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描述
2021粤港澳大湾区与长三角发展潜力 比较研究报告 内 容 摘 要 ：本文对粤港澳大湾区和长三角地区“十三五”以来经济发展及发展潜力进行了比较，指出两地发展差异，对“十四五”时期两地潜在经济增速进行测算，并提出保持粤港澳大湾区经济持续竞争力的政策建议。 关 键 词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长 三 角 地 区 经 济 发 展 比 较 研 究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是 当 前 我 国 经 济 发 展 最 活 跃 、 开放 程 度 最 高 、 创 新 能 力 最 强 的 区 域 ， 在 全 国 现 代 化 建 设 大 局 和 全方 位 开 放 格 局 中 具 有 举 足 轻 重 的 战 略 地 位 。 随 着 粤 港 澳 大 湾 区发 展 规 划 纲 要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区 域 一 体 化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的 发布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建 设 及 长 三 角 地 区 一 体 化 发 展 上 升 为 国 家 战略 ， 共 同 构 成 我 国 “ 两 带 四 圈 ” 区 域 重 大 战 略 。 通 过 对 比 两 大 区域 的 经 济 发 展 情 况 ， 分 析 两 地 经 济 发 展 潜 力 ， 对 于 增 强 粤 港 澳 大湾 区 的 区 域 优 势 ， 把 握 发 展 方 向 ， 补 足 发 展 短 板 ， 进 一 步 推 进 大湾 区 高 质 量 发 展 ， 从 而 引 领 和 带 动 我 国 区 域 协 调 发 展 ， 进 而 实 现“ 十 四 五 ” 及 二 零 三 五 年 远 景 目 标 有 着 重 大 意 义 。 一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一 体 化 发 展 简 要 回 顾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有 着 类 似 的 地 理 人 文 氛 围 ， 均 为历 史 上 重 商 之 地 ， 拥 有 连 接 海 外 的 重 要 港 口 ， 贸 易 发 达 ， 有 着 敢闯 敢 试 ， 敢 为 天 下 先 的 优 良 传 统 ， 经 商 氛 围 浓 厚 ， 营 商 环 境 优 良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 两 地 经 济 快 速 发 展 ， 目 前 已 成 为 我 国 区 域 经 济 发展 的 重 要 增 长 极 。 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土 地 面积 、 常 住 人 口 和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合 计 占 全 国 的 4.3%、 21.4%和34.8%。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位 于 中 国 南 部 沿 海 地 区 ， 其 范 围 包 括 广 州 、 深圳 、 珠 海 、 佛 山 、 惠 州 、 东 莞 、 中 山 、 江 门 、 肇 庆 9 个 城 市 以 及 香 港 、 澳 门 特 别 行 政 区 ,土 地 面 积 5.59 万 平 方 公 里 。 自 改 革 开 放以 来 ， 粤 港 澳 三 地 合 作 交 流 不 断 加 强 ， 共 同 互 补 发 展 。 改 革 开 放 早 期 ， 珠 三 角 通 过 承 接 港 澳 的 加 工 贸 易 为 主 的 劳 动 密 集 型 产 业 转移 ， 主 要 发 展 制 造 业 ， 港 澳 主 要 发 展 服 务 业 ， 形 成 “ 前 店 后 厂 ”的 产 业 地 域 分 工 模 式 。 2000 年 以 后 ， 珠 三 角 逐 步 发 展 成 为 世 界重 要 制 造 业 基 地 ， 粤 港 澳 合 作 不 断 跟 进 跨 界 交 通 合 作 、 跨 界 地 区合 作 、 生 态 环 境 保 护 合 作 和 协 调 机 制 建 设 ， 区 域 内 双 向 融 合 不 断深 入 。 2009 年 珠 江 三 角 洲 地 区 改 革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 2008 2020年 ） 的 实 施 给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带 来 重 要 的 发 展 机 遇 。 2019 年 2月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正 式 出 台 ， 在 国 家 战 略 上 真正 把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9 市 与 港 澳 紧 紧 联 系 在 一 起 ， 明 确 要 建 成 世 界新 兴 产 业 、 先 进 制 造 业 和 现 代 服 务 业 基 地 ， 建 设 世 界 级 城 市 群 和 国 际 一 流 湾 区 。长 三 角 一 体 化 始 于 1982年 ， 至 今 已 走 过 近 40年 的 历 程 。 1982年 ， “ 以 上 海 为 中 心 建 立 长 三 角 地 区 经 济 圈 ” 的 设 想 正 式 提 出 ，最 初 范 围 包 括 上 海 、 南 京 、 宁 波 、 苏 州 和 杭 州 ， 之 后 不 断 扩 容 。1992 年 “ 长 三 角 城 市 群 ” 概 念 提 出 ， 包 括 上 海 、 杭 州 、 宁 波 、湖 州 、 嘉 兴 、 绍 兴 、 舟 山 、 南 京 、 镇 江 、 扬 州 、 泰 州 、 常 州 、 无锡 、 苏 州 、 南 通 14 个 地 级 市 ， 后 又 分 别 在 1996 年 纳 入 泰 州 ， 2003年 纳 入 台 州 。 2008 年 9 月 国 务 院 颁 布 关 于 进 一 步 推 进 长 江 三角 洲 地 区 改 革 开 放 与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的 指 导 意 见 ， 提 出 要 把 长 三角 地 区 建 设 成 为 亚 太 地 区 重 要 的 国 际 门 户 和 全 球 重 要 的 先 进 制 造 业 基 地 ， 具 有 较 强 国 际 竞 争 力 的 世 界 级 城 市 群 。 2016 年 5 月国 务 院 通 过 的 长 三 角 地 区 城 市 群 发 展 规 划 提 出 构 建 “ 一 核 五 圈 四 带 ” 的 网 络 化 空 间 格 局 。 2019 年 ， 长 江 三 角 洲 区 域 一 体化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出 台 ， 长 三 角 区 域 一 体 化 正 式 上 升 为 国 家 战 略 。长 三 角 规 划 范 围 扩 展 到 包 括 上 海 市 、 江 苏 省 、 浙 江 省 、 安 徽 省 全域 ， 土 地 面 积 达 35.8 万 平 方 公 里 ， 以 上 海 市 ， 江 苏 省 南 京 、 无锡 、 常 州 、 苏 州 、 南 通 、 扬 州 、 镇 江 、 盐 城 、 泰 州 ， 浙 江 省 杭 州 、宁 波 、 温 州 、 湖 州 、 嘉 兴 、 绍 兴 、 金 华 、 舟 山 、 台 州 ， 安 徽 省 合肥 、 芜 湖 、 马 鞍 山 、 铜 陵 、 安 庆 、 滁 州 、 池 州 、 宣 城 27 个 城 市为 中 心 区 ， 长 三 角 一 体 化 进 入 新 的 发 展 阶 段 ， 迎 来 新 的 发 展 机 遇 。从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以 及 长 三 角 地 区 发 展 历 程 上 看 ， 粤 港 澳 大 湾区 依 靠 改 革 开 放 中 先 行 一 步 ， 在 主 要 由 港 澳 外 部 因 素 和 区 域 内 改 革 力 量 的 合 力 驱 动 下 ， 经 济 发 展 实 现 历 史 性 的 腾 飞 。 长 三 角 地 区的 经 济 基 础 好 于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的 珠 三 角 九 市 ， 改 革 开 放 后 长 三 角地 区 在 乡 镇 企 业 的 带 动 下 ， 以 上 海 为 核 心 ， 以 区 域 内 城 乡 自 我 积累 为 支 撑 ， 经 济 获 得 快 速 发 展 。 20世 纪 80 年 代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珠 三 角 九 市 凭 借 毗 邻 港 澳 的 地 理 优 势 ， 在 全 国 率 先 引 进 外 资 ， 承接 国 际 产 业 转 移 ， 形 成 出 口 导 向 的 经 济 模 式 ， 九 市 经 济 发 展 水 平迅 速 追 上 长 三 角 地 区 。 90 年 代 初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在 常 住 人 口 不到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分 之 一 的 情 况 下 ， 经 济 总 量 达 到 长 三 角 地 区 的41.8 ， 比 1980 年 提 高 22.0 个 百 分 点 ， 成 为 全 国 最 发 达 的 地 区之 一 。 1992 年 ， 以 上 海 浦 东 开 发 开 放 为 标 志 ， 长 三 角 地 区 开 始 奋 起 直 追 ， 2002 年 以 后 ， 长 三 角 地 区 吸 引 外 资 金 额 迅 速 增 加 ，依 靠 外 资 技 术 溢 出 效 应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人 力 资 本 优 势 ， 呈 现 出 强 劲 的 后 发 势 头 。 党 的 十 八 大 以 来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经 济社 会 继 续 快 速 发 展 ， 两 地 区 域 内 资 源 要 素 流 通 进 一 步 加 强 ， 一 体化 发 展 不 断 向 更 高 层 次 推 进 。 图 1 主 要 年 份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与 长 三 角 三 省 一 市 经 济 增 速 （ %）二 、 “ 十 三 五 ” 期 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发 展 比 较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土 地 面 积 、 常 住 人 口 和 地 区 生 产 总值 分 别 占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15.6%、 32.0%和 48.8%。 “ 十 三 五 ” 以 来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经 济 均 进 入 新 常 态 ， 经 济 规 模 稳 步 扩大 ， 总 体 运 行 在 合 理 区 间 ， 长 三 角 地 区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逐 步 与 粤 港澳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持 平 。 2016-2019 年 ，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年 均 增 长 7.2%，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年 均 增长 7.3%， 2019 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 珠 三 角 九 市 ）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三省 一 市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增 速 均 增 长 6.4%。 表 1 “ 十 三 五 ” 期 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表地 区 2015年（ 亿 元 ） 占 全 国 比 重（ %） 2019年（ 亿 元 ） 占 全 国 比 重 （ %） 2016-2019年 均增 长 （ %）大 湾 区 合 计 84667.18 - 115808.47 - 6.0珠 三 角 九 市 62541.37 8.7 86899.05 8.8 7.3香 港 19268.34 - 25254.95 - 1.9澳 门 2857.47 - 3654.47 - 2.7长 三 角 地 区 合 计 160131.95 22.2 237252.56 24.1 7.2上 海 25123.45 3.5 38155.32 3.9 6.6江 苏 70116.38 9.7 99631.52 10.1 6.9 浙 江 42886.49 5.9 62351.74 6.3 7.3安 徽 22005.63 3.0 37113.98 3.8 8.2（一）长三角地区城市发展更为均衡，中心城市发展速度快于大湾区珠三角九市。长 三 角 地 区 中 心 区 （ 包 括 长 三 角 地 区 27 个 中 心 城 市 ， 下 同 ）及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共 36 个 城 市 。 从 36 个 城 市 经 济 总 量 看 ， 排名 前 9 位 的 城 市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总 量 都 超 过 万 亿 ， 还 有 3 个 城 市 有望 破 万 亿 。 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超 万 亿 元 城 市 有 3 个 ， 广 州 、深 圳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超 过 2 万 亿 ， 分 别 达 23628.60亿 元 、 26927.09亿 元 ； 佛 山 跨 越 万 亿 元 关 口 ， 达 10751.02 亿 元 ； 东 莞 达 9482.50 亿 元 ， 离 万 亿 元 仅 有 500多 亿 元 差 距 。 长 三 角 地 区 万 亿 元 城 市 有6个 ， 除 上 海 外 ， 苏 州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近 年 有 希 望 达 2万 亿 ， 为 19236亿 元 ， 杭 州 (15373 亿 元 ） 、 宁 波 （ 11985 亿 元 ） 、 南 京 （ 14030亿 元 ） 、 无 锡 （ 11185 亿 元 ） 四 城 市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超 过 万 亿 ， 南通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达 到 9383 亿 ， 近 期 也 有 望 达 万 亿 元 。 从 超 5000 亿 元 的 城 市 看 ， 长 三 角 地 区 共 16个 城 市 超 5000 亿 元 ， 其 中 上 海1 个 、 江 苏 8 个 、 浙 江 6 个 、 安 徽 1 个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只 有 广 州 、深 圳 、 佛 山 、 东 莞 四 个 城 市 超 5000 亿 元 ， 惠 州 为 4000 多 亿 元 ，珠 海 、 中 山 、 江 门 三 城 市 仅 3000 多 亿 元 。 可 见 ， 除 上 海 外 ， 长三 角 地 区 城 市 排 名 分 化 不 大 ， 江 苏 和 浙 江 的 多 数 城 市 地 区 生 产 总值 总 量 比 较 接 近 ， 说 明 城 市 发 展 比 较 均 衡 ， 而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城 市之 间 的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总 量 差 距 相 对 较 大 ， 区 域 内 部 发 展 分 化 相 对较 大 。 图 2 2019 年 长 三 角 地 区 和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地 区生 产 总 值 前 十 二 位 城 市从 年 均 增 长 速 度 看 ， “ 十 三 五 ” 以 来 ， 长 三 角 地 区 城 市 增 长速 度 普 遍 快 于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城 市 。 2016-2019 年 ， 36个 城 市 中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年 均 增 长 8%以 上 的 城 市 10个 ， 大 湾 区 仅 深 圳 和 珠 海 2个 城 市 ;增 速 在 6%以 下 的 有 3个 ， 其 中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占 2个 ，分 别 为 中 山 和 肇 庆 ； 长 三 角 地 区 27 个 中 心 城 市 中 ， 60%的 城 市 年均 增 速 高 于 珠 三 角 城 市 年 均 增 速 。 图 3 “ 十 三 五 ” 以 来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9 市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中 心 区 27市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年 均 增 长 （ %）（二）从人口发展看，粤港澳大湾区人口吸引力更大，同时城市化水平领先。从 人 口 总 量 看 ， 长 三 角 地 区 是 中 国 第 一 大 人 口 聚 集 区 。 2019年 ，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 常 住 人 口 2.27 亿 人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为0.73 亿 人 ， 长 三 角 地 区 人 口 总 量 是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的 3.1 倍 。 从人 口 增 速 看 ， 2016-2019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常 住 人 口 共 增 加 572.62万 人 ， 年 均 增 长 2.4%； 长 三 角 地 区 增 加 639.87万 ， 年 均 增 长 0.7%，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人 口 增 长 快 于 长 三 角 地 区 。 目 前 两 大 城 市 群 人 口 聚 集 均 落 后 于 经 济 聚 集 。 2019 年 ， 两 大 区 域 合 计 的 地 区 生 产 总 值占 全 国 的 份 额 高 出 常 住 人 口 份 额 13.4个 百 分 点 ， 其 中 长 三 角 地区 高 出 7.2个 百 分 点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地 区 高 出 6.2个 百 分 点 。 根据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规 律 ， 经 济 在 聚 集 中 走 向 均 衡 ， 即 通 过 人 口 流 动 ，达 到 人 均 资 源 拥 有 量 的 相 对 平 衡 ， 进 而 实 现 人 均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的平 衡 。 根 据 这 一 发 展 规 律 ， 国 内 人 口 继 续 向 东 南 沿 海 聚 集 的 趋 势短 期 不 会 逆 转 ， 直 到 人 口 与 经 济 二 者 份 额 基 本 匹 配 ， 从 而 达 到 区域 经 济 均 衡 发 展 。从 常 住 人 口 城 镇 化 率 看 ， 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城 镇 化 率为 86.3%， 长 三 角 地 区 城 镇 化 率 为 69.7%， 其 中 上 海 、 江 苏 、 浙 江 、 安 徽 分 别 为 88.1%、 70.7%、 70.0%和 59.8%。 粤 港 澳 大 湾 区城 镇 化 率 比 长 三 角 地 区 高 16.6 个 百 分 点 ， 比 上 海 低 1.8 个 百 分点 ， 均 高 于 江 苏 、 浙 江 和 安 徽 。 从 36 个 城 市 群 看 ， 粤 港 澳 大 湾区 （ 珠 三 角 九 市 ） 城 镇 化 率 也 基 本 高 于 长 三 角 地 区 中 心 区 27 个城 市 ， 除 惠 州 、 江 门 、 肇 庆 外 ， 其 余 6 市 城 镇 化 率 均 在 80%以 上 ，而 长 三 角 地 区 除 上 海 外 的 大 部 分 城 市 城 镇 化 率 在 60-75%之 间 。若 与 世 界 银 行 2018 年 高 收 入 国 家 城 镇 化 率 (81.41%)相 比 ， 粤 港澳 大 湾 区 比 其 高 4.87 个 百 分 点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城 镇 化 率 已 达 到高 水 平 ， 未 来 更 重 要 的 是 推 动 城 镇 化 高 质 量 发 展 。 图 4 2019 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 珠 三 角 九 市 ）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中 心 区27 市 人 口 城 镇 化 率（三）粤港澳大湾区整体产出效率高于长三角地区，两地差距在逐步缩小。从 人 均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看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比 长 三 角 地 区 高 ， 长三 角 地 区 增 速 高 于 大 湾 区 。 2019 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 长 三 角 地 区三 省 一 市 人 均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分 别 是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的 1.92 倍 和1.48 倍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地 区 是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 的 1.30 倍 ，折 合 分 别 为 19765美 元 和 15201美 元 。 依 照 世 界 银 行 分 组 标 准 ，2019年 人 均 国 民 总 收 入 10726美 元 及 以 上 的 国 家 为 高 收 入 国 家 ， 考 虑 划 分 标 准 提 高 、 人 民 币 升 值 以 及 GDP与 GNI口 径 差 异 的 因 素 ，两 个 地 区 也 已 跻 身 世 界 高 收 入 水 平 之 列 。 2016-2019 年 ， 粤 港 澳大 湾 区 中 珠 三 角 九 市 人 均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年 均 增 长 4.9%， 低 于 全 国 1.2 个 百 分 点 ， 分 别 低 于 上 海 、 江 苏 、 浙 江 、 安 徽 1.6个 、 1.7个 、 1.1 个 和 2.2个 百 分 点 。 考 虑 到 港 澳 因 素 （ 香 港 、 澳 门 年 均增 长 1.2%和 1.5%） ， 整 个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年 均 增 速 差 距 与 长 三 角地 区 进 一 步 拉 大 。表 2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人 均 地 区 生 产 总 值 表2015年 （ 元 ） 2019年 （ 元 ） 2016-2019年 均 增 长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128049 161009 3.8珠 三 角 九 市 107481 136335 4.9 香 港 264265 336109 1.2澳 门 445436 542618 1.5长 三 角 地 区上 海 106009 157279 6.5江 苏 89426 123607 6.6浙 江 78768 107624 6.0安 徽 35997 58496 7.1从 地 均 产 出 看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地 区 以 较 小 的 土 地 面 积 实 现 较大 的 产 出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土 地 面 积 是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24.8%， 2019年 地 均 产 出 是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2.4倍 。 从 劳 动 生 产 率 看 ， 粤 港 澳 大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均 高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 2015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区 、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 劳 动 生 产 率 分 别 是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的 1.6 倍 和 1.3 倍 ， 到 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分 别 是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的 1.8 倍 和 1.5 倍 。 从 人 均 财 政 收 入 看 ， 粤港 澳 大 湾 区 人 均 创 造 的 财 富 大 于 长 三 角 地 区 。 2019 年 大 湾 区 人均 地 方 一 般 公 共 预 算 收 入 是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1.1倍 ， 为 全 国 的 1.8 倍 ， 其 中 上 海 是 大 湾 区 的 2.3倍 ， 大 湾 区 是 江 苏 、 浙 江 和 安 徽 的1.2 倍 、 1.1 倍 和 2.3倍 。表 3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经 济 效 益 主 要 指 标 表指 标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2015年 为 全 国 的（ %） 2019年 为 全 国 的（ %） 2015年 为 全 国 的（ %） 2019年 为 全 国 的（ %）人 均 地 方 一 般 公 共预 算 收 入 （ 元 /人 ） 10985 181.5 12987 179.6 9449 156.1 11579 160.1地 均 产 出 （ 万 元 /平方 公 里 ） 11419 - 15866 - 4537 - 6627 - 劳 动 生 产 率 (万 元 /人 ) 14365 161.5 199430 184.5 11280 126.8 165367 153.2土 地 资 源 的 日 益 稀 缺 对 地 区 集 约 科 学 用 地 产 生 倒 逼 机 制 ， 当前 长 三 角 地 区 与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核 心 城 市 均 面 临 土 地 资 源 趋 紧 约束 ， 产 业 和 人 口 的 拥 挤 ， 造 成 城 市 发 展 的 瓶 颈 。 从 地 均 产 出 看 ，36 个 城 市 中 ， 地 均 产 出 深 圳 排 名 第 一 ， 除 深 圳 外 ， 大 湾 区 的 东莞 、 广 州 、 佛 山 、 珠 海 、 中 山 均 在 前 十 ，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上 海 、 苏州 、 无 锡 、 南 京 入 围 前 十 。 可 见 ， 大 湾 区 地 均 产 出 普 遍 高 于 长 三角 地 区 城 市 ， 城 市 群 发 展 受 土 地 资 源 限 制 更 为 突 出 ， 土 地 集 约 利用 、 扩 展 发 展 空 间 的 需 求 更 加 迫 切 。（四）从经济结构上看，两地以服务业为主导的现代产业体 系基本确立。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中 珠 三 角 九 市 均 呈 现 “ 三 二 一 ” 的 产 业 结 构 ，服 务 业 占 比 均 超 过 50%。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三 次 产 业 占 比 从 2016年 的 1.7:42.6:54.7 转 变 为 2019 年 的 1.6:41.3:57.1，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 三 次 产 业 占 比 由 2016 年 的 4.9:43.3:51.8 转 变 为2019 年 的 4.0:40.6:55.4。 从 三 次 产 业 构 成 来 看 ， 两 大 经 济 地 区三 次 产 业 结 构 虽 然 相 差 不 大 ， 但 也 有 各 自 产 业 结 构 升 级 发 展 的 明显 特 征 ： 一 是 由 于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发 展 最 早 ， 其 第 一 产 业 比 例 和 规模 都 非 常 小 ， 2019 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第 一 产 业 占 1.6%， 小 于 长 三角 地 区 2.4个 百 分 点 ， 仅 高 于 上 海 ， 低 于 浙 江 、 江 苏 和 安 徽 ， 其中 安 徽 一 产 占 7.9%， 是 长 三 角 地 区 中 最 高 的 省 份 。 二 是 第 二 产业 构 成 比 例 接 近 ， 两 个 地 区 以 工 业 为 主 的 生 产 仍 然 占 到 地 区 生 产总 值 的 40%以 上 ， 是 地 区 经 济 增 长 的 主 要 驱 动 力 。 三 是 第 三 产 业占 比 较 高 ， 产 业 高 级 化 趋 势 在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体 现 更 为 明 显 ， 大 湾 区 第 三 产 业 占 57.1%， 比 长 三 角 地 区 高 2.7 个 百 分 点 。表 4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次 产 业 占 比 情 况 （ %）2016年 2019年第 一 产 业 第 二 产 业 第 三 产 业 第 一 产 业 第 二 产 业 第 三 产 业大 湾 区 1.7 42.6 54.7 1.6 41.3 57.1长 三 角 地 区 4.9 43.3 51.8 4.0 40.6 55.4上 海 0.4 29.8 69.8 0.3 27.0 72.7江 苏 5.2 45.3 49.5 4.3 44.4 51.3浙 江 4.0 45.6 50.3 3.4 42.6 54.0 安 徽 10.6 48.1 41.3 7.9 41.3 50.8从 第 二 产 业 看 ， 两 地 呈 现 不 同 特 征 ： 一 是 两 地 制 造 业 相 似 度较 高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产 业 更 为 集 中 。 2019 年 ，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一 市 规 模 以 上 工 业 企 业 合 计 11.83 万 ， 是 大 湾 区 的 2.56 倍 ； 资产 总 计 28.97 万 亿 元 ， 是 大 湾 区 的 2.4 倍 ； 利 润 总 额 1.70 万 亿 元 ， 是 大 湾 区 的 2.2 倍 。 其 中 ， 江 苏 规 模 与 大 湾 区 接 近 ， 在 企 业数 量 及 资 产 、 利 润 等 方 面 与 大 湾 区 接 近 ， 浙 江 次 之 。 产 业 结 构 相似 系 数 是 判 断 地 区 间 产 业 同 构 程 度 的 重 要 指 标 ， 相 似 系 数 在 0 与1 之 间 ， 越 接 近 1， 表 示 两 地 区 产 业 结 构 高 度 相 似 ， 反 之 则 同 构度 越 低 。 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江 浙 两 地 工 业 产 业 相 似 系 数达 0.7987， 表 明 两 地 区 行 业 相 似 度 较 高 。 2019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区 前 十 大 行 业 营 业 收 入 占 比 合 计 为 79.9%， 比 江 浙 高 13.9 个 百分 点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产 业 高 度 集 中 在 计 算 机 、 通 信 和 其 他 电 子 设备 制 造 业 、 电 气 机 械 和 器 材 制 造 业 、 汽 车 制 造 业 ， 占 比 接 近 一 半 。表 5 2019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 江 苏 浙 江 规 模 以 上 工 业 前 十 大 行 业 营 业 收 入 占 比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江 苏 浙 江 两 省行 业 占 比 行 业 占 比合 计 79.9 合 计 66.0计 算 机 、 通 信 和 其 他 电 子 设 备 制 造 业 31.3 计 算 机 、 通 信 和 其 他 电 子 设 备 制 造 业 11.0电 气 机 械 和 器 材 制 造 业 11.7 电 气 机 械 和 器 材 制 造 业 10.3汽 车 制 造 业 6.5 化 学 原 料 和 化 学 制 品 制 造 业 7.9金 属 制 品 业 4.5 通 用 设 备 制 造 业 6.4电 力 、 热 力 生 产 和 供 应 业 4.3 汽 车 制 造 业 6.2化 学 原 料 和 化 学 制 品 制 造 业 4.0 黑 色 金 属 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业 5.8橡 胶 和 塑 料 制 品 业 3.8 电 力 、 热 力 生 产 和 供 应 业 5.6通 用 设 备 制 造 业 3.5 纺 织 业 4.6 非 金 属 矿 物 制 品 业 3.2 金 属 制 品 业 4.4专 用 设 备 制 造 业 2.8 非 金 属 矿 物 制 品 业 3.8二 是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工 业 高 技 术 产 业 占 比 高 于 长 三 角 地 区 。 粤港 澳 大 湾 区 较 早 开 始 产 业 转 型 升 级 ， 产 业 高 级 化 趋 势 明 显 。 全 国第 四 次 经 济 普 查 数 据 显 示 ， 2018 年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高 技 术 制 造 业 企 业 数 达 7942 个 ， 是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 的 78.3%， 占 大 湾区 规 模 以 上 制 造 业 的 13.0%， 高 于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 4.0个 百分 点 ， 分 别 比 上 海 、 江 苏 、 浙 江 和 安 徽 高 4.0 个 、 0.4 个 、 2.3个 、 5.2 个 百 分 点 。 大 湾 区 在 电 子 、 信 息 设 备 制 造 行 业 优 势 明 显 ，长 三 角 地 区 在 医 药 、 化 工 等 行 业 具 有 较 大 优 势 。 2018 年 粤 港 澳大 湾 区 电 子 及 通 信 设 备 制 造 业 企 业 个 数 是 江 苏 的 2.4倍 ， 利 润 总额 是 江 苏 的 2.1倍 ； 江 苏 医 药 制 造 业 企 业 个 数 是 大 湾 区 的 1.4倍 ，利 润 总 额 是 大 湾 区 的 1.7倍 。 家 电 、 轻 工 等 传 统 行 业 也 是 大 湾 区九 市 具 有 明 显 优 势 的 行 业 ， 总 体 技 术 水 平 较 长 三 角 地 区 具 有 优 势的 冶 金 、 化 工 等 传 统 偏 重 产 业 更 高 。 三 是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工 业 偏 重 下 游 产 品 制 造 ， 长 三 角 地 区 偏 重上 游 及 中 间 产 品 生 产 。 相 较 于 长 三 角 地 区 ， 珠 三 角 的 制 造 业 产 品大 量 直 接 面 对 消 费 者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制 造 业 产 品 更 多 面 向 供 应 链中 上 游 。 2019 年 ， 长 三 角 地 区 的 乙 烯 、 化 学 纤 维 、 钢 材 、 化 学农 药 原 药 产 量 分 别 是 大 湾 区 的 1.6 倍 、 67.3 倍 、 9.3 倍 、 29.7倍 ， 大 湾 区 房 间 空 气 调 节 器 、 手 机 、 彩 色 电 视 机 产 量 分 别 是 长 三角 地 区 的 1.1 倍 、 5.1 倍 和 3.9 倍 。（五）从基础设施上看，两地均有高效的交通基础设施网络支撑。大 湾 区 和 长 三 角 地 区 均 拥 有 相 当 规 模 的 高 速 公 路 网 ， 高 铁 串 联 中 心 城 市 ， 珠 江 与 长 江 的 港 口 航 运 优 势 ， 规 模 庞 大 的 空 中 网 络 ， 各类 运 输 方 式 相 互 配 合 与 协 调 ， 综 合 立 体 交 通 体 系 基 本 形 成 ， 广 州 、 上 海 综 合 交 通 枢 纽 地 位 突 出 。 “ 轨 道 上 的 大 湾 区 ” 、 “ 一 小 时 ” 通勤 圈 正 在 加 速 推 进 。 2019年 ， 大 湾 区 城 际 轨 道 交 通 密 度 180.9公里 /万 平 方 公 里 ， 高 速 公 路 网 密 度 1733.6公 里 /平 方 公 里 ； 通 江 达海 、 干 支 衔 接 的 航 道 网 络 基 本 建 成 ， 沿 海 主 要 港 口 航 信 通 达 全 球100多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 拥 有 广 州 、 湛 江 、 汕 头 及 深 圳 沿 海 港 口 ， 2019年 港 口 货 物 吞 吐 量 15.31亿 吨 ， 占 全 国 的 16.7%。 长 三 角 地 区 城 市群 交 通 网 络 发 达 ， 沿 沪 宁 线 、 宁 杭 线 以 及 沪 杭 线 等 铁 路 干 线 形 成 多条 客 流 带 ， 分 布 着 南 京 、 无 锡 、 苏 州 、 上 海 以 及 杭 州 等 多 个 城 市 ，呈 现 南 密 北 疏 特 点 ， 高 速 公 路 网 密 度 424.1公 里 /平 方 公 里 ， 城 际轨 道 交 通 密 度 585.5公 里 /万 平 方 公 里 ， 拥 有 上 海 、 连 云 港 、 宁 波 、 舟 山 、 台 州 、 温 州 等 沿 海 港 口 ， 2019年 长 三 角 地 区 港 口 货 物 吞 吐量 21.43亿 吨 ， 占 全 国 的 23.3%。 总 体 上 看 ， 长 三 角 地 区 城 际 轨 道交 通 更 发 达 ， 大 湾 区 交 通 覆 盖 面 更 均 衡 ， 货 运 更 高 效 。表 6 2019 年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交 通 主 要 指 标 表指 标 单 位 大 湾 区 长 三 角 地 区 三 省 一 市城 际 轨 道 交 通 密 度 公 里 /万 平 方 公 里 180.9 585.5高 速 公 路 密 度 公 里 /万 平 方 公 里 1733.6 424.1内 河 通 航 里 程 公 里 /万 平 方 公 里 2211.2 1164.4 人 均 货 运 量 吨 /人 49.2 45.6万 吨 级 港 口 码 头 泊 位 个 322 463人 均 沿 海 港 口 货 物 吞 吐 量 吨 /人 24 9.5（六）从经济外向度看，大湾区经济外向度更高。“ 十 三 五 ” 以 来 ， 粤 港 澳 大 湾 区 与 长 三 角 地 区 两 地 均 扩 大 对外 开 放 力 度 ， 积 极 稳 外 资 稳 外 贸 。 2019 年 ，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与 长 三 角 三 省 一 市 进 出 口 合 计 占 全 国 贸 易 进 出 口 总 额 的 73.4%，其 中 出 口 额 占 全 国 的 83.0%， 进 口 额 占 全 国 的 61.8%。 两 地 外 向型 经 济 发 达 ， 长 三 角 地 区 和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出 口 额 分 别 为 6.68万 亿 元 和 4.12 万 亿 元 ， 分 别 占 两 地 进 出 口 的 59.1%和 60.3%。 粤港 澳 大 湾 区 经 济 外 向 度 更 高 ，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对 外 贸 易 依 存 度为 78.6%， 同 期 长 三 角 地 区 对 外 贸 易 依 存 度 为 48.5%。 外 商 投 资增 长 迅 速 。 2019 年 长 三 角 地 区 、 大 湾 区 珠 三 角 九 市 直 接 投 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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