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家庭暴力法》实施四周年监测报告.pdf

- 中华人民 共和国反家庭暴力法 实施 四周年 监测 报告 1 （ 2016 年 3 月 1 日 -2020 年 2 月 29 日 ） 为平 妇女权益机构 出品 夏 天 冯 媛 撰 文 曹苧予 数据、图表 2 2020 年 4 月 1 本 系列之 前各报告，即反家暴法 实施一周年、实施 20 个 月、实施两周年 和三周年 监测报告，先后于2017 年 3 月 1 日 、 11 月 28 日 、 2018 年 3 月 6 日、 2019 年 3 月陆续发布于为平妇女权益机构网站(equality-beijing)。 2 李健、熊琼、冯媛和郭典对本报告的数据亦有贡献。 1 目录 前言 . 3 一、反家暴信息发布现状 . 5 1.四年间信息量 逐年大幅度下降 . 5 2.相关责任部门发布信息过少 . 8 3.各地妇联信息发布差异显著 . 10 4. 弱势群体遭遇的家暴能见度仍低 . 12 （ 1）农村的家暴事件更少得到报道 . 13 （ 2）其他弱势的女性 受害者仍然很少被媒体看到 . 14 5. 对 当事人 信息有所保护，但对 家庭 暴力的认识仍 不足 . 15 二、制度建设情况 . 17 1.国家一级的制度建设 . 17 2.地方制度建设的进展 . 19 三、执行情况 . 24 1 业务培训 . 24 2 数据和统计 . 26 3 强制报告 . 29 4 出警、告诫和其他处置 . 33 5救助与庇护 . 37 （ 1）庇护 与安置 . 37 （ 2）法律 援助 . 40 6心理服务 . 41 7人身安全保护令 . 42 8审理：家暴认定、财产分割、损害赔偿和子女监护权 . 46 9法律责任 . 50 （ 1）家暴 行为人的法律责任 . 50 （ 2）反家暴 责任主体的法律责任 . 51 四、民间力量 的发挥 . 52 五、疫情 时期 的反家暴 . 58 2 六、 小结 与建议 . 60 1进展 与挑战 . 61 2我们的 建议 . 66 附录一 、 全国反家暴实施细则统计表 . 70 附录二、全国省级（ 直辖市、自治区）以上开展反家暴能力建设统计表 . 86 附录三、全国省级 以上人大开展反家暴法调研工作 . 89 附录 四 、统计数据 . 92 附录五 、 疫情期间家庭暴力案例 . 97 3 前言 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家庭暴力法（以下简称反家暴法）于 2016年 3月 1日开始实施，距今已有四年整。其间，中 央和地方各级国家机构和其他责任部门、各种形式的民间力量，都有或多或少的举措来回应这一部法律的要求，预防和处置家庭暴力，维护受害者的安全和权益。 北京为平妇女权益机构旨在通过法律政策推动、培训等能力建设、热线服务等方式应对性别暴力，特别是家庭暴力。为促进实现反家暴法的立法宗旨、反映法律实施之后各方面的进展、呈现现实中特别是受家暴影响者的需求，为平从 2017年开始，连续发布反家暴法实施情况的系列监测报告，包括反家暴法实施一年观察和建议 3、 20个月走了多远：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对家庭暴力法实施监测报告、宣传 ，处置，保护：国家意志尚需增强 反家暴法实施 2周年观察、人身安全保护令作用有待充分发挥 反家暴法实施三周年基于对 560份裁定书的分析、 上海市人身安全保护令核发情况初探 反家暴法实施监测报告系列 -2020之专题篇 。 4本报告 实施四周年监测报告是这一系列的第 6篇，延续历次监测报告的数据收集方法，以期形成连续 的 对照和参考。我们希望通过这些报告，促进反家庭暴力法有效保障我国公民在家庭中的平等权利，特别是更好地保障妇女人权。 本报告基于数千条信息，所引用的案例和数据除特 别说明外都始自 2016年 3月 1日反家暴法实施之日，截至 2020年 2月 29日，覆盖 4年时间。 除 4年概况和趋势外，本报告主要呈现最近一年来的信息；不再赘述已经在前几个监测报告中指出的一些进展。 本报告的监测范围和之前相同， 信息 来自 5大新闻网站、 11个国家级责任单位、全国妇联和 31个省级妇联的网站，以及 6-8家民间反家暴公益平台： 新闻网站： 腾讯新闻、网易新闻、新浪新闻、人民网、新华网 反家暴国际级责任单位网站： 国务院妇儿工委、民政部网站、卫健委网站、司法部网站、公安部网站、教育部、最高人民法院网站、最高人民检察院 网站、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残联。 妇联系统网站： 全国妇联和大陆地区 31个省级、自治区和直辖市的妇联网站。 民间反家暴力量的的媒体平台： 北京红枫妇女心理咨询中心网站和微博，橙雨伞公益、新媒体女性、源众反家暴热线、千千律所，以及女权之声（ 2018年 3月 8日晚被封号之前） 用以搜索的关键词为 “ 反家暴 ”“ 家暴 ”“ 家庭暴力 ” ，对没有搜索功能的责任部门的网站则在相关板块逐条查阅。尽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 本报告的数据和信息绝大多数仍为不完全统计，许多关键数据因官方信息披露不足、民间力量有所不及而无法 得到全貌，甚至 仍为 空白。 3 为平妇女权益机构（ Equality） ： 反家暴法实施一周年观察和建议 .2017-2-28,equality-beijing/newinfo.aspx?id=24 4 阅读往期报告全文除访问 为平网站（ equality-beijing）外，亦可发送邮件至为平邮箱 equality-cnhotmail. 4 本报告中的数据和案例，除引用具公信力的媒体的报道者（用脚注注明出处）外，均由为平妇女权益机构及其伙伴机构提供，经过当事人明确同意，是否使用其姓名或披露其所在地名，均遵照当事人意愿。 特别感谢众多家庭暴力过来人的信任，虽然我们不能在此道出 TA们的名字。感谢众多机构和同行长年的支持和协作，特别是联合国人口基金北京办公室、联合国妇女署北京办公室、许多妇联组织和妇联干部、北京千千律师事务所、深圳维德公益法律服务中心、深圳鹏星家庭暴力防护中心、湖北监利蓝天下妇女儿童维权协会、红枫妇女热线、 云南明心社工服务中 心、 北京同志中心、跨儿中心、女性抗艾网络 -中国等姐妹机构和群体的支持和大力协助。我们还得益于包括但不限于下列人士的各种贡献（排名不分先后）：郭瑞香、杨睿侃、李硕、王青、蔡一平、袁文莉、卢小飞、丁娟、侯志明、王艳萍、李琳、徐汀、周林柯、 龚橙、万飞、刘萍、吕孝权、刘佳佳、龙婕妤、冯嘉昱、游希佳、海瑞、张晖、李孟、刘西重、辛颖、秦叶、何胜洋、高小帆、熊琼、王欣怡、郭典、何锐 。本报告由夏天、冯媛撰写，曹苧予负责 了大部分 数据 的 搜集 和图表制作工作。报告中若存在缺点和错误，敬请读者指正。 5 一 、 反家暴信息 发布 现状 1.四年 间 信息量 逐年 大幅 下降 反家暴工作是一项需要改变 社会公众的认知、改变施暴群体和受暴群体对暴力的观念的系统性工程， 充分而有价值的信息尤为重要。 反家暴法立法过程中 得益于妇女组织的大力倡导， 在 第二章 家庭暴力的 预防第六 条中 明确规定 ： “ 国家开展家庭美德宣传教育，普及反家庭暴力知识，增强公民反家庭暴力意识。工会、共产主义青年团、妇女联合会、残疾人联合会应当在各自工作范围内，组织开展家庭美德和反家庭暴力宣传教育。广播、电视、报刊、网络等应当开展家庭美德和反家庭暴力宣传。学校、幼儿园应当开 展家庭美德和反家庭暴力教育。 ” 反家暴 法 实施 四年间， 从 2016 年 3 月 1 日至 2020 年 2 月 28 日 ， 在 报告 监测 范围内的 新闻媒体网站、各相关单位官方网站、公益机构网站及微博共发布反家暴信息 7401 条。 在 这些网站的海量信息中， 7401 已经是一个非常 微小 的数字，更值得注意的是信息数量的逐年大幅下降。 第一 个 统计 年 度 发布 3227 条 ，占 四年 总量的 44%； 到 第四 个 统计 年 度 仅为 815条 ， 占 四年 总量的 11%， 下降趋势显著 （见 图 1） 。 四年间 ， 监测范围内的主要 信息平台都照常运作， 只有 有三个信息平台受到外部因素影响 了数据的 收集结果 ， 一是 内蒙古 自治区妇联的网站由于更新而无法搜索 2018年 和 2019年 上半年的信息 ， 二 是 民间 公益机构 女权之声微博 2018 年 3 月 8 日晚 被封号， 三 是民间 反家暴公益小组微博 在第三年 没有 继续 更新 。但 这三个平台的变化对四年间，尤其是第三、四年反家暴信息量总数变化的影响非常有限。 图 1 四个 年度反家暴信息监测数据统计图 通常每年 3月和 11月是反家暴信息发布的两个高峰，主要原因是 3月 1日是反家暴法实施周年日， 3月适逢全国人大政协开会期间，反家暴也会成为媒体报道的一个议题； 11 月 25 日是国际消除对妇女的暴力日，以6 及其后 会有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 16日行动”。四年来，这个高峰的曲线也在每年下降。从 2018年开始，我们观察到 3 月份的下降幅度最为 显著 ， 11月的下降幅度较小， 且 11月的信息发布量超过了三月 （见 图 2） 。 图 2反家暴 信息每年 3月 、 11月 峰值数据统计图 新闻媒体网站 四年间发布的 反家暴相关 新闻共 2934条， 占监测总数 的 40%， 其 变化趋势 与总趋势相同，呈逐年下降（见 图 3），从 第一年到第四年 发布 的新闻 数量 下降了 79.9%。 5前 三年 新闻 媒体反家暴相关信息每年均比上一年减少约一半的数量，呈 阶梯递减态势， 第四年降幅略显平缓。 图 3 新闻 媒体 四年间 反家暴信息监测数据统计图 一个积极的讯号是， 国家责任部门 虽然 信息发布量小但走势有所抬升。 以 国家机构为主体的责任部门， 国务院妇儿工委、卫健委（原卫计委）、司法部、教育部、民政部、公安部、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以及共青团中央、全国总工会、全国残联，以上 8个国家机构和 3个群团组织在 四年间 共发布 158条关于反家暴的信息5 本报告 检索范围是自 2016 年 3 月 1 日至 2019 年 2 月 28 日止，主要门户网站上发布的各类反家暴信息，包括新闻媒体网站，如腾讯新闻、网易新闻、新浪新闻、人民网、新华网；数据来源还包括必应和谷歌、百度 等搜索引擎。搜索的关键字词包括：“反家暴”“家暴”“家庭暴力”“暴力”“社工 +家暴”。 7 （见 图 4）。 信息发布数量持续低走中，第四周年的走势 有 明显抬升，发布量超过第二、三周年。 图 4 相关 责任部门 四个 年度反家暴信监测数据统计图 在 以上 11个 责任 主体 部门 之外， 全国妇联 4年间共发布 178 条，超过上述各部门之和 。从积极角度来看，全国妇联的信息发布量第二、三、四周年都比第一年有所增加；从不足角度来看，第三、四周年的信息发布量在不断减少（见 图 5）。 如果在 全国 妇联的 数字 上 再加上 各省 区市 妇联系统网站 6发布的反家暴相关信息 ， 则总数 共有 1770 条， 占监测范围内所有反家暴信息总量的 23.9%左右。 从 第一年到第四年 发布 的 信息数量 逐年 下降 ， 第四年和第一年相比下降了将近四分之三， 尤其 是 第二年 与 第一年 相比 呈断崖式下降，第 2-4年的下降曲线 则 比较平缓（见 图 6） 。 图 5全 国 妇联四年信息数据统计图 6 妇联系统网站包括：全国妇联网站及 32 个省、直辖市的妇联网站 8 图 6妇联系统四个 年度反家暴信息监测数据统计图 反家暴信息量的逐年减少， 反映 了 媒体 和相关 反家暴责任 部门对这个议题的 重视 程度 在 降低。 而 根据 世界经济 论坛 所发布的 2018 年全球 性别 差距 报告显示， 中国 的 “ 健康 与生存 ” 指数在收录 的 149 个国家 中排名 第149 名 ， 7两年 之后 在 2020 年报告 中排名 再次 下降 至 1538， 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整体 环境 并没有 进步，甚至面临和周边国家、地区相比较有所下降的局面 。 中国 妇女 的健康与生存 状况 并没有明显进步 ， 但随着 反家暴法实施 以及民间 对性别暴力 的 敏感度的提升 ， 主 要搜索引擎和 新闻 网站、反家暴责任 部门 所 发布 的 反家暴 信息 数量却 逐年下降 ， 这样的 态势 令人 忧虑 。 2.相关责任部门发布信息过少 反家暴法 中 所涉及的 相关责任部门，包括 上文 提到过的 8 个政府部门和 3 个群团组织在 四年间 共发布 158条关于反家暴的信息 ， 占监测范围内数据量的 2%。加上全国妇联的 178 条 ， 12 个国家责任部门的信息总量也只占 4.5%。而 6-8家民间信息平台的总量则达到 23%（见 下 图 7） 。 7 世界 经 济论坛： 2018 年 全球性别差距报告 .搜狐网 ， 2018 年 12 月 sohu/a/282828344_396568 8 世界 经济论坛： 2020 年 全球性别差距报告 .搜狐网 ， 2019 年 12 月 . sohu/a/361267653_99957501 9 图 7 四年间 不同主体信息发布量一览 具体来看， 各国家级责任主体中， 发布反家暴信息最多的是全国妇联，第二名的妇儿工委 不足 其三分之一 ；其后 依次 是 最高人民检察院 （ 38 条 ），司法部（ 31 条）， 全国残联 （ 12） ，全国总工会 （ 8 条 ） ， 教育部（ 6条）， 最高法院 （ 5 条 ） ， 共青团中央（ 4条）， 民政部发布 2 条，国家卫生健康委员发布 1 条，公安部四年来未搜索到 相关信息 （见 图 8） 。 图 8各 责任部门发布信息 数据 统计图 分部门分年度来看， 第一周年 有 5部门 发布 信息 ，第二周年 又新增 5部 发布信息 ； 但 第 三 、 四周年 大多数0 200 400 600 800 1000 1200 1400 16005大新闻网站11个国家级责任机构（不含全国妇联）妇联系统网站民间公益群体（ 6-8家）四年间 不同主体年信息发布量一览第四年度 第三年度 第二年度 第一周年17852 383112 8 6 5 4 2 1 0020406080100120140160180200各责任部门四年中反家暴信息发布情况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