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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022新冠肺炎疫情对 居民线上消费研究报告 - 1 - 内 容 提 要新 冠 疫 情 对 中 国 经 济 社 会 运 行 带 来 巨 大 冲 击 ， 居 民 消 费 首 当 其 冲 ，本 报 告 基 于 线 上 调 研 问 卷 数 据 ， 从 七 个 方 面 分 析 新 冠 疫 情 对 居 民 消 费 相关 方 面 的 影 响 ， 基 于 分 析 给 出 相 应 的 政 策 建 议 。第 一 ， 新 冠 疫 情 与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 作 为 居 民 收 入 的 主 要 来 源 ， 工 资收 入 因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的 冲 击 而 出 现 了 不 利 变 动 ， 主 要 体 现 为 接 近 40%的 受访 者 遭 遇 2月 份 工 资 收 入 减 少 或 延 后 发 放 。 北 方 地 区 、 中 部 地 区 或 乡 村 地区 的 居 民 在 工 资 收 入 方 面 承 受 了 相 对 更 大 的 负 面 冲 击 。 劳 动 密 集 型 产 业 - 2 - 或 对 人 口 流 动 、 物 资 运 输 等 依 赖 度 较 高 的 行 业 及 其 相 关 人 员 所 受 冲 击 相对 更 大 ， 制 造 业 从 业 者 、 低 收 入 群 体 是 典 型 代 表 。 在 协 调 推 进 疫 情 防 控和 复 工 复 产 工 作 中 ， 应 当 高 度 重 视 农 民 工 、 低 收 入 群 体 、 制 造 业 从 业 者等 群 体 工 资 收 入 的 基 本 保 障 问 题 。第 二 ， 新 冠 疫 情 与 居 民 日 常 消 费 。 北 方 地 区 居 民 的 生 活 物 资 紧 缺 程度 相 对 高 于 南 方 地 区 居 民 ， 中 部 地 区 居 民 面 临 相 对 更 严 重 的 生 活 物 资 紧缺 问 题 ， 出 现 这 一 结 果 ，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中 部 地 区 受 疫 情 的 冲 击 更 大 。 生活 物 资 短 缺 程 度 与 收 入 水 平 之 间 并 无 单 调 线 性 关 系 。 为 了 应 对 疫 情 对 居民 日 常 消 费 的 长 期 影 响 ， 考 察 居 民 有 无 大 规 模 采 购 计 划 ， 结 果 表 明 ： 南方 地 区 无 大 规 模 采 购 计 划 的 受 访 者 所 占 比 例 相 对 高 于 北 方 地 区 ， 东 部 地区 的 相 应 比 例 相 对 高 于 中 部 和 西 部 ， 表 明 在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更 高 的 地 区 ， 居 民 对 物 资 正 常 供 给 的 信 心 更 足 。 乡 村 地 区 受 访 者 无 采 购 计 划 的 比 例 略高 ， 其 可 能 原 因 是 ： 乡 村 地 区 在 蔬 菜 、 水 果 等 食 品 方 面 有 较 强 的 自 给 能力 ， 对 外 部 市 场 的 依 赖 度 相 对 较 小 。 低 收 入 者 对 价 格 更 加 敏 感 ， 因 而 更加 愿 意 大 规 模 采 购 和 储 备 生 活 物 资 。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相 对 较 低 的 地 区 （ 如南 北 方 中 的 北 方 、 东 中 西 部 中 的 西 部 、 城 乡 中 的 乡 村 ） ， 防 疫 物 资 购 买 难度 相 对 更 大 。 从 全 国 层 面 看 ， 大 部 分 受 访 者 都 持 有 价 格 将 大 幅 上 涨 的 预期 ， 其 中 蔬 菜 、 肉 蛋 、 水 果 等 居 民 消 费 需 求 最 大 的 食 品 ， 其 价 格 上 涨 较为 显 著 。第 三 ， 新 冠 疫 情 与 大 额 消 费 。 政 府 适 当 放 松 限 制 ， 我 国 居 民 的 汽 车 、商 品 房 等 大 额 消 费 将 有 明 显 增 长 。 调 查 结 果 显 示 ， 分 别 有 13.16%、 34.51%的 受 访 者 表 示 有 明 确 的 购 车 和 在 一 二 线 城 市 购 房 并 定 居 的 计 划 。 从 区 域 看 ， 经 济 发 达 地 区 居 民 的 大 额 消 费 意 愿 相 对 强 于 欠 发 达 地 区 。 同 时 ， 乡村 地 区 有 潜 在 购 房 意 愿 的 受 访 者 所 占 比 例 与 城 镇 地 区 接 近 。 从 收 入 看 ， - 3 - 大 额 消 费 意 愿 与 收 入 水 平 之 间 大 致 呈 正 相 关 关 系 ， 即 高 收 入 人 群 （ 包 括高 收 入 行 业 从 业 者 、 高 收 入 职 业 ） 的 消 费 意 愿 最 强 ， 而 中 等 收 入 阶 层 是主 要 的 潜 在 消 费 者 。 值 得 强 调 的 是 ， 学 生 群 体 到 一 二 线 城 市 购 房 并 定 居的 意 愿 较 强 ， 这 是 我 国 高 校 毕 业 生 就 业 去 向 特 征 的 典 型 反 映 。 从 年 龄 看 ，30岁 以 下 人 群 在 一 二 线 城 市 购 房 并 定 居 的 意 愿 最 强 ， 而 30-45岁 人 群 的 购车 意 愿 整 体 最 强 。第 四 ， 新 冠 疫 情 与 服 务 消 费 。 总 体 上 看 ， 居 民 对 于 医 疗 保 健 、 保 险 、科 普 、 文 化 等 服 务 消 费 的 意 愿 和 需 求 明 显 增 加 。 这 意 味 着 疫 情 结 束 后 ，服 务 消 费 可 能 迎 来 新 的 发 展 黄 金 时 期 。 从 地 区 看 ， 受 疫 情 影 响 较 大 的 中部 地 区 ， 其 增 加 服 务 消 费 的 意 愿 相 对 较 强 ， 且 乡 村 地 区 居 民 的 消 费 意 愿也 有 明 显 增 强 。 从 行 业 （ 或 职 业 ） 看 ， 高 收 入 行 业 从 业 者 或 高 收 入 职 业 对 医 疗 保 健 、 保 险 等 服 务 消 费 的 需 求 相 对 较 高 ， 而 教 育 、 科 学 研 究 与 技术 服 务 等 行 业 从 业 者 （ 或 公 职 人 员 和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 对 增 加 科 普 、 文 化等 服 务 消 费 的 意 愿 较 强 。 考 虑 到 问 卷 调 查 期 间 疫 情 尚 未 在 全 球 广 泛 蔓 延 ，可 以 预 期 2020年 居 民 的 旅 游 支 出 将 进 一 步 减 少 ， 旅 游 业 将 面 临 更 加 严 峻的 挑 战 。第 五 ， 新 冠 疫 情 与 线 上 消 费 。 总 体 上 看 ， 与 线 下 消 费 相 比 ， 居 民 的线 上 消 费 特 别 是 线 上 购 物 仍 然 可 以 正 常 开 展 ， 而 且 明 显 增 加 。 同 时 ， 西部 地 区 、 乡 村 地 区 在 物 流 基 础 设 施 、 社 区 管 理 等 方 面 还 相 对 落 后 ， 这 是促 进 线 上 消 费 增 长 的 一 个 潜 在 发 力 点 。 从 支 出 结 构 来 看 ， 线 上 购 物 仍 然是 居 民 线 上 消 费 的 绝 对 主 体 ， 相 对 高 于 线 上 教 育 和 网 络 影 视 ， 接 近 一 半的 受 访 者 表 示 其 近 期 线 上 购 物 支 出 比 过 去 几 个 月 有 所 增 加 。 即 使 疫 情 结 束 ， 仍 然 有 较 多 受 访 者 表 示 将 保 持 或 增 加 线 上 购 物 和 线 上 教 育 支 出 ， 也即 疫 情 将 对 线 上 教 育 产 生 长 期 、 持 续 的 促 进 作 用 。 从 人 群 看 ， 疫 情 期 间 ， - 4 - 中 老 年 人 、 男 性 群 体 的 线 上 购 物 活 跃 度 提 升 相 对 更 大 。第 六 ， 新 冠 疫 情 与 线 上 公 共 服 务 供 给 。 政 务 微 信 公 众 号 、 政 务 微 博 、政 务 官 方 网 站 、 政 务 抖 音 等 官 方 媒 介 或 媒 体 平 台 ，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期 间居 民 获 取 疫 情 防 控 等 有 关 信 息 的 主 要 渠 道 ， 且 以 政 务 微 信 公 众 号 和 政 务官 方 网 站 为 首 选 渠 道 。 疫 情 防 控 期 间 ， 各 级 政 府 进 行 的 在 线 信 息 公 开 和线 上 公 共 服 务 ， 得 到 了 人 民 群 众 的 普 遍 认 可 ， 约 有 四 分 之 三 的 受 访 者 对此 表 示 满 意 。 从 人 群 看 ， 南 方 居 民 、 城 镇 居 民 、 中 老 年 群 体 的 满 意 度 评价 相 对 好 于 北 方 居 民 、 乡 村 居 民 和 中 青 年 群 体 ， 对 于 政 府 在 线 信 息 公 开和 线 上 公 共 服 务 的 满 意 度 评 价 。第 七 ， 新 冠 疫 情 与 消 费 政 策 诉 求 。 大 多 数 居 民 认 为 ， 政 府 应 当 出 台实 施 组 合 政 策 ， 多 管 齐 下 带 动 消 费 增 长 。 其 中 ， 受 访 者 认 可 度 最 高 的 政 策 排 序 依 次 为 ： 保 障 就 业 稳 定 、 保 障 物 价 稳 定 、 增 加 居 民 健 康 投 入 、 改进 物 流 配 送 设 施 及 服 务 、 稳 定 生 产 企 业 信 心 、 引 导 形 成 绿 色 消 费 理 念 、推 进 公 共 服 务 数 字 化 等 。 从 地 区 看 ， 东 部 地 区 居 民 希 望 放 松 汽 车 限 购 政策 、 放 开 房 地 产 的 认 可 程 度 相 对 大 于 中 西 部 地 区 ， 这 意 味 着 放 松 规 制 可能 是 东 部 地 区 拉 动 居 民 消 费 的 重 要 选 择 。基 于 分 析 ， 我 们 给 出 如 下 的 政 策 建 议 ： 一 是 要 多 措 并 举 保 障 就 业 稳定 ， 就 业 稳 定 才 能 稳 定 收 入 并 稳 定 消 费 。 二 是 要 积 极 保 障 市 场 价 格 稳 定 ，避 免 价 格 波 动 带 来 的 实 际 购 买 力 变 化 。 三 是 健 全 城 乡 公 共 服 务 体 系 ， 让居 民 有 能 力 消 费 ， 减 少 消 费 的 瓶 颈 。 四 是 优 化 完 善 社 会 消 费 环 境 ， 让 居民 敢 于 消 费 、 乐 于 消 费 。 五 是 在 局 部 地 区 适 当 放 松 大 额 消 费 限 制 ， 带 动这 些 地 方 消 费 潜 力 释 放 。 六 是 加 快 推 进 数 字 政 府 建 设 ， 带 动 政 府 治 理 现 代 化 ， 以 应 对 突 发 事 件 带 来 的 公 共 危 机 风 险 。关 键 词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居 民 消 费 政 策 目 录一 、 调 查 问 卷 以 及 样 本 基 本 特 征 . - 6 -二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与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 11 -三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与 居 民 日 常 消 费 .- 17 -四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与 大 额 消 费 .- 28 -五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与 服 务 消 费 .- 35 -六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与 线 上 消 费 .- 46 - 七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期 间 的 线 上 公 共 服 务 供 给 .- 56 -八 、 居 民 对 消 费 政 策 的 诉 求 .- 60 -九 、 总 结 与 对 策 建 议 .- 68 - 2010年 以 来 ， 我 国 国 民 经 济 进 入 中 低 速 增 长 时 期 。 在 国 际 产 业 链分 工 体 系 加 快 调 整 、 全 球 经 济 社 会 不 确 定 性 大 增 、 国 际 竞 争 格 局 快 速改 变 的 背 景 下 ， 有 效 促 进 国 内 消 费 需 求 并 持 续 升 级 是 实 现 国 民 经 济 高质 量 发 展 的 根 本 途 径 之 一 。 2019年 ， 消 费 对 我 国 国 民 经 济 增 长 的 贡 献率 高 达 57.8%， 已 经 连 续 六 年 成 为 拉 动 我 国 经 济 增 长 的 主 动 力 ， 稳 定 消费 对 稳 增 长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2020年 1月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突 如 其 来 ， 政 府 果 断 采 取 隔 离 政 策 ， 经济 社 会 运 行 按 下 暂 停 键 ， 作 为 民 生 之 本 的 居 民 消 费 呈 现 新 特 点 ： 一 方面 ， 以 线 上 消 费 为 主 的 新 消 费 模 式 风 生 水 起 ， “ 宅 经 济 ” 规 模 快 速 扩 大 ；另 一 方 面 ， 人 口 流 动 减 少 ， 餐 饮 、 影 视 、 旅 游 、 文 娱 等 领 域 的 消 费 受到 抑 制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居 民 消 费 影 响 几 何 ？ 疫 情 的 影 响 是 否 是 短 暂 且 有 限 的 ？ 疫 情 之 后 消 费 市 场 是 否 能 触 底 反 弹 ？ 这 些 成 为 社 会 各 界 尤其 是 政 策 制 定 者 极 其 关 注 的 问 题 。鉴 于 消 费 的 重 要 性 ， 有 必 要 深 入 了 解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期 间 居 民 消 费的 特 点 及 其 走 势 ， 以 便 为 各 级 政 府 制 定 促 进 消 费 相 关 政 策 提 供 有 力 支持 。 中 国 财 政 科 学 研 究 院 财 政 大 数 据 研 究 所 团 队 设 计 了 专 题 调 查 问 卷 ，通 过 线 上 填 报 方 式 ，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对 居 民 个 人 及 家 庭 消 费 情 况 进 行 调查 ， 并 以 此 为 基 础 撰 写 了 关 于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如 何 影 响 居 民 消 费 的 分 析报 告 ， 基 于 分 析 我 们 最 后 给 出 相 关 的 短 期 、 中 长 期 消 费 政 策 建 议 。一、调查问卷以及样本基本特征 （ 一 ） 调 查 问 卷 概 述居 民 消 费 的 内 容 及 其 类 型 很 多 ， 且 消 费 形 式 也 极 具 多 样 性 。 同 样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影 响 居 民 消 费 的 途 径 与 机 制 并 不 唯 一 。 为 尽 可 能 减 少 受访 者 填 报 问 卷 的 难 度 ， 并 有 效 把 握 疫 情 的 主 要 影 响 ， 特 将 调 查 问 卷 的 - 7 - 内 容 限 定 为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一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的 影 响 ， 间 接 考 察 疫 情 对 消 费的 潜 在 影 响 。二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日 常 消 费 及 物 价 水 平 的 影 响 ， 着 重 考 察 疫 情的 短 期 直 接 冲 击 。三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家 庭 大 额 消 费 的 影 响 ， 着 重 评 估 疫 情 结 束 后汽 车 、 商 品 房 等 大 类 消 费 的 市 场 前 景 。四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服 务 消 费 的 影 响 ， 着 重 探 讨 服 务 消 费 市 场 是否 会 因 为 此 次 疫 情 而 进 一 步 扩 大 。五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线 上 消 费 的 影 响 ， 着 重 分 析 疫 情 前 后 线 上 经 济 的 变 化 趋 势 。六 是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期 间 线 上 公 共 服 务 供 给 情 况 ， 主 要 调 查 居 民 对政 府 在 线 信 息 公 开 和 线 上 公 共 服 务 的 满 意 度 评 价 。七 是 居 民 对 政 府 消 费 政 策 的 认 知 与 预 期 ， 以 便 为 政 府 提 高 应 对 举措 的 针 对 性 、 可 行 性 和 有 效 性 提 供 经 验 支 持 。（ 二 ） 样 本 基 本 特 征此 次 线 上 问 卷 调 查 从 2020年 2月 18日 开 始 ， 到 3月 12日 截 止 ， 共 获得 1049个 有 效 样 本 ， 其 基 本 特 征 如 下 ：1.地 区 分 布本 次 调 查 的 有 效 样 本 覆 盖 除 西 藏 外 的 30个 省 市 ， 共 涉 及 186个 地 市 、 493个 区 县 。 分 省 市 来 看 ， 属 于 北 京 和 河 北 的 有 效 样 本 最 多 ， 占 比 分 别为 17.06%、 16.59%； 属 于 海 南 、 云 南 、 青 海 、 天 津 、 甘 肃 、 吉 林 的 有效 样 本 数 量 最 少 ， 均 少 于 10个 。 - 8 - 分 南 北 来 看 （ 表 1） ， 属 于 北 方 地 区 的 有 效 样 本 数 量 相 对 较 多 ， 占比 达 到 67.21%。 分 东 中 西 地 区 来 看 （ 表 1） ， 属 于 东 部 地 区 的 有 效 样本 数 量 最 多 ， 占 比 高 达 62.92%； 其 次 是 中 部 地 区 ， 西 部 地 区 最 少 。虽 然 有 效 样 本 地 区 分 布 与 全 国 常 住 人 口 分 布 有 一 定 差 异 ， 但 总 体上 有 较 好 的 全 国 代 表 性 。 表 1 有 效 样 本 的 区 域 分 布 2.城 乡 、 性 别 与 年 龄 分 布鉴 于 以 居 民 户 口 取 代 城 乡 户 口 的 户 籍 制 度 改 革 正 在 加 快 推 进 ， 本次 调 查 聚 焦 受 访 者 的 常 住 地 类 型 而 非 户 籍 类 型 或 户 籍 所 在 地 类 型 。 如图 1所 示 ， 常 住 地 为 城 镇 的 有 效 样 本 占 比 为 83.13%， 相 对 高 于 2019年 全国 城 镇 常 住 人 口 占 总 人 口 的 比 重 （ 60.6%） 。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是 城 镇 的网 络 基 础 设 施 相 对 较 好 ， 在 线 填 报 更 加 容 易 。从 性 别 来 看 （ 图 1） ， 有 效 样 本 中 女 性 样 本 占 比 为 61.77%， 男 性 样本 占 比 为 38.23%。 相 比 之 下 ， 我 国 2019年 年 末 人 口 的 男 女 之 比 为 51.1%： 根据国家统计局相关标准，将全国 31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划分为南方和北方：南方地区，包括上海、江苏、浙 江、安徽、福建、江西、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海南、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等 16 个省市；北方地区， 包括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辽宁、吉林、黑龙江、山东、河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 15 个 省市。以下同。 根据传统地区分类，将全国 31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划分为：东部，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 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等 11 个省市；中部包括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黑龙江、吉林等 8 个省市；西部包括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古等 12 个省市。 以下同。未避免局部样本不足问题，我们不再划分东北地区。 根据 2019 年常住人口数量计算，我国人口区域分布如下：分南北方来看，北方、南方占比分别为 43.91% 、 56.09% ； 分东中西来看，东部、中部、西部占比分别为 40.06% 、 30.05% 、 29.89% 。 - 9 - 48.9% 。 考 虑 到 居 民 消 费 特 别 是 日 常 消 费 以 女 性 群 体 为 主 ， 我 们 认 为有 效 样 本 的 性 别 分 布 符 合 预 期 。 图 1 有 效 样 本 的 城 乡 与 性 别 分 布从 年 龄 结 构 来 看 （ 图 2） ， 有 效 样 本 中 30岁 以 下 的 样 本 占 比 最 多 ，达 到 45.57%； 其 次 是 30-45岁 样 本 ， 占 比 为 35.46%。 数 量 最 少 的 是 60岁 以 上 样 本 ， 占 比 仅 为 1.62%， 显 著 低 于 全 国 2019年 年 末 人 口 中 的 相 应比 重 （ 18.1%） 。 考 虑 到 本 次 问 卷 调 查 以 线 上 形 式 进 行 ， 中 青 年 受 访者 居 多 符 合 预 期 ， 并 不 会 降 低 有 效 样 本 的 代 表 性 。 图 2 有 效 样 本 的 年 龄 分 布3.职 业 分 布 - 1 0 - 从 职 业 类 型 来 看 （ 图 3） ， 在 校 学 生 样 本 数 量 最 多 ， 占 比 为 32.41%；其 次 是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的 公 职 人 员 和 企 事 业 单 位 中 的 教 师 、 律 师 、 科 研工 作 者 等 各 类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 占 比 分 别 为 19.54%、 16.49%； 农 林 牧 渔劳 动 者 和 个 体 经 营 者 的 样 本 数 量 最 少 ， 占 比 分 别 为 0.67%、 2.57%。 图 3 有 效 样 本 的 职 业 分 布4.行 业 分 布从 所 属 行 业 来 看 （ 图 4） ， 属 于 教 育 行 业 的 样 本 数 量 最 多 ， 占 比 为24.02%； 金 融 业 与 公 共 管 理 、 社 会 保 障 和 社 会 组 织 并 列 居 于 第 二 ， 占比 为 12.30%。 采 矿 业 、 住 宿 和 餐 饮 业 、 房 地 产 业 的 样 本 数 量 最 少 ， 占比 分 别 为 0.19%、 0.57%、 0.76%。 - 1 1 - 图 4 有 效 样 本 的 行 业 分 布5.收 入 水 平 分 布从 2019年 年 收 入 水 平 来 看 （ 图 5） ， 1万 元 及 以 下 的 样 本 最 多 ， 占 比达 到 31.74%，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受 访 者 中 在 校 学 生 占 比 较 高 。 除 1万 元 及 以下 一 组 外 ， 样 本 数 最 多 的 是 年 收 入 5万 元 -10万 元 一 组 ， 占 比 为 17.73%；其 次 是 1万 元 -5万 元 、 10万 元 -15万 元 两 组 ， 占 比 分 别 为 16.11%、 15.25%；年 收 入 30万 元 以 上 的 样 本 数 量 最 少 ， 占 比 约 6.39%。 图 5 有 效 样 本 的 收 入 水 平 分 布二、新冠肺炎疫情与居民工资收入在 新 冠 疫 情 防 控 期 间 ， 除 医 疗 物 资 等 少 数 行 业 外 ， 其 他 各 行 各 业的 生 产 都 受 到 了 影 响 ， 大 多 数 行 业 迟 迟 难 以 全 面 复 工 复 产 。 尽 管 国 家明 文 规 定 “ 因 疫 情 防 控 需 要 而 无 法 正 常 到 岗 上 班 （ 包 括 隔 离 和 感 染 新冠 肺 炎 等 ） 的 员 工 ， 其 工 资 应 当 正 常 发 放 ” ， 但 企 事 业 单 位 生 产 经 营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传 染 病 防 治 法 第 四 十 一 条 第 二 款 规 定 ： 在 隔 离 期 间 ， 实 施 隔 离 措 施 的 人 民 政 府 应 当 对 被 隔 离人 员 提 供 生 活 保 障 ； 被 隔 离 人 员 有 工 作 单 位 的 ， 所 在 单 位 不 得 停 止 支 付 其 隔 离 期 间 的 工 作 报 酬 。 对 于 事 业 单 位 ， 人力 资 源 社 会 保 障 部 财 政 部 关 于 新 型 冠 状 病 毒 肺 炎 疫 情 防 控 期 间 事 业 单 位 人 员 有 关 工 资 待 遇 问 题 的 通 知 （ 人 社 部 发 2 0 2 0 9 号 ） 进 一 步 明 确 ： 为 促 进 有 效 实 施 隔 离 和 医 学 观 察 等 预 防 控 制 措 施 ， 根 据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传 染 病 防 治法 有 关 规 定 ， 对 新 型 冠 状 病 毒 肺 炎 患 者 、 疑 似 病 人 、 密 切 接 触 者 在 其 隔 离 治 疗 期 间 或 医 学 观 察 期 间 以 及 因 政 府 实施 隔 离 措 施 或 采 取 其 他 紧 急 措 施 导 致 不 能 提 供 正 常 劳 动 的 事 业 单 位 工 作 人 员 ， 在 此 期 间 的 工 资 、 福 利 待 遇 由 其 所 属单 位 按 出 勤 对 待 。 - 1 2 - 面 临 困 境 ， 这 必 然 对 居 民 的 工 资 收 入 产 生 不 利 影 响 。 考 虑 到 收 入 水 平是 影 响 居 民 消 费 意 愿 和 消 费 能 力 的 关 键 因 素 ， 我 们 首 先 调 查 新 冠 肺 炎疫 情 对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的 影 响 。（ 一 ）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变 动 情 况在 按 劳 分 配 为 主 体 、 多 种 分 配 方 式 并 存 的 分 配 制 度 下 ， 我 国 居 民的 收 入 类 型 日 益 多 元 化 。 但 是 ， 基 于 劳 动 报 酬 的 工 资 收 入 仍 然 是 大 多数 人 的 主 要 收 入 来 源 。 如 图 6所 示 ， 在 本 次 调 查 中 ， 高 达 65.97%的 受 访者 以 工 资 收 入 为 主 要 收 入 来 源 。 仅 次 于 工 资 收 入 的 是 政 府 救 济 金 、 奖学 金 等 其 他 收 入 ， 占 比 为 13.63%。 虽 然 在 校 学 生 样 本 占 有 效 样 本 的 比重 达 到 32.41%， 但 是 这 部 分 受 访 者 以 研 究 生 为 主 ， 其 在 校 期 间 可 以 获 得 等 价 于 工 资 收 入 的 劳 务 费 ； 同 时 ， 奖 学 金 、 国 家 助 学 金 等 也 是 在 校学 生 的 收 入 来 源 。 因 此 ， 工 资 收 入 和 其 他 收 入 所 占 比 重 并 不 影 响 本 次调 查 的 代 表 性 。 图 6 受 访 者 的 主 要 收 入 来 源除 上 述 两 类 收 入 外 ， 以 自 由 职 业 收 入 为 主 要 收 入 来 源 的 样 本 占 比为 9.63%， 相 对 高 于 个 体 户 经 营 收 入 、 企 业 经 营 收 入 、 投 资 收 益 等 类 型的 相 应 比 重 。 出 现 这 一 结 果 ， 一 方 面 与 调 查 样 本 的 职 业 分 布 有 关 ， 另一 方 面 也 反 映 了 互 联 网 时 代 自 由 职 业 者 数 量 日 益 增 多 这 一 事 实 。 - 1 3 - 以 上 数 据 表 明 ， 工 资 收 入 是 我 国 居 民 收 入 的 主 要 组 成 部 分 ， 因 而可 以 着 重 探 讨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的 影 响 。受 疫 情 防 控 影 响 ， 本 应 在 1月 31日 起 正 常 恢 复 的 经 济 活 动 不 断 后 延 ，直 到 3月 中 下 旬 复 工 复 产 工 作 仍 在 推 进 之 中 ， 劳 动 密 集 型 产 业 复 工 复 产率 更 是 令 人 担 忧 。 为 此 ， 我 们 重 点 调 查 了 2月 份 的 工 资 发 放 情 况 。 如 图7所 示 ， 约 有 14.20%的 受 访 者 表 示 2月 份 工 资 暂 未 发 放 。 同 时 ， 分 别 有14.87%、 10.87%的 受 访 者 表 示 其 2月 份 工 资 略 减 少 或 大 幅 减 少 。 也 就 是说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对 39.94%的 受 访 者 的 工 资 收 入 产 生 了 不 利 影 响 。 虽然 有 52.05%的 受 访 者 其 工 资 收 入 未 受 影 响 ， 但 39.94%这 一 比 例 充 分 凸显 了 疫 情 对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的 负 面 冲 击 。 目 前 ，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已 经 演 变为 全 球 性 突 发 公 共 事 件 ， 且 很 有 可 能 引 发 全 球 经 济 金 融 危 机 等 次 生 灾难 。 在 内 外 因 素 共 同 影 响 下 ， 我 国 部 分 行 业 的 复 工 复 产 将 受 到 长 期 限制 ， 这 可 能 进 一 步 加 剧 对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的 冲 击 。 因 此 ， 相 关 部 门 应 当对 居 民 特 别 是 农 民 工 、 中 低 收 入 群 体 的 收 入 问 题 予 以 重 视 ， 收 入 的 背后 是 就 业 ， 这 些 群 体 的 就 业 状 况 值 得 高 度 关 注 。 图 7 受 访 者 2 月 份 工 资 发 放 及 变 动 情 况 截 至 3 月 2 5 日 ， 全 球 新 冠 肺 炎 确 诊 人 数 已 经 超 过 4 0 万 人 ， 且 增 长 幅 度 并 未 回 落 。 全 球 确 诊 病 例 数 量 从 1 0 万 到2 0 万 、 2 0 万 到 3 0 万 、 3 0 万 到 4 0 万 所 用 时 间 ， 分 别 为 1 1 天 、 4 天 、 3 天 。 - 1 4 - （ 二 ） 不 同 地 区 居 民 的 工 资 变 动 情 况由 于 人 口 规 模 和 结 构 的 不 同 ， 各 省 市 的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严 重 程 度 存在 差 异 。 除 疫 情 发 源 地 湖 北 外 ， 珠 三 角 、 长 三 角 、 京 津 冀 等 我 国 经 济中 心 地 区 以 及 湖 南 、 河 南 、 重 庆 、 江 西 等 毗 邻 湖 北 的 省 市 也 在 疫 情 防控 中 面 临 远 大 于 其 他 省 市 的 压 力 。 但 是 ， 国 民 经 济 是 一 个 有 机 联 系 、不 可 分 割 的 系 统 ， 经 济 社 会 关 联 使 得 疫 情 的 影 响 呈 现 出 非 常 大 的 空 间溢 出 效 应 。 相 应 地 ， 疫 情 同 样 可 能 对 全 国 范 围 内 的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产 生影 响 。 为 此 ， 我 们 将 全 样 本 分 成 多 个 子 样 本 ， 对 比 分 析 疫 情 的 影 响 是否 存 在 地 区 差 异 （ 参 见 表 2） 。 表 2 不 同 地 区 居 民 2 月 份 工 资 变 动 （ 单 位 ： %）分 南 北 方 来 看 ， 疫 情 对 北 方 地 区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的 负 面 影 响 更 大 ：一 是 北 方 地 区 受 访 者 中 ， 2月 份 工 资 收 入 不 变 的 比 例 比 南 方 地 区 比 例 低9.06%； 二 是 北 方 地 区 受 访 者 中 2月 份 工 资 收 入 暂 未 发 放 的 比 例 比 南 方 地 区 比 例 高 出 7.73%， 且 工 资 收 入 减 少 的 比 例 也 略 微 高 于 南 方 地 区 。分 东 中 西 地 区 来 看 ， 中 部 地 区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所 受 负 面 冲 击 相 对 更大 ： 中 部 地 区 受 访 者 中 2月 份 工 资 不 变 的 比 例 最 低 ， 而 暂 未 发 放 的 比 例却 最 高 。 除 黑 龙 江 和 吉 林 外 ， 湖 北 是 中 部 6省 的 地 理 中 心 ， 疫 情 对 经 济社 会 发 展 的 负 面 影 响 更 容 易 扩 散 ， 这 在 居 民 工 资 收 入 方 面 得 到 了 体 现 。分 城 乡 来 看 ， 乡 村 常 住 居 民 的 2月 份 工 资 变 动 更 加 明 显 ： 常 住 地 为 - 1 5 - 乡 村 的 居 民 其 2月 份 工 资 收 入 保 持 不 变 的 比 例 显 著 低 于 城 镇 常 住 居 民 ，而 暂 未 发 放 的 比 例 也 比 城 镇 地 区 相 应 比 例 高 出 11.46%。 受 疫 情 防 控 影响 ， 以 农 民 工 为 主 体 的 乡 村 居 民 在 就 业 方 面 可 能 面 临 障 碍 ， 其 工 资 收入 有 较 大 的 负 向 变 动 风 险 。（ 三 ） 不 同 类 型 居 民 的 工 资 变 动 情 况以 限 制 人 口 流 动 为 主 要 内 容 的 疫 情 防 控 ， 其 对 不 同 行 业 产 生 了 差异 化 影 响 。 例 如 ， 劳 动 密 集 型 产 业 或 需 要 客 流 的 餐 饮 、 旅 游 、 商 超 等服 务 业 的 复 工 复 产 难 度 以 及 所 受 负 面 影 响 相 对 更 大 。 同 时 ， 行 业 差 异又 会 衍 生 出 职 业 等 其 他 方 面 的 差 异 。 在 此 ， 我 们 重 点 从 行 业 、 职 业 和收 入 水 平 三 个 方 面 着 手 ， 分 析 不 同 人 群 工 资 收 入 的 变 动 情 况 （ 具 体 见表 3） 。 表 3 不 同 类 型 居 民 2 月 份 工 资 收 入 变 动 （ 单 位 ： %） 考 虑 到 样 本 ， 在 细 分 类 型 进 行 对 比 分 析 时 ， 我 们 仅 列 举 两 种 分 类 的 具 体 结 果 ： 一 是 有 效 样 本 量 较 多 （ 超 过 1 0 0 ）的 分 类 ； 二 是 虽 然 有 效 样 本 数 相 对 较 少 、 但 结 果 与 全 样 本 和 其 他 子 样 本 有 明 显 差 异 的 分 类 。 以 下 同 。 - 1 6 - 分 行 业 来 看 ， 可 以 得 到 如 下 发 现 ： 一 是 公 共 管 理 、 社 会 保 障 和 社会 组 织 从 业 者 的 工 资 收 入 受 到 的 负 面 影 响 最 小 ， 2月 份 工 资 不 变 的 受 访者 所 占 比 例 最 高 （ 为 80.88%） ， 而 2月 份 工 资 减 少 或 暂 未 发 放 的 受 访 者所 占 比 例 明 显 低 于 其 他 行 业 ； 二 是 制 造 业 从 业 者 在 工 资 收 入 方 面 受 到疫 情 的 负 面 冲 击 最 大 ， 具 体 体 现 为 受 访 者 中 2月 份 工 资 减 少 （ 44.83%）或 暂 未 发 放 （ 25.86%） 的 比 例 均 显 著 高 于 其 他 几 个 主 要 行 业 。 制 造 业对 人 流 、 物 流 和 资 金 流 的 依 赖 程 度 相 对 更 高 ， 疫 情 防 控 使 得 制 造 业 难以 正 常 复 工 复 产 ， 进 而 影 响 员 工 的 工 资 发 放 。分 职 业 来 看 ， 我 们 可 以 得 到 如 下 启 示 ： 一 是 疫 情 和 疫 情 防 控 对 公职 人 员 工 资 收 入 的 负 面 影 响 最 小 ， 该 职 业 子 样 本 对 应 的 2月 份 工 资 收 入不 变 的 比 例 最 高 （ 79.02%） ， 暂 未 发 放 的 对 应 比 例 最 低 （ 6.34%） 。 事 实 上 ， 这 一 数 据 充 分 体 现 了 公 职 人 员 工 资 收 入 的 “ 旱 涝 保 收 ” 特 征 ： 公职 人 员 执 行 国 家 统 一 的 工 资 标 准 ， 其 工 资 收 入 相 对 低 于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企 业 管 理 人 员 ， 但 受 市 场 冲 击 的 影 响 也 最 小 。 公 职 人 员 是 公 共 管 理 、社 会 保 障 和 社 会 组 织 行 业 的 主 要 组 成 ， 因 而 该 行 业 的 工 资 变 动 也 最 小 。二 是 相 比 于 其 他 3种 职 业 ， 工 人 或 普 通 职 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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