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pdf

1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greenpeace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2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相关定义 序言 主要研究发现 政策建议 引言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1.1 研究方法介绍1.2 幼杂鱼捕捞现状1.3 幼杂鱼的去向1.4 水产养殖对幼杂鱼的消耗 幼杂鱼捕捞的影响2.1 对海洋生态和生物多样性造成巨大压力2.2 对潜在的经济收益造成了损害2.3 为渔业产业格局调整、渔民转产转业带来障碍2.4 为渔业管理提出了新的机遇和挑战 建议3.1 将幼杂鱼保护作为实施渔业资源总量管理的突破口3.2 将幼杂鱼保护作为实现可持续水产养殖转型的着力点3.3 将幼杂鱼保护列入地方统一渔业管理措施的考察项 结语 附录 尾注 1 2 5 6 7 8 8 11 21 22 32 32 33 35 37 38 38 40 41 43 45 65 0102 03 目录 CONTENTS1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幼杂鱼”： 本报告所指的幼杂鱼， 是渔获物中优质、 高价个体被挑选后所剩下的， 经济价值低、 个体小、 且夹杂各种经济鱼类 幼鱼的的渔获物。 具体来说， 指渔获物中供人类直接食用的和专门供食品加工用的渔获物被挑选后， 剩下的主要做饲料用途 的那部分渔获物。 这部分渔获物包括了渔民常称为 “垃圾鱼” 、 “饲料鱼” 、 “鱼肥” 、 “小鱼头” 等名称的部分。 与幼杂鱼相关的 研究报告和文章中使用的术语还包括 “野杂鱼 / 垃圾鱼 （trash fish） ” 1 、 “低值 / 杂鱼 （low value/trash fish） ” 2 、“ 小 杂 鱼 ” 3 、 “ 副 渔 获 物 / 兼 捕 渔 获 物（ b y c a t c h ）” 4 、 “饲料鱼 （feed fish） ” 5 等等。 幼杂鱼是一些不同物种的集合体， 本报告的内容主要关注其中的鱼类。 为方便讨论， 将其中的鱼类分为以下几类： 经济鱼类： 具有一定产量、 经济价值较高的鱼类， 包括： 食用经济鱼类： 这些鱼类一般情况下是供人类食用的， 但由于尚未长大， 个体还比较小的时候就被捕捞起来， 因而无法做食用用途。 非食用经济鱼类： 即使长大后， 也极少被人类食用的鱼类。 其经济价值主要表现在可以形成较大的捕捞规模， 并加工为鱼粉、 鱼油等产品进行销售。 非经济鱼类： 无法形成一定生产规模、 经济价值也不高的鱼类。 根据其所处生长周期的不同， 每条鱼类个体可以分为幼鱼和成鱼： 幼鱼： 尚未发育至性成熟的鱼类个体。 6 成鱼： 性腺已发育成熟， 可以繁衍后代的个体。 幼杂鱼 Simon Lim/ 绿色和平 相关定义 相关定义2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序言一 人类在 21 世纪遭遇的前所未有的一大难题便是我们首次在海产品供应上出现了危机。 不断增长的全球人口以及随之而来对 营养可口的海产品日益剧增的需求已经超过了自然界所能提供的极限。 尽管人们已经普遍认识到了所面临的问题， 解决方案 仍然迟迟未得。 两个看似简单且密切相关的问题必须得到解答。 第一个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才能从海洋中获得更多食物， 鉴于 许多我们喜好的鱼类和无脊椎动物资源已经被过度捕捞 （通俗的讲就是它们被捕捞的速度快于繁衍的速度） ？ 第二个问题是 我们要如何通过养殖生产更多的海产品， 鉴于目前的养殖模式是对渔业和海洋生态系统增添而非削减压力？ 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 那就是， 我们需要比现在更有智慧地去管理渔业资源， 明确哪些资源可以利用， 以及有多少资源可以利用。 我们需要降低捕捞活动的强度以达到最大可持续产量 （MSY） ， 为此必须减少捕捞 “投入量” ， 包括从业人口、 渔船数量和网具等， 使鱼类和无脊椎动物能生长和繁衍从而达到产量的最大化。 水产养殖所面临的挑战其实与捕捞并无太多不同， 然而对其的妥 善解决尤为重要。 目前仍然有不少 人坚信在资源衰退下推广养殖可以解决海产品的供给， 更有人认为养殖还能有助于解决过 度捕捞的问题。 如果我们审视一 下如今水产养殖是如何运作的， 也许就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海水养殖青睐经济价值较高的种类， 而这些种类 （例如鱼类和以虾为代表的无脊椎动物） 大部分是肉食性的。 养殖这些种类 需要投喂大量的野生鱼类， 所以水产养殖在增加水产品供应的同时也对渔业资源施加了压力。 举例而言， 生产 1 公斤肉食性 鱼类一般需要消耗 3 至 15 公斤的鱼类作为饵料投入， 这些鱼就是绿色和平报告中所说的 “幼杂鱼” （曾经没有经济价值， 现 在可以出售作为饵料） 。 这些幼杂鱼中通常包括了许多重要经济鱼类的幼鱼。 在全球渔业过度捕捞的大背景下 ， 我们必须更谨 慎地思考是否要继续利用幼杂鱼为养殖少数经济价值高的种类服务， 还是让这些幼杂鱼在自然界长成后直接为我们食用。 只有更好地掌握幼杂鱼产量及其对未来海洋生态系统健康的可能影响， 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水产养殖在保障食品安全中的 积极作用以及更好地利用 “幼杂鱼” 资源。 考虑到中国作为海产品消费大国和养殖大国的国际重要性， 这个问题在中国就显得 尤为突出和关键。 绿色和平的这份报告是我所知的全球范围内少有的此类报告之一， 也是中国第一份此类报告， 提供了中国近 海用于养殖的幼杂鱼和无脊椎动物的产量、 个体大小及种类组成等重要信息。 报告的结论是显而易见的， 大量的幼鱼被捕捞， 说明目前中国的捕捞方式从生物学角度看是不可持续的。 而只有通过发展可持续渔业才可能长期地带来更多的海产品及经济 效益。 展望未来， 无论是捕捞还是养殖， 真正的 “生态文明型” 海产品生产亟需更好的知识、 计划和责任意识。 作为全球主要的渔业 国家之一， 中国的实践有着广泛的国际影响力。 中国如今面临着绝佳的机遇， 可以在深化水产养殖和减轻捕捞压力方面起到模 范带头作用。 如果中国能够尝试更可持续的养殖方式， 如减少肉食性鱼类的养殖或加大开发替代野生鱼饵料的饲料， 这也将 大大推进全球渔业的进步 。 Yvonne Sadovy de Mitcheson 薛绮雯 香港大学太古海洋科学研究所 教授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 （IUCN） 石斑鱼和隆头鱼专家组 主席 鱼类集群科学与保护 (Science & Conservation of Fish Aggregations) 执行理事 序言3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序言二 近半个世纪以来， 由于过度捕捞和环境污染， 全球渔业资源下降到令 人担忧的地步 ， 中国也不例外。 我国海洋渔业资源目前严 重衰退， 许多重要渔场的渔汛已基本消失。 跟多数亚洲国家一样， 我国的海洋渔获大多是非专捕对象， 主要由小型中上层低值 鱼类 （比如凤尾鱼、 鲭鱼和竹荚鱼） 组成， 已经处于 “自高往低营养级捕捞” 至海洋食物链底端的状态。 由于缺乏资源评估， 几 乎 1/3 的渔获量被归类为 “其他” ， 因为经济价值较低且包含许多经济鱼类的幼鱼又被称为 “野杂鱼” 或 “幼杂鱼” 。 为扭转资源下降趋势， 实现海洋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开发， 大多数国家都意识到改善渔业管理的必要性， 并采取了系列举措。 在 渔业规模较大、 数据较丰富且开展过资源评估的国家 （约占全球海洋捕捞量的 20%， 海洋鱼类总量的 1%） ， 其鱼类种群都得 到了较好的重建与恢复； 而在渔业资源规模较小、 种群数据相对匮乏的国家， 其重建的效果往往不太理想。 作为全球最大的水产品生产、 消费、 加工和出口国， 中国在海洋资源可持续开发及渔业管理转型上的努力有着极其重要的国 际影响力。 与致力于渔业改革的诸多国家相比， 我国的特别之处在于， 其海洋捕捞产量居世界首位， 约占全球总产量的 1/5； 其经济发展和资源管理模式源于独特的文化背景。 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深厚的传统文化， 为渔业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机遇， 但也带来许多潜在困难。 可喜的是，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 的颁布， 为海洋渔业改革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平台。 自 1978 年改革开 放以来， 这是我国首次把社会公平和环境保护置于与经济发展同等重要的位置， 并将海洋生态系统保护也列入国家环境保护 的重要议题， 为恢复和发展捕捞渔业， 保护海洋生态系统服务功能， 改善沿岸污染状况提供了重大机遇。 中央制定的 “生态文明” 议程， 旨在以资源环境承载力、 自然规律和可持续发展为基础， 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 强调陆海统筹、 绿色发展和社会生态平衡的理念。 在此大框架下 ， 农业部制定的 “渔业十三五规划” ， 进一步明确了 “传统渔 业产业现代化、 可持续水产养殖、 海洋环境保护和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等发展目标， 提出了 “计划到 2020 年将海洋捕捞 产量减少到 1000 万吨以下 （目前含远洋共 1500 万吨） ” ， 为渔业管理转型指明了方向。 为助力上述目标的实现， 渔业管理和制度性改革势在必行 ， 例如建立以科学为基础的渔业管理新制度， 明确渔业准入限制， 统 一各省渔业政策 , 实施渔业管理人员教育计划， 推动渔业科学数据开放共享等。 若以上改革建议都能被采纳 , 并在基层得到 落实， 将极大地推进我国海洋生态文明进程， 促使海洋渔业管理迎来真正的范式转变。 为遏制资源的进一步衰竭， 应把握住当前时机， 抓紧对渔业管理进行改革。 渔业资源的数据收集和调查评估是改革的基础和 根本出发点之一。 绿色和平这份对幼杂鱼基础数据收集和资源评估的报告推出得正是时候， 为我国加强幼杂鱼管理提供了新 的科学依据， 同时也为渔业管理改革也提供了新的思路， 值得肯定。 曹玲 斯坦福大学粮食安全与环境研究中心 副研究员 上海交通大学 特别研究员 序言4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主要研究发现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一条拖网渔船的一网渔获中，大部分都是幼杂鱼。 朱立 / 绿色和平 过度捕捞，是中国海洋渔业发展面临的一大难题。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的海洋 捕捞由捕捞总量很小、 渔获物中主要是高价值的大型鱼类， 转变为捕捞总量很大、 渔获物中主要是小型鱼类和幼鱼，即本报告中定义的“幼杂鱼”。 大量幼鱼被提前捕捞， 会影响到这些鱼类的生殖和繁衍、 进而影响其资源的稳定； 而对各种小型“杂”鱼的大量捕捞，会威胁到海洋里大型生物的食物来源和海洋 食物链的基础。 对幼杂鱼不加限制的捕捞， 透支了食用经济鱼类的经济社会价值、 削弱了海洋生态系统稳定性，并不符合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原则要求。资源衰退后 捕捞和利用对象由“大鱼”向“小鱼”的扩张，更加剧了“绝户网”等违法渔具 屡禁不止、各种落后捕捞方式退出的积极性不足，为渔业执法、渔业转型带来诸 多难题，因此，幼杂鱼的问题成为当前过度捕捞治理的一个“关键点”。 对幼杂鱼捕捞实施可持续的管理，不仅有助于过度捕捞问题的解决及当前总量控 制目标的实现，并将对中国渔业“转方式、调结构”的顺利推进起到重要的促进 作用。5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中国海洋捕捞渔获物已经严重低值化，大型食用经济鱼类比例显著下降。调研发现，2016 年 8 月至 12 月期间，中国海 洋捕捞渔获物中至少 30% 为幼杂鱼；其中，在中国近海最主要的捕捞作业类型拖网渔船的渔获物中，幼杂鱼大约 占到了一半的比例。 2016 年 8 月至 12 月期间，项目组对中国沿海 8 个主要渔业省份中 22 个渔港的 80 份幼杂鱼样品进行了分析，发现当前 对幼杂鱼的大规模捕捞进一步加剧了海洋渔业资源的破坏，主要表现为高强度利用多种食用经济鱼类的幼鱼，从而对已 经过度开发的经济鱼类资源造成更大的捕捞压力，严重影响了这些鱼类的生殖、繁衍和资源总量的稳定。 幼杂鱼最主要的用途是用于水产养殖饲料。本研究通过桌面和实地调研，得出 2014 年中国水产养殖消耗的国内捕捞海 洋渔业资源量约为 717 万吨。如不尽快改变水产养殖的发展模式，水产养殖对幼杂鱼的需求很有可能进一步加剧过度捕 捞的现状，并对未来渔业产业格局调整、渔民转产转业工作造成障碍。 从鱼类种类数来看，从所采集的样品中共分类鉴定出鱼类 218 种，其中食用经济鱼类 96 种，表明目前的幼杂鱼 捕捞行为已经广泛影响到了多种食用经济鱼类。 从鱼类个体数来看，样品中食用经济鱼类的个体数占到鱼类总数的 38.61%，且食用经济鱼类中 75% 是尚未发育 成熟的幼鱼。 如此高的幼鱼比例折射出当前捕捞压力依然居高不下， 不仅会严重影响到这些鱼类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还会对海洋生态系统造成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 样品中可获得评估信息的 44 种鱼类中，有 40 种已经处在过度利用或资源衰退状态，其余 4 种也已达到充分开发 阶段，表明幼杂鱼群体迫切需要可持续的管理。 样品中出现一定比例的增殖放流物种的幼体，且出现的海域与放流的海域一致，表明目前大量捕捞幼杂鱼可能会 损害到增殖放流工作的成果。 1） 2） 3） 主要研究发现 主要研究发现 在鱼粉鱼油使用方面，2014 年中国的水产养殖饲料的鱼粉鱼油中至少 76 万吨来自于中国国内生产，折合为海洋 渔业资源约为 222 万吨。 在直接投喂幼杂鱼方面，2014 年水产养殖直接投喂幼杂鱼约 495 万吨，几乎全部来自中国国内捕捞，其中海水养 殖投喂 324 万吨（66%）；淡水养殖投喂 171 万吨（34%）。 从养殖种类结构上看，在中国 63 个养殖种类（或种类大类）中，48 个（76%）在养殖过程中都需要投入配合饲 料或直接投喂幼杂鱼。 从各种类的养殖产量来看，虽然目前中国水产养殖仍以不投喂种类为主，然而，投喂种类的产量增长明显高于不 投喂种类，未来水产养殖对饵料的需求将持续递增，对海洋渔业资源量带来更大压力。 6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政策建议 政策建议 在海洋捕捞方面：将幼杂鱼保护作为完善渔业资源总量管理的突破口 在水产养殖方面：将幼杂鱼保护作为实现可持续水产养殖转型的着力点 在执行实施方面：将幼杂鱼保护列入地方统一渔业管理措施的考察项 将幼杂鱼纳入渔业捕捞基础数据统计和收集体系，对幼杂鱼的捕捞产量、上岸情况和流通去向进行系统的监管； 将减少幼杂鱼的捕捞量作为当前捕捞产量负增长的重点，对以某单一幼杂鱼物种作为目标渔获物的捕捞业，尽快 开展捕捞配额的可行性和必要性研究，按照预防性原则、基于生态系统方法等原则制定捕捞配额的分配方法； 以保护经济鱼类幼鱼为目标，进一步完善各类渔具的最小网目尺寸、重要经济鱼类最小可捕规格等规范的制定和 实施； 针对一些大宗经济鱼类的繁殖场所建立更多的海洋保护区，以提高幼鱼的存活率；对重要的索饵场及越冬场，划 出一定范围设置成永久性的禁渔区。 设立更为严格的水产养殖生态可持续性要求，将“不得过度损耗野生渔业资源和海洋生态系统”作为水产养殖业 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前提； 进一步完善水产饲料投喂标准，明确可以用作饲料或鱼粉原料的物种及占比；考虑到幼杂鱼中混有大量的经济鱼 类幼鱼、难以区分，且直接投喂方式效率较低、污染程度高，建议禁止直接使用冰鲜幼杂鱼进行投喂； 鉴于目前大多数水产养殖产品已开发出专用的配合饲料， 且取得较好的效果， 然而许多养殖户旧有观念没有转变， 对配合饲料的接受程度不高，为尽快减少养殖户对幼杂鱼的依赖，配合饲料的推广与技术开发同样需要加强。 1） 2） 3） 统一地方渔业管理的措施和力度， 避免因地区间差异而为过度捕捞幼杂鱼行为制造空间； 强化执法力度， 将各项突击行动常态化， 建立起更为完善的监管模式； 加强渔政监管部门的执法能力， 充分发挥现代科学技术提供的便利条件， 通过电子渔捞日志、 卫星定位、 监控录像 设备等手段对渔船作业进行更加严格的监管， 确保渔业生产活动科学、 合法； 加强鱼类销售、 养殖和流通全产业链条的可追溯性建设， 增强信息透明公开。 引言7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中国是海洋大国，拥有丰富的海洋生物资源，已经鉴定的海洋生物约占全世界海洋生物物种的七分之一，是海洋生物多样 性特别丰富的国家之一 。中国也是渔业大国，捕捞能力长期位居全球第一 7 ，约占全球捕捞总量的 16% 8 。海洋为我们的餐 桌奉献了营养丰富的水产品，为沿海居民提供了近 2000 万个工作岗位。确保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维护海洋生态系统的 健康和活力，至关重要。 然而，持续多年的过度捕捞给海洋造成了巨大压力，不仅导致渔业资源衰退，也危害了海洋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自 1994 年以来，中国的海洋捕捞量就已经超过了渔业资源可捕量，目前依然在不断增长 9 。中国几大渔场主产经济鱼类资源 从上世纪 70 年代开始相继下降，渔船的捕捞目标不断转移和扩展。但在巨大的捕捞强度下，任何一种可捕对象都无法保持 较长时间之内的稳定产量，海洋物种出现系列性退化，甚至濒临灭绝，海洋生态系统的稳定性也不断降低。 与之相对应的是， 中国渔船的捕捞模式已经彻底转变。 继大黄鱼、 小黄鱼、 带鱼等传统经济鱼类资源持续衰退后， 渔业捕捞、 利用的主要目标从这些传统经济鱼类逐渐扩展为各种经济价值不高的小型鱼类，甚至是食用经济鱼类的幼体，其中很大部 分便属于本报告所定义的“幼杂鱼” 10，11，12。虽然海洋渔业捕捞总量持续增长，其质量却严重下降，渔获物中的主要组成 部分已经由传统经济鱼类转为幼杂鱼。不加限制地大规模捕捞幼杂鱼，虽然短期内能增加产量和收入，长期来看却是冒着 损害海洋食物链基础、透支食用经济鱼类的经济社会价值、削弱海洋生态系统稳定性等巨大风险，并不符合可持续渔业发 展的原则要求。 自中国“十三五”规划和渔业“十三五”规划颁布以来，海洋生态、资源和环境保护被列入重要议题，渔业供给侧结构性 改革蓄势待发，在既往的“双控”制度、休渔禁渔制度、渔具控制和保护区建设等制度的基础上，渔业油补政策改革、压 减海洋捕捞能力、捕捞产量负增长、转型升级水产养殖业等举措持续推进。绿色和平注意到， “幼杂鱼”也逐渐被纳入管理， 但是，限于基础资料的缺乏 13 ,14、渔船和捕捞基数过大、管理资源不足等现实困难，相关措施的制定和落实始终遇到许多 障碍，对幼杂鱼问题的重视程度也有待提高。对幼杂鱼捕捞实施可持续的管理，不仅有助于实现捕捞产量负增长的新目标、 缓解过度捕捞压力，而且对渔业产业结构调整也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绿色和平冀望中国的渔业管理部门能抓住当前渔业转型的难得机遇，更好地正视幼杂鱼的问题，并将之作为解开持续多年 过度捕捞“症结”的突破口。为此，绿色和平前往辽宁、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广西、海南等 8 个主要海洋渔 业省份的 22 个渔港，针对幼杂鱼的产量、组成和利用现状开展了深入调研，并在本报告中对调研的相关发现一一阐述，以 期为协助应对过度捕捞问题、保护海洋生态和生物多样性工作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引言 福建漳州东山铜陵渔港。 李颀拯 / 绿色和平 引言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8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1） 幼杂鱼捕捞现状调研方法 本研究采用桌面调研与实地调研相结合的方式： 首先， 通过桌面调研的方式收集并分析了中国海域幼杂鱼捕捞的相关文献以 及报道， 以了解目前中国海域幼杂鱼捕捞的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 其次， 在桌面调研的基础上， 通过实地抽样调查 （包括渔民 问卷调研和幼杂鱼随机采样） ， 对目前幼杂鱼在总体渔获物中的比例， 以及幼杂鱼中包含的物种等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 以分析目前幼杂鱼捕捞在整个渔业产业链中的地位以及存在的问题。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浙江沿海， 一艘拖网渔船捕捞到一网渔获， 绝大多数都是幼杂鱼。 朱立 / 绿色和平 01 针对目前中国沿海幼杂鱼捕捞数据缺乏的 问题，本研究通过桌面调研和实地调研相 结合的方式，对幼杂鱼在海洋捕捞渔获物 中所占的比例、幼杂鱼的组成、流向以及 水产养殖行业每年消耗的幼杂鱼总量等问 题进行了研究。 01.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1.1 研究方法介绍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1.1 研究方法介绍9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桌面调研方面， 基于收集到的文献报道， 总结出幼杂鱼捕捞活动具有以下特点： 拖网、 张网中幼杂鱼比例较高， 围网次之， 刺 网和钓具中较低； 幼杂鱼中不仅仅是一些非经济鱼类， 还包括大量经济鱼类幼鱼； 水产养殖是当前幼杂鱼最主要的用途。 关于 中国海域幼杂鱼捕捞整体情况的研究并不多 ， 联合国粮农组织亚太渔业委员会在相关报告中对 2001 年、 2004-2005 年中国 海洋捕捞的 “低值鱼 （low value fish） ” 和 “垃圾鱼 （trash fish） ” 进行了研究， 指出拖网、 张网类型的渔船渔获物中有显著比 例的 “垃圾鱼” ， 且 “垃圾鱼” 中包含有大量重要经济鱼类幼鱼， 并指出 “垃圾鱼” 主要被用作了水产养殖饲料。 1 5 ，1 6 杨吝等于 1998-2001 年对中国南海区的渔获物中 “低值鱼和幼鱼” 的问题进行了综述， 指出 “低值鱼和幼鱼” 在南海区渔船渔获物中比 例已占优势， 各类型渔具中对低值鱼和幼鱼的捕捞比例由高到低依次为拖网、 张网、 围网、 刺网和钓具， 以及 “低值鱼和幼鱼” 主要用于水产养殖业、 鱼产品加工和鱼粉生产 。 1 7 ，1 8 ，1 9 近 10 年来， 在不同调研地点的渔具及渔获物组成的研究也表明， 由于 选择性差、 网目偏小等原因， 各种类型的拖网 2 0 ，2 1 ，2 2 ，2 3 ，2 4 、张 网 2 5 ，2 6 ，2 7 ，2 8 渔船兼捕率高， 对经济鱼类幼鱼破坏性大。 实地调研方面， 在调研时间上， 主要涵盖 2016 年海洋捕捞主要季节 （8 月至 12 月） 期间 29 。 在调研地点上， 选择了中国海洋渔业捕捞量最大的 8 个省份， 包括辽宁、 山东、 浙江、 江苏、 浙江、 福建、 广东、 广西、 海南的 12 个渔业市 （县） 30 的 22 个渔港作为主要调研地点， 以目标渔港内的在中国国内海域捕捞渔船为研究对象， 开展了问卷和采 样调研， 关于调研地点的详细列表请见附录 2。 山东烟台， 绿色和平工作人员及志愿者在实地调研。 朱立 / 绿色和平 01.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1.1 研究方法介绍10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在幼杂鱼比例方面，通过渔民问卷调研的方法，以目标港口作业船只的主要类型作为典型，进行分层随机抽样。主要针对 目标港口的渔业从业人员，以船长、船东、资深船员为主，进行问卷抽样调研，估算 2016 年开渔后至 2016 年底期间，渔 获物中优质经济渔获物和幼杂鱼渔获物的比例。 根据中国渔业统计指标中对捕捞渔具的分类方法， 将捕捞作业类型分为拖网、 围网、刺网、张网、钓具和其他渔具六大类，对调研中遇到的各种渔具，参考渔具研究专著进行归类 31 。根据前期桌面和实 地调研所获得的信息，调研过程中以拖网为主，并适当对其他类型的网具（特别是张网、围网）进行抽样，采用统计学大 样本（n 30）抽样调查方法保证拖网样本数足够大。 在幼杂鱼组成方面，主要通过随机采样鉴定的方法。调研期间在每个调研省份分 2-3 次采样，每次从回港渔船的幼杂鱼渔 获物中随机采集大约 1-3kg 的样品，采样的幼杂鱼主要来自当地常见的幼杂鱼渔获物类型。所采集的鱼样送至鱼类学专家 实验室进行物种鉴定、个体数记录和体长测量记录等鉴定工作，再从食用经济鱼类的比例、幼鱼比例、相关鱼类物种的资 源状况等角度，对数据做进一步分析。 2）对水产养殖每年消耗的幼杂鱼产量的研究方法 该部分的研究主要通过文献数据和统计资料收集和分析，并通过实地调查三种典型养殖种类，与文献分析的结论进行对比、 验证，研究中国水产养殖海洋渔业资源投入现状。 研究过程中，首先通过文献综述，对中国水产养殖产业和水产养殖投入的海洋资源现状进行系统分析，确定研究边界（例 如选择重要的水产养殖对象作为主要研究种类进行深入调研）。然后，从文献中收集中国海水和淡水主要养殖种类的饲料 饵料系数、饲料鱼粉含量和幼杂鱼饵料系数，并根据数据来源和文献属性，从数据的可靠性、完整性、时间相关、地理相关、 技术关联性、样本量等属性进行分类并赋权重，对收集的多个文献数据进行加权计算几何平均数。之后分为直接投喂幼杂 鱼与人工配合饲料（鱼粉鱼油使用）两部分，结合多个数据来源，引入调整系数对基于文献分析的数据和结论进行调整和 修正。最后，通过修正后较为可靠的水产养殖对海洋资源的消耗量，反推出海洋捕捞供应水产养殖的资源量。此外，根据 文献综述结果，选择了中华绒螯蟹、大黄鱼、大口黑鲈三个典型养殖种类养殖产业链中的重点环节进行了实地调查，与桌 面调研结果进行对比。 关键的计算参数及过程详情请见附录 5。 01.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1.1 研究方法介绍11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绿色和平于 2016 年 8 月至 12 月期间，对中国沿海 8 个主要渔业省份中 22 个渔港的实地调研结果表明，幼杂鱼已经成为 渔获物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在中国最主要的捕捞类型 - 拖网渔船的渔获物中，幼杂鱼大约占到了一半的比例；保守估计， 所有类型渔船渔获物中幼杂鱼比例约为三成。当前对幼杂鱼的大规模捕捞进一步加剧了海洋渔业资源的破坏，主要表现为 高强度利用多种食用经济鱼类的幼鱼，从而对已经过度开发的经济鱼类资源造成更大的捕捞压力，严重影响了这些鱼类的 生殖、繁衍和资源总量的稳定。 1）幼杂鱼在渔获物中所占比例 调研期间，绿色和平在 8 个调研省份共收集问卷 1088 份，其中有效问卷 926 份。704 份问卷来自船只作业人员（船长、船 东及船员等），222 份来自海产从业人员（采购商、渔业协会会长、海产企业人员等）。主要的调研结果详见图 1。 山东烟台， 绿色和平工作人员及志愿者在实地调研。 朱立 / 绿色和平 1. 2 幼杂鱼捕捞现状 01.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1.2 幼杂鱼捕捞现状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12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山东 辽宁 江苏 浙江 福建 广东 广西 海南 网型： 拖网 张网 刺网 流刺网 围网 运输船 问卷数量 56 46 3 5 2 问卷数量 120 93 2 7 6 12 问卷数量 105 76 8 21 问卷数量 101 7 23 71 幼杂鱼 经济鱼 、 虾蟹 、 贝类等 拖网 66% 张网 (沿岸) 22% 刺网 8% 运输船 93%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辽宁省 问卷数量 151 86 4 36 25 46 问卷数量 95 73 11 9 2 拖网 60% 张网 (沿岸) 54% 刺网 34% 问卷数量 120 93 12 15 拖网 32% 张网(帆张网)* 30% 主要来自 帆张网、拖网 主要来自 拖网、灯光围网 主要来自 拖网、灯光围网 刺网 26% 运输船 18% 问卷数量 125 83 31 4 7 拖网 60% 拖网 48% 张网 46% 围网 30% 刺网 27% 运输船 59% 拖网 34% 张网 63% 刺网 2% 围网 2% 拖网 31% 张网 59% 刺网 4% 围网 38% 拖网 65% 运输船 69% 围网 （灯光） 28% 运输船 55% 围网 （灯光） 27%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山东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江苏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浙江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福建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广东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广西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海南省 * 另有 53 份来自“其他”类型的渔具，或网型无法归类的问卷（部分受访者在回答幼杂鱼比例时给出了可靠的答案，但是在回答捕捞方式类型时有所顾虑） 调研结果未纳入表内。 * 同其他省份不同，在拖网、张网两种类型中，江苏省最主要的作业类型是张网。本次调研地点江苏省启东吕四中心渔港，主要作业类型也为张网。因此 在吕四港对张网进行了专门抽样。该港张网的幼杂鱼捕捞比例平均值为 30%，83 艘抽样张网作业船中 26 艘（31%）的幼杂鱼比例高于 50%。 图 1 | 问卷调研结果汇总 *13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山东 辽宁 江苏 浙江 福建 广东 广西 海南 网型： 拖网 张网 刺网 流刺网 围网 运输船 问卷数量 56 46 3 5 2 问卷数量 120 93 2 7 6 12 问卷数量 105 76 8 21 问卷数量 101 7 23 71 幼杂鱼 经济鱼 、 虾蟹 、 贝类等 拖网 66% 张网 (沿岸) 22% 刺网 8% 运输船 93%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辽宁省 问卷数量 151 86 4 36 25 46 问卷数量 95 73 11 9 2 拖网 60% 张网 (沿岸) 54% 刺网 34% 问卷数量 120 93 12 15 拖网 32% 张网(帆张网)* 30% 主要来自 帆张网、拖网 主要来自 拖网、灯光围网 主要来自 拖网、灯光围网 刺网 26% 运输船 18% 问卷数量 125 83 31 4 7 拖网 60% 拖网 48% 张网 46% 围网 30% 刺网 27% 运输船 59% 拖网 34% 张网 63% 刺网 2% 围网 2% 拖网 31% 张网 59% 刺网 4% 围网 38% 拖网 65% 运输船 69% 围网 （灯光） 28% 运输船 55% 围网 （灯光） 27%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山东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江苏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浙江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福建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广东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广西省 左问卷数量 右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海南省 基于问卷调研结果， 发现目前中国海洋捕捞幼杂鱼活动有以下特点： 拖网渔船渔获物中， 约一半是幼杂鱼： 如上文所述， 在幼杂鱼捕捞活动中， 最为突出的是拖网渔船。 拖网捕捞是目前中国最主要的作业类型， 中国现有 35820 艘海 洋拖网捕捞渔船， 每年中国的海洋捕捞产量约有一半来自于拖网渔船 32 。 为揭示中国拖网渔船渔获物中幼杂鱼的整体比例， 对本次调研中获得的 8 个省份调研点的幼杂鱼比例数据进行加权平均。 以各省调研点获得的拖网渔船幼杂鱼比例数据代表该 省拖网渔船中幼杂鱼的整体比例， 以各省 2015 年拖网渔船捕捞量的贡献率为权重， 权重系数 = （某省 2015 年拖网产量 /8 省 2015 年拖网产量之和） ， 将各省的幼杂鱼比例进行加权平均， 估算幼杂鱼在拖网渔获物中的整体情况。 拖网渔船幼杂鱼捕捞比例 = 加权平均的结果为 49.32%， 即中国拖网作业类型的渔船渔获物中， 约一半都是幼杂鱼。 8 省拖网渔船中幼杂鱼加权捕捞总量 8 省拖网捕捞总量省份 幼杂鱼比例 （平均值，%） 2015 年该省拖网海洋 捕捞渔获物产量 ( 吨 ) 权重系数 权问卷统计拖网类型 辽宁 66 450072 0.07双船浮水拖网、 单船底拖网、拖虾网等 山东 60 1389331 0.23双船浮水拖网、 单船底拖网、拖虾网等 江苏 32 74543 0.01 单船底拖网、拖虾网等 浙江 48 2039172 0.33 单船底拖网、 双船拖网、 单船表层拖网、拖虾网等 福建 34 770590 0.13 单船底拖网、 单船浮水拖网等 广东 31 762357 0.13 单船底拖网、 单船浮水拖网等 广西 60 425367 0.07 单船浮水拖网等 海南 65 181900 0.03 单船底拖网、 单船浮水拖网等 合计 / 平均 加权平均结果：49.32 合计：6093332 合计：1.00 表 1 | 拖网渔船渔获物中幼杂鱼比例加权计算 01.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1.2 幼杂鱼捕捞现状14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所有类型的渔船渔获物中，保守估计，三成是幼杂鱼： 为探究中国总体渔获物中幼杂鱼的比例，采取类似上文估算拖网比例的方式，对各作业类型的幼杂鱼比例进行加权平均。 拖网、张网、围网捕捞中幼杂鱼所占比例来自于本研究中的调查结果，即拖网采用上文计算结果 49.32%；张网中幼杂鱼 的比例计算基于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广东的问卷结果进行加权平均，方法与上文计算拖网比例的方式一致，结果为 48.74%；围网中幼杂鱼比例基于海南、广西、福建的结果进行加权平均估算，为 16.23%。对刺网、钓具和其他捕捞类型 渔船渔获物中幼杂鱼的比例，由于没有足够数据做出合适的估计，暂将其渔获物中幼杂鱼比例设置为 0% 进行保守估算。 以各作业类型对 2015 年总捕捞产量的贡献率为依据设置权重，权重系数 =（某作业类型 2015 年捕捞产量 /2015 年中国海 洋捕捞总产量），对各作业类型渔获物中幼杂鱼比例进行加权平均。 所有类型渔船中海洋捕捞幼杂鱼捕捞比例 = 加权平均的结果为 30.45%，即中国总体海洋捕捞渔获物中，大约三成为幼杂鱼。 特别指出的是，这一结果仅是保守的估计，幼杂鱼的实际比例很可能比这一结果要高。原因在于，首先，根据有限的反馈 结果以及桌面调研结果来看，刺网、钓具、“其他”这三类捕捞类型渔船中幼杂鱼比例一般较低，但并不完全为零；其次， 持有刺网等非拖网类捕捞许可的渔船，在实际捕捞中存在私自变更为拖网捕捞的行为；第三，目前的估计是基于伏季休渔 后的生产情况，相对来说是全年中生产情况最好的一段时间，根据渔民的反馈以及部分省份生产情况的报道，伏休前的捕 捞渔获物中幼杂鱼的比例往往高于伏休后。这些因素都会导致幼杂鱼的实际比例高于估算的结果。 各作业类型渔船中幼杂鱼加权捕捞总量 各作业类型捕捞总量 作业类型 幼杂鱼比例（%） 2015 年该作业类型 海洋捕捞产量 ( 吨 ) 权重系数 拖网 49.32（调研所得） 6208928 0.47 围网 16.23（调研所得） 1036603 0.08 张网 48.74（调研所得） 1585462 0.12 刺网0（保守假设） 2950556 0.22 钓具0（保守假设） 401546 0.03 其他0（保守假设） 964716 0.07 合计 / 平均 加权平均结果：30.45% 合计：13147811 合计：1.00 表 2 | 所有类型渔船渔获物中幼杂鱼比例加权计算 01. 幼杂鱼捕捞及利用现状 1.2 幼杂鱼捕捞现状15 中国海洋幼杂鱼捕捞现状 及对中国可持续渔业发展的启示 辽宁 山东 江苏 浙江 福建 广东 广西 海南 拖网幼杂鱼捕捞比例 0% 25% 50% 75% 100% 图 3 | 8 省拖网捕捞幼杂鱼比例统计数据箱线图 辽宁 山东 江苏 浙江 福建 广东 广西 海南 0 20 40 60 80 0% 25% 50% 75% 100% 拖网问卷数量 拖网幼杂鱼捕捞比例 幼杂鱼已经成为部分渔船的主要目标渔获物： 图 2、图 3 为各省拖网渔船渔获物中幼杂鱼捕捞比例分布示意图。可以看出，8 个省份的拖网渔船的幼杂鱼捕捞比例集中在 50%-80% 比例区间，且各省均存在渔获物中含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