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pdf

护 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1 护 工作， 无 论 有 薪 还 是 无薪，对于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至关重 要。 人口增长、社会老龄 化 、 家庭变化、女性在劳动力市场的次要地位和 社会 政策的缺陷， 要求政府、雇主、工会和个人采取紧急行动将护理工作组织起来。如果不加 以充分解决，当前 护理 服务提供及其质量方面的赤字将造成严重和不可持续的 全球 护理 危机，并加剧工作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 护理 工作由两种重叠的活动组成：直接、个人的和亲属的 护理 活动，如喂养婴 儿或照顾生病的伴侣；以及间接 护理 活动，如烹饪和清洁。 无薪 护理 工作是指 无薪 护理 人员提供的没有货币报酬的 护理 工作。无薪 护理 被视为工作，因此是 劳动世界的一个重要方面。 1 有薪 护理 工作是由 护理 人员为获得报酬或利润而进 行的，包括各种各样的个人服务工作者，如护士、教师、医生和个人 护理 人员。 在家庭中提供直接和间接 护理 的家政工人也是 护理 人员的一部分。 全世界大部分 护理 工作都是由无薪 护理 人员承担的，其中大多数是来自社会弱 势群体的妇女和女孩。无薪 护理 工作是决定女性是否从事和继续工作以及她们 从事的工作质量的关键因素。虽然 护理 工作可能会有所回报，但如果从事过多 且工作量很大，就会阻碍 无薪 护理 者获得经济机会和福祉，并减少了他们对人 权的总体享受。 大多数有薪 护理 工作者是女性，她们往往是移民、在非正规经济中工作、工作 条件差、报酬低。有薪 护理 工作仍将是未来重创造就业的重要来源，特别是对 女性而言。 护理 工作的亲属性质限制了机器人和其他技术替代人类劳动的潜在 可能性。 无薪 护理 工作的条件会影响无薪 护理 人员开始和继续从事有薪工作的方式，并 会影响所有 护理 工作者的工作条件。这种 “ 无薪 护理 工作 -有薪工作 -有薪 护理 工作循环 ” 还影响了 护理 经济以外的有薪工作中的性别不平等，并对家庭内部 的性别平等以及男女提供无薪照料 工作的能力产生影响。 理 2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确保 在 提供无薪和有薪 护理 服务时有良好的条件符合每个人的最大利益。变革 性政策和体面的 护理 工作对于构建一个建立在社会正义基础上的劳动世界未来 和促进人人享受性别平等至关重要。这将需要加倍投资于 护理 经济，该行业到 2030年将创造 4.75亿个就业岗位，即 2.69亿个新就业岗位。 不断变化的世界中的 护理 工作 家庭结构的变化、 护理 抚养比的提高、 护理 需求 的变化，以及某些国家女性就 业水平的提高，降低了无薪 护理 工作的可获得性，导致有薪 护理 工作的需求增 加。 2015年，有 21亿人需要 护理 （ 15岁以 下儿童 19亿，其中 6岁以下儿童 8亿， 图 1. 按家庭类型（百分比）和收入组别划分的工作年龄人口， 最近一年 全球 2.9 2.5 低收入国家 3.5 1.9 2.5 户主、配偶、儿子或女儿（核心家庭） 单亲家庭 有亲属 /无亲属的核心家庭（大家庭） 户主及配偶（核心） 有亲属 /无亲属的单亲家庭 单身 有亲属 /无亲属的户主 有亲属 /无亲属的户主及配偶 注：见第一章图 1.2（ 90个国家）。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基于劳动力和家庭调查微数据作出的计算。 中等收入国家 高收入国家 4.9 5.3 5.5 43.5 11.2 24.3 2.5 2.5 3.0 4.6 5.9 44.5 9.1 28.0 4.1 3.1 2.6 7.0 7.4 45.4 26.8 4.3 15.7 37.4 8.3 4.5 25.4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3 2亿 达 到或超过其健康预期寿命的老年人 )。到 2030年， 接受 护理 的人数预计将 达到 23亿，其中包括新增的 1亿老年人和1 亿名6 至 14岁的儿童。 严重残疾的普遍性意味着，预计有 1.1亿 至 1.9亿 残 疾人在其一生中可能需要 护 理或帮助。 2 在家向残疾人提供有薪和无薪 护理 工作的需求也有所增加。 家 庭 越 来 越 小 ，传统大家 庭的 作用 已经 大大削弱。 2018年，核心家庭在世界劳 动年龄人口中所占比 例最 高，为 43.5%，即24 亿 人。大家庭约占四分之一，即 24.3%或13 亿人（见图 1）。家庭形式变化的另一个明显表现是单亲家庭的流行， 占全球工作年龄人口的 5.3%（3 亿人）。从全球来看，这些家庭中有 78.4%由女 性担任户主，她们越来越多地在没有父亲支持的情况下承担家庭的经济和育儿 责任。 除非通过适当的 护 理 政策解决这些额外的 护理 需求，否则对有薪 护理 工作的额 外需求（如果仍未得到满足）可能会继续限制女性的劳动参与率，给 护理工作 者带来额外负担，并进一步加剧工作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 无薪 护理工作和工作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 女性承担了 76.2的无薪护理 工作，所花时间比男性多 3.2倍 无薪护理 工作对各国经济以及个人和社会福祉作出了重大贡献。无薪 护理者满 足了全世界绝大多数 护 理 需求。然而，他们的无薪 护 理 工作在决策过程中大部 分 是 被 忽 视 的 、未被认可和未被涵盖在内的。根据 64个国家（占世界工作年龄 人口的 66.9%）的时间使用调查数据进行的估算显示，每天花在无薪 护 理工作 上的时间为 164亿小时。这相当于 20亿人每天工作 8小时而没有报酬。如果以小 时最低工资为基础对这些服务进行估值，它们将占全球 GDP的9%，相当于11万 亿美元（2011年购买力平价） 。大多数无薪护理工作为家务劳动（81.8%），其 次是直接个人护理（13.0%）和志愿工作（5.2%）。 在全球范围内，女性无一例外承担了四分之三的无薪 护理 工作，或占总 护理 时 间的76.2%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男性和女性提供同等份额的无薪 护理工作。 女性平均每天花在无薪 护 理 工作上的时间比男性多 3.2倍，为 4小 时 25分钟 ，而 男性只有1 小 时23 分钟。按一年计算，这意味着女性共有 201个工作日（按 8小 时 计 算 ） 从 事护 理 工作，而男性为 63个工作日。在每个地区，女性从事无薪护 理 工 作的时间都多于男性 ， 从 美 洲的多 1.7倍到阿拉伯国家的多 4.7倍不等。在 在全球范围内，对于生活在中等收入国家的女孩和妇女、居住在农村地区、教 育成就较低的已婚和成年女性以及学龄以下儿童来说，无薪 护理 工作最为密集。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4 图 2. 按性别、地区和收 入组别划分的每日用于无薪 护理 工作、有薪工作和总工作的时间，最近一年 480 420 360 300 240 180 120 60 0 无薪 护理 工作 有薪工作 注：见第二章图 2.8（ 64个国家）。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根据沙尔姆即将出版的报告作出的计算（详见报告完整版）。 女性的有薪工作本身并不会自动改变无薪劳动的性别分工。当将为了工资或利 润的工作和无薪工作都计算在内时，女性的平均工作时间（ 7小时 28分钟）长于 男性（ 6小时 44分钟），尽管各国间存在巨大差异（见图 2）。这使 得女性与男 性相比长期缺乏时间，即便是对就业时间进行调整后也是如此。此外，过多和 繁重的无薪照料工作可能会使 护理 策略不尽人意，对婴儿、儿童、残疾人和老 年人等照料接受者以及对无薪照料者本身造成不利后果。 在过去 20年里，一些国家的男性对无薪 护理 工作的贡献有所增加。然而，从 1997年到 2012年，在有时间序列数据的 23个国家中，无薪 护理 时间的性别差距 仅缩小了 7分钟（从 1小时 49分钟到 1小时 42分钟）。按照这个速度，将需要 210 年（即到 2228年）才能缩小这些国家在无薪 护理 工作方面的性别差距。这些变 化的缓慢速度令人质 疑过去和现在的政策是否有效解决了过去二十年无薪 护理 工作的范围和分工问题。 463 448 442 455 460 404 417 423 417 399 412 411 183 350 175 366 36 378 384 201 358 193 192 154 126 154 292 268 249 322 353 227 290 346 271 222 265 83 263 78 268 155 329 70 262 64 272 132 262 89 267 66 257 135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全球 非洲 美洲 阿拉伯国家 亚太地区 欧洲和中亚 低收入国家 中等收入国家 高收入国家 分钟 /天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5 对有薪工作和无薪 护理 工作性别分工的态度正在改变 家庭和就业中的性别不平等源于在不同文化和社会经济背景下持续存在的生产和 生殖角色的性别代表意义。虽然存在地区差异，总体上， “ 男性养家糊口 ” 的家 庭模式在社会结构中仍然根深蒂固，女性在家庭中的核心角色仍然是 护理 。但这 些都在改变。 人们对女性从事有薪工作态度非常积极， 70的女性和 66的男性更愿意让女 性从事有薪工作。 3 关于男性的角色，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世界各地 的 男性就像 现在一 样，从未参与过无薪 护理 工作。经历了工作与家庭间的冲突或在不久的将 来可能承担 护理 责任的人 如女性、青年、双职工家庭的父母和单亲父母 往往比其他人有更进步和性别平等的态度。 家庭结构的变化和社会老龄化表明，面临无薪 护理 工作和就业间潜在冲突的男性 和女性人数都在增加。因此应该对性别平等的作用和将其转化为实践给予更大支 持。这种态度和做法的改变也可能是变革性 护理 政策的结果。的确，随着这些措 施更易普及、质量更高，对女性就业的态度和被认为适当的工作家庭安排，可能 有利于有薪工作和无薪 护理 工作在男女间平等分工。 6.47亿工作年龄人口由于家庭责任而不在劳动力之列 无薪 护理 工作是女性参与劳动力市场的主要障碍，当男女更加平等地分担无薪照 料工作时，则女性的劳动参与率更高。在全球范围内，处于工作年龄的女性之所 以没有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主要原因就是无薪 护理 工作，而男性则是 “ 正在接受教 育、生病或残疾 ” 。 2018年，有 6.06亿处于工作年龄的女性因无薪 护理 工作而 无法就业或不找工作，而只有 4100万男性出于同样的原因不工作。这 6.47亿全 职无薪 护理 者是全球劳动力市场失去的最大一部分参与者，其中有年幼子女的母 亲所占比例特别高。全职无薪 护理 者占全 球 14亿非经济活动女性人口的 41.6%， 而在 7.06亿非经济活动男性人口中，这一比例仅为 5.8%（见图 3）。 在所有收入分组中，无薪 护理 工作是中等收入国家女性经济不活跃最广泛的原因， 46.7%的女性提及了该原因，而男性仅有 6.3%。 2017年国际劳工组织和盖洛普 的一份联合报告发现，在全球范围内，大多数女性更喜欢从事有薪工作，包括那 些没有工作的女性（ 58%），而男性也持相同观点。 4 这意味着可以通过让人人 享有 护理 政策、服务和基础设施，调动这一潜在劳动力的大部分。 就业和承担家庭责任是全世界的常态。 2018年， 有 14亿成年就业者（ 5亿女性和 9亿男性）与需要 护理 者生活在一起。这意味着，全球 67.7%的成年就业者（主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6 图 3. 按性别及未进入劳动力市场主要原因划分的经济不活跃人群百分比，最近一年 全球 低收入国家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无薪护理工作 与劳动力市场相关的原因 个人（上学、生病或残疾） 其他 其他收入来源 注：见第二章 图 2.23（ 84个国 家）。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基于劳动力和家庭调查微数据作出的计算。 要是男性）是潜在的无薪 护理 者。然而，家庭构成对女性和男性劳动力市场参与 率的影响不同。对有 护理 责任的女性有 “ 劳动力参与惩罚 ” ，对与受到 护理 的人 同住的男性有 “ 劳动力溢价 ” 。与单身女性相比，那些生活在大家庭中的女性在 劳动力市场上活跃的可能性要低 16.6个百分点，而同样情况的男性实际上要高 0.5个百分点，这使得他们更加活跃。 与父亲相比，有 0-5岁子女的母亲会遭受就业惩罚 毫无例外，女性用于无薪 护理 工作的时间随着家中有幼儿而显著增加。这就造成 中等收入国家 高 收入国家 女性 男性 女性 男性 3.4 10.4 12.9 41.6 13.5 21.6 12.6 5.8 17.9 44.1 19.6 5.8 19.7 35.3 12.4 26.8 5.7 5.5 28.4 47.0 13.5 9.9 12.0 46.7 11.3 20.2 13.0 6.3 17.0 46.0 17.7 13.7 19.6 11.6 25.4 29.8 12.4 15.0 32.9 36.4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7 图 4. 有 0-5岁儿童的父亲和母亲以及非 0-5岁儿童父母亲的就业人口比，最近一年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母亲 非母亲 非父母就业差距 父亲 非父亲 父母就业差距 注：见第二章，图 2.25。高收入国家年龄组为 25-54岁，中低收入国家为 18-54岁（ 89个国家）。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基于劳 动力和家庭调查微数据作出的计算。 了所谓的 “ 母亲就业惩罚 ” ，这种现象在全球和各地区都存在，都是针对有年 幼 子 女的女性。 2018年，有 0-5岁孩子的母亲就业率最低（ 47.6%），与之相比 的不仅有父亲（ 87.9%）和非父亲（ 78.2%），还有非年轻孩子的母亲 （ 54.4%）。这一模式与 “ 父亲就业溢价 ” 形成鲜明对比，即在全世界和所有 地区，年幼子女父亲的就业人口比是最高的，不仅与非父亲相比，而且与非母 亲和母亲相比也是如此（参见图 4）。 此外，在各个区域和国家，父亲的就业人口比差距很小，而母亲的就业率差别 很大。 全球 “ 父母就业差距 ” （即 0-5岁儿童的父亲和母亲间的就业人口比差距） 是 40.3%，而在三个就业分组中，中等收入国家女性照顾幼儿 的 就业相关成本 最高（ 45%）。非洲的父母就业差距最低，欧洲和中亚地区紧随其后，尽管该 全球 非洲 美洲 低收入国家 中等收入国家 高收入国家 百分比 47.6 超过一个孩子 87 .9 54 .4 没有孩子 78 .2 59 .4 81 .3 58 .1 67 .7 54 .1 88 .4 65 .1 80. 9 9.3 76 .5 11 .5 65 .0 41 .3 89 .3 47 .9 79 .8 59 .3 87 .5 69 .3 77 .4 72 .0 87 .8 68 .4 78 .3 43 .0 87 .6 49 .5 77 .5 61 .8 89 .1 74 .1 81 .7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超过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 阿拉伯国家 亚太地区 欧洲和中亚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8 45 42.4 42.7 43.3 42.9 40 35 30 37.9 45 42.5 42.1 41.5 40.9 40 35 30 36.0 32.1 47.3 47.8 48.0 46.6 44.7 44.4 44.9 40.2 42.0 42.2 42.5 42.4 36.4 地 区内部存在显著差异。这反映出各国公开提供的 护理 政策和服务的可及性和 质量的不同。 无薪 护理 者面临工作质量惩罚 无薪 护理 工作是阻止女性从事高质量工作的主要障碍之一，它影响了女性为获 得报酬或利润而工作的时间及其就业地位和工作条件。有家庭责任的成年女性 比成年男性和非母亲工作的时间更短。在全 球范围内，家庭中没有 6岁以下儿 童的就业女性平均每周工作 42.3小时，而男性每周工作 46.1小时。这代表了男 女间每周以报酬或利润为目的的工作时间差距长达 3小时 48分钟。如果与至少 一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将这一差距扩大到约 5个小时（女性每周约少做一小时 图 5. 按性别和 6岁以下儿童人数分列的每周以报酬或利润为目的的工作时间，最近一年 全球 非洲 美洲 43.8 43.7 43.2 42.4 38.6 36.9 36.0 35.5 1 2 3+ 0 1 2 3+ 阿拉伯国家 亚太地区 欧洲和中亚 50 48.3 48.8 48.9 47.1 46.7 46.5 47.4 40.6 3+ 低收入国家 中等收入国家 高收入国家 50 34.1 33.0 34.3 33.8 33.0 0 1 2 3+ 0 1 2 3+ 0 1 2 3+ 6岁以下儿童人数 女性 男性 注：见第二章，图 2.28（ 86个国家）。高收入国家年龄组为 25-54岁，中低收入国家为 18-54岁。 来源：国际 劳工组织基于劳动力和家庭调查微数据作出的计算 。 50 45 46.1 46.4 46.5 45.4 40 35 30 42.3 41.5 41.6 38.1 44.1 44.5 45.3 44.8 37.8 33.9 43.3 43.4 43.6 43.7 37.9 37.5 37.3 36.9 0 1 2 3+ 35.7 35.1 35.0 35.3 34.7 0 1 2 3+ 0 1 2 3+ 0 1 2 0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9 有薪工作， 男性每周多工作 18分钟）。在所有地区，随着儿童数量的增加，从 事有薪工作时间方面的性别差距也在扩大。总体而言，每周工作五天、家中有三 名或以上 6岁以下儿童的女性每月为获得报酬或利润的工作时间将减少 18个小时， 而同样情况下男性则没有这种损失。有一个 6岁以下孩子的父亲和母亲每周工作 时间的差距在亚洲和太平洋地区最小（ 2小时 18分钟），在欧洲和中亚地区最大 （ 9小时 12分钟）（见图 5）。无法保证就业时长影响了女性的工作质量和工资 水平。事实上，在一些男性占主 导地位的工作中，对长时间工作的期望给女性设 立了障碍，并助长了职业隔离，而女性是潜在的或实际的无薪 护理 者。超长工作 时间的工资溢价因此而增加，并导致了月工资性别差距的扩大。 有 护理 责任的女性也更有可能成为个体经营者，并在非正规经济中工作，参加社 会保障的可能性较小。在全球范围内，女性 护理 者中有工资和薪酬的工人比例 （ 62.2%）低于非 护理 者中有工资和薪酬的工人的比例（ 67.8%）。虽然有工资 和薪酬的工作本身并不能保证较高的工作质量，但这支持了这样一种假设，即无 薪 护理 人员必须 “ 转变 ” 到自营职业，以便将提供 护理 与以报酬 或利润为目的的 工作结合起来。此外，无薪 护理 者的工作条件往往更差；例如，女性无薪 护理 者 更有可能在非正规经济中工作（ 62.0%），而非 护理 者的女性为 56.8%。有 护理 责任的有薪工人得到社会保障的可能性也低于没有 护理 责任的工薪族， 47.4%的 女性无薪 护理 者缴纳社会保险，而非无薪 护理 者的女性缴纳社会保险的比例为 51.6%。 护理 政策和无薪 护理 工作 变革性的 护理 政策在卫生、经济和性别平等方面产生了积极成果 无薪 护理 工作和劳动力的不平等是密切相关的。只有通过有效承认、减少和重新 分配男女之间以及家庭和国家之间的无偿 护 理 工作，解决无薪 护理 工作的平等问 题，才能在实现劳动力中的性别平等方面取得实质性进展。 护理 政策是指以金钱、 服务和时间的形式分配资源以确认、减少和重新分配无薪 护理 工作的公共政策。 包括直接提供 托儿服务和老年人护理服务 ，以及向有家庭或护理责任的工人、无 薪 护理 者或需要 护理 的人提供与 护理 有关的社会保护转移和福利。还包括与 护理 有关的基础设施，减少女性的苦差事，例如取水、提供卫生设施和获取能源。政 策还包括劳动规章制度，例如 休假政策和其他有利于家庭的工作安排 ，使有薪就 业和无薪 护理 工作之间能够更好地 获得 平衡。 如果这些政策能保 障无薪 护理 者（不论是否就业）和 护理 对象的人权、代理人和 福祉，那么这些政策就是变革性的。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10 0 图 6. 选定 护理 政策的公共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比，以及有 护理 责任的女性就业人口比， 最近一年 10 100 9 90 8 80 7 70 6 60 5 50 4 40 3 30 2 20 1 10 0 0 学前教育服务 长期 护理 服务和福利 产妇、残疾、疾病和工伤津贴 有 护理 责任女性的就业人口比 注：见第三章，图 3.6。对 护理 政策的投资 与有护理责任的女性就业人口比的相关性为 0.67。 (41个国家 )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基于劳动力和家庭调查数据作出的计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2018年；国际劳工组织， 2017年；经合组织， 2017年。 变革性的 护理 政策可以在卫生、经济和性别平等方面产生积极成果，为儿童和其 母亲的就业、父亲的 护理 责任以及老年人和残疾人带来更好的结果。选定 护理 政 策公共支出的数据表明，在倾向于更多投资于卫生政策组合以抵消劳动年龄人口 护理 意外（即怀孕生子、生病或残疾）的国家， 18-54岁的女性无薪 护理 者的就 业率往往高于投资相对较少 的国家（见图 6）。特别是能够提供全面生育保护和 父亲带薪休假的地区，也会较慷慨地提供幼儿护理和教育服务，母亲平均就业率 一般较高。 促进性别平等和基于人权的 护理 政策也可以帮助改变家庭劳动的性别分工，从而 改变个人对于 护理 工作的态度。国家育儿假的安排与男性花在照顾孩子上的时间 呈正相关。男性平均花在无薪 护理 上的时间至少占女性所花时间 60%的国家，也 支出占 GD P的百分比 有护理责任的女性的就业人口比（百分数） 瑞典 丹麦 荷兰 挪威 芬兰 比利时 爱尔兰 卢森堡 新西兰 哥伦比亚 瑞士 法国 奥地利 德国 西班牙 捷克共和国 英国 斯洛文尼亚 爱尔兰 俄罗斯 波兰 日本 拉脱维亚 意大利 葡萄牙 匈牙利 澳大利亚 爱沙尼亚 斯洛文尼亚 巴西 美国 加拿大 韩国 中国 智利 加纳 南非 墨西哥 土耳其 印度 印度尼西亚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11 是男性带薪休假时间最长的国家。这些福利是通过将部分 护理 工作从家庭和女性 转移到国家或政府补贴的市场或非盈利服务上而实现的。 护理 政策覆盖率赤字对最弱势群体造成影 响 尽管有强有力的理由推行变革性的 护理 政策，但在世界范围内， 护理 政策的覆盖 率仍存在巨大赤字。在非洲、亚洲和太平洋地区和阿拉伯国家，覆盖率差距最大， 对有 护理 需求和 护理 责任的人（特别是女性）、老年人、残疾人、艾滋病毒携带 者、土著人民、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以及以在非标准形式就业或在非正规经济中 工作的人造成了不利的卫生和经济影响。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尽管 护理 政 策 是 政策议程上的重点，但仍然存在大量赤字，特别是在获得服务方面。即使是 在高收入国家， 护理 政策的设计和实施也不能系统地解决与 护理 工作分工有关的 性别和社会不平 等以及女性参与劳动力市场的障碍。总的来说，仍然缺少针对性 别问题和基于人权的政策方针；实现普遍性、充分性和公平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国家的作用因所涉及的政策类型而异；但在许多情况下主要责任仍然缺位。 人人享有更加平等的生育保护和休假计划尚未成为现实。 2016年，只有 42%的 国家（ 184个有可用数据国家中的 77个）满足了国际劳工组织 2000年生育保护 公约（第 183号）规定的最低标准， 39%的国家（ 174个有可用数据国家中的 74个）没有任何针对父亲的法定休假规定（有薪或无薪的）。人人享有优质托 儿服务远未实现，特 别是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 2015年，全球 3岁以下儿童 的学前教育服务总入学率仅为 18.3%， 3至 6岁儿童的学前教育入学率仅为 57.0%。 在 207个国家中，只有 38个国家有至少一年的免费义务学前教育。 5 在大多数非洲、拉美和亚洲国家，长期 护理 服务几乎不存在，只有少数高收入国 家在资助长期 护理 服务方面发挥主导作用，从而提高了覆盖率。 2015年，严重 残疾人士可领取福利的有效覆盖率仅为 27.8%，从亚太地区的 9%到欧洲的 90%以 上不等。但是，许多国家（ 186个有可用数据国家中的 103个）的确提供残疾津 贴，但只能通过 缴费计划获得，这意味着只有就业的成年人，大多数是男性，才 能从这些计划中受益。 6 水和卫生设施的可及性以及改善电力服务质量可以带来 福利，特别是对生活在贫困家庭和农村地区的女童和女性而言。然而，在获得这 些 护理 相关基础设施方面存在显著的地区差异。 资源有限的环境是限制绝大多数国家推行变革性 护理 政策的一个重要因素。尽管 如此，拥有相似 GDP和社会经济结构的国家有不同的 护理 政策及相关 护理 结果。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12 2 这强调了明确规定政策优先事项以及扩大财政空间的政治意愿的重要性，以创造 足够的所需资源，支持扩大 护理 政策并获得由此产生的利益。 护理 工人和 护理 就业 全球 护理 工作人员包括 2.49亿女性和 1.32亿男性 护理 工人是提供有偿 护理 服务的人。全球 护理 劳动力包括 护理 行业（教育、卫生 和社会工作）的 护理 工人、其他部门的 护理 工人、 护理 行业的家政工人和支持提 供 护理 服务的非 护理 工人。 护理 就业是全球就业的重要来源，特别是对女性而言。 全球 护理 劳动力共有 3.81亿人（其中女性为 2.49亿，男性为 1.32亿）。这些数字 占全球就业总人数的 11.5%，占全球女性就业人数的 19.3%，男性就业人数的 6.6%。在大多数地方， 护理 劳动力在总 就业人数中所占比例越大，女性所占比 例就越高。全球约三分之二的 护理 劳动力是女性，在美洲、欧洲和中亚，这一比 例上升到四分之三以上。 大多数 护理 工人从事教育（ 1.23亿人）以及卫生和社会工作（ 9200万人）。 2018年，总计 2.15亿的 护理 工人（ 1.43亿女性和 7.2亿男性）占全球就业总人数 的 6.5%。家政工人至少占全球就业的 2.1%：全世界的家庭雇用了 7000万名家政 工人；其中 4900万是女性， 2100万是男性。在 护理 行业外工作的 护理 工人有 2400万人，占全球就业总人数的 0.7%。在 护理 行业工作的非 护理 工人（如 会计、 厨师或清洁工等）有 7200万人，占全球总就业的 2.2%。 护理 工人就业质量差导致 护理 工做质量差 护理 工人有共同的特点：他们在提供 护理 服务时与被 护理 对象接触，经常是持续 的 护理 关系；他们有一系列的技能，尽管这些技能通常不被认可也没有报酬；他 们经常面临所 护理 的人与他们必须提供 护理 服务的条件之间的矛盾；他们大多是 女性。然而，他们并不是一个同质的群体： 护理 工人间存在差异和层次结构，包 括薪酬、条件和地位 等 方面。 护士和助产士是医护行业中最大的职业群体，护士仍然是医护行业中女性人数最 多的职业。他们的工资通常很低， 且护士常从事多份工作，增加轮班或加班的时 间，这些做法危及 护理 质量，对工作生活平衡和留住员工产生不利影响。个人 护 理 工作者 （ 大多在家工作 ） 面临着低工资和恶劣的工作条件，并可能 遭受歧视性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13 待遇。社区卫生 工作者常常面临培训不足、资源不足、薪 水不 足或无薪等问题， 并且常被用于弥补卫生工作者的短缺。受各国工作条件和收入差异的驱动，卫生 工作者的迁移是全球卫生劳动力市场的特征之一。技能鉴定和认证是移民护士的 主要障碍。 在正规教育中，教师的工资是最大的单项支出。中小学教师的年薪与人均 GDP 相一致，在高收入国家略低，但在收入相对较低的国家较高。然而近年来，教育 行业的临时和兼职工作有所增加。在所有的国家收入群体中，幼儿工作人员的地 位、薪酬和福利都不如小学教师，这可能导致工作满意度和留职率较低。 在整个护理劳动力中，家政工人的工作条件是最恶劣的，特别容易受到剥削。该 部门的工作性质是众所周知地不可预测和随意，并且由于劳动和社会保护覆盖率 低而受到不利影响。此外，在家政工作部门，工作中的暴力无处不在。 护理工人就业质量差导致护理工作质量差。这对接受护理者、提供护 理者以及选 择较少的无薪护理者的福祉都是有害的。例如，医院护士工作量的增加将提高住 院病人死亡的风险，紧张的日程安排剥夺了个人护理人员提供所需护 理时可要求 的灵活性，教育成果不高与学生教师比高有关。 世界各地普遍采用低标准 发展 护理就业 各国在规模和发展水平、劳动力市场、移民政策以及医疗、教育和 护理服务等方 面存在巨大差异。这些差异影响了 护 理 就业的水平和构成。对 99个国家的 护 理 工人进行的深入分析确定了八种不同的护理就业模式。来自同一地区、发展水平 相同的一些国家被分在一组，但护理就业模型跨越了地区和收入水平，表明护理 就业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见图 7）。 造成这些群体之间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卫生和社会工作的就业比例，由医 护和长期护理服务的覆盖率所驱动；二是家政工作的就业比例，在多数情况下由 移民家政工人不成比例地构成。教育就业的差异并不那么明显，这源于小学教育 的覆盖率水平趋于全覆盖以及幼儿教育覆盖率水平相似（且较低）的综合效应。 例如，在第 1组 （护 理 行业就业水平很高）的国家， 护 理 人员占总就业的 27.7， 而在第4.2组（护理就业水平低）的国家， 护理 人员仅占总就业人数的 4.7。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14 4 图 7. 护理 就业模式 1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很高 2.1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高，家政工人所占比例很低 2.2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为中高，家政工人所占比例低但较大 3.1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中等，家政工人所占比例很高 3.2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为中高，家政工人所占比例高 3.3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低，家政工人所占比例高 4.1 护理 行业就业水平中等，家政工人所占比例很低 4.2 护理 就业水平低 无数据 注：见第四章，图 4.10（ 99个国家）。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基于劳动力和家庭调查微数据作出的计算。 第 3组（包括图7中的3.1、3.2及3.3组）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对家政工人的依赖，这 通常与公共护理服务提供不足有关。家政工人（在许多情况下是移民家政工人） 在一些情况下变得非常重要：较富裕的人口有经济能力将无薪护理工作外包给经 济条件较差的另一人口群体；专门针对护理的外国工人计划为私人家庭雇佣外国 工人提供了便利；公共政策提供奖励和补贴以鼓励个人雇佣护理工作者，如一些 用现金换取护理的政策；在法律或事实上，私人家庭的雇佣关系和工作条件部分 或完全不受监管。 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的护理工作和护理岗位 15 这一分析表明，政策确实在决定 护理 工人的就业水平、工作条件、薪酬和地位方 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移民政策、劳工政策以及卫生、教育和 护理 政策的制定和覆 盖率最终决定了 护理 工人与其他工人以及国家和地区相比的收入。不论国家收入 水平如何，公共提供的 护理 服务往往会改善 护理 工人的工作条件和收入水平，而 不受管制的私人 护理 服务往往会使工作条件和收入水平恶化。包括 护理 工人在内 的工人组织的存在和代表性、社会对话机制（包括集体谈判）的覆盖率，也在决 定 护理 工人的薪酬和工作条件、在会对他们产生影响的其他决定上发声等方面发 挥重要作用。 采用高标准 发展护理经济的模式意 味着让 护理 工人，包括家政和移民工人获得体 面工作。为 护理 工人提供 所需 支持 以 扭转这些趋势，方法是通过将劳动和社会保 护 拓展至所有 护理 工人，在避免去技能化的情况下促进专业化，确保工人代表性和 集体谈判，在私营和公共 护理 部门避免成本节约策略降低工资或缩短直接 护理 时间。 护理 工作和劳动世界的未来 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而对 护理 经济进行投资意味着到 2030年 将创造 4.75亿个就业机会 促进性别平等并使所有有关各方（接受 护理 者、 护理 工人和无薪 护理 者）受益的 高质量 护理 就业既是可能的，也是可行的。在 45个国家对 2030年进行的宏观经 济模拟研究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国家占全球 GDP的 85%，占全球人口和劳动力 的近 60%。 2015年，这 45个国家在教育、卫生和社会工作总就业人数约为 2.06 亿人，占其就业总数的近 10%，相当于这些国家总国内生产总值的 8.7%。 该模拟将现状情景与 高标准 发展 情景进行了比较。现状情景假设到 2030年， 护 理 工作将随着人口和人口结构的变化而变化，但是 护理 部门当前的覆盖率、质量 标准和工作条件将保持不变，从而导致现有的 护理 赤字持续存在。根据这一情景， 估计到 2030年，教育、卫生和社会工作领域的总就业可能会增加近四分之一， 达到 2.48亿个工作岗位。其中包括教育和卫生与社会工作分别有 9400和 9500万 护理 人员以及 2900万和 3000万非 护理 人员。此外，其他部门创造了 1.1亿个就业 机会（间接就业机会）。如果现状情景得以实现，到 2030年， 护理 经济和其他 行业的总就业机会将达到 3.58亿。 高标准 发展 情景建立在可持续发展目标（ SDGs）设定的相关目标的基础上，并 以国际劳工组织的体面劳动议程为基础。模拟结果表明，到 2030年，对护理经 济的投资增加将带来总计 4.75亿个工作岗位，即比现状情景多增加 1.17亿个新工 作岗位，比 2015年增加 2.69亿个工作岗位（见图 8）。在创造的这些新增工作中， 护理 工作和 护理 岗位面向体面的劳动世界未来 16 6 图 8. 2015年和 2030年总体 护理和相关就业情况，现状情景和高标准 发展 情景 2015 2030现状情景 2030高标准 发展 情景 教育和卫生及社会工作领域的 护理 工人 教育和卫生及社会工作领域的非 护理 工人 通过教育和卫生及社会工作领域支出创造 的额外非直接就业岗位 注：见第五章，图 5.11（ 45个国家）。 2015年数据来自国际劳工组织劳动力和家庭调查微数据作出的计算。 来源： Ilkkaracan和 Kim，即将出版。 有 7800万将用于教育、卫生和社会工作，部门总就业将从 2015年的 2.06亿增加 到 2030年的 3.26亿。幼儿 护理 和教育（ 3900万）和长期护理（ 3000万）是创造 就业潜力的最大贡献者，其次是新增就业 900万的卫生和社会工作。其余的 3900 万个工作岗位是在其他部门创造的（间接工作）。这一数字是较低的估计值，因 为分析没有将家庭 消费支出增加所引发的就业效应包括在内。 高 标准 发展 情景要求到 2030年将目前在教育、卫生 和社会工作方面 的投资水平 提高一倍 在现状情景下，到 2030年，公共和私人在 护理 服务提供上的总支出将达到 14.9 万亿美元，相当于 2030年 45个国家预计总 GDP的 14.9。 2030年在现状情景下， 支出从占 GDP的 8.7（截至 2015年）增长到占 GDP的 14.9，这是由于人口 结构转变以及随之而来的卫生和长期 护理 费用增加所致。 换句话说，如果在 护 理 服务提供 方面的投资没有增加全球 GDP的 6个百分点，则覆盖率赤字将恶化， 护理 人员的工作条件也将恶化。 就业岗位（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