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研究.pdf

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研究 国家发展 和 改革委员会课题 中关村大数据产业联盟课题组 中国人民大学数字经济课题组 二二年七月一日 i 数字经济 新型 基础设施研究 （征求意见稿） 摘要 数字经济事实上是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代名词。中国 方兴未艾 的数字经济为重 新思考经济学理论和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以及 解读数字革命机制本身，提供 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数字经济有 望 打破 计划经济学派别与自由市场经济学派之间 的坚冰，把看起来 相互 对立的一些概念统一在数字市场之中，如计划与市场统一， 生产与消费统一、监管和自由统一、行为和信用统一。 中国数字经济实践 中 ，出现了新的市场，新的组织形式， 以及 新的分配方式。 例如 ， 如果没有高速的通信网络、电子地图、智能手机和专属的 App，就不会出 现网约车市场。在这个新型的市场中，人们的交易成本大幅降低，甚至到“零” 的水平，从而引起组织形态的剧烈变化。 涌 现 出 以个 体 为基本单位 的 零工经济、 共享经济等充分发掘社会闲置资源的商业模式。在比特币为代表的加密数字货币 市场，社区的重要性超过相关公司，成为决定整个加密数字货币市场 走向的关键 力量。社区由一些互不隶属的个人，遵循着相同的简单规则，聚 集 在一起 ； 没有 人发号施令，却 能够 协调 一致 地 行动。不同于传统的公司的按“股”分配，社区 中创造了按“币”分配的模式。币的多少，直接和每个人的特定行为紧密相关 ， 是严格意义上的按劳分配。分配规则一经确立，就没有人可以更改，除非社区解 散。 这些数字 经济中的新现象呼唤 理论 创新， 需要 新的理论 来 解释现象 、 指导未 来 。 系统 解读 中国 在 过去 40 余年来 的 神奇增长的秘密超出 了 本课题的范围。但 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在中国政治制度中 实现 了 ， 高速铁路连接每一个城市，公 路 和 高速公路延伸到每村 落，在每一个河流上兴修了大坝 。超前的基础设施建设， 奠定了工业发展的基础，是中国 制造 业腾飞成为 “世界 工厂 ”的重要原因之一。同 ii 样的， 连通 每一个山村 的 高速通信网络，让每一个人都能使用智能手机， 成为 新 经济的参与者， 无疑 也 会 是数字经济爆发增长的重要原因之一。 问题随之而来，是不是普及了 5G 网络，智能手机人手一部，数字经济的基 础设施就完备了呢？换句话说，如果进一步发展数字经济，我们还需要哪些基础 设施？把支持这些新的市场、新的组织形式、新的分配方式的公共品服务，抽取 出来，详加考察，把共性的部分总结、提炼 出 来，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 就是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也是本课题的核心研究目标。 本报告 首先 回顾传统 经济中 存在的 基本问题， 包括 市场与计划割裂 、 信息不 对称现象明显 、 生产与消费失衡 、 交易成本高昂 、 以及面向未来的基础设施落后。 随后 ， 我们 给出数字 经济 的定义，以及基本特征， 并介绍 企业的数字化转型。 从 本质上讲， 数字 经济 是 以计算机技术、互联网技术和数据为必要且关键生产要 素的商品与服务的生产活动；通常会形成（依存于）新的组织间的关系和组织形 式与边界。换句话说，数字经济的本质是被计算机技术、互联网技术和数据一起 重构的产业。 本 报告的 核心 观点之一是， 数字市场是数字经济 的 最基本特征之一， 而 数字 经济的基础设施 的 主要 目的是服务数字市场 。 为此我们定义 数字市场是在数字经 济基础设施支持下，市场各参与方进行交易的“场所”，要么产生新的交换物、 要么通过形成的新关系进行交易，并且交易过程会产生数字资产。 数字 市场 包括 传统市场的数字化和数字经济中涌现出 的新交易对象和交易方式这两个主要组 成部分。 数字 市场具有 计划与市场统一，生产与消费统一、监管和自由统一、 以 及 行为和信用统一 这 “四个 统一 ”的 特点 ，因此具有 重大意义。 通过数字技术赋能 建设高质量的数字市场体系， 既 可以完善市场竞争 的 基础地位，又可以充分体现 政府计划的重要性，是二者的 有机 统一。 结果 是， 生产 要素市场的总量控制受 政 府宏观调控的影响，而数字市场中的资源配置、自由竞争由市场完成 。 本 报告最主要的贡献是 系统性 阐述 数字经济的 基础设施 ， 把 它 划分为五个层 级，自底向上分别是物理层、软件层、数据层、规则层和应用层，并进一步阐述 了这个五个层级 间 的联系。最后，预测了不同层级中 的 八个热点、重点 发展方向。 iii 因此， 本报告的核心内容可以用“ 458”简单概括 ， 即 具有 “ 四个统一 ” 特点 的 数字 市场、 包含 五个 层级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 及其 八个热点、重点的 发展方向 。 毫无疑问， 中国 将引领数字经济的发展。 当前 落后的产业结构恰恰是形成新 型数字市场的最大动力。超前的数字 经济 基础设施建设， 将催生 全球最大的数字 市场 ； 正是由于它的规模，日益演化成为多层次、多业态复合的数字生态。中国 不会因 循僵化的经济学理论，而是 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中，通过 大力建 设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 推动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 。 iv 支持 单位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高技术司数字经济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际技术经济研 究所、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国家信息中心大数据发展部规划处 、国家信息 中心政务外网发展规划处、北京软件与信息服务业促进中心 北京 久其软件股份有限公司、 国家电网 有限公司 大数据中心 、 华为技术有限公司 、 联通大数据有限公司 、 朗新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美林数据技术股份有限公司 、 人民数据资产服务平台 、润泽 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网智天元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 司 、 中国金融电子化公司 、 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电子科学研究院 、 中科星链大 数据研究院 北京师范大学 、 清华大学公共安全研究院 、 香港科技大学商学院 、 中国科学院大 学管理学院 、 中国人民大学 商学院、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 、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 理学院 、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法研究所、中央财经大学统 计与数学学院 北京互联网金融协会研究院 、 国家工信安全中心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信息政策 所 、 中国科 学院技术研究所 、 中国电子信息安全研究院 、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 策与经济研究所 、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美欧所 、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数字经济 研究部 、 中国管理科学院 、 中国数字经济百人会专家委员会 支持 专家 程宏亮 、 杜小勇、傅海峰、高晓雨、何小朝、胡道远、黄秉洲、黄建江、黄震、 黄钟仪、金鑫 、李家涛、李亮、李睿深、刘凯、刘文思、柳峰 、马亮、 莫倩、 曲双石、 沈亮、宋超、宋雨伦、孙克、孙文明、孙运传、覃文延、汪寿阳、 王东临、王花蕾、王会娟、王继业、王建冬、王露、王升、王维、王喜文、 v 王晓冬、闻学臣、吴晓求、武源文、刑艳凯、熊园、许欢、颜阳、杨东 、杨天举、 易欢欢、易靖涛、 于泽 、张茉楠、 赵福君、 赵江河、赵淑娉、赵惟、 赵 伟民、赵越、郑安琪、郑志彬、周超男、周华、朱玮、朱烨东、藏好兵 课题 组编撰 成员 赵国栋 、毛基业、朱晓 林 、吴思 奇 vi 目 录 引言： . 1 1. 数字经济的到来 . 2 1.1 传统经济存在的问题 . 2 1.1.1 市场与计划割裂 . 3 1.1.2 完全信息难以实现，信息不对称现象明显 . 4 1.1.3 生产与消费失衡 . 4 1.1.4 交易成本高昂 . 5 1.1.5 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 . 6 1.2 数字经济的发展 . 7 1.3 数字经济特点 . 8 1.4 数字经济定义 . 9 1.5 数字经济中企业数字化转型 . 10 2. 数字市场的本质 . 12 2.1 数字市场的出现 . 13 2.1.1 传统市场的数字化 . 13 2.1.2 涌现中的数字市场 . 14 2.2 数字市场定义 . 15 2.3 数字市场特点 . 17 2.3.1 市场与计划统一 . 17 vii 2.3.2 消费与生产的统一 . 19 2.3.3 监管与自由统一 . 20 2.3.4 行为与信用的统一 . 21 2.3.5 信息高度对称 . 21 2.3.6 交易成本低 . 22 3.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 . 23 3.1 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目标 . 23 3.2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含义 . 23 3.3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五层级 25 . 25 3.3.1 物理层 . 26 3.3.2 软件层 . 28 3.3.3 数据层 . 29 3.3.4 规则层 . 31 3.3.5 应用层 . 32 3.3.6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五层级模型的关系、作用与实例 . 34 4.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重点、热点 . 38 4.1 数联网 . 39 4.1.1 数联网存在的基础是数据成为单独的对象 . 39 4.1.2 数联网是数据治理的基础 . 39 4.1.3 数联网是充分发挥数据价值的基础 . 40 4.1.4 数联网是我国下一代大数据基础设施 总体 技术架构和具体实现 . 40 viii 4.1.5 数联网是维护国家数字主权的需要 . 41 4.2 数字资产交易中心 . 42 4.2.1 加强对于“币”类数字资产的研究 . 42 4.2.2 数字资产作为交易对象的可行性 . 42 4.2.3 加强数字资产会计化等相关研究工作 . 43 4.3 边缘计算中心 . 44 4.4 下一代分布式文件管理系统 . 46 4.4.1 分布式文件存储的发展历程 . 46 4.4.2 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分布式解决方案 . 46 4.4.3 提供了边缘计算中心互联互通的方案 . 47 4.5 产业生态运营系统 . 47 4.6 数字孪生示范工程 . 51 4.7 数字监管体系示范工程 . 53 4.8 免疫网络安全体系 . 56 5. 建议措施 . 59 5.1 超前布局 . 59 5.2 发展理论 . 59 5.3 设立专项支持 . 59 5.4 饱和投入 . 60 6 小结 . 60 ix 图 表 目 录 表 1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框架图 . 26 表 2 五层级模式在不同领域的侧重点 . 33 表 3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对传统经济中的问题的应对 . 36 表 4 企业资源计划及生态运营系统对比 . 49 图 1 传统市场数字化及涌现的数字市场 . 16 图 2 “EOP”是企业管理软件的演进方向 . 48 1 数字经济 新型 基础设施研究 引言： 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数字经济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许多制定了 若干有关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政策和文件。 2018 年 12 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 首次 提及 新基建 ， 2019 年即写入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 。 2020 年 3 月初，中央政 治局常委会会议提出加快 5G 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进度 ； 4 月 7 日，国家发改委、中央网信办联合印发推进“上云用数赋智”行动的 通知 。各级 地方政府也陆续出台数字经济相关政策，推进数字经济基础建设和数字经济发 展。 数字经济时代，企业运营环境出现了复杂性、多变性、不确定性等特征，对 经济发展来说既是挑战也是契机。疫情影响下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 206504 亿元， 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下降 6.8%； 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下降 8.4%； 社 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78580 亿元，同比下降 19.0%。 ； 全国固定资产投资 (不含农 户 )84145 亿元，同比下降 16.1%；货物进出口总额 65742 亿元，同比下降 6.4%。 显然，疫情对国内经济发展造成了显著的冲击，造成经济面临的下行压力增大， 也有潜在增长率下降、外部贸易摩擦、周期性和政策性的因素的叠加。但是，新 疫情对数字经济的发展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众多以数字化为特征的平台得以发 展，如短视频联合电商模式，腾讯会议、钉钉等为教育行业等提供了智能化教学 平台，云签约、零接触金融等将线下活动转移到线上完成，各地运用健康码、云 服务等手段推进疫 情防控和复工复产。目前来看，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推动需 求端的复苏进而带动生产端，是应对环境的冲击、经济下行压力和推动改革创新 的效办法。此外，推进数字经济新基建还有助于帮助实现生产端的“供给侧”结 构性改革，消化钢铁、水泥、煤炭等行业的大量落后产能，同时开辟新的产业， 引领资源、要素的投入，形成经济发展的新动力。 然而目前理论界和实务界对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的内容、价值、应用等理 解不深，缺少从理论的高度系统性地理解其本质，因而未能预测未来应该包括哪 2 些重要的基础设施。因此，本报告旨在通过对数字经济、数字市场的研究， 厘清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构成、边界、内容、以及演进规律，并指出未来即将成为新 型基础设施的一些热点、重点的发展领域。 1. 数字经济的到来 在农业经济时代，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口呈现指数级增长，而农产品 因为生产特性只能线性增长，从而造成了马尔萨斯陷阱 1。工业经济时代为人类 的需求提供了新的维度，依靠不断增加新的 消 费品，跳出农业 对 人口的限制的怪 圈，打破了农业时代的马尔萨斯陷阱，社会发生了质变 3。改革开放后，中国 的经济发展可以看作是持续的追赶，以西方发达的工业革命成功经验作为模板， 结合中国国情发展出一套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然而 伴 随当前社会生产力的快 速提升，新的 “陷阱 ”出现了 ，传统经济体系的局限性暴露出大量亟待解决的问题。 此外，科技进步和管理水平虽然提升极大了企业内部的资源配置和效率，但企业 与用户以及产业间的协同效率有待提升。 如何 跨越传统 经济 运行中 遇到 的“新陷阱” ？需要挖掘新的需求、寻找新的 增长点 。伴随数字技术出现的数字经济提供了 解决之道， 首先，数字经济能够利 用数据适配需求及供给，解决结构性失衡 的问题。此外， 重构传统消费品的增加 模式，不仅增加新的 数字 消费品，还通过增加传统消费品的信息维度，提升消费 品的 “质 ”，并且 改变 传统的产业过度竞争的模式，有效的整合有限的资源，形成 数字市场、数字生态，将内耗的成本降到最低，重新释放要素潜力 ，为经济提供 新的增长点 。 1.1 传统经济存在的问题 传统经济模式在实践中暴露了出来下许多问题。第一、市场与计划割裂，市 场失灵及宏观调控不合理的现象经常出现。第二、生产与消费割裂，导致企业投 入的非理性，社会资源配置不合理，第三、交易成本高昂、企业投 入的重点不再 1 马尔萨斯 陷阱 是指任何有利于收人提高的扰动都是短命的，收人高于生存水平会导致出生率提高和死亡 率下降，从而人口自然增长率提高进而造成人口土地关系的恶化 ，人均收入又拉回平均水平 2。 3 是提升生产力来制造更多的产品，而是关注如何取得竞争优势。 第四、企业之间 不透明、信息不对称，因而投机行为频发。第五、市场监管还存在严重滞后性。 1.1.1 市场与计划割裂 传统 经济 中 ， 经济学的研究常被划分为不同的 “阵营 ”， 通过 不同的 经济学假 设来研究经济形态 ，但市场与计划大多数情况下是割裂的。 以 亚当斯密为代表的经济学家常以 “看不见的手 ”形象 的 描述市场自身进行 完全竞争 、自由 获 取 市场信息 、无需政府干预经济活动。计划经济则是政府按事 先制定的计划，提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总体目标，制定合理的政策和措施， 有计划地安排重 大经济活动，引导和调节经济运行方向。计划经济中政府也可以 通过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制定，金融工具的使用等经济调控手段来调整经济活 动，使经济导入持续稳定的发展。然而在传统的市场中，这两种不同的经济是割 裂的。有的学者尝试进行整合 凯恩斯主义在肯定市场经济的基础上，认为不 能给市场完全的自由，政府应该进行宏观调控，主张政府通过增加赤字的方法， 成为市场的重要参与者，在经济谷底阶段起到增加总需求的作用。凯恩斯主义虽 然在要求政府插手经济上与计划经济类似，但存在以下局限性 。 首先是其前提条 件是市场私有制，不适应我国的国情，其 次凯恩斯主义提倡的政府干预并有限、 政府 “守夜人 ”的角色仅能 “看一扇门 ”仅能通过调整政府支出等有限手段调 控经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 探索 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 试图 通过计划和市 场两种手段实现社会资源合理配置、收入分配平等的经济运动形态 试图整合市 场 和计划 。 然而在传统经济中，由于缺乏数字经济基础设施作为支撑，往往计划存在滞 后性、市场存在无效性。二者的配合也难以进行，甚至还会让双方效果相悖“卡 死”，导致资源配置效率更加低下、出现供需不平衡、监管缺位等问题，阻碍了 “看的见的手”及“看不见的手”成功握手。 4 1.1.2 完全信息难以实现，信息不对称现象明显 在传统 经济 中，经济学家提出的理想状态下的有效市场理论 ， 是基于理性人 和 完全竞争的市场假设，认为市场的运转有其自身的逻辑性和理性，市场 竞争 最 终走向一个平衡点 。 而达到这个平衡点的前提条件，一是人们能够在任何指定的 时间完美地掌握市场信息，二是市场价格能反映所有有效的信息。然而，在传统 经济的市场中 ， 交易中的 个 体拥有的信息不同 ， 但 无法掌握完全的信息，信息 是 不对称的 ， 和市场无效假说相一致 ； 人的认知也是有限的，价格并不能反映出所 有的有效信息。 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对信息 获取的 差异 性导致了 掌握信息比较充 分的人处于比较有利的地位，而信息贫乏的人员，则处于比较不利的地位。 一些 人可以利用信息优势进行欺诈，既会造成 逆向选择 从而产生道德风险，损害正当 的交易。 片面 的信息又容易造成人的认知失真，当对欺诈的担心严重影响交易活 动时，市场的正常作用就会丧失，导致决策的不合理，市场配置资源的功能也因 此失灵。 1.1.3 生产与消费失衡 经济发展离不开生产与消费，产 业 和 企业 的扩张受限于市场参与者对数据的 认知局限、信息不对称、局部视角等问题，以及供需双方之间的信息不透明，致 使传统经济中很容易产生生产与消费脱 节现象。 “需求不明”和“过度生产” 是生产与消费失衡的具体表征。一项明显的表征就是 消费品 快速增加 使得市场开 始饱和并 “达到 局部 上界 ”，消费品的增加不再是填补市场的空白，而是 为满足现 有需求的情况下 不可避免 地 变得同质化，形成了激烈的竞争，产生 “生产过剩 ” 的危机。并不是说消费完全满足了 ，而是一种 局部失衡、结构性失调的问题。有 的 需求无法被 满足，有的 领域却 完全过剩 3。这种不透明导致的市场供需失衡， 使 市场难以 在 理想的状态运行 。供需的不匹配，导致生产大量的产品结果卖不出 去，或者 开工不足 ，就是产能的浪费，二者都是资源的极 大浪费。目前我国存在 大量 行业产能过剩 ， 从 基础的 钢铁 、水泥、煤炭到消费的电器、服饰等。如何从 本源上解决生产与消费失衡的问题依然是个挑战。 5 究其原因， 主要是依靠 “拍脑瓜儿” 来组织生产、协调销售 、规划战略。由 于相互独立的产业、企业 因为缺乏数据的互联互通、缺乏高效的协同机制 ， 尽管 企业有 增长和追求利润的动力， 但对市场的感知能力通常是有限、无法获取消费 者的真实需求，不仅造成产品与 消费者需求不匹配 ，导致局部的结构性失调， 社 会财富浪费 。 1.1.4 交易成本高昂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科斯 2提 出 ，由于经济体系中企业的专业分工与市场价格 机制的运作，从而形成了企业。企业间需要 通过 交易 来获得资源及产生利润 ， 而 交易成本 就是 泛指所有为促成交易发生而形成的成本。 包 括了交易过程中所 产生 的全部时间和货币成本、 也 包括营销、对接、谈判、协商、监督等活动所花费的 成本、 还包括 企业内部管理协调 、整合不同利益相关者的诉求 而发生的成本。 科 斯 的 弟子威廉姆斯 3进一步将其定义为交易成本经济学 ， 并认为 市场中高昂的交 易费用是大型组织 4存在的前提。公司组织成本与市场交易费用的平衡是组织稳 定存在的前提。 在传统的市场中，交易成本高昂及交易自 由度不足是导致市场失灵的主要原 因。 市场各参与方耗费了大量成本在促成交易上，巨额的广告投放、高昂的营销 费用、大量的销售人员、雁过拔毛的中介机构等构成了传统市场的交易。因此企 业 卖出每一单位的 产 品的成本，随营销、运营成本的提升而大幅提高，在过程中 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形成了 “内耗 ”。此外具有明显边界的企业不可能无限扩张， 往往随着体量的增大，会耗费更多的资源、精力来管理自身庞大的体量，无形间 增加了企业内外部的交易成本。 造成 交易成本高昂的原因有很多 。第一、 封闭保护主义造成产业或企业 分别 以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目标进行决策，并 且将交易控制在一定范围内，阻碍额市场 的自由。第二、忽略市场整体性是另一个造成交易成本高昂的原因，这种“各自 2 罗纳德哈里科斯（ Ronald H. Coase， 1910 年 12 月 29 日一 2013年 9月 2 日） 新制度经济学的 鼻祖，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芝加哥经济学派代表人物之一， 1991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 5。 3 奥 利弗伊顿威廉姆森 (Oliver Eaton Williamson) “新制度经济学”的命名者。重要贡献是具体分 析了在什么情况下会使市场交易成本提高到使它失效的程度 6 。 4 本 文 中的“大型组织”和“组织”等概念特指具有“金字塔形态”的组织。处于底层的是普通员工，人 数众多；中层是各级管理人员；上层是高级管理人员。 6 为阵”的经营注定要产生隔 阂 ， 阻碍商品流通、 使整体效率低下。第三、企 业间 诚信的缺失会进一步提升交易的难度 ，缺乏信任之间的企业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 防止对方失信风险，导致交易成本的激增。第四、 信息不对称产生的道德风险抑 制人们参与商品交易的积极性 ，需要投入更多资源来激活市场、 市场失灵导致的 通货膨胀及通货紧缩等 也会阻碍市场的正常交易 。除此之外，政府提供的社会、 市场秩序保障，相关的政策措施也能决定市场中交易成本的高低 ，从而决定了一 个社会经济繁荣程度。 然而传统市场不能解决交易成本高昂的问题，甚至可能形 成交易成本不断上升的恶性循环。 1.1.5 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 传统经济 中， 企业发展和 竞争 关注的焦点主要是资 源 的获取及 能力的 构建， 依靠 研发、生产产品 创造壁垒来获得竞争优势 ，基本不会关注与传统生产关系不 大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 然而 在当前技术快速发展、应用的时代， 市场变 化迅速、用户需求 多元 善变，组织边界也在进一步模糊。 面向未来的 基础设施就 是将企业间 产品和服务 迅速 组合 的关键 ，这种基础设施其实本质上就是数字经济 基础设施。 数字经济 基础设施相对落后 ， 主要有以下几个 原因： 第一，市场普遍对数字 基础设施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对于数字技术的实现、数据的价值的产生方式 缺 乏 了解，因此不知道建什么？怎么建？第二、 传统的市场受地理条件和交通工具 的限制， 企业、产业之间的联系度较低，生态合作意识匮乏，各自为政参与市场 活动的传统模式让 构建广泛的 数字经济基础设施推进起来十分困难 。 第三，传统 市场中，政府对数字经济新基建的重视有待进一步加强，在对相关的规范性政策 的制定、项目规划决策、资金投资保障 等方面 均有提升的空间，需要依靠政府进 一步加强推动作用。第四，传 统市场中运行的旧模式很容易产生惰性，制约了新 事物的出现，导致目前相当一部分企业数字化转型困难，要么是不想转，要么是 转不动，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自然难以推进。第五，企业自己的数字化建设 视角 狭窄 ，全面性不足，很容易让企业的数字化建设自说自话，呈现出 “井底之 蛙 ”和 “闭门造车 ”的困境，从而形成数字烟囱、数据孤岛，无法与其他企业、其 7 他产业互联互通，产生数字经济红利。最后，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可以看作 是 “期货 ”，难以在短期显现作用，因而社会对其的重视度也不足。上述因素严重 制约了传统市场中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建设。 1.2 数字经济 的发展 数字经济的出现为解决传统经济的症结带来了曙光。近年来，数字经济吸引 了来自学界、业界及各国政府 5的广泛关注。数字经济概念最早由美国 IT 专家 Don Tapscott 在数字经济一书中提出 8，在 Negroponte 的数字化生存等 著作的推动下，该概念受到了国内外学者广泛关注。 数字经济的研究主要从技术特征出发，站在技术工具视角，关注计算机、通 信和自动化技术，认为数字经济是随信息技术演进并推动传统经济模式 转型 的一 场技术革命 910。也有学者 使用新经济（与传统经济相对）一词，内容 与目前 数字经济研究高度重合，认为其是一种新经济形态 。 目前 各界 在 广泛 接受数字经 济概念后， 普遍将其 视为一种与传统经济模式相对 应 的新型经济形态，是数字技 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 8。 各国政府 也非常重视 数字经济的研究。 1998 年，美国商务部首次发布数字经 济报告新兴的数字经济，揭示了这种新型经济形态对于改变经济社会的潜力 。 此后数字经济概念 受到各国政府 并不断采纳。例如，日本政府通过研究日本的信 息产业相关政策问题提出了数字经济概念， 2000 年推出了数字日本之发端 行动纲领。英国于 2009 年发布了 数字英国 报告，将数字经济建设放在经 济发展建设的核心地位。德国则每年发布数字经济检测报告对 ICT 等领域 的发展做出详尽介绍。 2016 年，我国政府牵头，在 G20 领导人杭州峰会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 展与合作倡议的提出并达成了数字经济在全球范围内的合作与共识。 2017 年 3 月“两会”期间，首次将“数字经济”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促进数字经济 发展是企业受益、人民受惠 12。此后，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不再使用“信息经 5 习近平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上的开幕辞。 EB/OL /2016-09/04/c_129268987.htm.2019-7-37。 8 济”这个术语， 并 于 2017 年开始以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为起点发布中 国数字经济发展研究系列报告。 在 2019 年的数博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 国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指引 下，中国正积极推进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引导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 合，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我国经济建设 已经 开始转向数字经济，未来中国的繁 荣和强大将建立在以数字经济为依托的产业中。 1.3 数字经济特点 数字经济首先具备技术性特征， 与伴随 数字技术发展出现的计算机、通信和 内容产业的融合，重新定义企业内部和外部的客户关系、产品和服务。形成了新 的商业伙伴关系、新的商业模式，新的经济市场性质。 2015 年国务院提出促 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要全面推进大数据技术发展和应用，加快政府数据开 放共享，深化大数据在各行业创新应用，通过建设数据强国，提升政府治理能力， 推动经济转型升级。 2020 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提出的“新基建 ”也 是数 字经济随技术发展，在国家层面提出的建设重点工程，涵盖了技术、产业驱动， 在 5G 基建、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市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大数 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七大领域 ， 主要服务于国家长远发展和 “两个 强国 ”建设战略需求， 是国家数字经济基 础设施建设 的 重要 方面 13。 第二、数字经济 的多变性 特点（包括技术、社会等维度）， 随着技术的发展、 社会的发展、认知的深入，数字经济的外延和内涵都在不断的发生改变。 由此 ， 不断对过去 经济和商业理念提出挑战，其中技术环境的发展最具颠覆性，新的技 术不断催生新的业态 及组织、市场形式。最具代表的案例就是 电子商务 的发展， 新的 商业模式 及业态形成 颠覆传统商业及运营逻辑 形成了新的电商产业，形成了 平台型组织及数字化的市场。 第三 、 数字经济的 “要素性 ”特点，部分学者将数据视为新的生产要素，投入 经济生产当中 ，也 有的将其划分到资本投入的子领域，如 信息资本、 数据资本 14。 也有研究认为信息等数字技术逐步替代了传统的四种生产要素， 成为了更 高层次的要素 15。 还有的研究还把 知识、技术、信息、管理才能等 多重 因素 作 9 为生产要素 ，认为现代的生产是复杂要素结合的结果 1617。较为全面的要素 视角研究认为数字经济是继原始、农业、工业经济之后经济 社会 发 展的形 态 ，信 息技 术 及信息化是 发 展数字 经济 的根本，知 识 、信息是关 键 的生 产 要素，通 过 运 用 ICT等技术 能 够 有效提升 经济 活 动 效率 18。 第四、数字经济 还具备 “革命性 ”， 对传统 经济背景下形成的 组织结构带来冲 击 。 数字经济构成 新的 组织运作 情景 、形成新的 数字能力， 生成大量数据及应用。 带来新的产业环境及营商情景。 组织必须与之契合 进行匹配 才能发挥最大的价 值 。 因此在数字时代， 组织开始转变， 组织的边界不断模糊化，组织也随之变得 更加开放、更加分散也更加扁平，新的组织结构得以不断生成。数字经济还是对 人类传统思维模式的重构， 降低交易成本， 认为随互联网及技术的动态演变，数 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将从思维模式上逐步把人类从“人与信息对话”转变为“人与 数据对话”最终将实现“数据与数据对话”，这种新的模式将解决信息约束与认 知约束问题。以数据思维重塑经济学理论基础，解决现代 经济学理性选择理论中 难以解释的问题 19。 这种新型的经济形态我国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 让中国成为了数字经济发展 最好的试验田，形成了具有中国情 境 化特色的数字经济。越来越多的数据中心、 计算中心被建立起来，各类软件、多样的数字技术被开发应用、数据逐渐被打通 成为原料供应产业及企业使用，让数字经济有序发展并促使其产生价值。目前数 字经济重构了产业、企业之间的关系，生成多维多层网络，新的组织形式、市场 模式及生态系统不断涌现。成为了帮助企业、产业进行改革、转型升级及创新的 中坚力量。可以说，在数字经济的带动下，整个社会的经 济发展已经全面进入新 的阶段。 1.4 数字经济定义 数字经济概念产生 20 多年来，国内外学者、机构、政府都站在不同角度尝 试对数字经济给出定义。虽然有不同的认识，但这些概念的研讨对数字经济的发 展起到了 重要作用。 包括数字经济是利用比特的经济 20、是 涵盖了技术融合及 电子商务 、 技术革命 的 一种新的经济形态 21。数字经济也可 被定义是随 计算机、 通信和自动化技术形成的智能联网用于处理各类基于 0 和 1 的数字的社会活动、 10 能够用来动态地描述数字的流动的经济 22。 也有学者 认为数字经济包括了两大 部分，其一是数字产业化，认为信息产业、数字产业是数字经济的基石，其二是 产业数字化，关注传统行业应用数字技术带来的提升。 还有学者 将数字经济定义 为一种特殊的经济形态 , 在这种形态中所有商品和服务都以数字格式交易 23。 宏观层面，还有 学者认为数字经济是继原始、农业、工业经济之后更高级的经济 社会形态 24。 以上关于数字经济的定义体现出数字经济复杂、多样、多视角、多维度、多 特点、变化性等特征 。 虽然多样化的定义给了数字经济多方向发展的可能，但也 造成极大的模糊性，导致难以深入的研究，导致关键概 念的混淆 ， 分析单元也是 不一致。 此外 ，行业报告及政府文件的定义 还 过于宏观 、 及文学化 、 缺乏理论的 严谨性 、 高度及深度。鉴于这种定义上的多样性以 、 分析单位 不统一、分析视角 不 明确 以及数字经济在时间空间纬度的发展性 ，数字经济的本质 需要重新完善的 进行 定义 。 本文采纳 的数字经济的定义是在 原有定义中 进行分析，吸收继承 合理 的部分，结合 最新 国内外数字经济的 实践，进行深化发展的 数字经济严谨的定义 ： 以计算机技术、互联网技术和数据为必要且关键生产要素的商品与服务的生产 活动；通常会形成（依存于）新的组织间的关系和组织形式与边界。换句话说， 数字经济的本质是被计算机技术、互联网技术和数据一起重构的产业。 1.5 数字经济中企业数字化转型 传统经济体系中的企业转型变为面向数字经济的企业，离不开数字化转型。 转型的过程不仅依靠大量高新科技作为核心支撑力量，更多的需要依靠大量传统 企业参与。数 字化转型是通过组合运用计算机技术、互联网技术和通讯技术及数 据持续显著地改善甚至重构产品、服务、商业模式和组织本身的过程。其本质内 涵是，运用数字技术改变或者改善企业价值创造的路径，提高组织的竞争力。近 年来，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实业界都非常关注数字化转型，但总体上对于这个 复杂 的现象依然缺乏足够的认识。数字化转型一直是企业的痛点 ， 转型过程中的难点 /困难极多，直接导致组织的数字化转型成功率却非常低，转型后效果难以达到 预期现象频发。 11 数字化转型离不开 观念、认知 转换 。 数字化转型的往往是自上而下的过程， 企业高管的作用极为关键。很多企业、产业没有意识到数字经济时代已经全面到 来，市场环境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尤其是 缺乏学习、培训的 在位企业，在安逸 的环境中没有意识到转型的重要性。一旦危机出现，企业甚至行业都会受到毁灭 性的打击，例如在过去，一些餐饮行业由于占据区位等优势，抓住了用户的 “刚 需 ”而 缺乏转型动力，采用单一线下渠道进行经营。然而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的考 验，传统的经营模式无法进行，而倒闭的企业比比皆是。而那些有转型意识、采 用外卖等形式进行 “无接触配送 ”的企业却能活下来。更典型的还有良品铺子案 例，这家企业的高层一直十分重视数字化转型，极具具有转型意识。 企业 成立以 来 ， “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做数字化转型 ”。在去年年底采用新的中台系统后，良品 铺子 拥有了全渠道、全场景经营的能力。在本次疫情期间，这家位于 “震中 ”武汉 的企业受到的冲击非常巨大，所有的开设的 2300 多家门店全部停摆，如此之大 的冲击，对于任何一家企 业来说，无疑都是致命的。但良品铺子却没有因为疫情 的冲击而陷入困境，收入甚至不降反增。因为良品铺子非常注重数字化建设，所 以能够通过技术手段力挽狂澜。零食通过其他渠道送进了千家万户紧闭的房门。 甚至成功实现 A 股市场的云上市，良品铺子一季度营收增长 4.16%。强劲的表示 也让其市值屡屡突破新高。可以看到数字化转型的良品实现了凤凰涅槃，呈现出 巨大的风险抗性及发展潜力。 数字化转型的成功开展离不开组织变革， 在数字时代，通常要引入能够支持 组织变革的新系统来支撑组织的架构调整，让业务能够在系统匹配的支持下进 行。组织变革包括进 行相应的组织架构调整、重塑新的组织文化、获得高管团队 支持、以及增加员工角色和技能等，是个复杂、持续、反复的创新过程。然而企 业进行组织变革时会面临极大阻力，数字化转型这类根本上的组织变革更是如 此。组织惰性是阻碍转型的关键因素，组织在过去的经营中形成的 “惯例 ”会造成 极强的组织惰性是阻碍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 部分 传统 企业，由于占据了 “一亩三分地 ”，虽然意识到了变化，利润也有所 下降，然而转型动力并不迫切，但难以主动拥抱变化。例如柯达虽 然 研发 出 数码 12 相机，但由于长期以来传统的 胶 卷相机部门，满足于传统胶片市场的垄断地位， 犹豫不决如同 “大象转身 ”般痛失转型良机。这类企业大多采取了 “只要不死，那 就死撑 ”的模式，按照传统模式经营，逐渐走向衰亡。 其次 ， 很多 企业则因为在 现有的组织内已经形成具有不同价值主张的利益集团，组织变革必定会是一个 “重新洗牌 ”的过程，因此很难得到企业内部的支持。例如，好利来的 “分家 ”就是 因为企业内部不同利益集团的价值主张不同导致的。那么如何通过具体的方式产 生新的价值主张、如何构建新的价值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