53% 37% 42% 56% 51% 57% 58% 57% 54% 44% 43% 2% 1% 3% 5% 4% 4% 4% 4% 1% 1% 1%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2014 2013 2012 2011 中国过去十年的知识产权 保护 大幅改善 有些改善 没有变化 有些恶化 大幅恶化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7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12% 64% 24% 贵公司参与中国标准制定 的能力 是 好 一般 差 2% 15% 45% 29% 9% 在标准制定中的影响程度 高 中上 中等 中下 低 参 与标准 制定 中国有时采用与企业在其他国际市场使用的标准不同的技术标准，这可能成为市场准 入障碍，影响互操作性。尽管中国外商投资法承诺中外企业平等参与标准制定，受访 者称，企业在很多情况下仍无法全面参与。在约三分之二尝试参与标准制定的受访者中， 大部分（64%）对其参与标准制定的过程评价仅为“一般”，甚至近四分之一的评价是“ 差”。 17%的企业认为其自身对标准制定的影响是“高”或“中上”，而行业领先者的确能 够通过贡献其技术专长有力地参与标准制定。 尽管如此，能够参与并不意味着有影响力。只有45%的企业认为对标准制定产生了中 等程度影响，近五分之二的企业认为其实际影响程度是“中下”或“低”。 美中贸易 全国委 员会 18 2020 年中国商业环境调 查 签 证和旅 行限制 新冠疫情造成的签证和旅行限制影响了企业经营。2020年，32%的会员企业表示，为 美籍员工办理来华签证更加困难，而去年这一比例只有3%。旅行限制也影响了企业正常运 营。60%的会员企业取消了在中国举行的国际活动和董事会会议，55%的企业取消了所有两 国间商务旅行，以及34%的企业取消了高管国际交流项目。 6% 9% 34% 51% 55% 60% 增加本地招聘 其他 取消高管国际交流项目/ 培训 因为高管无法到场而影响管理 取消2020年所有两国间商务旅行 取消在华举行的国际活动和董事会会议 旅行限制如何影响贵公司 在华经 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