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调研报告.pdf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 优秀实践 调研报告01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目录 1. 野生动物旅游背景 . 3 1.1 现状描述 . 3 1.2 风险与挑战 . 3 1.3 未来趋势 . 6 2.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定义与内涵 . 09 2.1 定 义 与 内 涵分 解 . 09 2.2 定 义 与 内涵 界 定 . 10 2.3 可接受及不可接受的活动 . 11 3. 旅游公司及旅游协会经验借鉴 . 13 3.1 旅游公司的经验 .13 3.2 旅游行业协会的经验 .17 4. 旅游景点经验借鉴 .19 4.1 泰国大象景点转型 . 19 4.2 棕熊庇护所 . 21 4.3 野外观鲸活动 . 24 5. 建议 . 28 5.1 实践经验借鉴 . 28 5.2 未来发展启示 . 29 致谢 感谢德勤中国作为本报告的合作伙伴 ， 为本报告编制提供的大力支持 。感谢为 本报告提供建议和反馈的专家以及工作 人员 。感谢 ABTA、ANVR、B、 ChangChill、Following Giants、Whale Wise Eco Tours、Intrepid Group、 Libearty Bear Sanctuary Zarnesti、凯撒旅游 、穷游网等 机构为本报告提供实践经验03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02 1. 野生动物旅游背景 1.1 现状描述 野生动物旅游活动因为能够向游客提供与非家养动物的接触机 会 1 ，对渴望亲近自然的游客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近年来 ，全 球野生动物旅游活动预计每年可达到 1,200 万次 ，并正以每年 10% 的速度增长 2 。2018 年野生动物旅游业为全球贡献的各类 经济价值总计可达 3,436 亿美元 3 。这些数据显示 ，野生动物 旅游业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 ，影响着全球数目众多的 动物、游客、从业者及社区。 若采取负责任的旅游方式 ，野生动物旅游活动可通过创造门票 收入等直接经济价值 、促进野生动物保护投资 、推动游客对野 生动物保护和动物福利意识提升及行为改变 ，等多种方式反哺 于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的保护工作 4 ，从而营造地区发展及野 生动物保护的双赢局面 5 。 然而 ，不幸的是 ，当今旅游市场上的大部分野生动物旅游活 动并非像其所声称的那样能够助力于野生动物的保护 ，而是 为动物带来了痛苦和伤害 。牛津大学野生动物保护研究中心 (WildCRU) 开展的研究显示 6 ，在所调查的 24 类野生动物旅游 场所中 ，约四分之三的景点存在动物福利或物种保护方面的问 题。 其 中，14 类旅游场所对物种保护造成不利影响 ，18 类旅 游场所对动物福利产生负面影响 。这些不负责任的旅游景点为 全球多达 550,000 只野生动物带来了痛苦。 但从另一方面而言，对野生动物造成伤害并非是游客的本意。 绝大部分游客参与野生动物旅游活动是出于喜爱自然环境与野 生动物，并认为旅游公司应避免其业务活动对野生动物造成伤 害 7 、8 ，许多游客是由于没有意识到旅游活动中所涉及的动物 痛苦及伤害现象， 才参与到了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活动中。 牛津大学野生动物保护研究中心 (WildCRU) 将专家对野生动物 旅游景点的科学考察结果和猫途鹰 (TripAdvisor) 上 50,000 多条 游客评论进行对比后发现 9 ，80% 的游客不能正确识别野生动 物旅游景点中存在的伤害动物现象 ; 而当游客意识到这些旅游 活动背后所隐藏的伤害动物事实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参 观 10 。 以上事实说明 ，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活动不仅对数目众多 的动物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同时也与游客参与这些活动的 初衷相违背 。旅游行业应尽快行动起来 ，更加关注旅游活动对 动物可能产生的影响 ，规避对动物的伤害及痛苦 ，从而向游客 提供真正的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活动。 1.2 风险与挑战 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活动除了会对动物造成痛苦和伤害 外，也将游客、景点以及旅游公司置于高度风险之中。 安全风险 不同于经过世代驯化的家养动物， 野生动物的行为难以预测， 而且很难控制 ，具有极大的危险性 。特别是生活在福利条件 不佳或自然行为受到严重限制及干扰的野生动物 ，它们在与 游客的接触中因受到噪音 、疲劳 、压力 、被剥夺自由等因素 影响 ，易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产生焦躁和愤怒的情绪 ，从而 诱发袭击 、踩踏等游客伤亡事件 ，为游客和从业人员带来严 峻的人身安全隐患。 在野外观赏野生动物时 ，不负责任的旅游行为会严重干扰野 生动物的自然活动， 受到刺激的动物会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从而引发动物袭击游客事件 。而在圈养条件下 ，野生动物旅 游活动中的安全事件也屡有发生 。在东南亚地区非常流行的 “大象骑乘”活动中 ，大象由于在训练过程中往往受到极大 程度的伤害 ，通常处于不安的情绪中 ，已造成多起游客意外 事故 。同样由于难以适应圈养环境而造成众多伤害事件记录 的还有虎鲸 ，迄今为止 ，虽然鲜有海洋中的野生虎鲸对人类 造成伤害的记录 ，但全球海洋公园中已发生过多起圈养虎鲸 伤人事件 。除此之外 ，其他一些诸如 “老虎世界”等提供游 客与野生动物近距离接触、 合影活动的旅游景点也事故频发。 这些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活动为了获取更大的利润而罔 顾游客的安危 ，当风险事件发生时将会对所有参与者造成难 以挽回的伤害。 左 图： 在野外 ，海豚通常生活在大型的家族群体之中 ，它们能够自由游弋的活动范围 ，每日最高能达到 400 平方公里。 而在鲸豚娱乐场所中被圈养的海豚， 平均生活空间小于自然栖息地范围的 20 万分之一05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04 公共卫生风险 野生动物体内寄存着多种已知和未知的传染病菌 ，其中部分 病原体对人类而言同样致病 。在野生动物旅游活动中 ，近距 离的接触为人畜共患病提供了传播渠道 ，将游客置于疾病感 染风险下 ，并可能引发疾病在人群间的传播 ，造成公共卫生 风险。 近年来 ，已经发生了很多起野生动物病原体感染人类而引发 的公共卫生危机事件 。2020 年在全球各国造成大规模传染的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 就已被世界卫生组织 (WHO) 及 众多科研机构的考察、 研究证实很可能来自于野生动物 11,12 。 此外 ，还有例如中东呼吸综合征 、禽流感 、尼帕等疫情都是 由野生动物所携带的病原体跨物种传播到人群中引起的。 除了对游客造成健康 、安全风险外 ，随着舆论环境及政策环境 对野生动物保护的关注度不断提升 ，开展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 旅游活动也会为旅游企业自身的运营带来潜在危机 ，削弱企业 的抗风险能力以及可持续发展能力。 法律风险 随着全球范围内对野生动物保护的监管力度不断加强，开展 不负责任野生动物旅游活动的景点将面临巨大的法律风险。 目前，全球大部分的国家都已经制定了本国的野生动物保护 法，并签署了如华盛顿公约(CITES) 等涉及野生动物保护 的国际公约。但在一些执法能力较为有限的地区，部分野生 动物旅游景点为了牟取利益，跨越了法律红线，参与了非法 捕获、交易野生动物等违法行为。 另一方面，涉及野生动物旅游活动相关的法规要求也在不断 提升。除了非法的贸易活动外，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动物娱 乐表演也已明令禁止 。目前 ，全球已有超过 40 个国家和地 区禁止或限制在马戏团以及其他旅游娱乐活动中对野生动物 的使用，这意味着野生动物旅游行业将面临更为严格的监管 环境。 上 图：东南亚用于游客骑乘的大象。 长期以来， 有记录表明一些大象和照顾它们的象夫都患有结核病， 在游客与大象亲密接触时， 人畜双向传播的结核病菌存在为双方带来感染风险的可能。 上图：正在表演的虎鲸。公众对圈养鲸豚的态度正在发生转变，许多国家已不再允许圈养鲸豚用于娱乐。 市场转型风险 通过使用野生动物向游客提供娱乐而盈利的商业模式已经越 来越难在当今市场维系。这一方面是由于此类活动向游客提 供的不恰当的互动方式，例如骑乘或合影等，相比较普通的 观赏动物，需要饲养更多数目的动物才能够满足游客的接触 需求，从而产生较高的运营成本。另一方面，随着新兴的娱 乐活动层出不穷，娱乐方式越来越多元，特别是网络时代所 带来的娱乐资源的便利性，使动物表演等陈旧的娱乐活动吸 引力逐渐衰退，面临着不断被挤压的局面。世界上规模最大 的传统马戏团玲玲马戏团 (Ringling Bros.,Barnum 在北京市出台的 北京市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条例 中， 不仅提及了禁止非法食用和交易野生动物 ，同时还指出了应 当制止追逐、 惊扰、 随意投食、 引诱拍摄、 制造高分贝噪声、 闪烁射灯等干扰野生动物生息繁衍的行为。 在这些政策转变的趋势下 ，无论是全球还是中国 ，野生动物 旅游活动面临的监管环境都将更为严格 ，野生动物娱乐表演 等不负责任的旅游活动在全球旅游市场的受限范围将不断扩 大 。这要求旅游企业提早行动起来 ，根据政策转变积极调整 业务结构，规避法律风险。 消费偏好的转变 近年来 ，全球游客在选择和参与野生动物娱乐活动时 ，动物 保护意识不断提升 ，对于旅游活动中野生动物受伤害及痛苦 的认知持续提升 ，越来越多的游客认同野生动物属于野外 并更愿意在野外观赏自由状态下的动物 16 。调查显示 ，高达 91.4% 的中国消费者在参与野生动物旅游前会直接或间接考 虑活动是否会对动物带来不好影响 17 。 随着游客对于野生动物旅游娱乐活动认知的不断提高 ，参 与到不负责任旅游活动中的游客数量已经明显下降 。世界 动物保护协会于 2019 年开展的现场调研显示 18 ，全球游客 在泰国参与大象骑乘 、大象表演等旅游娱乐活动的情况都显 著下降 。其中 ，中国游客近三年间在泰国骑大象人数下降了 13%，观看大象表演的人数下降 26%。 与此同时，年轻群体 (85 后与 90 后 ) 正逐渐成为旅游市场主 力 。在中国 ，近 9 成年轻消费者认同更加贴近自然的旅游理 念和方式，近 80% 的年轻消费者已经参与过友好型的动物旅 游活动 19 ，85% 以上年轻消费者都反对造成动物伤害的旅游 活 动。相较于上一代，野生动物友好型的旅游活动更加受到 年轻群体的欢迎 。因此 ，可以预见的是 ，消费者对野生动物 友好型旅游活动的偏好趋势在未来将会持续加强。 行业内的转变 在政策和市场转变的同时 ，旅游行业内部也发生着巨大的变 化。2020 年新型冠状肺炎的爆发 ，预计将使 2020 年国际 游客人数较 2019 年度下降 20% 至 30% 20 。为了解决旅游行 业面临的空前挑战 ，世界旅游组织 (UNWTO) 呼吁各方开展 更有力的措施 ，推动全球旅游业不仅要在危机中恢复过来 ， 而且要 “更好地重塑”( grow back better)，构建更加可持 续 、负责任的旅游行业便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世界旅游组织 (UNWTO) 特别强调 ，旅游行业在应对全球野生动物贸易等 挑战的过程中 ，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截至目前 ，世界旅游 业理事会 (WTTC) 中的 110 多名成员签署了关于非法野生动 植物贸易 (IWT) 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宣言。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于 2015 年在全球发起 “野生动物 ，并非 玩物”倡议 ，旨在保护受旅游业影响的野生动物 ，促进旅游 业向 “动物友好型”转变和可持续发展 。目前 ，行业内已经 有许多机构意识到不负责任的旅游活动对动物造成的伤害以 及消费者对动物友好型旅行方式的向往，并积极行动。 在行业协会层面 ，英国旅行社协会 (ABTA)、荷兰旅行社及旅 游运营商协会 ANVR 以及南非旅游服务协会 (SATSA) 等旅游行 业协会已经出台了动物友好型旅游的标准或指引 ，建议或强 制要求其会员企业避免参与对野生动物造成伤害的旅游活动。 在旅游公司层面 ，多家旅行社及旅游中介机构已经对销售野 生动物旅游产品进行了严格管理 。目前 ，全世界已经有超过 250 多家旅游公司签署了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发起的 “大象友 好型旅游”承诺 ，承诺停止销售大象骑乘和表演项目 。在中 国也有 16 家旅游企业签署了该承诺 ，其中 6 家进一步签署 了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意向声明。 在旅游景点层面 ，部分景点也已积极进行转型 ，探索对野生 动物更加友好的替代方案 。在东南亚 ，多家原本提供大象骑 乘的景点已经转型为具有较好福利的替代型景点 。在中国 ， 也有多家动物园取消了动物表演活动 。2017 年 ，广州动物 园结束了对马戏表演活动的场地租赁协议 ，并计划将该场地 改造为非经营性的科普教育场馆 。2019 年 ，上海长风海洋 世界取消了白鲸表演 ，并将圈养的两头白鲸送至冰岛的海洋 保护区中 。2020 年 ， “世界地球日”期间青岛森林野生动 物世界对外界宣布永久停止野生动物表演 ，让动物在仿生环 境下展现它们的自然行为 ，而非在动物表演中的刻板行为 ， 并设立“动物科普大讲堂”，向公众科普野生动物知识。 通过行业内的积极推动 ，更多野生动物得以在动物友好旅游 景点中享有更好的生活状况 ，不再受到痛苦及伤害 ，可以表 达其自然行为 ; 景点工作人员获得了更好的工作环境 ; 景点 更加受到喜爱自然的游客的青睐 ; 游客也在游览中获得了更 加自然、积极和更有教育性的体验。 上图：来自尼泊尔的大象所有者正在考察泰国的大象友好型旅游景点，考虑将这种模式用于本地大象旅游社区的转型09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08 2.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定义与内涵 2.1 定义与内涵分解 为了帮助旅游行业更好地推进动物友好型旅游 ，我们在现有研 究的基础上 ，通过 “定义检索” “要素提取” “信息整合”三 个步骤 21 ，对现有研究中的相关定义和内涵中涉及的要素进行 整合 ，以提出一个完善的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的定义及内涵 ， 为相关实践行动的开展提供依据。 首先 ，我们对已发布的涉及野生动物旅游活动的学术论文 、专 题报告 、指南指引等文献材料进行了检索 ，对 30 篇文献中涉 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这一概念的相关定义及内涵进行了 梳理 。由于现阶段针对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这一概念含义 的研究及讨论还较少 ，因此 ，在此过程中 ，我们适当扩展研究 范围， 除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 外， 同时也对 “可持续旅游” 、 “生态旅游” 、 “动物福利”及 “生物多样性保护”等相关概 念中涉及的野生动物旅游内容进行了梳理。 此后 ，我们对这些文献中所给出的相关定义及内涵的关键要素 开展了分析 ，其中 17 篇提及了 “保障动物福利”相关内容 ， 10 篇提及了 “减少对动物的干扰” 相关内容，11 篇提及了 “减 少对生态环境的影响”相关内容 ，13 篇提及 “物种保护 / 生 物多样性保护”相关内容 。于是 ，我们梳理出 “野生动物友好 型旅游”的定义应具备以下几个要素 : 1. 保障动物福利 2. 将对动物及其栖息地环境的影响最小化 3. 保护生物多样性 最后 ，我们根据上一步中所梳理出的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 定义中所应包含的关键要素 ，形成了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的定 义 。在此过程中我们也发现 ，针对圈养条件下的野生动物旅游 活动 ，动物的福利状况更加受到关注 。而在野外条件下 ，野生 动物友好型的旅游活动则需要更加关注避免游客行为对动物正 常活动的干扰 。因此 ，在对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的内涵进 行界定时 ，我们按照 “圈养环境”及 “野外环境”的分类 ，分 别进行了界定。 第一步 定义检索 检索并梳理野生动物友好型旅行相关定 义及内涵的内容 第二步 要素提取 对相关定义及内涵中 包含的要素进行提取 第三步 信息整合 对第二步提取的要素进行整合，形成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定义及其内涵 左 图： 清晨 ，一头大象在林中散步时停了下来 ，用鼻子扬沙给自 己来了一个泥浴。大象所在的庇护所鼓励动物表达自然行为11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10 2.2 定义与内涵界定 定义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 ，是指秉持野生动物属于野外的理念 ， 参与和体验那些以负责任的方式运营并尽可能减轻对野生动 物负面影响的旅游活动 ，例如在安全和不打扰的距离之外观 赏处于自然栖息地中并能充分表达自然行为的野生动物 ，参 观符合成为最佳实践标准 、为野生动物不再受到圈养而努力 的“友好型”圈养野生动物场所。 内涵 对于野外环境中的野生动物旅游项目 ，应以负责任的态度寻 求在自然栖息地观赏野生动物 ，避免对动物及其生存的生态环 境造成伤害或干扰。包括遵守下列行为规范 : 1. 不喂食野生动物。若向野生动物投喂食物，将以不适当的 食物来满足动物的食欲，使它们无法获得足够的营养，从 而对野生动物的健康造成影响。同时，喂食也会改变动物 的习性，使其丧失捕食能力，难以在自然条件下生存。投 喂野生动物也可能促使动物过度密集地聚集在一起，导致 动物间的攻击性增加，且可能导致野生动物对人类产生依 赖，导致其与人类之间的危险互动。 2. 不触摸、引诱、戏耍、激怒动物。触摸野生动物将可能造 成游客及野生动物感染疾病。同时，野生动物未被驯化， 其行为难以预测，近距离接触及挑逗野生动物都可能导致 动物袭击事件的发生。 3. 保持安静，保持距离。过近的距离、噪声、人造光源以及 突然的行动都将惊扰野生动物，使其产生紧张情绪，从而 干扰野生动物的自然行为，并有可能使动物具有攻击性， 从而造成人身安全隐患。 4. 远离动物巢穴。过近的距离将会惊扰哺育中的野生动物， 在生存状态较差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导致动物及其幼崽健康 状况的恶化。也可能会导致受惊扰的动物抛弃幼崽，或是 将幼崽从其母亲身边吓跑。 5. 保护生态环境。破坏植被、随意丢弃垃圾等行为都将破坏 野生动物的生存环境，对生物多样性保护产生负面影响。 如果游客制造的垃圾可以食用的话，还会导致野生动物的 疾病以及产生依赖性，扰乱野生动物的自然行为。 对于旅游业中的圈养野生动物 ，不论它们是从野外捕获还是 人工繁殖 ，由于从野外抓捕 、运输 、训练 、与游客互动 、人工 繁殖 、不合适的圈养条件及不人道的屠杀等一系列因素 ，这些 野生动物都可能遭受不必要的痛苦和剥削 。因此 ，对于圈养环 境中的野生动物旅游项目 ，应确保该景点的圈养行为是出于被 圈养野生动物的最大利益 ，且满足了最高福利标准和最佳做法 的要求 ，同时又致力于逐步停止现有圈养野生动物的实践 。例 如 : 动物庇护所和 / 或以最高动物福利和保护标准经营的救助 中心。 对于可能受旅游业影响的圈养的野生动物 ，必须把保障动物福 利置于各项工作的首要位置 。可以参考动物福利五项原则 (Five freedoms) 或 “五大领域” (Five domains)， 不断改善动物的生存状况 : 生理方面 1. 营养 景点应确保动物获得高质量且营养丰富的饮食以及清洁的 饮水 。食物应类似于 ( 尽可能接近 ) 动物在野外的饮食 ， 有助于维护其口腔健康。并且，应禁止游客直接喂食。 2. 环境 为动物提供适当的活动空间以及合适的住所。在休息时， 动物可自主选择隐蔽和舒适的场所。景点提供的环境应符 合物种特性， 包括空间大小、 适宜的基质、 遮挡物、 温度、 通风、湿度和丰容等，应尽可能重现该动物的野外生活环 境且确保动物的舒适性和安全性，以提供动物需要的生理 及心理的刺激。围墙 / 围栏应保持清洁，并为动物提供符 合其物种特性的适当的自然光和声源，并尽可能地限制人 为的灯光和噪音。动物应享有能够随时选择离开其它与之 可以共处的动物和游客的自由，而群居性野生动物应享有 能够在任何时候和其它同伴进行触觉和视觉交流的自由。 总之，应尽可能创造出野生的生活环境，同时提供确保最 佳实践的照顾，以应对圈养环境对于野生动物来说所固有 的缺陷。 3. 健康 景点应为动物提供恰当的照料 、营养和药物 ，以确保动 物免受不良健康状态的困扰。 为动物提供定期兽医护理， 并由合格的动物护理和管理人员对动物的健康状态进行 监控 。除非出于医疗目的 ，否则景点不得对动物进行身 体方面的改变 。例如 ，动物不应因与人类进行安全互动 等原因被拔除健康的牙齿和爪子 。此外 ，禁止对动物进 行身体惩罚 ，应通过激励运动和自然行为表达来确保动 物的身体健康。 4. 行为 为动物提供能够表达其全部的社会和自然行为， 包括探索、 觅食 / 捕猎以及在适当的时候与其它动物社交的条件。通 常，由于生活条件和人类影响的限制，圈养野生动物无法 充分表达其自然行为。因此景点应提供足够的空间和类似 于自然栖息地的环境，以允许其表达特定物种的行为。这 可能包括 ( 但不限于 ) 社交行为 ，例如与特定物种的接触 互动 ; 或进食行为 ，例如食草和觅食的机会 。而且 ，景点 应禁止野生动物与游客直接互动，且不应限制动物的自然 行为、训练或强迫动物进行表演以娱乐游客。 精神方面 5. 精神和情感感受 应确保动物的精神状态是积极的，如快乐和舒适等，避免 消极的精神状态 ( 例如 : 无聊、恐惧或沮丧等 ) 。景点应允 许动物按照自己的意愿活动，并且不让动物参与表演或与 人类的互动 ，包括但不限于 : 骑乘 、抚摸或合影 。动物应 具有在任何时候远离人类和其他动物的空间和自由，以及 在任何时候与同物种群体的其它成员互动的空间和自由。 圈养环境还应满足动物积极的心理体验，例如满足动物的 游戏、陪伴和探索等需求。 2.3 可接受及不可接受的活动 基于以上定义及内涵，可接受及不可接受的野生动物旅游活动分别包括 : 可接受的活动 不可接受的活动 负责任的野外观赏活动 ，例 如 : 乘车游览保护区或观鲸 。 在此观赏过程中需保持安静 ， 保持安全距离， 不追赶、 喂食、 引诱动物，不丢弃垃圾 ; 参观野生动物庇护所 ( 救助中 心 )，例如 : 大象友好型景点 或猩猩救助站。 除了遵守动物 福利 “五大领域” 的要素之外， 这些场所不得 : 繁育动物 、提 供游客与动物直接接触的活 动、买卖动物及其制品。 与野生动物的亲密互动 ，例如 : 触摸或骑乘 ，包括但不限于 : 骑大象和洗澡 ，与海豚一起 游泳或与狮子同行 ; 观看野生动物表演，包括但不限于 : 海豚表演、马戏团，猩猩拳击等 ; 与野生动物合影 ，包括但不限于 : 大猫 、树懒 、灵长类动物 ，例如 : 老虎自拍照 ，海豚接 吻或猩猩自 拍照等 ; 观看动物的战斗或竞赛 ，或在其他运动或文化活动中使动物遭受折磨或死亡的行为，包 括但不限于 : 鳄鱼摔跤 、大象马球、鸵鸟赛跑等 ; 参观圈养野生动物以获取商业产品的设施， 包括但不限于鳄鱼养殖场、 麝香猫咖啡养殖场、 熊胆养殖场、乌龟养 殖场等 ; 食用引起极端动物痛苦和 / 或威胁野生动物生存的食物，包括但不限于 : 丛林肉、虎酒、 熊胆、鱼翅、鲸鱼肉、乌龟肉、蛇血 和麝香猫咖啡等 ; 购买由野生动物制成的纪念品，包括但不限于 : 用鳄鱼皮或蛇皮制成的袋子 ; 用珊瑚 、象 牙和龟甲制成的珠宝，象牙工艺品等 ; 从事任何形式的狩猎，包括但不限于 : 战利品狩猎、笼内狩猎，和娱乐性竞技钓鱼等13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12 左图：ChangChill 大象友好型景点，游客正在学习为大象准备补充食物。 3. 旅游公司及旅游协会经验借鉴 i 3.1 旅游公司的经验 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不仅造成了动物的痛苦， 并且使游客、 景点处于高度风险之中 ，同时随着全社会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 的不断重视 ，减少在旅游活动中对野生动物的伤害和负面影响 正逐步成为社会的共识 。旅游公司越来越重视消除不负责任的 野生动物旅游活动的风险隐患 ，同时开展多项措施打造更加负 责、对野生动物更加友好的旅游模式。 基于文献搜索和问卷调研发现，旅游公司从景点筛选、景点管 理、 内部意识提升、 外部倡导与支持几个角度开展了相关工作， 例如，Airbnb 、TreadRight 、G Adventures 、EF 、TripAdvisor 、 B 、Intrepid 、凯撒旅游、穷游网等旅游公司都开展了 景点筛选与管理工作，同时部分公司还开展了员工培训和消费 者倡导等活动。现阶段，旅游公司向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转型 的相关工作可被视为基础、拓展及自行裁量三个范畴 ( 如下表 所示 ) 。从基础范畴到自行裁量范畴的纵深递进，是旅游公司 承诺度 / 投入度的不断加深，是从影响自身、到影响直接相关 方、再到影响外部环境的重心推移。在本章节中，我们将分层 次对旅游公司采取的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相关措施进行介绍。 基础范畴 提供野生动物友好型 旅游产品 拓展范畴 树立确保野生动物旅游友好型旅游 的价值观及规范并延伸至价值链 自行裁量范畴 努力打造有利于野生动物 友好型旅游的外部环境 产品和服务是旅游公司的经营基础 ，一 家仍然在售卖伤害野生动物活动的旅游 公司很难被认为是对野生动物友好的 ， 这是对旅游公司开展友好型野生动物旅 游的基本要求。 旅游公司为确保其旅游产品或服务能够 长期有效对野生动物友好 ，采取一系列 措施对景点供应商进行管理并加强内部 的整体意识和能力 ，使野生动物友好成 为公司价值观和承诺。 旅游公司面向更多利益相关方推动友好 型野生动物旅游， 根据自身特点和优势， 促进消费者 、监管机构和景点提升动物 福利意识 ，形成良好的市场 、政策环境 和行业生态，促进行业整体发展。 i 本章节选取的旅游公司和行业协会案例都在不同层面采取了措施和实践，然而他们的经验并非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的终点15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14 拓展范畴 : 树立野生动物旅游友好型旅游的价值观及规范并 延伸至价值链 设立供应商 ( 景点 ) 筛选标准 B 在向公众承诺的负责任旅游业务的整体价值观 与准则中特别提及了对动物福利的保护 。B 与世 界动物保护协会合作制定了动物福利准则 ，旨在确保平台上 所呈现的旅游产品 ( 住宿及游览体验 ) 中的动物可以保持身 心健康 ，免受剥削 、疏忽的照料和痛苦及虐待 。未能执行该 准则要求的旅游场所无法被收入 B 平台 。同时 ， B 也积极劝阻合作伙伴开展任何娱乐野生动物的活 动 。合作伙伴必须确保呈现在 B 页面中的产品中 不包含濒危野生动物及其制品。 B 还拥有专门负责审核景点的运营团队，所有景点 在平台上线之前将接受仔细的检查 ，以确保这些景点符合公 司所设立的动物福利准则要求 。针对住宿业务 ，B 还设立了的特殊业务诚信团队 ，该团队负责直接跟进所有与 准则相关的上报问题。 Intrepid 也与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合作制定了动物福利指引 。提 倡以无接触 、无互动的方式开展野生动物旅游活动 ，尽可能 使动物能够在野外自由地生活 ，例如在野外自然栖息地观赏 野生动物以及参观符合标准的野生动物保护区 ( 庇护所 ) 。并 且，Intrepid 严格禁止景点开展任何让旅客直接接触野生动物 的活动 ，例如抚摸老虎 、与狮子同行等 ，或出于娱乐目的圈 养野生动物的行为。 指引实施前 ，Intrepid 在其内部的全球负责任业务团队 、产品 团队和各地的本地运营团队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及协商 ，以确 定指引要求能够适用于各地所开展的野生动物旅游项目 。同 时 ，随着对最佳实践的深入理解 ，Intrepid 定期对指引进行修 订和更新。 Intrepid 最新版的动物福利指引于 2019 年 5 月更新， 对合作旅游景点的动物旅游产品进行了严格的规定。 G-adventures 于 2014 年起 ，开始制定并实施强有力的动物福 利政策，并持续更新。通过执行相关政策，G-adventures 在所 销售的产品目录中剔除了不符合动物福利要求的旅游产品 ; 倡导避免游客和野生动物之间的任何肢体直接接触 ; 鼓励客 户和员工提供反馈意见 ，推动不良实践的改进 ，并建立了内 部流程以解决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同时，G-adventures 还特 别推出了得到世界著名动物学家珍 古道尔所认证的 “珍 古 道尔”系列旅游路线 ，这些旅游产品严格遵循 G-adventures 的动物福利政策 ，在为游客带来动物王国深度旅游体验的同 时，不打扰野生动物的自然行为和栖息环境。 提升员工的意识和能力 B 面向员工开展动物福利专项培训，并将其作为入 职培训的重要主题 。同时 ，为员工提供定期讨论 、分享最新 相关报告以及有意义的教育信息及观点的机会 ，确保员工能 够熟练理解 B 的动物福利准则 ，并可以准确识别 出景点中可能存在的违反动物福利准则情况。 Intrepid 将动物福利政策作为其 “负责任旅行”政策的重要组 成部分 ，要求所有员工在入职期间必须完成相关政策的在线 培训 。同时 ，当动物福利政策进行更新或开展新的计划及项 目 时，Intrepid 会第一时间在其内部沟通网络上共享信息 ，以 便所有员工和领导者都能及时掌握有关资讯。 凯撒旅游将公司关于野生动物保护理念的内容纳入了其新员 工培训项目中 。该培训内容在公司培训平台上长期面向全体 员工开放 ，并要求员工全部完成培训 。同时 ，野生动物保护 内容也是凯撒旅游领队定期培训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特别是 针对前往东南亚 、非洲等野生动物热点路线的领队 ，其行前 培训中会特别强调游客文明旅游 、减少对动物干扰等相关提 示工作。 基础范畴 : 提供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产品 对于旅游公司而言 ，其旅游产品和服务是旅游企业提供的核心 价值 ，将对游客产生直接影响 。很多旅游公司都通过自身提供 的产品或服务展现自己对野生动物友好的立场 ，主动下架高风 险野生动物旅游产品 ，这也是对野生动物友好的首要步骤 。同 时对于部分电商平台 ，虽然不是旅游产品的直接提供者 ，但也 应通过恰当方式提醒游客不当野生动物旅游活动的风险 ，确保 游客的知情权 。目前 ，全球已经有超过 250 多家旅游公司参 与到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发起的 “大象友好型旅游”承诺 ，承诺 停止销售和推广大象骑乘和表演项目 ，其中超过三分之一旅游 公司更进一步承诺全面审查所有产品中涉及野生动物路线的部 分，确保自身产品不会对野生动物造成伤害。 Intrepid 是首家全球下架大象骑行和表演产品的国际旅游公司。 2010 年，Intrepid 资助了有关东南亚圈养大象景点的动物福利 状况的研究项目 ，从中意识到大象骑乘等旅游活动为动物带来 的严重伤害，并决定不再提供此类旅游产品。 2012 年 初，Intrepid 开始逐步淘汰所有大象骑行活动 ，并于 2014 年全面取消了旅游线路中的所有大象骑行活动 。Intrepid 通过一系列举措帮助游客做出正确的选择 ，引导圈养大象的景 点提供真正的大象友好型的旅游项目 ，这些举措也获得了顾客 的理解和欢迎。 部分中国旅游企业也已经开始行动 ，下架不负责任的大象旅游 产品 。凯撒旅游于 2017 年 8 月正式签署了世界动物保护协会 提出的 “大象友好型旅游”承诺 。在一年内实现了全面停售东 南亚及南亚地区所有大象骑乘及表演娱乐产品 。该项工作实施 后 ，绝大多数游客都对这一举措表示赞赏 ，并在当地旅行中也 没有选择自费参与大象骑乘和表演等活动。 同样承诺开展 “大象友好型旅游”的还有穷游网 。穷游网于 2018 年 8 月 ，签署 “大象友好型旅游”承诺 ，承诺不再推广 大象骑乘和表演产品 ，并在网站的相应页面增添醒目提示 ， 告知游客这类产品背后存在的动物虐待问题 ; 同时其自有品牌 (Q-Home) 也永久下架了大象骑乘和表演产品。 上图：非洲内罗毕国家公园，几只正在进食的长颈鹿17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优秀实践 - 调研报告 16 自行裁量范畴 : 努力打造有利于野生动物友好型旅游的外部 环境 在自行裁量层次 ，旅游公司对于野生动物友好的发展方向有着 更高的认同 ，在对自己和直接相关方进行约束以外 ，还希望通 过影响更加广泛的利益相关方 ，共同合作以保护旅游业中的野 生动物 。部分旅游公司通过教育 / 倡导消费者 、呼吁有利于野 生动物保护的行业标准和立法 、资助友好型景点发展等活动 ， 推动形成野生动物友好的行业生态。 Intrepid 围绕动物福利开展了大量的消费者宣传活动，使得多数 游客都能够认可公司的立场 ，并乐于在游览过程中与领队学习 相关知识 。同时 ，Intrepid 也积极通过网站 、博客 、通讯稿以及 社交媒体等渠道向公众传达对取消大象骑乘活动 、提升动物福 利的立场，并在社交平台上收获了大量的正面反馈。 凯撒旅游也积极引导游客避免参与不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活 动 。在销售过程中 ，会提示游客此类活动对于野生动物的危害 并对游客进行劝导 。在游览过程中 ，向游客进行宣传远离野生 动物 、不观看表演 、不参与动物骑乘活动 ，并讲解保护野生动 物的正确方式 。2019 年底 ，凯撒旅游联合公益组织发布 2020 公益主题 “爱的留白” ，倡导远离野生动物 ， “不打扰 、 不亲近、不消费”。 穷游网也将动物保护纳入了其 “负责任的旅行” 的倡导工作中， 并在穷游社区更新了网站规则 ，提出诸如 “严禁发布破坏危害 自然生态环境” 、 “严禁发布教唆触摸海洋生物的相关内容” 等规范 。当平台用户上传的游记内容和照片中存在例如 : 向野 生动物投食 、与野生动物合影 、触摸野生动物等不符合网站规 则的内容时 ，网站会与用户沟通删除相关内容 。穷游网还发 布了 负责任的旅行旅行者指南 (Guides for a responsible traveler) 作为统一的行为规范标准 。2019 年 ，穷游网对该指南 进行了更新 ，在指南中纳入动物福利相关内容 ，是中国第一本 正式提到旅游中的野生动物福利的旅行指南。 此外 ，穷游网也积极开展了一系列线下活动 。2019 年 5 月， 在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组织的 “旅游行业对野生动物影响”讨论 会上 22 ，穷游网与多位旅游公司代表共同探讨旅企对于野生动 物保护的责任 。此外 ，穷游网也积极联合各方力量举办多场以 “动植物保护” 为主题的公众活动， 如 “拒绝非法野生物制品、 践行负责任旅行”主题宣讲会 、 “深爱海洋野生动物”主题沙 龙等，吸引了众多消费者的参与。 同时 ，为了号召游客选择和支持负责任的野生动物旅游项目 ， 凯撒旅游及穷游网等企业与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开展了合作 ，共 同发出 “旅行就要 象个样”倡议 23 ，在世界大象日 、世界 地球日等时间 ，通过社交媒体与游客进行沟通 ，积极宣传大象 保护以及野生动物旅游的正确理念 ，倡导游客做动物友好型的 旅行者，承诺不骑乘大象 / 不观看大象表演。 3.2 旅游行业协会的经验 为了能够推进旅游行业的正向发展 ，帮助旅游企业提升有关 野生动物旅游活动的管理实践水平 ，英国旅行社协会 (ABTA) 与学术界 、社会组织及行业内的众多专家 ( 包括动物福利专 家 ) 开展了深入的合作 ，于 2013 年首次发布了 ABTA Animal Welfare Guidelines(ABTA 动物福利指南 ) ，并于 2019 年发布 了修订版。指南中的指导原则适用于旅行社、旅游局和当地政 府，以及提供动物旅游体验的景点供应商，以确保旅游行业的 从业者都可以从中获取有关动物福利相关内容的最新信息和良 好实践指南。 同时 ，鉴于动物福利是一个复杂的领域 ，不同物种及不同类型 的旅游活动所需要保障动物福利的具体做法不尽相同 。ABTA 在编制 概述手册的同时 ，还推出了针对圈养动物 、圈养大 象 、不可接受的实践 、野外观赏及工作动物等五个系列手册 ， 以供会员企业根据其运营的旅游产品情况借鉴动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