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智能网联汽车政策法律研究报告.pdf

2 0 2 0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政 策 法 律 研 究 报 告 赛迪研究 院政策法规研究 所 （工业和信 息化法律服务中心 ） 2020 年 11 月目 录 前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第 一 章 域 外 主 要 国 家 规 则 动 态 观 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一 、 联 合 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一）面向自动驾驶的工作原则. 3 （二）安全愿景及优先考虑的问题. 3 （三）2020 年 W P .29 重点工作. 4 二 、 美 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 三 、 欧 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4 四 、 德 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5 五 、 英 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7 六 、 日 本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9 七 、 新 加 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1 第 二 章 我 国 政 策 和 规 则 动 态 观 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4 一 、 中 央 政 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4 （一） 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的三个任务层面. 2 5 （二） 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的三点落实建议. 3 3 二 、 立 法 动 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 5 （一） 道路交通安全法立法进展. 3 5 （二） 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定修订. 3 9 三 、 地 方 政 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1 （一）新部署释放发展潜力. 4 2二）规则建设尚存缺位. 4 4 （三）补齐短板促进商业落地. 4 6 第 三 章 专 题 研 究 数 据 规 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9 一 、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数 据 的 分 类 及 特 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9 （一）智能网联汽车数据的分类：多维度和混合性. 4 9 （二）智能网联汽车数据的特点：地域性和阶段性. 5 1 二 、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数 据 跨 境 机 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 2 （一）跨境流动存在的挑战. 5 3 （二）我国数据跨境流动监管的基本框架及要求. 5 4 三 、 数 据 跨 境 监 管 政 策 建 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 8 （一）监管原则. 5 8 （二）构建数据保护机制. 5 8 （三）探索白名单监管制度. 5 9 （四）优化地图监管机制. 6 0 （五）自贸区先行试点. 6 0 第 四 章 专 题 研 究 责 任 和 伦 理 规 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 2 一 、 风 险 共 担 机 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 2 （一）传统侵权责任的局限性. 6 3 （二）自动驾驶带来的社会福利. 6 5 （三）建设风险共担机制. 6 6 二 、 二 难 选 择 的 解 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 8 （一）二难问题的误用. 6 8二）自动驾驶的安全成本边界. 6 9 （三）生命保全原则. 7 0 三 、 自 动 驾 驶 伦 理 规 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7 1 （一）事故背后潜藏违背伦理的设计. 7 2 （二）现阶段自动驾驶伦理价值冲突要点. 7 3 （三）对自动驾驶伦理原则的思考与建议. 7 6 2.研发应用教育，全产业链规范. 7 6 3.完善宣传方法，促进产业进步. 7 7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 自 动 驾 驶 ） 创 新 发 展 伦 理 宣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7 91 前 言 2 0 1 8 年 和 2 0 1 9 年 在 首 届 和 第 二 届 世 界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大 会 上 ， 赛 迪 研 究 院 政 策 法 规 研 究 所 连 续 发 布 了 两 版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政 策 法 律 研 究 报 告 ， 在 业 界 取 得 了 一 定 的 认 可 。 2 0 2 0 年 ， 尽 管 疫 情 肆 虐 ， 全 球 经 济 下 滑 ， 国 际 关 系 增 加 新 的 变 数 ， 但 我 们 依 然 看 到 ， 全 球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产 业 出 现 了 许 多 新 的 进 展 。 我 们 将 坚 持 从 政 策 和 立 法 角 度 观 察 、 分 析 和 记 录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产 业 的 发 展 ， 用 年 度 报 告 的 形 式 与 业 界 分 享 最 新 的 研 究 成 果 。 今 年 我 们 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政 策 法 律 研 究 报 告 的 体 例 做 了 大 幅 度 调 整 。 将 全 球 主 要 国 家 规 则 概 况 和 我 国 立 法 概 况 更 改 为 国 际 和 国 内 政 策 、 立 法 动 态 观 察 ， 突 出 报 告 内 容 的 时 效 性 和 评 论 的 深 入 性 。 增 加 专 题 研 究 版 块 ， 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发 展 的 重 要 问 题 进 行 专 门 论 述 。 希 望 我 们 的 观 察 和 思 考 能 够 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的 政 策 和 立 法 工 作 有 所 助 益 ， 促 进 行 业 同 仁 交 流 ， 推 动 行 业 有 序 健 康 发 展2 第 一 章 域 外 主 要 国 家 规 则 动 态 观 察 目 前 ， 全 球 主 要 国 家 和 地 区 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当 前 阶 段 的 规 则 需 求 已 基 本 达 成 共 识 。 各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正 在 就 具 体 的 技 术 路 线 、 安 全 保 障 措 施 、 评 价 测 试 方 法 、 信 息 安 全 等 问 题 作 出 不 同 尝 试 。 除 了 破 除 既 有 规 则 对 技 术 创 新 的 障 碍 外 ， 全 球 范 围 内 正 在 讨 论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商 业 化 带 来 的 规 则 挑 战 。 部 分 国 家 已 进 行 局 部 规 则 调 整 ， 允 许 特 定 类 型 的 商 业 部 署 ， 试 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的 商 业 模 式 。 整 体 来 看 ， 目 前 全 球 主 要 国 家 和 地 区 对 现 阶 段 为 适 应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商 业 化 而 调 整 规 则 的 必 要 性 尚 未 达 成 共 识 ， 商 业 部 署 对 规 则 的 具 体 需 求 也 在 进 一 步 研 究 明 确 中 。 本 部 分 将 讨 论 美 国 、 德 国 、 英 国 、 日 本 和 新 加 坡 等 5 个 国 家 的 情 况 ， 同 时 也 将 对 联 合 国 和 欧 盟 两 大 国 际 组 织 的 工 作 进 展 进 行 回 顾 。 一 、 联 合 国 联 合 国 世 界 车 辆 法 规 协 调 论 坛 （ W P . 2 9 ） 是 目 前 我 国 汽 车 行 业 参 加 的 主 要 国 际 汽 车 技 术 法 规 组 织 ， 其 制 定 的 汽 车 法 规 和 认 证 标 准 对 汽 车 行 业 和 国 际 贸 易 发 展 有 着 重 要 作 用 。 2 0 1 9 年 6 月 ， 在 日 内 瓦 召 开 的 W P . 2 9 第 1 7 8 次 全 体 会 议 ， 审 议 通 过 了 中 国 、 欧 盟 、 日 本 和 美 国 共 同 提 出 的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框 架 文 件 （ 简 称 框 架 文 件 ）3 为 顺 应 车 辆 智 能 化 、 网 联 化 技 术 发 展 ， W P . 2 9 启 动 了 自 1 9 5 2 年 成 立 以 来 最 大 力 度 的 改 革 ， 将 原 制 动 与 行 驶 系 工 作 组 （ G R R F ） 与 智 能 交 通 / 自 动 驾 驶 非 正 式 工 作 组 （ I T S / A D I W G ） 整 合 重 组 ， 设 立 了 新 的 自 动 驾 驶 车 辆 工 作 组 （ G R V A ） ， 加 快 推 进 功 能 要 求 、 测 试 方 法 、 信 息 安 全 等 相 关 法 规 的 制 定 与 协 调 。 此 次 框 架 文 件 目 的 是 明 确 L 3 及 更 高 级 别 自 动 驾 驶 的 安 全 性 和 安 全 防 护 的 关 键 原 则 ， 确 立 W P . 2 9 的 优 先 工 作 事 项 及 相 关 工 作 的 成 果 物 、 时 间 表 和 路 线 图 。 （ 一 ） 面 向 自 动 驾 驶 的 工 作 原 则 框 架 文 件 规 定 了 以 下 工 作 原 则 ： 第 一 ， 自 动 驾 驶 的 技 术 条 款 和 指 南 应 当 在 1 9 5 8 年 协 定 书 和 1 9 9 8 年 协 定 书 框 架 之 下 完 成 ； 第 二 ，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的 技 术 条 款 、 指 导 决 议 和 评 价 标 准 应 尽 可 能 做 到 基 于 车 辆 性 能 ， 保 持 技 术 中 立 ， 立 足 前 沿 技 术 ， 避 免 影 响 创 新 ； 第 三 ， 应 对 缔 约 方 和 标 准 化 机 构 现 有 的 标 准 、 指 南 ， 以 及 联 合 国 欧 洲 经 济 委 员 会 （ U N E C E ） 通 过 的 文 件 进 行 审 议 ； 第 四 ， 框 架 文 件 应 由 W P . 2 9 批 准 和 管 理 ， 每 个 需 要 相 互 协 调 的 项 目 在 W P . 2 9 专 门 议 程 下 接 受 监 督 。 此 外 ， 框 架 文 件 应 每 年 复 审 一 次 ， 必 要 时 予 以 更 新 。 （ 二 ） 安 全 愿 景 及 优 先 考 虑 的 问 题 框 架 文 件 的 安 全 愿 景 核 心 是 保 证 道 路 使 用 者 的 安 全4 性 。 换 言 之 ， 安 全 愿 景 希 望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系 统 在 自 动 驾 驶 模 式 下 ， 不 会 造 成 任 何 本 来 可 以 预 见 和 预 防 的 交 通 伤 亡 事 故 。 框 架 文 件 主 要 给 出 了 4 个 优 先 工 作 中 有 待 解 决 的 重 点 问 题 和 9 个 共 性 原 则 。 4 个 重 点 问 题 是 指 ： 车 辆 的 维 护 和 检 查 ， 消 费 者 的 教 育 和 培 训 ， 防 撞 性 和 兼 容 性 ， 以 及 碰 撞 后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如 何 处 置 。 9 个 共 性 原 则 见 下 表 ： 表 1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框 架 文 件 给 出 的 9 个 共 性 原 则 原则一 系统安全 自 动 驾 驶 系 统 应 当 使 驾 驶 员 及 其 他 道 路 使 用 者免于不合理的安全风险 原则二 失效保护响应 自 动 驾 驶 系 统 能 够 检 测 车 辆 故 障 并 采 取 相 应 的最低风险策略 原则三 人机交互界面 自 动 驾 驶 系 统 能 够 在 需 要 驾 驶 员 参 与 的 情 况 下 发 出 接 管 请 求 ， 并 且 在 驾 驶 员 不 适 驾 时 ， 要求其交出驾驶任务 原则四 目标事件探测与响应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应 可 对 其 运 行 范 围 内 的 合 理 可 预见的物体进行探测和响应 原则五 设计使用范围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采 用 自 动 驾 驶 模 式 行 驶 的 具 体 情形 原则六 系统安全验证 车 辆 制 造 商 应 该 以 设 计 出 免 于 不 合 理 安 全 风 险 的 自 动 驾 驶 系 统 和 保 证 符 合 道 路 交 通 法 规 与 框 架 文 件 列 出 的 原 则 为 目 标 ， 根 据 系 统工程方法呈现一个健全的设计和验证过程 原则七 信息安全 基 于 已 建 立 的 网 络 车 辆 物 理 系 统 最 佳 实 践 方 案，自动驾驶汽车应免受网络攻击 原则八 软件更新 车 辆 制 造 商 应 确 保 系 统 更 新 可 根 据 需 要 、 以 安全的方式进行 原则九 数据存储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应 具 有 采 集 和 记 录 与 系 统 状 态 、 故 障 发 生 、 降 级 或 失 效 相 关 的 必 要 数 据 的功能 （ 三 ） 2 0 2 0 年 W P . 2 9 重 点 工 作 2 0 2 0 年 ， I T S / A D I W G 多 次 召 开 会 议 ， 提 出 加 强 国 际 合 作 、 明 确 自 动 驾 驶 功 能 需 求 与 测 试 评 价 方 法 等 推 动 全 球 自 动5 驾 驶 技 术 和 产 业 发 展 的 建 议 。 2 0 2 0 年 6 月 ， W P . 2 9 第 1 8 1 次 全 体 会 议 上 ， 表 决 通 过 了 信 息 安 全 （ C y b e r s e c u r i t y ） 、 软 件 升 级 （ S o f t w a r e U p d a t e s ） 以 及 自 动 车 道 保 持 系 统 （ A u t o m a t e d L a n e K e e p i n g S y s t e m s ， A L K S ） 三 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领 域 的 技 术 法 规 ， 并 将 于 2 0 2 1 年 1 月 起 实 施 。 同 时 ， 联 合 国 逐 渐 强 化 了 对 车 路 协 同 和 车 联 网 的 重 视 ， 提 出 了 两 项 关 于 车 联 网 网 络 安 全 和 软 件 更 新 的 技 术 法 规 提 案 。 二 、 美 国 美 国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产 业 具 有 显 著 的 优 势 地 位 ， 不 仅 体 现 在 行 业 企 业 积 累 雄 厚 、 技 术 领 先 ， 也 体 现 在 政 策 规 则 的 开 创 性 和 完 善 性 上 。 相 比 于 其 他 发 达 国 家 ， 美 国 在 地 理 多 样 性 、 网 络 普 及 性 和 市 场 规 模 等 方 面 ， 与 我 国 更 加 接 近 ， 因 此 是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相 关 研 究 的 最 佳 样 本 。 （ 一 ） 基 本 发 展 情 况 美 国 的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起 源 于 智 能 交 通 系 统 ， 作 为 解 决 道 路 拥 堵 、 环 境 污 染 、 降 低 事 故 率 和 减 轻 驾 驶 者 负 担 等 问 题 的 路 径 。 美 国 的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起 步 于 2 0 世 纪 6 0 年 代 ， 当 时 的 重 点 在 于 依 托 智 能 交 通 系 统 的 整 体 发 展 推 进 汽 车 网 联 化 。 1 9 9 1 年 ， 美 国 国 会 指 定 交 通 部 （ D O T ） 负 责 全 国 的 智 能 交 通 发 展 。 1 9 9 8 年 ， 美 国 交 通 部 制 定 面 向 2 1 世 纪 的 运 输 平 衡 法 案 ， 启 动 智 能 车 辆 先 导 计 划 （ I V I ） ， 旨 在 通 过 加 速 开 发6 引 进 、 商 业 化 驾 驶 员 辅 助 驾 驶 产 品 来 减 少 道 路 交 通 事 故 和 伤 亡 。 随 着 技 术 优 势 的 凸 显 ， 美 国 积 极 推 进 自 动 驾 驶 发 展 战 略 。 2 0 0 9 年 以 来 ， 谷 歌 公 司 的 自 动 驾 驶 项 目 将 美 国 推 向 了 自 动 驾 驶 产 业 发 展 的 中 心 位 置 。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多 次 在 公 开 文 件 中 强 调 自 动 驾 驶 在 安 全 、 经 济 、 社 会 、 便 利 性 等 方 面 的 价 值 。 当 前 ， 美 国 通 过 制 定 系 列 国 家 战 略 、 营 造 制 度 环 境 ， 以 联 邦 和 州 政 府 分 工 配 合 的 模 式 驱 动 产 业 发 展 。 联 邦 政 府 主 要 负 责 统 筹 各 州 立 法 经 验 形 成 联 邦 立 法 ， 制 定 安 全 性 等 基 本 规 范 要 求 ， 指 导 技 术 和 产 业 发 展 方 向 。 自 2 0 1 0 年 开 始 ，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从 技 术 发 展 、 政 策 环 境 方 面 分 别 出 台 了 “ 智 能 交 通 战 略 ” 和 “ 自 动 驾 驶 X . 0 ” 系 列 文 件 。 美 国 的 州 政 府 具 有 较 大 的 立 法 权 限 ， 可 以 独 立 制 定 适 用 于 其 行 政 区 域 内 的 立 法 。 具 体 而 言 ， 在 汽 车 交 通 领 域 ， 联 邦 政 府 主 要 负 责 制 定 机 动 车 及 其 相 关 设 备 的 安 全 标 准 ， 并 出 台 指 导 性 文 件 ， 对 各 州 立 法 提 出 建 议 ； 各 州 政 府 负 责 制 定 交 通 规 则 和 其 他 机 动 车 事 项 。 早 在 2 0 1 1 年 ， 内 华 达 州 就 通 过 了 全 美 首 部 自 动 驾 驶 法 案 ， 率 先 规 定 允 许 自 动 驾 驶 道 路 测 试 、 设 立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操 作 员 的 驾 照 许 可 和 定 义 “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 等 内 容 。 美 国 在 广 泛 推 进 自 动 驾 驶 测 试 的 同 时 ， 也 在 积 极 探 索 车 路 协 同 和 多 场 景 商 业 示 范 。 近 年 来 ， 随 着 自 动 驾 驶 测 试 的 深 入 ，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对 人 类 驾 驶 和 自 动 驾 驶 安 全 的 作 用 愈 发 明7 显 ， 美 国 提 出 将 把 车 路 协 同 发 展 作 为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产 业 发 展 的 方 向 。 联 邦 通 信 委 员 会 （ F C C ） 发 布 的 促 进 美 国 在 5 G 技 术 计 划 方 面 的 优 势 强 调 ， 促 进 可 用 于 支 持 V 2 V 、 V 2 X 数 据 交 换 的 高 速 通 信 技 术 研 发 是 政 府 当 前 的 首 要 任 务 。 同 时 ， 自 2 0 1 8 年 以 来 ， 美 国 多 个 州 修 订 立 法 ， 允 许 R o b o T a x i 、 巡 游 巴 士 、 物 流 配 送 等 商 业 部 署 活 动 ， 探 索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的 商 业 模 式 。 （ 二 ） 联 邦 政 府 政 策 自 2 0 1 0 年 以 来 ， 美 国 从 技 术 发 展 角 度 推 出 了 三 版 具 有 延 续 性 的 战 略 计 划 。 2 0 1 0 年 ， 美 国 交 通 部 发 布 美 国 智 能 交 通 战 略 计 划 2 0 1 0 - 2 0 1 4 ， 第 一 次 从 国 家 战 略 层 面 提 出 大 力 发 展 网 联 技 术 及 汽 车 应 用 。 2 0 1 4 年 ， 美 国 交 通 部 发 布 了 美 国 智 能 交 通 战 略 计 划 2 0 1 5 - 2 0 1 9 ， 明 确 推 动 汽 车 网 联 化 和 智 能 化 两 大 核 心 战 略 ， 提 出 了 车 辆 和 道 路 更 安 全 、 增 强 交 通 移 动 性 、 降 低 环 境 影 响 、 促 进 改 革 创 新 、 支 持 交 通 系 统 信 息 共 享 等 五 项 发 展 战 略 ， 确 定 了 网 联 汽 车 、 自 动 化 、 新 兴 功 能 、 大 数 据 、 互 用 性 、 加 速 应 用 六 大 战 略 类 别 的 研 究 、 开 发 及 应 用 目 标 。 2 0 2 0 年 4 月 ， 美 国 交 通 部 发 布 了 美 国 智 能 交 通 战 略 计 划 2 0 2 0 - 2 0 2 5 ， 在 延 续 前 两 部 战 略 的 基 础 上 ， 提 出 在 创 新 领 域 要 全 面 布 局 ， 重 点 推 动 新 技 术 在 研 发 、 使 用 、 评 价 等 全 生 命 周 期 的 示 范 应 用 。 自 2 0 1 6 年 以 来 ，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每 年 定 期 发 布 “ 自 动 驾8 驶 X . 0 ” ， 以 明 确 发 展 重 点 、 部 门 职 责 和 对 政 府 提 供 政 策 指 导 。 2 0 1 6 - 2 0 2 0 年 ， 美 国 在 联 邦 层 面 制 定 联 邦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政 策 （ F e d e r a l A u t o m a t e d V e h i c l e s P o l i c y ， 以 下 简 称 自 动 驾 驶 1 . 0 ） 、 自 动 驾 驶 系 统 2 . 0 ： 安 全 愿 景 （ A u t o m a t e d D r i v i n g S y s t e m s 2 . 0 ： A V i s i o n f o r S a f e t y ， 以 下 简 称 自 动 驾 驶 2 . 0 ） 、 准 备 迎 接 未 来 交 通 ：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3 . 0 （ P r e p a r i n g f o r t h e F u t u r e o f T r a n s p o r t a t i o n ： A u t o m a t e d V e h i c l e s 3 . 0 ， 以 下 简 称 自 动 驾 驶 3 . 0 ） 和 确 保 美 国 自 动 驾 驶 领 先 地 位 ：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4 . 0 （ E n s u r i n g A m e r i c a n L e a d e r s h i p i n A u t o m a t e d V e h i c l e T e c h n o l o g i e s : A u t o m a t e d V e h i c l e s 4 . 0 ， 以 下 简 称 自 动 驾 驶 4 . 0 ） 四 部 自 动 驾 驶 政 策 ， 明 确 了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在 发 展 自 动 驾 驶 中 的 定 位 ： 不 干 预 自 动 驾 驶 的 技 术 路 径 选 择 ， 将 关 注 点 置 于 确 保 产 业 安 全 发 展 和 消 除 既 有 制 度 对 创 新 的 障 碍 上 ； 推 动 监 管 措 施 改 革 ， 使 之 适 应 产 业 发 展 ； 加 大 推 广 力 度 ， 提 升 公 众 对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的 认 知 和 信 任 。 总 体 来 看 ， 美 国 政 府 在 发 展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方 面 主 要 有 三 重 职 能 ： 一 是 监 督 者 。 以 自 动 驾 驶 为 代 表 的 对 社 会 造 成 重 大 影 响 的 创 新 ， 需 要 政 府 的 适 当 监 督 ， 以 确 保 安 全 、 市 场 开 放 、 分 配 稀 缺 的 公 共 资 源 和 保 护 公 共 利 益 ； 二 是 指 导 者 。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近 年 来 推 出 的 自 动 驾 驶 政 策 文 件 ， 体 现 出 明 显 的 “ 重 总 结 ， 轻 计 划 ” 特 点 。 鼓 励 政 府 部 门 大 胆 尝 试 ， 并 以 最 佳 实 践 的 形 式 为 联 邦 部 门 、 开 发 者 和 利 益 攸 关 方 提 供 宏 观 指 导9 三 是 合 作 者 。 产 业 推 动 中 重 视 合 作 ， 要 发 挥 自 动 驾 驶 产 业 的 全 部 潜 力 ， 需 要 各 类 主 体 的 全 面 合 作 。 其 中 ， 政 府 在 产 业 推 动 中 的 角 色 是 合 作 者 之 一 ， 应 在 重 点 领 域 提 供 投 资 ， 积 极 组 织 活 动 ， 促 进 各 主 体 合 作 并 为 开 发 者 提 供 资 源 。 （ 三 ） 州 政 府 政 策 州 层 面 在 自 动 驾 驶 规 则 制 定 上 具 有 较 大 自 主 权 。 其 中 ， 保 证 各 自 管 辖 区 域 内 的 道 路 使 用 者 安 全 和 出 行 自 由 是 地 方 政 府 制 定 自 动 驾 驶 规 则 的 主 要 目 的 。 除 此 之 外 ， 刺 激 经 济 发 展 、 拉 动 就 业 等 都 是 各 州 关 注 的 重 点 。 由 于 不 同 州 政 府 发 展 理 念 的 不 同 ， 因 此 各 州 根 据 其 当 地 的 定 位 和 产 业 发 展 情 况 采 取 了 各 具 特 色 的 措 施 。 截 止 2 0 2 0 年 2 月 ， 美 国 有 3 6 个 地 方 政 府 （ 包 括 华 盛 顿 特 区 ） 已 出 台 关 于 自 动 驾 驶 的 规 则 ， 形 式 包 括 立 法 和 行 政 命 令 等 。 虽 然 各 州 在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规 则 制 定 方 面 各 具 特 色 ， 但 是 从 总 体 来 看 ， 主 要 分 为 “ 道 路 测 试 远 程 测 试 （ 无 驾 驶 员 道 路 测 试 ） 示 范 运 营 （ 商 业 化 部 署 ） ” 三 个 阶 段 ， 关 注 的 核 心 问 题 包 括 ： 表 2 美 国 各 州 智 能 网 联 汽 车 规 则 制 定 （ 提 案 ） 关 注 的 主 要 方 面 D e f i ni t i ons 定义 C om m e r c i a l 商业化 C ybe r s e c ur i t y of V e hi c l e 车辆的网络安全 I nf r a s t r uc t ur e a nd C onne c t e d V e hi c l e s 基础设施和车路协同 I ns ur a nc e a nd L i a bi l i t y 保险和责任 L i c e ns i ng a nd R e gi s t r a t i on 驾照和登记 O pe r a t i on on P ubl i c R oa ds 在公共道路上行驶10 O pe r a t or R e qui r e m e nt s 操作人员要求 P r i va c y of C ol l e c t e d V e hi c l e D a t a 数据隐私 R e que s t f or S t udy 学习申请 V e hi c l e I ns pe c t i on R e qui r e m e nt s 车辆检查（审查）要求 V e hi c l e T e s t i ng 车辆测试 O t he r 其他 1 . 内 华 达 州 内 华 达 州 是 美 国 首 个 通 过 自 动 驾 驶 法 案 的 州 ， 结 合 产 业 发 展 实 践 ， 内 州 在 持 续 探 索 和 更 新 自 动 驾 驶 规 则 。 内 华 达 州 分 别 在 2 0 1 1 、 2 0 1 3 和 2 0 1 7 年 共 出 台 了 四 部 自 动 驾 驶 相 关 法 案 ， 其 规 定 围 绕 概 念 定 义 、 道 路 测 试 和 其 他 形 式 测 试 、 操 作 员 的 驾 照 许 可 、 管 理 部 门 等 方 面 展 开 。 每 部 法 案 既 有 新 规 定 ， 也 有 对 既 有 规 定 的 细 化 和 修 订 。 需 要 特 别 指 出 的 是 ， 内 华 达 州 在 2 0 1 7 年 立 法 中 创 设 了 “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网 络 公 司 ” 的 概 念 （ A u t o n o m o u s v e h i c l e n e t w o r k c o m p a n y ） ， 并 借 助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网 络 公 司 进 一 步 推 动 了 示 范 运 营 的 落 地 。 根 据 N R S 7 0 6 B . 0 3 0 规 定 ，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网 络 公 司 是 指 有 偿 将 乘 客 与 能 够 为 乘 客 提 供 运 输 服 务 的 完 全 自 主 车 辆 连 接 起 来 的 实 体 。 内 华 达 州 允 许 自 动 驾 驶 汽 车 网 络 公 司 进 行 自 动 驾 驶 出 租 收 费 ， 并 设 定 费 用 计 算 公 开 、 电 子 结 算 、 预 先 告 知 价 格 和 不 得 歧 视 等 要 求 。 2 . 加 利 福 尼 亚 州 加 利 福 尼 亚 州 （ 以 下 简 称 “ 加 州 ” ） 在 美 国 各 州 自 动 驾 驶 立 法 中 处 于 领 先 地 位 ， 其 立 法 内 容 较 为 全 面 ， 且 积 极 尝 试11 新 规 则 。 在 法 律 层 面 ， 加 州 两 院 共 通 过 了 8 部 自 动 驾 驶 相 关 法 律 ， 内 容 涉 及 道 路 测 试 、 商 业 部 署 、 税 收 等 多 个 方 面 。 加 州 自 动 驾 驶 法 规 由 车 辆 管 理 所 （ t h e D e p a r t m e n t o f M o t o r V e h i c l e s ， 以 下 简 称 D M V ） 负 责 。 目 前 ， D M V 有 三 种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