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025年全球趋势研究：大震荡大变局.pdf

Photo by Annie Huss Kearney, Chicago 大 震 荡 ，大 变 局 2020 202 5 年全 球 趋 势 研 究深 刻影 响 全 球 未 来发 展和商业 环境 的五 大 趋 势 。 趋势一 政 府陷入 重重困境 3 不 确定时 代下 的 政 府 政 策 方 向 3 政 府 财 政 不 堪 重 负 引 发 一 系列 后 果 4 前景 展 望 6 对企 业 的启示 6 趋 势二 国 家 推 动自给自足 7 脱离 全 球供 应 链 ， 回 归本土 7 在 更 多 领 域 寻求自给自足， 应 对未 来 危 机 8 前 景 展 望 10 对企 业 的启示 1 0 趋 势三 弱 势 群 体 再 边 缘 化 11 社 会 多 个群 体陷 入 困 境 1 1 多 部门 联 动 促 进 弱 势 群 体 重 新 融 入 社 会 1 3 前 景 展 望 13 对 企 业 的 启 示 14 趋 势四 粮 食 不 安 全 问 题 加 剧 15 疫 情 结 束 后 粮食 不安 全 问 题 仍 将 存 在 1 6 粮食 不安 全 问 题 带 来商 业 影 响 1 7 前 景 展 望 19 对企 业 的启示 1 9 趋 势五 并购整合 浪 潮再起 20 新 冠 疫情 引 发 并购浪 潮 2 0 并购浪 潮 开 始 受 到 监 管 者 关注 2 1 前景 展 望 2 3 对企 业 的启示 23 20 1 9 - 2024 年 全 球 趋 势 现 状 分析 24 关 于 全 球 趋 势 研究 2 5 关 于 全 球 商 业 政 策 委 员会 2 7 关 于 科尔尼 2 7接 着 就 会 出现很 多 ” 陷 入困 境中的 弱势 群 体 ” （ 见 趋 势 三 ） ， 包括 少数 族裔 、 低技能工人 、 学 生 、 儿童 、 在职 母亲 等 受疫 情 经 济 和社 会 影 响最 大的 人 。 随 着 新冠疫 情为 各 类 人 群 带 来 的 负 担 越 来 越 重 ， 粮食 安 全 问 题 在发 达 国 家 和 发 展中 国 家 都 会 进 一 步 加 剧（ 见 趋 势 四 ）。新 兴 市 场 因 为 原 本 就 面 临 饥 饿和 经济 困 境 ， 所 以更 容易 受到 这 一趋势 的 影响。 私 营 部 门 在 这 些 危 机 的 应 对中将 发 挥 巨 大 作 用 ， 特 别是 在 全球 经济努 力 复苏的过程 中 ， 各 国政 府将面临 提 振国 内 创 新能力 和制 造 业 能力 的 巨大 的资 金压力 。 虽然 这五大 趋势带来的挑战令 人生 畏 ， 但 我们仍然有理 由 对 未 来 保 持 乐 观 的 态 度 。 因 为在 动 荡 时 期 ， 增 长机 遇 、 变 革 机 遇 以 及 最 重 要 的 协 作 机 遇 往 往 与 挑 战并 存 。 这 一 场大 震荡 与 大变局 的过程 可 能是痛苦 的 ， 但如 果政商两 界领导 人能从 这次疫情 中 汲取教 训 ， 世 界 没 有理 由 不冲破 难关 ， 变 得 更 强 、更 有 韧 性 。 一 如 既 往 ， 我们 欢 迎 您 对我们 的 分 析 发 表 意 见 。 Erik R. Peterson 科 尔尼公司 合 伙 人 科 尔 尼 全 球 商业 政 策 委 员 会 常 务董 事 2020无疑是充满挑战的一 年。 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震惊 全球 ， 反对 结构性种族主义的抗 议活动 在 国际上蔓延 ， 世 界 面 临自大 萧 条以 来 最 严 重 的 金 融 危 机 。 这 些 健 康、 社 会 和经济 危机交织 在 一起 ， 将我们带 入 一个 风 云变幻 的 未来 五年 。 新 冠 疫 情 加 速了 现 有 全 球 趋 势 的 发 展 。 这 一 点 从 科尔 尼 商 业政策委 员 会 去 年 的一些全球趋势分 析 上就能看 得 出 。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在 网上 购 物 ， 无 现 金 成为 许 多 国家的 优 先 发 展 事项。 封 锁和社交距离 成为 常 态 ， 孤 独症的流行 达 到 了 新 的高度 。 失 业率居高 不 下 ， 为 弥 补 疫 情 期间生 产力 的减 少 自 动化水 平不断提升 ， 再培 训的重要 性 日 益增加。 在这种 动 荡 的 情 况下 ， 一 些 行业、 企 业 和 团 体从 中 找 到 机 遇， 实 现 更 好 的 发 展 ， 而另 一 些 则可能 会 被 甩 在 后 面。 我 们 将 用 “大震荡 与 大变局 “ 来形容 未来五 年的趋势 ， 这 些趋势即将 到来 ， 亦 将 深 刻 改 变我 们 的 生 活 方 式 和商业 模 式 。 虽然“震荡” （ shak eout） 一词 主要 用 于 商业和经济领域的 行业 整合 ， 但在 这 个前所未有的时 代 ， “震荡“不 再局限于 商业领域。 事实上 ， 我们看到的破产 、 兼并和收 购现象越 来越多 ， 发生的速度 越来越快 ， 并在社会 上 引 起 连锁反应 （见趋势 五） 。 但这只是众多 变化 的一个 方面 。 各国政府 还 将 面 临 财 政 和 货币困 境 （ 趋 势 一） ， 不 仅 要 努 力帮助 困 难家庭 ， 还要建立国内 自 给自 足的能力 以及应对未来危 机 的 韧 性 （ 见 趋 势二 ） 。 随 着 各 国 政 府 财 政日益 吃 紧， 世 界 各 地将出现大量为 维持生 计而苦苦挣扎的个 人 和家庭。 1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粮 食 不 安全问题 加剧。 全球粮 食危机即 将爆发 ， 新 兴 市 场 将 受 到 更 为 严 重 的 影 响 。 由于贸 易限 制 和 疫 情 引起 的 生 产 中 断 ， 食 品供 应 日 益紧 张 ， 经 济 出 现 大 幅 震 荡 ， 人 们 收 入 明 显 下 降 。 未 来 五年 的 前 景 预 计 会更 加 糟 糕 ， 导 致 食 品 工业发生 变 化 ， 国家之 间的不平等 问题 加剧 ， 整 体 生产 力 下 降。 并购整 合 浪 潮再起 。 疫 情 带来的 经 济混 乱 削弱 了 全 球 企 业 的 财 务 状 况 。 这 一趋势 将带 来行 业颠 覆和 整 合 浪 潮 ， 实 力 强 的 公 司收 购 实 力弱 的 竞 争 对 手、 技 术 或 资 产 。 因 此 未 来 五年 ， 私 募 股 权 、 大 型 科 技公 司和 能 源 行 业 将 面 临 大 规 模 重组。 政 府陷入重重困境 。 不 平等 加 剧 、 气 候变化 以及新 冠 疫 情 等风 险 给 世 界 各国 政 府 带 来前所 未有 的 财 政 和 政 治 压 力 。 由 于 政 府 财 政赤字 将 一 直 持 续 到 2 0 2 5 年 ， 中央 政 府 将 面临 债 务 高 企 和 经 济 政 策 特 权 减 少的困境 ， 不 得 不 向地 方 政 府 和 私 营 部门寻 求支 持 ， 以 维 持 公众 的 信 任 。 国 家 推 动自给自足 。 新 冠疫 情 给各 国 政 府 敲 响 了 警 钟 ， 让 他们 认 识 到 面 对 危 机 时 一国 需 要 有 自 给 自 足的 能 力 和 韧 性 。 随 着政 府 着 力 提 高 在 医疗 保 健 、 技 术 、 食 品 、 能 源 和 制 造 业等关 键 行 业 的 国 内 供 应 能 力 ， 私 营 部 门 可 能 会 发现 与政府合作的机 会 。 然 而 ， 从 长远来看 ， 政府干预 过 度可 能 会扼杀 创新 。 弱势群体 再边 缘化。 未来五年 ， 不平等问题会不断增 加 ， 并 且因为新 冠 疫 情 而 加 剧 ， 从而导 致 社 会 弱势 群 体 （包括少数 族裔、 低技能工人 、 学生 、 儿童、 职场妈妈 等） 进一步边缘化。 在疲软的经济环境 中 ， 让弱势群体 重新融入 社会 将是 一 项 艰 巨 的任务 。 但 政 府和 企 业应 该 共 同 努 力 ， 提 供劳动 力 再培 训 ， 让 这 些群 体在社会 上 重 新 找 到自己 的 定 位 。 摘要 2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 2020 10 GDP : Statista; 1 G20 1%21% G20 2020 ( GDP ) 21.1% 16.4% 14.0% 13.0% 12.8% 12.0% 8.9% 7.0% 6.9% 6.0% 6.0% 4.9% 4.4% 4.3% 3.4% 3.4% 0.7% 不确定 时 代下的 政 府政 策方 向 随着 新冠疫情 席 卷 全 球 ， 多 国政 府 领导 人 试图通 过 财 政 和 货币 工 具 缓 解 经 济 颓 势 （ 图 1 ） 。 他 们 推 出 了 大 规 模 财 政干 预措施这或许标志着 民众对“大政府”概念支持的重 现 。 例如 ， 日 本推出 了 一揽 子财政 刺激方案 ， 金额高达其 GDP 的 2 0% 以上。 美国 向 冠状病毒援 助 、 救济和经济安 全 法案 （ C ARES） 拨 款 约 2.3 万 亿美元 ， 但 在撰写 本报 告 时 ， 第 二 轮援 助的势 头 尚 不明 确。 欧 盟 宣 布 投 入 7 50 0 亿欧 元 成 立“ 下一 代 欧 盟 ” 复 兴 基金 。 趋势一 政 府陷 入 重重 困境 从 中央 到 区域 ， 再到城 市和地方 ， 全球 各级 政 府都 将面临 巨大的负担 。 新冠疫情、 全球反对系统 性不平等 抗 议 、 气 候变化、 贫富 分化和失业等普遍的经济挑战只是冰山一 角 。 虽然有 些政府将 逐渐被压垮 ， 也 有 一些政府利 用 政策 和技术 手段 ， 确 保 度 过 疫情 难 关 ， 同时减少 人 员生命 和经 济财产 损 失。 未 来五 年 ， 新冠疫情 和反 对 社 会 不平等的 抗 议 的 影 响 将 持 续存 在 ， 各国 政 府 将 不 得 不 面 对 大 量 宏 观 经 济 和 公 共 卫 生 形 势 制约 ， 同 时 还 要面临 维 护 或 重 建 政 府 公 信 力 的 压 力 。 政 府能否 经 受 住 疫 情 带来的 严 峻 经 济 衰 退考 验 将 成 为关 键 ， 不仅 关 乎 国 家 未 来 兴 衰 ， 同 时 影 响 全 球 总 体 运营 环境 。 3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政 府 财政不堪重负 引 发 一 系 列 后 果 20 1 9 至2020年 ， 为 应 对 新冠疫情 对经 济的打击 ， 各国政 府采 取 了 极端的财政和货 币政策 ， 导致 财政 赤 字飙升 （图 2） 。 而 政 府财 政赤字 不 断 攀 升对宏观 经 济 和受公共 财 政 影响较大 的 关键部 门 都可 能产 生重大冲 击 。 以美 国 为 例 ， 2020 年 联 邦政 府财 政赤字达 到G D P的 1 7 . 9%， 是 20 0 9年 经 济 大 萧条期间赤字率 （9. 8%） 的两倍。 截至2020年 1 0 月 ， 英 国 债 务占 G D P 的 比 率 达 到 5 0 年 来 的 最 高 水平 。 南 非 债 务 负 担 正在 持 续 增 加 ， 到 2 0 2 0 年底 ， 预 计将达 到 G D P 的 8 4 % 。 日 益沉 重 的 债 务 负担 将 使南非政 府渐 渐无 力 向 国 有 企 业 提 供 进 一 步 的 支 持 ， 如 电 力 公 司E s k o m 和 南 非 航 空公 司等 。 在 许 多 发 达 经 济 体 ， 财 政赤字的 飙 升 预计将 持 续 到2025 年 。 预 算过 度 扩 张 的 影 响 是 令 人 不安 的 。 这 可能 导 致民众 对政府的整体 信任下降 ， 这种趋势在历 史上是有 过先例 的 。 例 如 ， 由 于 20 0 8 年 金 融 危 机 ， 20 1 3 年 民 众 对 欧 盟 委 员 会 （ EC） 的不 信任程 度 从20 07的27% 上升到4 7% 。 这 次 的情况 可 能会 更糟 。 根据凯度的一 项调研 ， 几 乎在所有 主 要 发达经济体 ， 民 众对政府 处理新 冠 疫 情 的 方 式 都 产 生 了 更多 怀 疑 。 调研 显示 ， 5 月 份 ， G 7 国 家 中 只 有 48%的 受 访者 赞 同当局 对 疫 情 的 应 对 方 式， 而3月份 这 一比例 为5 4% 。 1 除 财 政 干 预 外 ， 政 府 货 币政 策 干 预 的 规模同样令 人 印象深 刻。 2020年3 月 末 ， 为降 低 政 府 和企业借 贷成本 ， 英国将 利 率 下 调 至 0 . 1 % ， 达 到 有史 以 来 的 最 低 利 率 水平 。 其他 很 多国 家 也 采 取了 类 似 措 施 ，比 如 智 利 和 秘 鲁 由 于 实 行 了 宽 松的货币政 策 ， 并 且 允许通 胀率低 于 目 标范围 ， 实际 利率 已 经 接 近 负 值 。此 外 ，美 联 储 也 做 出 重 大 政 策 调 整 ，引 入 “平 均 通 胀率 目 标 ” ， 这 意 味 着美 联 储 可能 允许通 胀率 超 过 2 % ，或 导 致 未 来 相 当 一 段 时 间 利 率 持 续 走 低 。 各国政府还呼吁私 营部门提供支持 。 许多 西方政府进入 “ 战 时 状 态 ” ， 采 取 了 前 所 未有 的 政 策 行 动 。 例 如 ， 集 中 生 产 力 生产必备物资 ， 掌握供应链以确保紧急 设备的生产和 采购。 美国启 用 冷 战时期的 国防生产法案 （Defense Production Act） ， 扩大医疗装备生产 ， 要 求通用 汽车 生 产 呼 吸机， 禁 止 3 M 出 口 N 9 5 口 罩 。 类 似 做 法 未 来可 能 会更 多 。 德 国卫生部门启 用私 营实 验 室 ， 以 满 足 远 超出其 他 国 家的新冠肺 炎 样本检测需 求。 疫情爆发初期 ， 尼 日 利 亚私 营企业 联 合建立 “ 抗 击冠状 病毒联 盟” （Coalition A gainst Coronavirus (CA CO VID) ， 作为 政府宣 传病毒知识的补 充， 并 为医 疗 机 构 提 供 支 持。 各国政府为 应 对新冠疫情 出 台的一 系列财政和货币政策 在 未 来 五 年 可能 一 直 持 续 ， 这 将 为 未 来发 展 带 来 进 一 步 的 挑战。 发达经济体 在 一 段 时 间 内 或 许 能够 承 受 额外 的债务 负担和低 利 率 压力 ， 但 这 些债 务终会到期。 虽然 这 些 措施 应对 当 前 危机是必要的 ， 但随着债务的增加 ， 长 时 间维持 这 些 措 施 将 变 得 越 来 越 困 难 。 新 兴 市场 面 临 的 挑 战 更 加严 峻 ， 因 为 他 们 资 金 枯 竭更 快 ， 借 贷 机 会 也 更 加有 限 。 此 外 ， 新 兴 市场货 币 在全 球 范围 内 接 受 度 低 ， 与 发 达 国家相 比 ， 可 操 作空 间 有限 。 1 G 7 （七国 集 团 ） 是 一 个政 府 间 的 国 际 经 济 组 织 ， 由 加 拿 大 、 法 国、 德 国、 意 大 利 、 日 本 、 英 国 和 美 国 组 成 。 4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2020 11 23 2 2020 GDP 18.0 16.0 14.0 12.0 10.0 8.0 6.0 4.0 2.0 0.0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2022 2023 2024 2025 然 而 ，我 们 仍 有 理 由 感 到 乐 观 。虽 然 存 在 对 资 金 不 足 甚 至 无 偿 债 能 力 的 担忧 ， 世 界 各 地 城 市 级 政 府 在 整 个疫 情 期间 一 直在努 力 应 对 ， 包括 增加行 人 通 道， 建造临时医院， 为 无家可归的人 提 供 住 所 。 以 休 斯 顿 为例 ， 该 城 市发 起 了 新 型 冠 状 病 毒 社 区 健 康 教 育 研 究 员（ C H E F ）倡 议 ，计 划 培 训 1 00名 年轻人 ， 帮 助城市抗 击新冠 ， 特别是针对 最脆弱的 社 区 提 供 帮 助 。 私营 部 门 也 参 与 了这 项 倡 议 ， 如 摩 根 大 通 集 团 为 该倡 议提供 了 1 0 万 美元资金支 持 。不 仅 发 达 经 济 体 的城市采取 了 有 力 的措施 ， 其 他地 区 也 做 出 了 很多 类似的 努 力 。 例如 基加 利 市 ， 虽 然 资 金 有 限 ， 但 仍然 在全 市的 公 共 汽车站、 餐 馆、 银 行 和商店 安装了 大 量便 携式洗手池 。 在 蒙罗 维 亚 ， 城 市 联 盟 （ Cities Alliance ） 动 员 社会 力 量 在非 正规住 区宣 传 基 本 卫 生 习 惯。 在疫情 应 对和经济 复苏 工 作 推 进 过程 中 ， 全球 各 地的中央政 府 、 省 级和市 级 政 府需要 探 索 加强 与私 营 部 门的 合 作 机 会 ， 以 便 应 对 疫 情 带 来 的 短 期 和长 期 挑 战 。 随着财政 越来越紧张 ， 公众信任度不断下降， 各国中央 政 府可能 会要求 地方政 府共同负担财政支出 ， 一起走出 风险。 爱德曼最新的信任度调查显示 ， 民众对政府的整 体 信任度有所 上升 ， 但部分国家民众对中央政府信任度 下 降， 是 地 方 政 府 公 信 力的 提 升填 补 了 这 部 分 差 距， 如 美 国、 日 本和法国。 事实上 ， 在世 界 各 地， 城市政府在抗击 疫情方面 发 挥 了 巨大 作 用 ， 包括 追 踪密切接 触者 、 执 行封 锁工 作、 照顾当 地 弱势群体等。 为 了 维 持 地方政 府的有效 运 行 ， 中 央 政 府 可 能 需 要 提 供 更 多的 资 金 支 持。 据 世界 银 行 和联 合国 多 家机 构估计 ， 因 为 新冠疫情引 发经济 震荡 ， 2 0 2 1年 地 方 政 府 收 入 预 计平 均 减 少15 % -2 5 % 。 5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前景 展 望 随 着在 疫 情 期 间和 疫 情 结 束 后承 担 的 责 任 越 来 越 多 ， 政 府 将面临 日 益严 重的经 济 、 政 治 和社 会挑战 。 他们需要 找 到 新的合作方式 ， 参与 多 边 协 作 ， 以 可持 续的 方式和适合2 1 世纪的方式重建国际 制度体 系。 政 府还需要重 新 规 划国 内 产能 ， 使 其更具 韧性 （见趋 势 二 ） 。 即使多 边 合作 得 以 重 启 ， 维持公 众对政府 的信 任仍 然是一个 持续的挑战。 为 减 少这方 面 的 压力 ， 政府将 越来越 依赖私 营部 门 开 展失业人 员 再培 训 ， 特别 是针对 低技能劳动 人 口 等弱 势群体的技能 培训 （ 见 趋势 三 ） 。 这 种 公 私 合 作对 于 开 发 和 部署 密 切 接触 者 追 踪 技术、 个 人防 护设备 和疫苗 也是 必要的。 我们希望 经历这次 巨大震荡 后 ， 多 边 合作能够 重启 ， 政府效率能够 提升 。 政 府 必须做出这样的努 力 ， 才能通 过 疫情等一 系 列 严 峻 考验 。 对 企 业 的 启示 企 业将 弥 补 政 府 职 能 缺 失 。 未 来 五 年甚 至更 长 时 间 内 ， 随着政 府财 政 将越 来 越紧张 ， 企业将肩负 起一 些额外 的责 任 ， 即 使在 没 有 政 府 法 规 指导 其活 动的 情 况 下 ， 也 能 帮 助 政 府 弥 补其 职 能 空 白。 事 实 上 ， 在 抗击 新 冠 疫 情 的过程 中 ， 企业 已经在为 政 府提 供一 系 列的支 持 。 今年 5 月 ， 谷 歌 和苹果 宣布 携手开 发基 于 蓝牙技术的密切接 触者追踪工具 ， 帮助政府和医疗机构减少 病毒传播。 在 认 识 到对弱势群体提 供 技术 和现金支 持可 以 带来声 誉和经济效益后 ， 企业未来会 继续 提 供 相关支持和援 助。 企 业利 用 财 政 刺 激 资 金重拾 增 长 步伐。 陷 入 困 境 之 后， 各国政 府 纷 纷向 多 个 行 业注入 资金 ， 例如 ， 美国和欧 洲 拨款提振旅游业发展 ， 韩国政府增加可再 生能源投资 等 等 。 在 此 情 形下 ， 企 业将 利用 即 将出 台的 财 政 刺激 法 案 ， 确 定 恰当 的战 略 ， 以 获得 政 府 支 持 ， 助 益 自 身 发 展 。 此外 ， 私 营 部门也 将 参 与 到 ”绿 色 ”复 苏 计 划中 ， 因为 政 府 将为 企 业 提 供 财 政 支 持 ， 帮 助 其 提 高能 源 效 率 ， 安 装 可再 生能源系统。 这些在循环经济领域取得的进步 反 过 来将 有 利于 政 府实 现气 候 和可 持 续 发 展 目 标 。 中小企业探索创新资金来源， 弥补政府资金支持缺 口。 虽然很多 国家 政 府 都向中小 企业 提 供紧急救 助资 金， 但 力度 往 往 是 不 够 的 。 因 此 ， 中 小 企 业 更 多 将 寻 找 其 他融资 途径 ， 如GoF undMe的“ 小 企业 新冠肺炎疫情 救 助 计 划 （ S m a l l B u s i n e s s C O V I D R e l i e f I n i t i a t i ve） 、 小额贷款 、 风险投资 基 金 等。 未来五 年 ， 随着政 府财政 困境越来越严峻 ， 针对中小 企业的创新型融资方式和 途径只 会越来越 多 ， 越来越受欢 迎。 中 国 政 府 将 会 围 绕 “ 双循 环”这 一 战 略思 路 ， 优 化国内 市 场 环 境 ， 并通过“新基建”等政府投资 ， 促进经济复苏。 中国 将会 进一步优 化 营商环 境 、 提升 要 素流 通 效率 ， 推进供给 侧 改 革 ， 对 创 新 型、 技 术 改良 型 企 业 更 进 一 步加 大 扶 持 力 度 ， 针对 地产 、 城 投 平 台等领域的财 政 支 持将会 进一步 减 弱 ， 而 针对 5G、 新能源 等 “新基建”领域的投资 ， 将会是未 来 一 段时间政 府财 政 支 出 的重 点 ， 与 之 相 关的 电动汽车、 充 电 桩 、 大运力 轨道交通 、 人工 智 能等领域将会是未来 发 展 重 点 方向 。 各国政府需要共同努 力 ，以 可 持 续 的 方 式 和 适 合 2 1世 纪 的 方 式 重 建国际 制 度 体 系 。 6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除 医 疗 用 品 外 ， 此 次 疫 情 也凸 显 了 国内 现 代 化 技 术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的 必 要 性 。 技术 在 应 对 新冠疫 情 过 程 中 发 挥 至 关 重 要 的 作 用 ， 从 密切 接 触 者 追 踪 、 健 康 数 据 分 析 ， 到停 工 停产 期 间 的 信 息 沟 通， 远 程 办 公 和 视 频 会 议等 ， 都 大 量 依 赖 于 技术的进 步 。 早在疫情 爆发之 前 ， 很多 国家 就 已经 开始 支 持国 内技术发展、 限制国外 产 品的使用 ， 例如世 界 各国竞 相发 展5 G 技 术 、 美 国 制 裁 华 为 、 欧 盟 制 定 发 展 与 中 美 相 媲 美的数字能力 的 “ 技术主权 ”计 划。 新冠疫情 只 是 加速 了 这 些 趋 势 的 发 展 。 2020 年 6 月 ， 美 国 议 员 提出 了 超 过 220 亿 美 元 的 减 税 和 补 贴 计 划 ， 以 支 持 国内芯 片生 产 ， 建 立国内 自给 自 足 能 力 ， 提 高 供 应 链 韧 性 ， 减 少对 中国 等 贸易伙伴 的 依 赖 。 中国 也 在 积 极 发 展 国内核心 技 术 ， 其中美 国 对 中国 的 技 术 “ 制 裁 ” 相 当 程 度 上 倒 逼 中 国 政 府采 取 系 列措 施 加大 包 括 芯 片 等核 心 技术的研 发和投入 ， 芯片 相 关 领 域 也已 成 为 资 本 在 中 国 市 场 追 逐 的 热 点 。欧 盟 提 供 了 1 . 6 4 亿 欧 元 的 研 发 基 金 ， 扶 持 总部 设 在欧 盟 成 员 国及 其 联系 国的专 注 新冠 病毒 相 关技术的初创企业。 各 国 政 府 逐 渐 认识 到， 国 内自 主 技 术 能 力 不 仅 关 乎 本国 人 民 福 祉 ， 同样 也 是 国家参 与 世 界 经 济 竞争和 保 障国 家 安 全 的 关 键 。 趋 势二 国 家 推 动自给自足 目 前 ， 各 国 政 府 都 面 临 供 应 链 受 限 、 医 疗用 品 短 缺以 及 尽 快消除疫情和恢复经济 增长等 重大挑战。 新冠病毒的大 流 行 给 各 国政 府敲响 了 警钟 ， 让 政 府认 识 到 建立重点经济 领 域 （ 包 括 医 疗 用 品 与 技 术 ） 自给自 足 能 力和 供 应 链 韧 性 的重要 性 。 面 对 疫情 带来的 巨大 震荡 ， 未 来 五 年制造 业 回 流和 产 业 链 本 土 化 的趋势 将 进一 步 发展。 政府纷纷 出 台新 政 ， 鼓 励在本国建 立 医疗 、 技术、 农 业 、 能 源 和制造 业等 领 域 的 生 产 能 力 ， 这 些 政 策 能 够为 新 兴 行业 提 供 扶 持 ， 最 大 限 度 减少全球 供 应链 风险 ， 从 而对经 济产生积极 影响。 但 如 果政 府干预 过度也 会 出现风险 ， 可 能会抑制创新 ， 人为 地 支 撑 低 效 的 “ 国家 级 冠军企 业 ” 。 虽 然 目 前 尚 不清 楚各国 政 策 干 预 到 什 么 程 度 ，但 更 多 领 域 将 走 向 自 给 自 足 的 趋 势 是毫 无疑问的。 脱 离全 球 供 应 链， 回归 本土 从 2 0世纪80年 代末到 2 008年 金融危机 前 ， 全球 化 一 直是 商 业环 境的 主旋律。 随着苏联解体、 北美 自 由 贸 易 协 定建 立 、 中国 加 入 世 贸 组 织 ， 世 界 的 联 系 变 得 越 来 越 紧密 ， 各 国 放 弃 了 国 家 主 义 政 策， 以 换 取 自 由贸 易 和 全 球 价 值 链 。 然 而 ， 金 融危机之 后 ， 逆 全球 化 倾 向 出 现。 2 008年 ， 美 国 前 国 务 卿 亨 利 基 辛格 曾 写到 ， ”全 球 化 激发 了 民族 主 义 ， 而 民族 主 义 将 威 胁全球 化 的 实现” 。 在 这 之后 的 几 年时间 里 ， 全球 各 地 陆 续有 民 粹主 义 领 导 人 上 台 ， 他们反 对 全 球 化、 反 对 移 民 和市场 开 放 。 美 国 对 华 贸易 战 、 英国 脱 欧 和 全 球 产业链 政 策 调整等等 都是 这种逆全球 化思潮的信 号 。 各 国 不 再 依 赖国际间的联系 ， 而是 开始寻 找产业链回流的 机 会 ， 以 提 升 国 内 产能 ， 为 进 一步 的 贸 易 保 护 主 义 做 准 备 。 然 后 ， 新冠 病 毒 出 现 了。 新冠疫 情 爆 发 后 ， 各国关 键 领 域 产能 迅 速 转回国内 ， 尤 其 是医疗 和技术领域 。 2020年 春季 ， 医疗防 护物资 、 医药及 医疗设备短缺 促使各国政 府加强国 内供应链建设和物资 储备 （图3） 。 俄罗斯 、 中国、 印 度等国家大力 投入疫苗研 发 （ 其中 印 度 政 府 为 Bharat Biotech等本 土生 物技术 公 司 疫 苗试 验 提 供 了 资 金 支 持 ） 。 此外 ， 印度 血 清 研究 所正在 努 力 实现 新冠疫 苗的大 规模 生 产 ， 疫 苗产 量一 半 供 应国 内 市场 ， 另 一 半 投 入 新 兴 市场 。 美 国 启 用 国 防 生 产 法 案 ， 要 求 通 用 汽车等美国公 司 生 产呼 吸 机 ， 以 确 保 国 内 供 应 充 足 ， 不 需 依 赖 进口 。 但 批评 人 士 认 为 即 使 这 样 也 无 法 满 足 国内 的 需 求 。 出 于 对 因 所 有 权 性 质 导 致 产 品 无 法 流 回 国内 的担忧 ， 欧盟建议成员国对医疗领域的外商直接投资保 持 审 慎 态 度 。 11月， 美 国 制 药 公 司 辉 瑞 （ P f i z e r ） 和 莫 德 纳 （ M o d e r n a） 纷 纷 发出捷 报 ， 称 其 疫 苗 有 效 性 非常高。 一 些 国 家已 与这 些 公 司 签 订 协 议 ， 另有 一 些 国 家 正 在 与这 些 公 司 达 成 疫 苗 采 购 协 议 ，以 供 国 人 接 种 ，如 美 国 、加 拿 大 、 日 本、 英国 以及欧盟 各国 ， 但 这些疫苗的接种必须首 先获 得 各国卫生当 局的 批 准 。 如果 有进 一 步的 进 展 宣布 ， 可能 会有 更 多 国 家 向 这 些 公 司 采购 疫 苗 。 7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 2020 4 : The Conversation Rodl & Partner 3 在 更 多领 域 寻 求自给自足， 应 对未 来 危 机 除 了提 高 医 疗 和 技 术自 给 自 足 能 力 这 一 迫 切 需 求 以 外 ， 各 国 也 在 寻 求推动 国 内 其 他 行 业 发展 ， 以应对 未来 危机 主要包 括 粮食、 能 源 和 制造 业等 领 域 。 部分 国家将 采 取 措施 加强国内粮食生产 ， 特别是在粮食安全问题不断恶 化的情况 下 （见趋势四） 。 虽然在疫情 之前很多 国家 已经 建 立了 完 善 的 国 内 农 业 补 贴， 但各 国 目 前 正 在 扩 大 此 类 补 贴 计 划 。例 如 ， 为 维持国 内 农业生产 ， 欧盟提高 了 农业援 助水 平 ， 为 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农民提 供最 高达7 0 0 0 欧 元的补贴。 部分欧盟成员国采取 了更进一步的措施。 例 如 ， 捷 克议会 提 出一 项 法 案， 要求 到 2 0 2 7年 至 少 8 5 % 的 零 售 食 品 为国 内 生 产 。 美 国 推 出“ 新 冠 疫 情 下 食 品 援 助 计 划 ” （Cor onavirus Food Assist ance Pr ogram ） ， 直 接 向 农 民、 牧场主等发放高达 1 60亿美元的补贴。 中 东地 区粮 食 进 口 国也 在考 虑通过关 税和农业基础设施改造促进当 地 粮食生 产 。 新加 坡 加 大垂直农 业 投 资 ， 以确 保 粮食 安 全 。 随 着 全 球 粮食 不安 全 情 况 持 续 恶 化 ， 特 别 是 贸易 保 护 主 义 依 然存 在 ， 未 来 几 年 各国 对 国 内 粮 食 生 产的 投 资 必 然会 进 一步 增加。 8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4 IBEF 2025 2015 2025 70% 2018 很 多 国家将 制 造 业 自 给 自 足视 为 抵 御未 来 冲 击的必 要 举 措 （图4 ） 。 新冠疫情 爆 发后 不 久 ， 日 本 便开始 向企业发 放 补 贴， 鼓 励日资 企 业 撤 离中 国， 回归 本 土， 希 望 能 借 此 稳 定 供 应 链 冲 击 。在 这 项 计 划 里 ，单 夏 普 一 家 公 司 就 获 得 了 超 过 5. 36亿美 元的 补贴。 印 度 也更 新了 相 关 政 策 ， 以 增加国 内 电 子 产 品 生 产 ， 与 20 1 4 年 提出 的 印 度 制 造 倡 议 一 致 。 20 20 年 5 月 ， 印度 公 布 了 ” 自 力 更 生 的 印度 ” 计 划 ， 通 过 补 贴 和 税 收 减 免支 持中小 企业 ， 扶 持国内产业发 展 。 从 中期来看 ， 随 着 地 缘 政 治 紧张 局 势 持 续 加 剧 ， 各 国 将 探 索 后疫 情 时 代 经 济 增 长方 式 ， 产 业 回 流 趋 势 将 愈演 愈烈 。 各国实现能 源 自 给 自 足 的 努 力 由来 已 久 ， 一 些 国 家 已 经 将 其视 为 疫情 后 经 济 复苏的重要途 径 之 一 。 例如 ， 美国在疫 情 开始 前 就 推 行能 源 独立战 略 ， 减少 对 能 源 进 口 的 依 赖一 直是其 能源政策 目 标。 疫情爆发初 期 ， 居家令 导致原油 需 求 骤 减， 油 价 跌 至 历史 低 点 。 为 了支 持 国 内石 油 工 业， 美 国 迈 出 了 历史 性 的 一 步 ， 参 与了 O P E C+ 2 讨 论 ，促 成 了 减 产 协议 ， 提振 了 原油价格。 欧洲将 欧洲绿色 协议 部 分内 容纳 入 疫情 应 对 与 经 济 恢 复 计 划 ， 希 望借 此 促 进该地 区可 再 生能 源发 展 。 欧 盟计 划为 绿色 环保 项 目 提 供 资 金 ， 如 由 多 家欧 盟企业牵 头的北海风力 发 电 枢 纽 项 目 （ Nor th Sea W i n dPo w e rH u bP ro g r a m m e） 获 得 了 1 4 0 0 万 欧 元 资 金 ， 用于 增 加 海 上 风 力发电 。 这 项 计 划 不 仅有 助 于 欧 洲 地 区 达 成 气 候 目 标 ，还 能 通 过 对 欧 洲 企 业 的 扶 持 促 进 能 源 多 样 化， 实 现 能 源 自 给 自足， 可 谓 是 双 赢 。 韩 国 也 采 取 类 似 措 施帮 助国 内 企业 参与 绿色技术 竞争 。 例如 ， 韩国发布“绿色 新 政 ” （ G re e nN e wD e a l ） ， 计 划 到2 0 25 年电 动车保 有 量 至 少 达 到 1 1 3 万 。 该 项 计 划可能 帮助 现代 和 起 亚等 韩 国 本土 企 业 扩 张电 动车业 务 。 而 中 国 的电 动车 政 策 更 是 在 全 球 遥 遥领先 ， 20 1 9年 电动 车 产量近 1 00 万 台 ， 占 全球产量的近 一半 ， 而全 球一半 的电 动车产 量 直 到2 0 27 年 都 将 来 自 于中 国 ，其 中 绝 大 多 数 将 内 销 。 2 OPEC + 是由 欧 派 克 成 员 国 及 其 盟 国 共 同 组 成 的 组 织 ， 包 括 俄 罗斯 9 20202025 年 全球趋势研 究企业使用和采购外国技术或将遇到问题， 尤其是芯 片。 随着技术 竞争 愈演 愈烈 ， 战 略 性企业 需要 考 虑 从 哪 里 采 购 零 部 件 ， 比 如 半 导 体 。 美 国 将 继 续 提高国 内 芯 片 产量 ， 而 出 口 管制在世 界 上 很多 国家 （包括中国） 将更 为 普遍。 如果各国采取更多措施限制外国技术进入国 内 市 场 ， 企 业将 更 多 购买 本 土 产 品 。 发达经济体制造业复苏。 虽然很多 发达国家经济 以服 务 业 为主， 但 政 府 对 制 造 业 和 第 四 次 工 业 革 命 （ 4 I R ） 相 关 技术的大 力 支 持 （ 如 数字 孪 生） 有 助于 制造 业的复 苏 。 芯 片制造 、 电 子 、 矿物加工和汽车等行 业未来复苏 趋 势 尤 其 明显 ， 因为 它 们 在 未 来 五 年 内 将 获 得政 府 的 大 力 支 持 。 企 业 可 以 利用这 种 支 持 ， 投 资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制 造 业发 展 机 会 ， 就 像 台积 电 等 一 些 企 业 所 做 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