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pdf

指导顾问：唐华俊 樊胜根 主 任：梅旭荣 副 主 任：袁龙江 李思经 王济民 孙东升 毛世平朱铁辉 主 编 著：韩昕儒 张玉梅 胡向东 编著人员： （ 按姓氏笔画排序 ） 刁新申 王国刚 王祖力 石自忠 曲 颂 朱 宁 闫 琰 孙致陆 杨 春 杨艳涛 辛翔飞 宋莉莉 张 宇 张 琳 陈志钢 陈珏颖 周 慧 周向阳 项 诚 钱加荣 钱静斐 高 芸 郭君平 黄圣男 盛芳芳 麻吉亮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2020 编著委员会 1 2020 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也是脱贫攻坚决 战决胜之年。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国内外经济社会形势发生明显变化。习 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特别是要抓好涉及 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的重点任务。在此背景下，守好“三农” 战略后院是奋力夺取疫情防控和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双胜利”，确保如期全 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坚实基础。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2019提出，农业食物系统是乡村振兴产业兴旺 的“压舱石”，是保障就业的“蓄水池”，是促进国民经济发展的“战略后院”； 以竞争力换农民收入是中国农业政策的重要特征之一；非洲猪瘟将导致猪肉消费 需求和饲料需求下降。 2020 年，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2020继续突出战略导向、定量分析的特 点，基于统计数据和中国农业产业模型（CASM）等前沿研究方法，从农业食 物系统的视角回顾与展望了国内外宏观经济和农业产业走势，梳理了 2019 年与 农业产业发展密切相关的重大事件，从全要素生产率、国际贸易和生产成本三个 角度剖析了中国农业产业竞争力，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农业和农民收入的 影响，评估了生猪产能恢复趋势及其主要影响因素，模拟了草地贪夜蛾对 2020 年中国玉米产业带来的影响，总结了 2019 年谷物、油料、畜产品、水产品 18 种 重要农产品的产业发展特征，展望了相关产业 20202021 年的发展趋势。 一、2019 年农业产业发展回顾 回顾 2019 年，受贸易摩擦、地缘政治和衰退风险等重大不确定因素的共同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2020 （简版）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2 影响，世界经济增速降至 2008 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的最低水平，世界农产品产 量增速放缓。中国国民经济运行总体平稳，发展质量稳步提升，主要预期目标 较好实现；农业发展稳中有进、稳中向好，粮食产量连续 5 年站稳 1.3 万亿斤台 阶，棉油糖生产保持稳定，果、菜、茶供应充足，生猪生产止降回升。 谷物种植结构调整继续推进。2019年，稻谷播种面积和产量持续下降； 小麦、玉米种植面积下降，单产及总产增长。稻谷、小麦和玉米产量分别达 到 2.10 亿吨、1.34 亿吨和 2.57 亿吨。三大谷物总消费量达到 6.12 亿吨，较 2018 年增长 0.41%。其中，稻谷消费平稳略增，小麦消费小幅增长，玉米需求 整体放缓。贸易方面，稻米出口 9 年来首次超过进口，小麦、玉米进口呈增长 态势。 大豆振兴计划实现良好开局。大豆生产继续回升，产量达到 1810 万吨，同 比增长 13.5% ；油菜播种面积和产量继续下降，花生产量持续增加。受非洲猪 瘟疫情影响，豆粕饲用消费同比下降 11.47%。大豆、油菜籽进口增加，花生净 出口放缓。其中，大豆进口量达到 8851.1 万吨，同比增加 0.5%。 其他作物产量基本保持稳定，棉花产量下降。马铃薯产量维持在 1 亿吨以 上，出口总量超过 50 万吨；受自然灾害等不利因素影响，棉花单产同比下降 3.1%，总产量下降 3.5%，净进口量达到 179.8 万吨，同比增加 16.2%，美棉进 口比例显著下降，巴西成为中国最大的棉花进口来源国。糖料、蔬菜、水果产量 稳定增长；鲜或冷藏蔬菜出口量同比增长 3.5%，按人民币计价出口额同比增长 24.9% ；鲜、干水果及坚果净进口量由 2018 年的 224 万吨增至 2019 年的 348 万 吨，按人民币计价贸易逆差同比增长 63.4%。 猪肉产量大幅下滑，鸡肉产量增长明显。由于非洲猪瘟疫情延续，2019 年 生猪存栏同比下降 27.50%，猪肉产量 4255 万吨，同比下降 21.26%，但从下半 年开始生猪存栏量开始环比上升；牛肉产量同比增长 3.56%，牛源供求依然趋 紧，犊牛价格不断上升；肉羊养殖积极性高，生产规模持续扩大；肉鸡生产大 幅增长，白羽和黄羽肉鸡鸡肉总产量同比增长 11.40%，产能居历史高位；鸡蛋 产能提升明显，产量同比增长 5.78%，蛋价及淘汰鸡价格高位盘整；奶业生产 结构逐步优化，奶类产量保持增长；水产品产量基本稳定，7 大重点流域禁渔期 实现全覆盖，国内捕捞量下降明显，全国水产品养捕比达到 7822。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3 二、农业产业竞争力 根据国情分品种制订农业产业竞争力目标，从更广义的视角看待中国农业产 业竞争力。按照传统观点，一个产品在国际竞争中具备比较优势可以被认为具备 竞争力。按照这个观点，2018 年中国谷物、油料作物和畜产品（不含禽类产品） 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均小于 0.8，即不具备国际贸易比较优势；园艺作物和禽 类产品具备出口比较优势。但是部分农产品具有较强的基础性、公益性、社会 性，不能仅以显示性比较优势等经济学指标来评判竞争力。 守住“口粮绝对安全，谷物基本自给”的战略底线是中国谷物产业最根本的 竞争力目标。谷物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农产品，也是国际贸易比较优势较弱的 Ad 7 ! * U :X. 1 U . 1 图1 19952018年中国主要农产品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注：一般认为，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小于 0.8 时不具有出口比较优势。 资料来源：19952017 年谷物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FAOSTAT 数据库，界定为 Cereals ；2018 年谷物进 出口额数据来自 UNComtrade 数据库，界定为 HS10 ；19952017 年园艺作物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FAOSTAT 数据库，界定为 Fruit andVegetables ；2018 年园艺作物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UN Comtrade 数据库，界定 为 HS08 和 HS0702HS0712 ；19952017 年油料作物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FAOSTAT 数据库，界定为 Oilseeds ；2018 年油料作物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UN Comtrade 数据库，界定为 HS1201HS1207 ；1995 2017 年畜产品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FAOSTAT 数据库，界定为 Pigmeat、Bovine Meat、Meat, goat、Meat, sheep、Milk Equivalent、Butter、Cheese andCurd 和 Wool, degreased ；2018 年畜产品进出口额数据来自 UN Comtrade 数据库，界定为 HS0201HS0204、HS0401HS0406 和 HS5101 ；19952017 年禽类产品进 出口额数据来自 FAOSTAT 数据库，界定为 Poultry Meat 和 Eggs inTheShell ；2018 年禽类产品进出口额数 据来自 UN Comtrade 数据库，界定为 HS0207、HS0407 和 HS0408 ；农产品出口额数据来自 WTO 数据库， 根据 WTO 贸易统计口径，农产品不包括水产品及其制品。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4 农产品。但是中国谷物产业的竞争力目标是守住“口粮绝对安全，谷物基本自 给”的产业安全底线，并不是促进出口、参与国际竞争。2019 年，稻谷、小麦 和玉米三大谷物的自给率达到 98.75%，为经济社会稳定发展和抵御突发事件冲 击提供了坚实保障，也是中国谷物产业竞争力的现实反映。 园艺作物和禽类产品等农产品的竞争力目标是积极主动参与国际竞争。园艺 作物和禽类产品等农产品具备较强的市场化属性，也具备较强的国际贸易比较优 势。从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来看，2018 年中国园艺作物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达到 1.94，是中国最具国际贸易比较优势的农产品类别。这类农产品的竞争力 目标是进一步提升比较优势和产业竞争力，积极主动参与国际竞争。 从成本竞争力来看，中国主要农产品生产成本快速增加，人工成本和土地 成本是推高农产品生产成本的最主要原因。19922018 年，剔除物价上涨因素， 中国小麦每亩人工成本实际增长了 1.7 倍，每亩土地成本实际增长了 6.2 倍。其 中，20052018 年，中国小麦每亩人工成本实际增长了 1.06 倍，每亩土地成本 实际增长了 1.91 倍。2018 年，水稻、小麦和玉米的人工和土地成本占总成本的 比重分别达到 57.94%、63.27%、55.55%。但是生产过程中的人工成本和土地 成本均转换为农民收入，生产过程中的人工成本也反映出农业作为就业“蓄水 池”的重要作用。牺牲部分产业竞争力换取农民增收和社会稳定，在经济增速放 缓、制造业由劳动力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的转型期，具有重要的社会效益。 !a/h (1 S VUp U *L =Y = BU;: Bf*U =Y L =Y V 图2 2018年中国三大谷物生产成本构成与净利润 资料来源：2019 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5 从全要素生产率来看，改革开放以来，技术进步是中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提 升的主要驱动力。19782018 年，中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TFPI）增长 2.61 倍，年均增长 3.26%。其中，体现技术进步的技术变化指数（ETI）增长 2.03 倍， 年均增长 2.81%，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增长的贡献约为 78% ；体现效率提 升的技术、规模和混合效率指数（TSMEI）增长 18.88%，年均增长 0.43%。 3.61 3.03 1.19 0.50 1.00 1.50 2.00 2.50 3.00 3.50 4.00 19 78 19 80 19 82 19 84 19 86 19 88 19 90 19 92 19 94 19 96 19 98 20 00 20 02 20 04 20 06 20 08 20 10 20 12 20 14 20 16 20 18 TFPI ETI TSMEI 图4 中国农业TFP指数（TFPI）的分解（1978年=1） 资料来源：根据全国省级农业统计数据计算得到。 2005年以来农业科技进步面临瓶颈，效率提升成为农业TFP的主要增长来 *L=YU pU BU;: =Y =Y L =Y 图3 19922018年中国小麦生产成本变动趋势 资料来源：历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6 源。以 2005 年为界，19782005 年中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TFPI）增长 1.72 倍，年均增长率为 3.77%。其中，技术变化指数（ETI）增长 1.95 倍，年 均增长 4.08%，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增长的贡献超过 100% ；技术、规模和 混合效率指数（TSMEI）下降 7.71%，年均降幅为 0.30%。20052018 年，中 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TFPI）增长 32.72%，年均增长率为 2.20%。其中， 技术变化指数（ETI）增长 3.03%，年均增长 0.23%，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 增长的贡献仅为 10.45% ；技术、规模和混合效率指数（TSMEI）增长 28.82%， 年均增幅为 1.97%。 与此同时，2005年以来中国农业生产成本开始迅速上升，主要农产品的贸 易比较优势逐渐丧失，农产品贸易逆差不断扩大。根据商务部统计数据，中国农 产品贸易逆差从 2005 年的 14.6 亿美元增至 2018 年的 712.8 亿美元。农业科技 进步未能驱动农业 TFP 实现有效增长是中国农业竞争力总体下滑的重要原因之 一，农业科技投入相对不足是农业科技进步未能突破瓶颈的重要因素。2016 年， 中国农业科技经费投入占第一产业 GDP 的比重在 0.76%，明显低于全国总科技 经费投入占 GDP 的比重 2.12%。 因此，有必要坚持农业科技优先发展，深化农业科技体制改革，在基础性、 G 514U U Adk.gT!DE4U U r! Jtr! ; L!UpU 图9 新冠肺炎疫情对城乡居民人均收入的影响 资料来源：基于 2017 年 149 个部门中国社会核算矩阵的乘数分析模拟结果。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11 情特殊时期，促进农业和农业食物系统的发展，有利于经济恢复和拉动就业， 促进整个宏观经济增长。 （二）生猪产能恢复趋势判断及其主要影响因素 受到非洲猪瘟等因素影响，2019年全国生猪产能大幅下滑。2019 年末全国 生猪存栏 31041 万头，同比下降 27.5% ；全年生猪出栏 54419 万头，同比下降 21.6% ；猪肉产量 4255 万吨，同比下降 21.3%。2019 年，猪肉进口量 210.8 万 吨，同比增长 75%。2020 年，非洲猪瘟疫情在全国的扩散正在逐步放缓，对生 猪养殖业的影响将逐步趋弱。 在不考虑新冠肺炎疫情等外部冲击的情况下，预计生猪产能到2020年底可 基本恢复至常年水平的80%以上，2022年基本恢复到2017年正常水平。中国 农业产业模型的模拟结果表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估计 2020 年猪肉产量 比无疫情情景下降 2 个百分点，进口将增至 291.5 万吨。另外，由于生猪生产 周期受到影响，如果不采取措施，疫情还会持续影响 2021 年和 2022 年的猪肉 产量，比无疫情情景下降 2% 左右，导致猪肉供需缺口扩大，加剧供需紧张局 面。猪肉进口关税下调政策将有利于增加进口，猪肉进口总量比基准方案增长 40.6%，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非洲猪瘟疫情对猪肉供给的影响。综合考虑新冠肺 炎疫情和猪肉进口关税下降影响，猪肉产量将比基准方案下降 1.9%，进口量增 u 5%*u E/;8A0u 4)5u E FU 4UU *L F BfF U4U U F BfF EF 250 223 109 292 274 167 352 347 248 393 397 306 图10新冠肺炎疫情和猪肉进口关税下降对猪肉市场的影响 资料来源：中国农业产业模型（CASM）。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12 长 57.0%，接近 400 万吨。中国猪肉进口增加的来源来看，主要来自欧盟和加拿 大，占中国进口总量的 50% 以上。另外，从美国进口的猪肉量也明显增加，尤 其在中美贸易协定达成和取消猪肉加征关税的情景，从美国进口猪肉增幅比较显 著。建议坚持“两疫”防控和生猪稳产保供两手抓，派出督导组督导检查各地尤 其是县、乡等基层政府落实国家相关政策情况，支持和推进相关企业复工复产并 加强监督管理，加强技术指导提高能繁母猪繁殖效率。 （三）草地贪夜蛾对 2020 年中国玉米产业的影响 草地贪夜蛾是起源于美洲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的多食性害虫，2016年从非洲开 始，迅速在撒哈拉以南的44个国家蔓延。2019 年 1 月 11 日草地贪夜蛾在中国云 南首发后，呈由南到北、由西到东的扩散特点。截至 10 月 8 日，草地贪夜蛾已 侵入中国西南、华南、江南、长江中下游、黄淮、西北、华北地区的 26 省 1518 个县，玉米发生面积为 1598.13 万亩，其他作物发生面积为 22.63 万亩。2020 年 境内外虫源的双重叠加，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中国草地贪夜蛾的发生程度。农业农 村部在 2020 年 2 月发布的2020 年全国草地贪夜蛾防控预案中，预计 2020 年 发生面积在 1 亿亩左右，且虫情呈“越冬量更大、北迁时间更早、发生区域更 广、为害程度更重”特点，2020 年中国草地贪夜蛾重发态势明显、形势严峻。 (1F U4U U (1F u u Zu Pu 图11 草地贪夜蛾对2020年玉米产量的影响 资料来源：中国农业产业模型（CASM）。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报告 （简版）2020 13 2020年中国玉米产业可能面临草地贪夜蛾导致的减产风险。研究发现，全 国玉米单产损失可能小于 2.5%，供需潜在缺口增至 353 万966 万吨的区间。 草地贪夜蛾导致的玉米供需缺口将通过释放库存、玉米进口以及替代品进口等多 种途径进行弥补。建议建立并完善草地贪夜蛾防控工作机制，将为害损失降到最 低；建立草地贪夜蛾虫害预警监测信息发布体系，实现信息共享；稳定主产区 玉米播种面积，保障国内玉米安全供给。 结语 2020 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也是脱贫攻坚决 战决胜之年。面对国内外风险与挑战，必须稳住农业，确保粮食和重要副食品 安全。2019 年中国粮食产量达到 6.6 亿吨，中国农业产业模型（CASM）模拟结 果显示，预计 2020 年全国粮食产量达到 6.7 亿吨，能够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实现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任务提供有力支撑。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疫情和世界经济形势，我们要坚持 底线思维，做好较长时间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思想准备和工作准备。全球农业已 经进入风险释放和风险管控阶段，长期来看，中国农业产业发展面临的外部风险 包括全球气候变化、国际贸易摩擦、外来物种入侵、动植物疫病等。必须坚持推 动农业科技持续进步，提升农业产业竞争力，实现农业平稳健康发展，有效实现 风险防控。 Consultants: Tang Huajun Fan Shenggen Director: Mei Xurong Deputy Director: Yuan Longjiang Li Sijing Wang Jimin Sun Dongsheng Mao Shiping Zhu Tiehui General Editors: Han Xinru Zhang Yumei Hu Xiangdong Editors: (listed in the order of the number of strokes in their surnames) Xinshen Diao Wang Guogang Wang Zuli Shi Zizhong Qu Song Zhu Ning Yan Yan Sun Zhilu Yang Chun Yang Yantao Xin Xiangfei Song Lili Zhang Yu Zhang Lin Kevin Chen Chen Jueying Zhou Hui Zhou Xiangyang Xiang Cheng Qian Jiarong Qian Jingfei Gao Yun Guo Junping Huang Shengnan Sheng Fangfang Ma Jiliang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20 Editorial board 16 In the year 2020,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will be achieved and the 13th Five-Year Plan will conclude; the battle against poverty will also be decisively won. Both at domestic and abroad,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situations have experienced significant changes due to the COVID-19 pandemic. President Xi Jinping emphasized the necessity of planning and advancing efforts regarding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by focusing on key tasks toward the comprehensive construction of finishing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and defeating poverty. Against this backdrop, Strengthening the strategic status of the “SANNONG” (agriculture, rural community, and farmers) issues provides a solid foundation for achieving a “double victory” in the efforts aimed at preventing and controlling epidemics and advancing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to ensure the establishment of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as planned.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19 mentioned that the agri-food system is a “ballast stone” for the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industries. Meanwhile, the sufficient agriculture labor force is essential for job security. In addition, the strategic status of agriculture held firmly to promote nat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features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olicy, competing for farmers income is also included in the report. On the other hand, African swine fever will lead to a decline in pork consumption and feed demand. In 2020, the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20 continues to highlight the features it possesses that are oriented toward strategy and grounded in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20 (Summary)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20 (SUMMARY ) 17 quantitative analysis. Based on statistical data and cutting-edge research methods, such as Chinas Agricultural Sector Model (CASM), this report has reviewed and forecasted trends i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macro economies and agricultural indust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agri-food system; compiled and organized major events closely related to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n 2019; dissected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agricultural industry from the three perspectives of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FP),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production costs; analyzed the impact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on Chinese agriculture and farmers income; evaluated the trend of recovery in hog production capacity and the main factors influencing this trend; simulated the impact of the fall armyworm (Spodoptera fru- giperda) on Chinas corn industry in 2020; summarized the industrial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of 18 important agricultural products of cereals, oilseeds, livestock products and aquatic products in 2019; and provided the prospective development trends of related industries from 2020 to 2021. I. Review of Agricult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 in 2019 Reflecting on 2019, the global economic growth has fallen rapidly to the lowest level since the 2008 financial crisis due to the cumulative effects of major uncertainties, such as trade frictions, geopolitical tensions, and recession risk, thereby resulting in a slowdown in the global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Chinas national economy has generally been stable, and the quality of development has steadily improved. Significant goals have been realized,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s steadily progressing and improving, as grain production has stood at 1.3 trillion catties for five consecutive years while that of cotton, oil, and sugar has remained stable. Further, a sufficient supply of fruits, vegetables, and tea has been maintained while hog production has rebounded. Given the continuous advancement of efforts to adjust the planting structure for cereals. In 2019, rice planting area and yield continue to decline; the planting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20 (SUMMARY ) 18 area of wheat and corn declined, however, the yield and total output increased. The output of rice, wheat and corn reached 210 million tons, 134 million tons and 257 million tons, respectively. The total consumption of the three major cereals reached 612 million tons, an increase of 0.41% from 2018. Among them, rice consumption increased steadily and slightly, wheat consumption increased slightly, and corn demand slowed down overall. In term of trade, rice exports have surpassed imports for the first time in nine years, while wheat and corn imports are on the rise. The soybean revitalization plan has witnessed a good start, as soybean production continues to rebound with output reaching 18.1 million tons, a year- on-year increase of 13.5%. Rapeseed planting area and output continue to decline, peanut output continues to increase. Due to the African swine fever epidemic, soybean feed consumption decreased by 11.47% year-on-year. Imports of soybeans and rape- seed increased, while the net exports of peanuts slowed down. Among them, soybean imports reached 88.511 million tons, an increase of 0.5% year-on-year. The output of other crops basically remained stable, and the output of cotton declined. The potato output is maintained at over 100 million tons, and the total export volume exceeds 500,000 tons; Affected by unfavorable factors, such as natural disas- ters, the cotton yield has fallen by 3.1% year-on-year. The total output decreased by 3.5%, and net imports reached 1.798 million tons, an increase of 16.2% year-on-year, while the percentage of U.S. cotton imports has declined significantly; meanwhile, Brazil has become Chinas largest source of cotton imports. Sugar, vegetable, and fruit production has grown steadily, and vegetable imports and exports are demonstrating an upward trend. The export volume of fresh or frozen vegetables increased by 3.5% year-on-year, and the export value denominated in RMB increased by 24.9% year-on- year. The net imports of fresh and dried fruits and nuts increased from 2.24 million tons in 2018 to 3.48 million tons in 2019, and the trade deficit in RMB terms increased by 63.4% year-on-year. Pork production fell sharply, chicken production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As the African swine flu epidemic continues, the 2019 hog inventory declined by 27.50% CHINA AGRICULTURAL SECTOR DEVELOPMENT REPORT 2020 (SUMMARY ) 19 year-on-year, while pork output was 42.55 million tons, a decline of 21.26% year-on- year. However, the hog inventory began rising month-on-month in the latter half of the year. Beef output increased by 3.56% year-on-year. The cattle supply continues to remain tight, while the prices of calves have continued increasing. Interest in meat sheep breeding is high, as its scale of production continues to enlarge. Meat chicken production ha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with white - and yellow-feathered chicken production rising by 11.40% year-on-year, which is a historical high. Egg production has also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and the output increased by 5.78% year-on-year, wh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