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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2020 Association of Chartered Certified Accountants,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Accountants September 2020 关于ACCA ACCA，全称为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作为一家蓬勃发展的国际专业会计师组织，我 们秉承极其严格的专业要求与道德标准，在全球176个国家拥有227,000名会员与 544,000名未来会员。 ACCA目前在中国拥有27,000名会员及154,000名未来会员，并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 成都、沈阳、青岛、武汉、长沙、香港特别行政区和澳门特别行政区共设有11个办公室。我们 坚信：财会行业是社会发展的基石，也是公共领域和私营部门发展的强大支柱。为此，我们 一直致力于推动全球财会行业强有力的发展，使其造福于社会和个人。 自1904年创立至今， ACCA始终秉持为公共利益服务的使命。作为一家非营利性组织，我 们的目标是推动全球财会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我们不断投资到行业建设之中，提升会员价 值，促进行业面向未来。 通过提供全球领先的ACCA专业资格，我们为不同地区、各行各业的有志之士创造机遇， 使他们在财会、金融和管理领域成就卓越的职业生涯。通过广受认可的专业研究，我们剖 析当前议题，洞察未来趋势，引领行业发展。 了解详情，请访问ACCA网站： 关于IMA 美国管理会计师协会（ The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Accountants，简 称 IMA）成立于 1919年，是全球规模最大、最受推崇的专业会计师协会之一，致力于推动管理会计行业发 展。全球范围内， IMA通过开展研究、 CMA认证、持续教育、相关专业交流以及倡导最高职 业道德标准等方式支持行业发展。 IMA在 150个国家和地区拥有超过125,000名 CMA考生 及持证者，以及300个专业和学生分会。 IMA总部位于美国新泽西州蒙特维尔市，在全球四 个区域提供本地化服务：美洲、亚太、欧洲和中东/ 印度。 IMA于 2017年和2018年连续两年 获得会计师与国际会计公报（ The Accountant/International Accounting Bulletin）颁发的 年度最佳专业组织殊荣。 有关IMA的更多信息，请访问： imanet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首席财务官（ CFO）在领导整个组织的财务团队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但这一 角色正在经历根本性变化，而培养未来CFO正成为许多组织面临的一大挑战。 在本报告中，我们探讨了CFO这一角色以及胜任该角色所需技能组合的变化。 同时，我们深入思考了相关变化的具体方式，以及如何确保为立志成为CFO或 已担任该职位的人士提供适当的职业发展路径。 为撰写本报告，我们于2020年6月面向1,152位ACCA和IMA成员以及众多CFO 和CEO （非 ACCA和IMA成员）开展调查，同时组织了数场虚拟圆桌会议。 n 英国, 14% n 美国, 11% n 土耳其, 7% n 新加坡, 7% n 中国大陆, 6% n 越南, 6% n 印度, 5% n 肯尼亚, 5% n 马来西亚, 4% n 其他, 36% n 首席财务官（CFO）, 30% n 财务经理, 11% n 首席执行官（CEO）, 10% n 财务主管, 8% n 财务负责人/总监, 6% n 财务会计, 5% n 其他, 29% n 企业中小型, 26% n 企业大型, 24% n 金融服务大型, 9% n 金融服务中小型, 7% n 公共部门, 6% n 非营利组织, 5% n 会计和咨询机构中小型会计师事务 所（SMP）, 4% n 会计和咨询机构四大会计师事务 所, 4% n 服务行业中小型, 4% n 其他（请注明）, 11% 前言 CFO是众多财务职能部门的最高职位。由于该职位的存在，当各利益相关者考 量企业如何处理其财务事务时，往往会首先想到财会人员所从事的专业工作。然 而， CFO作为企业财务守护者的传统角色已被新的现实状况所取代： CFO在企 业中的职责范围日益扩大，从人员（ people）、利 润（ profit）和 目 标（ purpose）三 个维度评价组织绩效，而这一3P体系日益成为评判企业成功与否的标准。 新冠疫情全球肆虐，将CFO推上了组织的核心位置。确保组织流动性需求变得至关重要。 但是，这就要求组织在战略目标和日常运营之间取得平衡，并把握可能会出现迅速变化 的局面。重新预测和适应能力是实现这一目的关键。为此，有效利用数据和应用技术不可 或缺。在挑战重重的时代背景下，企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领导力。 在本报告中， ACCA和IMA探讨了CFO职能正在如何发生变化，而财会行业又需要采取 哪些行动，确保培养出未来优秀的财务领导者。我们面向两家机构的成员、以及尚未加入 ACCA和IMA的CFO和CEO展开调查，并在全球范围内召开了多场虚拟圆桌会议，就有 关各方对CFO当前的期望和未来发展机遇，收集了一系列深刻洞见。对于今天担任CFO 的人士来说，这一角色既充满挑战，又极富回报。 CFO的许多技能无法通过他人习得。受访CFO分享了如何应用其职业生涯积累的经验。 不过，所有受访者都将专业资格置于技能组合的核心位置。凭借所获取的专业资格，受访 CFO可以通过行业交流、指导和经验传授，积累相关经验，并利用所在专业组织最大程度 地分享经验并助推他人发展。从财会行业整体出发，我们需要确保，对于致力于走向CFO 职位的后继者，这是条不乏精彩的职业道路。 白容 (Helen Brand OBE) ACCA行政总裁 杰弗里汤姆森（ Jeffrey Thomson） IMA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4 目录 执行摘要 6 1. 今日的CFO 8 1.1 CFO对自身职能的一些初步看法 8 1.2 CFO职能的重要性 9 1.3 当今CFO面临的挑战 10 1.4 ACCA和IMA的过往研究 11 1.5 CFO具有哪些重要特质？ 11 1.6 道德技能和技术技能的重要性 12 1.7 新冠肺炎疫情和不断变化的CFO职能 13 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16 2.1 我们的假设： CFO职能的演变 16 2.2 对假设的反馈 16 2.3 CFO与中小型企业 17 2.4 首席执行官对CFO职能演变的看法 18 2.5 考虑的各种假设 19 聚焦利益相关者 19 战略制定 21 增长优化 22 全面审查绩效 23 前瞻性洞察：扮演首席绩效官角色 25 职业发展 27 2.6 总结 27 3. 未来CFO需要具备的技能组合 29 3.1 必备技能 29 3.2 技术技能和道德技能：财务智慧 30 3.3 战略与商业敏锐性： CFO与CEO 30 3.4 风险管理、治理与CFO 31 3.5 数据与技术 31 3.6 领导力和沟通能力 32 3.7 供应链 33 3.8 投资者管理 33 3.9 咨询 33 3.10 交易 33 4. 培养未来的CFO 35 4.1 发展路径正在改变 35 4.2 未来的CFO 35 4.3 资格与认证 38 4.4 发展路径 40 结束语 42 鸣谢 44 参考文献 46 5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执行摘要 对于许多企业而言， CFO职能必不可少。但公众的认知，乃至相关利益相关者对CFO的期望， 可能与之大相径庭。 执行摘要 在本报告中，我们将深入探讨这一角色，以及ACCA和IMA在 前次报告（作者Lyon和Lawson ， 2012年）中首度跟踪该角色以 来，后续的发展变化情况。 为了支持此项新研究，我们面向ACCA和IMA成员开展调查， 并收集了众多CFO和CEO （非 ACCA和IMA成员）的反馈意 见，同时组织全球多个地区的代表参加了一系列圆桌会议。 受访者反馈表明， CFO职能一直在不断变化：受新冠疫情影 响，其职责范围日益扩大。 CFO一职对于任何企业的成功都 至关重要，并结合了战略和运营两大职能，但其核心价值在于 为财务绩效提供支持并遵循诚信原则行事，这一点CFO永远 不会忽略。保持道德高标准是CFO的基本价值观之一。针对 调查反馈的分析表明， CEO和CFO关于职责相关重要属性的 看法存在着值得关注的差异。在之前发布的报告（作者Lyon 和Lawson ， 2012年）中，我们已讨论了CFO职能出现的诸多 变化，而本次疫情又进一步推动了这一趋势。虽然圆桌会议 与会者认为，疫情刚出现时，实现敏捷性并利用多种假设情 境进行重新预测成了自己的主要工作内容，但这场危机真正 夯实的是CFO已经在做的许多工作很可能会受到更多 重视。与本次疫情产生的许多长期影响一样，时间会见证一 切。但是，危机的确增强了CFO所扮演的“连接者”角色，促使 CFO成为CEO当下的主要支持力量。 报告第1章探讨了当今CFO的职能，通过采取分组方式，评估 CFO一系列技能的相对重要性。我们利用圆桌会议参与者的 评论意见，重点说明了新冠疫情对CFO提出的各种要求并得 出结论，该职能将继续朝着主动响应角色的方向转型通 过实现敏捷性来推动价值，同时将广泛的业务和商业理解力 融入角色。 第2章提出六项假设，展现了有关该职能未来发展的洞见。这 些洞见不仅勾勒了CFO正在经历的发展之路，而且对于许多 CFO来说，他们在这条道路上已经小有成就。 CFO职能并非 千篇一律，每家企业都有着特定需求，但CFO若想有效达成 我们的假设结果，就必须具备多元化的技能，这将在第3章中 进行详细讨论。 随着职业道路的演变，成为CFO的途径也不同与以往。CFO职 能的重要性意味着，从整体行业出发，我们需要确保立志成 为CFO的人士能够获得发展机遇。职业发展道路必须为充满 抱负的有志人士提供恰当的经验，使之尽可能获得实现目标 并出色胜任这一职责的机会。第4章会对此加以剖析。 6 CFO职能的重要性意味着从整体行业 出发，我们需要确保立志成为CFO达成 这一目标的人士能够获得发展机遇。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执行摘要 7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1. 今日的CFO “关键因素在于不同行业或不同企业的规模、企业所 处发展阶段及其面临的各种挑战、抑或市场竞争。不同 因素下，首席财务官面对的要求也有所区别，因此很难 用只言片语清晰描述企业的首席财务官。” 吕畅（音译），某中国大陆企业CFO 德克佐恩（ Dirk Zorn）指出，“首席财务官”（ CFO）一词于 1966年首次使用（ Zorn， 2004年）。此前，人们普遍使用“财务 主管”或“财务总监”等名称。虽然我们认为“首席财务官”这 一头衔相对较新，但自经济型企业诞生以来，财务负责人的 职能就在不断发展，且越来越具包容性，从而为整个企业、乃 至更广范围服务。博因斯和爱德华兹（ Boyns& Edwards， 1997 年）表示，有证据显示， 19世纪的会计师主要负责为企业管理 者准备相关信息，助其开展业务。 在许多地区， CFO或财务总监有着几项明确的职责。这使与 之互动的利益相关者对他们产生了特定程度的期望。但并非 所有地方都是如此，某些情况下（比如在越南），受跨国公司 和类似企业的影响， CFO的职能范围不断增加，而其具体发 展路径也导致出现了各种有关其职能范围的诠释。一定程度 上讲， CFO的职能范围取决于个人理解。在本次研究中，我们 通过一系列圆桌会议和访谈，探讨了人们对该职能的许多不 同看法。 毋庸置疑， CFO职能会不断发展演变，而且这一进程将一直持 续下去。这项研究包括举行的一系列CFO及 CEO圆桌会议， 以及2020年 6月开展的一项全球调研：前者旨在借鉴ACCA和 IMA资深成员的丰富经验；后者则探讨了CFO职能的持续演 变，以及对于正在担任、或立志成为CFO的人士而言，相关趋 势如何影响着他们的职业发展。 1.1 CFO对自身职能的一些初步看法 作为本项研究的一部分，我们在世界各地举行了一系列圆桌 会议。每次讨论会开始时，我们都会要求与会者就CFO职能 的不断变化发表一些初步见解。 英国某顶级足球俱乐部首席财务官鲁班甘地 （ RubanGhandi） 表示： “ CFO职能已发生很大变化，如今， 他们甚至需要参与运动场馆的商业发展。业务模式在改 变，开始聚焦观众并设法留住他们，这使得该职能与以往 大相径庭。” 荷兰某互联网域名公司首席财务官格温范伯恩（ Gwen van Berne） 指出： “这个世界确实需要变革型领导，而非交 易型领导后者是人们过去对CFO职能的认识。” 英国某服装企业的首席财务官海伦摩根（ Helen Morgan） 指出： “ CFO职能正逐步发展成为伞形结构。一个不断引发 关注的重要领域便是数字化路线图， CFO需要更多地参与 其中。作为变革领导者，你应积极拥抱人工智能和自动化 等技术领域，了解其对财务部门的相关影响，然后引领变 革 。此 外 ， CFO还有必要成为CEO的关键伙伴，并且能够对 战略和业务解决方案提出质疑。” 8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某俄罗斯银行瑞士分行的首席财务官叶卡捷琳娜叶梅利 扬诺娃（ Ekaterina Emelianova） 表示： “我们的职责是解 读信息。” 在她看来， “同事们能够听取我们的意见非常重 要，因为他们无法真正理解基于会计语言和会计报告的财 务数据。” 南非某市属自治区的市政执政官约翰莱布兰特（ Johan Leibbrandt） 指出： “从精打细算的账房先生，转变为了解 企业业务，并切实与相关部门和一线供应链保持密切联系 与沟通”非常重要。 某食品公司区域业务总管希巴达博（ Hiba Daaboul） 指 出： “新冠肺炎疫情使我们认识到，我们可以比过去更加快 速地做出响应。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完美主义。我们必 须提高敏捷性，更加积极主动地推动变革。” 某制药公司高级财务总监理查德坎宁安（ Richard Cunningham） 表示，在他看来： “职责重心正从内部控制、 成本控制和资产保护，向真正的领导力转移。这意味着突 破财务领导局限，进入业务领导范畴。” 1.2 CFO职能的重要性 调研开始时，我们询问受访者，未来三至五年内，与其他高管 相比，他们是否认为CFO职能在其企业中的相对重要性将发 生变化（参见图1.1 ）。受访者清楚表示，该职能的重要性会提 升 ，其 中 32%认为会显著提升， 40%表示会提升。很显然， CFO 职能对于许多企业的未来发展至关重要。 通过比较CFO和CEO受访者的反馈，我们发现了一些值得关 注的差异： 82%的CEO受访者表示， CFO职能的重要性会提 升或显著提升，而只有66%的CFO受访者持同一看法。这表 明， CEO受访者对CFO职能的重视程度超过了CFO任职者 自身，并将其视为企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基本职能。这也表 明， CEO对CFO的期望正在不断提高，因此该职能需要不断 演进。 82%的CEO受访者表示， CFO职能 的重要性会提升或显著提升，而只有 66%的CFO受访者持同一看法。 图 1.1: 未来三到五年内，与其他高管相比，您认为CFO职能 在企业中的相对重要性将发生怎样的变化？（所有受访者） 9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1.3 当今CFO面临的挑战 当被问及CFO面临的各种挑战时，无论从财务职能部门还是 整个企业来看，受访者都把技术带来的影响、业务变革速度、 治理以及风险问题视为最重要的关注领域（参见图1.2 ）。当 在 企业层面探讨这一问题时， CFO和CEO受访者的反馈之间存 在显著差异（参见图1.3 ）。 与CFO受访者相比， CEO受访者对技术、业务变革与治理、风 险与合规性问题的重视程度相对较低，但更为重视贸易、可 持续性、供应链和继任计划等领域。 圆桌会议与会者反复强调， CFO职能范围广泛，涵盖企业的 诸多方面，不再只是传统的财务保管者角色。尽管如此，人们 仍可能认为CEO对企业所面临各种挑战有着更均衡的看法。 这是否因为CEO会充分考虑所有问题的“关联性”？ CFO是否 仍然目光短浅，不愿冒险跨越传统的财务界限？我们将在第 二章的一系列假设中探讨这一问题。 图 1.2: 就财务职能部门与整个企业的战略而言，以下哪一项是当今CFO面临的最大挑战？ 图 1.3: 就企业整体战略而言，以下哪一项是当今CFO面临的最大挑战？ 0% 10% 20% 30% 40% 50% 60% 0% 10% 20% 30% 40% 50% 60% 10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1.4 ACCA和IMA的过往研究 2012年， ACCA携手IMA对CFO的未来职能进行了研究。其研 究报告 CFO：不断变化的角色（ Lyon和Lawson ， 2012年 ）指 出了影响CFO的以下九大关键议题和优先事项： 1. 监管要求与日俱增，而CFO在遵守监管方面也面临着日 益加剧的个人风险； 2. 全球化面临的诸多挑战，正促使财务负责人必须建立能 够在全球舞台上有效发挥作用、并拥抱多元化的财务职 能部门； 3. 技术迅猛发展，为CFO提供了重新配置财务流程的可能 性，通过“大数据”和分析工具推动业务洞察； 4. 企业所面临风险的性质正在改变，需要更有效的风险管 理方法， CFO应当在确保适当的组织道德方面发挥作用； 5. CFO将面临更大的压力来实现财务职能转型，以不产生 成本影响的方式更好地为业务服务； 6. 随着越来越多的CFO成为组织品牌代言人，管理利益相 关者和处理人际关系将变得日益重要； 7. 由于营商环境日益复杂且瞬息万变， CFO需要有能力运 用各种分析技能，更多参与战略的确认和执行； 8. 报告要求不断增加，并将继续成为CFO的繁重负担； 9. 将更加关注与CFO职能相关的人才培养、能力和行为。 随后在2013年， ACCA和IMA又联袂发布了报告财务领袖的 未来之路（ ACCA / IMA， 2013年），探讨这些议题和优先事 项对CFO职业发展道路的影响。 本报告以上述两份报告为基础，分析了自报告发表后CFO职 能的演变、以及可以从中吸取的更多经验教训。 2019年， IMA发布了报告 CFO：不断变化的角色来自印 度的观点（ Lawson， 2019年），得出如下结论： 虽然监管合规仍然是财务职能部门职责范围的重要组成 部 分 ，但 CFO及其团队正越来越多地扮演业务合作伙伴角 色，参与规划、预测和风险管理等活动，同时提供深刻业务 见解，由此支持企业战略。这一日益扩展的职能要求其所 在企业的各级管理会计师提高技能、培养新能力，尤其是 在技术领域。随着企业争相招揽具备必要技能的员工，人 才管理也将变得愈发重要。 1.5 CFO具有哪些重要特质？ 调查要求受访者从以下四个方面考量CFO一系列最重要的 潜在特质（参见图1.4 ）： n 公众对该角色的看法及其期望； n 投资界的期望； n CFO的自身期望； n CFO群体如何看待该角色。 图 1.4: 您认为以下群体最看重CFO的以下哪项特质？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11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一如所料，受访者对本报告四个群体的观点存在不同看法。 受访者表示，他们认为公众最看重CFO的职业道德和信任维 度，持此看法的受访者高达77% 。这一结果在我们的意料之 中，并进一步凸显出这是CFO的核心价值。同样，受访者认为 公众更加重视各种非技术特质，包括拥有谨慎的思维模式、 善于沟通、以客户为中心、以及参与可持续发展和自然资源 管理：其中认为公众更加看重后两项的受访者均为42% 。从 这 一角度来看，相对不重要的特质是各种“技术”能力，包括公 司财务/并购、战略洞察力以及财会专业知识：持最后一种看 法的受访者达48% 。显然受访者认为，从公众的角度看，该角 色拥有广泛的职能，不再只是单纯的财务保管者。 受访者认为，其他群体对CFO职能有着不同的期望。值得注 意的是，他们认为，对于CEO而言，领导力和战略洞察力是 CFO最看重的特质。财务报告和资产管理是首席财务官最关 心问题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在当今商业环境中，这些职 责虽然很重要，但远远不够。图1.5显示，相比对以客户为中心 和全球经验相对较高的重视程度， CEO受访者对CFO的职业 道德和信任、或战略洞察力的重视程度并不高。显然，不同利 益相关者对CFO需承担的职能有着很多不同的看法。 当CFO考量自身所应具有的特质时，各种技术技能（包括财 会专业知识、公司财务/并购技能、以及求知欲）的重要性有所 提升。这表明业内已充分认识到掌握这些技能的重要性。相 反，在这些受访者看来，在企业选择下一任CFO时，行业外普 遍轻视对这些特质的需要，这可能会导致出现问题。 1.6 道德技能和技术技能的重要性 对大多数圆桌会议与会者而言，财会专业人士的技术技能是 关键的能力领域。受访者也有着类似的期望。图1.6显示， 78% 的受访者认为利用道德透镜分析问题是区分CFO和其他高 管的差异化因素。善于利用道德透镜是CFO 、乃至整个财务 界的重要特征。在瞬息万变的当今时代，这一点尤为重要。 图 1.6: 您在多大程度上同意或不同意：“ CFO在其工作中利 用道德透镜分析问题是他们区别于其他高管的主要特征”？ 图 1.5: 您认为以下群体最看重CFO的以下哪项特质？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1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1.7 新冠肺炎疫情和不断变化的CFO职能 2020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改变了许多商业基本面。新冠肺炎 疫情的暴发，不仅给各个企业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压力， 同时影响了CFO关注的四大关键领域，分别是：转型、风险与 治理、业务变革速度、以及韧性（如图1.2所示）。事实上，许多 圆桌会议与会者都将这些领域视为企业的根本所在。然而对 许多人来说，疫情引发的变化极具冲击力，已成为备受关注 的焦点。一位CFO表示，虽然自身职能没有改变，但他需要做 的却是能够对日常的新闻报道做出回应并考虑其影响。短期 冲击正逐步显现。一些大宗商品价格的暴跌对许多CFO产生 了重大影响，而他们工作所在的经济体的性质不可避免地成 为了重要考量因素。 新加坡iWise集团首席财务官苏里亚纳拉亚南巴拉苏布拉 马尼安（ Suryanarayanan Balasubramanian） 谈到了自己 过去几个月的经历，他说： “新冠肺炎疫情带来了前所未有 的影响。企业纷纷向CFO寻求意见和指导，以求顺利渡过 这一困难时期。其重点是如何维持现金流，分析其中可能 已出现问题的环节。 CFO目前的工作方式表明，该策略十 分重要，但他们也充满斗志，积极把握每一次创收机会，想 方设法确保企业能够生存至2021和2022年。这是一种不遗 余力的全身心投入。” 渣打银行坦桑尼亚分行首席执行官桑杰鲁加尼（ Sanjay Rughani） 表示： “我认为我们都已经经受住了新冠肺炎疫 情的考验。从各个角度看，对CFO的依赖都将变得越来越 重要，包括满足监管要求和对监管举措施加影响。而最大 的障碍在于思维模式。” 某足球俱乐部首席财务官鲁班甘 地（ RubanGhandi） 也秉 承着该职能不断发展进化的理念，他表示，新冠肺炎疫情 的暴发提醒他，技术对CFO非常重要。 英国某公共交通运营商的首席财务官马特多尔芬（ Matt Dolphin） 指出，此次疫情的暴发，强化了提高敏捷性的必 要性，尤其是在市场瞬息万变的情况下，需要能够迅速做 出决策并贯彻执行。 欧洲地区互联网注册网络协调中心（ RIPE NCC）的 格温 范 伯 恩（ Gwen van Berne） 指出： “对 CFO来说，道德标准非 常重要，并且其重要性将日益凸显，因为这是对外情况说明 的重要元素。 CFO应能够清楚阐明所在企业的盈利方式， 以及为了推动业务发展，使用了哪些关键绩效驱动因素。” 技术技能也被认为同等重要： 54%的受访者认为会计师资格 或硕士学位必不可少（参见图1.7 ），另 有 27%强烈建议CFO具 备这一资格或学位；只有2%的受访者认为两者都不需要。 图 1.7: 未来三到五年内，您认为所在行业的CFO是否有必要 获得会计师资格、学士学位或硕士学位？ 当被问及这个问题时， 55%的CEO受访者认为会计师资格或 同等学历必不可少，相比之下，只有51%的CFO受访者持一致 看法。这两个问题都强调了CFO需具备资格（或同等学历）和 核心技术技能的重要性。许多圆桌会议与会者认为， CFO理 所当然应具备上述资格（或同等学历）。 Flinder是一家致力于构建世界一流、技术赋能和数据驱动 型财务职能的事务所。该事务所创始人阿拉斯泰尔 巴洛 （ Alastair Barlow）解释道，过往经验表明，人们对没有深厚 财务背景的人员缺乏了解。例如， CEO可能擅长各种流程，但 却不善于理解三大报表综合分析模型透露的细微信息，也不 善于理解收入确认中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一点在初创企 业寻求更多资金时表现得最为明显，在他的经验中，这些企 业只会在收入确认存在错误的情况下报告盈利，一旦被发 现，这些盈利就将变为亏损。 13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某食品公司区域业务总管希巴达 博（ Hiba Daaboul） 指 出： “新冠肺炎疫情使我们认识到，我们可以比过去更加快 速地做出响应。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完美主义，我们必 须提高敏捷性，更加积极主动地推动变革。” 新加坡某连锁酒店的财务总监詹姆斯李（ James Lee） 表 示 ，作 为 CFO，他必须“减少人员损失”。只有确保人员安 全，企业才会安全，但他获得的经验教训在于，如果想要有 效开展业务，就必须认真分析“ 3P”要素人员（ people）、 目 标（ purpose）和 利 润（ profit）。他指出： “资产至关重要。 现在的关键是需要弄清楚，什么是可持续的核心资产，什 么是我们需要放弃的有毒或日益恶化资产？” 新加坡星雅集团（ Straco Corp）首席财务官黄朝明（ Amos Ng） 表示，疫情使他认识到， CFO必须 “心理上和身体上都 非常强大” 。他认为， CFO在危机时刻发挥着非常重要的 作用，应当随时做好准备，以便在形势需要时主持大局。因 此， CFO务必成为有效的团队合作者。 受访者指出（参见图1.8 ），他们认为CFO职能已发生变化， 59% 的受访者表示已经产生了一定影响，其中28%表示该角色职 能已发生显著变化。 图 1.8: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您对CFO职 能演变的看法？ 通过比较CFO和CEO受访者对这一变化程度的看法，我们发 现存在着值得研究的差异（参见图1.9 ），与 CFO受访者自身相 比 ，更 多 CEO受访者感受到CFO职能有着较大变化。 越南某工业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兼首席信息官（ CIO） 里兹 万汗（ Rizwan Khan） 表示，此次疫情使他更加关注技术 的重要性。 图 1.9: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您对CFO职能演变的看法？ CEO受访者与CFO受访者相比较 0% 5% 10% 15% 20% 25% 30% 35% 14 善于利用道德透镜分析问题是CFO 、乃至整 个财务界的一个重要特征。在瞬息万变的当今 时代，这一点尤为重要。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1. 今日的CFO 15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2.1 我们的假设： CFO职能的演变 为评估CFO职能的演变程度，我们提出六种假设（参见图2.1 ）， 并与受访者和圆桌会议与会者一起进行了测试。这些假设并 不相互排斥，而是为了从短期、中期和长期对职能的演变进 行评估。 每一位CFO都身处职能演变的过程中，其程度受到他们所在 企业具体情况的影响。我们提出这些假设的目的在于深入分 析这一进程，并考量是否受到行业部门、企业规模或地区差 异的影响。 2.2 对假设的反馈 图2.2简要概括了受访者对每种假设的总体反馈。 受访者发现，这些假设中列出的大多数情况已开始成为现实。 他们最为认同的一点是， CFO职能已经、或者将会在战略执行 中发挥主导作用；但对于CFO职能范围的拓展，即纳入对人员 （ people）、目 标（ purpose）和 利 润（ profit）的评估（参见“全 面绩效审查”假设），这一点获得受访者支持的力度较低。其中 反映的挑战或许是，尽管越来越多的企业利用非财务数据和 非结构化数据评估绩效，但总体而言，财务职能部门、尤其是 CFO，需要在这一领域充分发挥作用。而受访者最不支持的假 设则是， CFO在职业发展上将最终迈向CEO行列。 圆桌会议与会者对这些假设的看法各不相同。迪拜机 场自由贸易区管理局助理总干事高级顾问阿卜杜勒拉 希姆古兰姆纳 比（ AbdurRahmim Ghulam Nabi） 表 示： “我认为，就CFO的发展方向而言，其中很多人非常 现 实 。” 相比之下，驻澳大利亚的顾问保拉肯辛顿（ Paula Kensington） 表示，这些假设体现了 “三年前就已存在的职 能” 。她还说： “财务部门及CFO的职能已经回归到非常重 要的核心位置。企业正积极寻求财务部门的帮助，由此了 解正在发生的情况。” 尽管人们存在各种不同的看法，但我们仍得出结论：在每种 图 2.1: 有关CFO职能发展的六种假设 聚焦利益相关者 战略制定 增长优化 全面绩效审查 前瞻洞察 职业发展 CFO将主要关注利 益相关者和投资者 管理，而非提供安 全保障与报告。 CFO将通过担负起 实现业务战略的责 任，在战略的制定、 确认和执行方面发 挥引领作用。 该职能的侧重点将 从主要基于历史信 息的成本控制，转 向增长优化。 该职能将纳入对企 业战略目标各个方 面的衡量（如综合 报告涵盖的六大资 本类别）。 扮演首席绩效官角 色，通过提供前瞻 性洞察，而非回顾 性报告，为企业交 付最大价值。 CFO日益将担任 CEO作为其职业发 展的下一步。 16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假设中，人们都普遍认为CFO群体已经踏上职能演变之旅。 我们会在第2.5节中对每种假设进行逐一讨论。 2.3 CFO与中小型企业 图2.3比较了中小型企业 1 （ SME）受访者和大型企业受访者 对这些假设的看法。结果显示，中小型企业的CFO职能演变 程度与大型企业类似。这一领域对财务专业知识的需求正 变得越来越多样化。伴随着针对中小型企业市场的云计算 解决方案纷纷亮相，数据比以往更易于获取，决策也愈加繁 复。 ACCA报告满腔热情的践行者（ ACCA， 2019年）分析了 各种云计算可选方案对中小企业的影响。该领域的一项重要 发展就是设立多企业联合首席财务官（ portfolio CFO），他 们 在各种不同的企业中开展工作，提供推动业务增长所需的专 业知识和深刻见解，这对于许多中小型企业至关重要，尤其 是在充满挑战的当今时代。部分圆桌会议与会者表示，这一 级别的CFO职能更加关心资金问题，而非利益相关者管理。 新近出任加拿大某企业首席财务官的格雷格鲍威尔（ Greg Powell）表示，中小型企业非常依赖CFO 。他认为自己既要成 为人力资源专家，又必须是法律专家，同时还发挥财务领导 作用当企业处于无力聘请全职CFO的艰难时期，情况尤 为如此。 图 2.2: 您认为每种假设何时会适用于贵企业的CFO职能？ 0% 20% 40% 60% 80% 100% 图 2.3: 您认为每种假设何时会适用于贵企业的CFO职能？ 中小型企业与大型企业相比较 1 为了便于分析，我们将中小型企业（ SME）定义为：受访者表示其雇员数量在249人以下的企业。 0% 20% 40% 60% 80% 100% 17 西蒙史密斯（ Simon Smith） 是一位资深首席财务官，也 是Infinite CFO公司的联合创始人，这是一家为初创企业 和成长型企业提供财务职能部门解决方案的科技企业。西 蒙史密斯解释说，他的客户聘请CFO并非因为其技术专 长， “他们正在寻找具有战略眼光、了解如何扩展业务、能 够帮助企业实现增长和绩效目标的首席财务官。” 加拿大某中型物业管理公司财务总监胡拉姆 哈达 （ Khurram Hudda） 对中小企业加以区别看待，他认 为， “在中小型企业中， CFO职能日益凸显，因为你不像是 CFO，更像是CEO ，不仅要关注企业的运营变化，还要关注 财务流程的变化。你扮演的是顾问这一更加重要的角色， 即CEO的战略合作伙伴。” 一位首席财务官表示，以许多小型企业为例，她认为这些企 业的CFO仍在回顾过去，承担后台职能。这对CFO和财会行 业都提出了一定挑战。虽然得益于专为小型企业量身打造的 云应用程序，其迎来了进行大型数据分析的机遇，但在获取 适当资源以发展财务职能方面，仍面临诸多显而易见的挑战。 2.4 首席执行官对CFO职能演变的看法 图2.4比较了CFO和CEO受访者对CFO职能演变的反馈。相 比CFO受访者， CEO受访者不太赞同CFO当下将侧重点放在 利益相关者管理上：持这一观点的CEO和CFO受访者分别为 27%和38% ，尽管他们认为在不久的将来，情况会发生逆转： 持这一看法的CEO和CFO受访者分别为67%和59% 。更少的 CEO受访者认为CFO在履行首席绩效官职能，提供前瞻洞 察：只有33%的CEO受访者和50%的CFO受访者持这一看法， 不过两组受访者具有类似的信念，认为这一目标会在近期实 现。此外，对于CFO负责主导业务战略制定的看法， CEO和 CFO受访者之间也存在着类似差异。 通过对比两组受访者的反馈，结果表明，在考虑CFO职能的 演变方面， CFO受访者走在了CEO受访者前面，虽然将这些 反馈与图1.9中两组受访者的反馈进行比较可以看到，这一认 识因此次疫情影响而有所改变。这可能会给CFO带来一定挑 战，尤其是在CFO所扮演角色不被CEO 、甚至其他高管认同 的情况下。这是CFO需要特别留意的问题。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图 2.4: 您认为每种假设何时会适用于贵企业的CFO职能？ CFO受访者与CEO受访者相比较 0% 20% 40% 60% 80% 100% 18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 2. 未来的首席财务官 2.5 考虑的各种假设 本节中，我们将逐一探讨受访者对每种假设的反馈。 聚焦利益相关者 CFO将主要关注利益相关者和投资者管理，而非提供 安全保障与报告。 该假设反映了CFO （或财务总监）职能的变化，从负责企业财 务绩效，转变为越来越多地投入时间与内外利益相关者（包 括投资者）进行交流互动。他们或许拥有强大的团队，助力其 维护财务诚信。 受访者普遍接受这一假设（参见图2.5 ）。除西欧和加勒比地区 以外，大多数地区的受访者认为该假设将在短期内实现。在 西欧，正如ACCA对财务专业人士进行调研时收集的其他反 馈所证明的那样，在某些企业中，人们对CFO职能的看法往 往更为传统，或许类似于传统的财务总监职能。某受访者以 一位近期退休的英国首席财务官为例：退休前，他一直为所 在的中型企业负责账户核对工作。虽然该职能将更加灵活， 但利益相关者不断变化的需求意味着，他需要将焦点和注意 力放在其他方面。 圆桌会议的与会者普遍认为， CFO需要投入更多时间与内外 部利益相关者交流互动。 来自越南的一位首席财务官张德芳（ Truong Duc Phuong） 表示： “我认为， CFO职能不应只是报告业绩或精 打细算，而应进行前瞻性分析和预测，为企业业务发展提 供支持。” 苏里亚纳拉亚南巴拉苏布拉马尼安（ Suryanarayanan Balasubramanian） 指出： “当你谈论投资者管理时，实际 上谈论的是确保根据实际的数据，对承诺的数据做出解 释。如果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投资者就会开始指责你。” 尼日利亚电信公司MTN首席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