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支付行业研究：于稳中迎变在变中求稳.pdf

行业研究 于稳中迎变 ， 在变中 求 稳 第三方支付行业 研究 金融评级二部 摘要： 经过二十余年发展，第三方支付 已成为 支付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行业业务规模 持续增长，但 近年来 增速 有所 放缓；移动支付 已 成为 第三方支付 主要支付方式，且细分领域 已形成稳定寡头垄断格局 ， 互联网 头部企业 和外资机构持续布局支付行业，行业竞争加剧； 条码支付互通互联持续推进，央行数字货币研发 并多地试点测试 ， 或 对支付行业竞争环境带 来深远影响；支付体系作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其安全、平稳运行 尤为 重要，监管机构 将 持 续护航 第三方支付行业 安全运营。 第三方支付 作为 支付体系的“毛细血管”， 业务小额化、消费化特征明显；近年来行业 业务规模持续增长，但增速 有所 放缓； 随 着 2016 年 监管暂停 新 牌照发放，行业进入存量规 范、清理、整合阶段； 目前 移动支付 已 成为 第三方支付 主要支付方式，且 细分领域 已 形成稳 定寡头垄断格局 。 第三方支付 是指 非金融机构提供的支付服务 ，具体指非金融机构在收付款人之间作为中 介机构人提供的网络支付、预付卡的发行与受理、银行卡收单以及中国人民银行确定的其他 支付服务。 1999年， “ 首信易支付 ” 平台上线 ，标志着 第三方支付服务 产生 。 2004年 支付宝 成 立 ，并随之首创 “ 担保交易付款 ” 模式，提升电子支付信任度 ，电子支付方式逐渐被大众 广泛接受 。 第三方支付主要定位于 服务电子商务发展和为社会提供小额、快捷、便民小微 支付服务，生活消费类场景业务占比高。 近年来，随着电子商务发展 、用户 转账 和支付习 惯建立 、 线下扫码支付再次推进等各种因素推动 ，第三方支付笔数和支付金额整体呈增长 态势，但增长率持续下降。 2019年，银行处理电子支付业务 2233.88亿笔，金额 2607.04 万亿元；第三方支付发生网络支付业务 7199.98亿笔，金额 249.99万亿元，相比 而言 ，第 三方支付笔数 多 ，但单笔支付金额 小额化。 行业研究 图 1 2015 年 2020 年三季度第三方支付金额 图 2 2015 年 2020 年三季度第三方支付笔数 资料来源：中国支付清算协会、中国人民银行，联合资信整理 2010年，央行发布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 ， 确定对从事支付业务 机构 采取 准入制度，要求经营机构持牌经营 ， 对 第三方支付行业 按照“属地原则”进行监管。 按照 相关 要求，第三方支付 机构 需 持牌经营， 支付牌照 （全称“支付业务许可证”，本文简称 “支付牌照”） 每五年续期一次。 2016年 8月，第一批支付牌照到期续展时，央行明确表 态坚持 “ 总量控制、结构优化、提高质量、有序发展 ” 原则，一段时间内原则上不再批设 新机构 ， 重点做好对现有机构的规范引导和风险化解工作 。随着行业 内 企业 的 关 、 停 、 清 理，截至 2020年 6月末，非银金融机构持有的支付牌照总数为 237张 ， 以地方性的预付卡 发行和预付卡受理牌照为主 。 从第三方支付业务结构来看，行业发展早期 第三方支付手段 主要以线下 POS机刷卡为 主 ， 银行卡收单业务规模占比较高 （ 2015年以前均超过 50%） ； 但随着移动互联网 的 快速 发展， 受 智能手机及 4G网络的普及 、 线下扫码 及 NFC 等支付手段占比提升 等因素影响 ， 移动支付 业务 规模大幅增长 ， 成为主要支付方式 。 2019年 ，中国第三方支付规模中，移动 支付业务规模占比 62.80%。 从移动支付细分市场看，主要 布局主体为 互联网 头部企业 ，现 已形成支付宝、财付通寡头垄断的市场格局， 2019年 ， 两大巨头市场份额合计达 93.80%， 具有绝对 市场 优势 。 图 3 2019 年第三方支付业务 业务 结构分布 图 4 2019 年第三方 移动 支付业务 交易规模结构 分布 资料来源：前瞻产业研究院 资料来源：艾瑞咨询 行业迅猛发展 背景下金融 乱象丛生，监管力度 随之 加大；备付金集中管理和“断直 0 20 40 60 80 100 120 0 50 100 150 200 250 300 支付金额（万亿元） 金额增长 (%)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0 2000 4000 6000 8000 支付笔数（亿笔） 笔数增长 (%) 移动支 付 62.80% 银行卡收 单 27.10% 互联网支 付 10.00% 预付卡发 行及受理 0.10% 财付通 39.40% 支付宝 54.40% 壹钱包 1.50% 其他 4.70% 行业研究 连”措施 的实施，有力扭转行业乱象，但降低行业盈利 水平 ，提升了第三方 支付 机构渠道 成本；备付金付息政策的再度实施，有利于 头部 第三方支付机构盈利提升 。 随 着 第三方支付行业的迅猛发展， 缺乏监管导致第三方支付行业 乱象频出 ， 如掌握大 额客户备付金的支付机构相对备付金存管银行具 有 很 大的议价能力，存管银行难以实质履 行监管责任 ，难以 监管 客户备付金 是否 被 挪用；直连模式下，支付机构通过分散开立的银 行账户实质上完成了跨行支付及清算功能，绕开央行清算系统， 监管机构 无法掌握具体的 资金、账户变动信息，存在非法违规转移资金的隐患 ； 网络支付平台交易匿名 性 、隐蔽性 和信息不完备性 导致 存在洗钱和恶意套现等相关 业务 风险。 2010年以来 ， 监管机构 多次针 对第三方行业支付乱象出台相关监管政策 ， 主要体现在 “断直连” 1和备付金交存制度 等相 关措施 ， 重要制度 如下表 所示。 表 1 近年来第三方支付行业涉及备付金相关政策汇总 时间 制度名称 主要内容 2013年 6月 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存管办法 对客户备付金的存放、收集、划转等提出具体规定；明确备付 金银行准入条件，明确备付金银行对客户备付金的存放、使 用、划转实行监督 2017年 1月 中国人民银行办公厅关于实施支付机 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有关事项的通 知 自当年 4月 17 日起，支付机构应将客户备付金按照一定比例交 存至指定机构专用存款账户，账户资金暂不计付利息 2017年 8月 中国人民银行支付结算司关于将非银 行支付机构网络支付业务由直连模式迁 移至网联平台处理的通知 自 2018年 6月 30日 起 ， 支付机构受理的涉及银行账户的网络 支付业务全部通过网联平台处理 2018年 6月 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存管办法 自 2018年 7月 9日起，按月逐步提高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 交存比例，到 2019年 1月 14日实现 100%集中交存 ，非银行支 付机构的客户备付金日终后全部集中存放于在中国人民银行开 立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账户中 2018年 12月 支付机构撤销备付金账户有关工作的 通知 支付机构能够依托银联和网联清算平台实现收、付款等相关业 务的，应于 2019年 1月 14日前撤销开立在备付金银行的人民 币客户备付金账户 ， 按相关 规定可以保留的账户除外 2021年 1月 非银行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存管办 法 备付金全额集中交存至人民银行或符合规定的商业银行；客户 备付金的划转应当通过符合规定的清算机构办理；明确了中国 人民银行及其分支机构、清算机构、备付金银行各方对于客户 备付金的监督管理职责；规定了备付金出金、入金以及自有资 金划转的范围和方式，明确支付机构间开展合规合作产生的备 付金划转应当通过符合规定的清算机构办理 资料来源： 中国 人民银行网站 ，联合资信整理 2017 年 8 月，人民银行发布中国人民银行支付结算司关于将非银行支付机构网络支 付业务由直连模式迁移至网联平台处理的通知，通知要求自 2018年 6月 30日起 ， 支付机 构受理的涉及银行账户的网络支付业务全部通过网联平台处理 ， 即 “断直连”政策。 1“断直连”系指第三方支付机构切断之前直连银行的模式，接入网联或银联 ，具体请见下文 。 行业研究 图 5 直连模式下交易流程 图 6 间联模式下交易流程 资料来源：艾瑞咨询 在原有直联模式下 ， 第三方支付机构在商业银行开立备付金账户 ，大型 第三方支付机构 可直连银行处理信息 ， 完成 资金 划转 ；“断直连”切断第三方支付机构与各银行的清算账户 连接，所有交易通过网联或者银联系统再连接到银行，以间联模式运营，第三方支付公司提 供便捷支付产品，负责支付信息的收集、转发。“断直连”后，所有支付机构单点对接银联 或网联平台，大型第三方支付机构直连银行竞争优势消失，第三方支付机构通道成本有所提 升，但有助于监管机构掌握相关资金结算和交易信息，实现有效监管。 在第三方支付业务发展早期， 第三方支付机构盈利主要来自于备付金 产生的 利息收入或 资本运作收入、手续费及佣金收入等， 备付金利息收入或资本运作收入是第三方支付机构盈 利的 重要来源 。 2017年 1月，中国人民银行办公厅关于实施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 有关事项的通知要求 ， 自当年 4月 17 日起，支付机构应将客户备付金按照一定比例交存 至指定机构专用存款账户，账户资金暂不计付利息； 随着客户备付金按比例逐步交存人民银 行，利息收入及资本运作收入的下降对第三方支付机构盈利规模有较 大影响 。到 2019 年 1 月 14 日 ，非银行支付机构的客户备付金已实现 100%集中交存 ，日终后集中存放于在中国 人民银行开立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账户中。截至 2019年 1月末，第三方支付机构交存备 付金合计 1.40 万亿元 ，按此估算 日均规模 ， 取协议存款利率上浮 10%计算，若 备付金 交存 商业银行，第三方支付机构可以实现利息收入 176.82亿元 。 2020 年 1 月 ， 央行决定对第三方支付 机构 备付金在三年内按 0.35%年利率按季结息 ， 其中 10%作为行业保障金，政策实施时间为 2019 年 8 月 1 日至 2022 年 7 月 31 日 。截至 2020年末，第三方支付机构存放央行备付金合计 1.77万亿元 ，按此 日均余额计算，第三方 支付机构备付金年利息收入合计 55.76亿元 ，有利于业务规模较大的第三方支付企业盈利 提 升。 监管持续护航行业合规运营； 互联网平台和外资机构持续布局支付行业 ，行业竞争加 行业研究 剧，短期内垄断格局难改；条码支付互通互联持续推进，央行数字货币研发试点，可能对支 付行业竞争环境带来深远影响。 非银行支付机构条例（征求意见稿）发布，监管机构 将 持续护航行业合规运营。 2021 年 1 月，人民银行发布非银行支付机构条例（征求意见稿） （以下简称“征求意见稿”） 。 征求 意见稿 提出： 坚持功能监管理念，按照业务实质重新确定支付业务分类方式，即从资金 和信息两个维度，根据是否开立账户（提供预付价值）、是否具备存款类机构特征，将支付 业务重新划分为储值账户运营业 务和支付交易处理业务两类，分类 明确 业务监管要求； 进一 步 明确 清算要求，涉及 跨机构支付业务，应当通过具有相应合法资质的清算机构处理 ，非银 行支付机构不得直接或者变相开展清算业务 ； 坚持机构监管和业务监管相结合，坚持穿透式 监管，加强对股东、实际控制人和最终受益人准入、变更监管；提出支付领域反垄断监管措 施，明确界定相关市场范围以及市场支配地位认定标准，维护公平竞争市场秩序等 措施 。 征 求意见稿相关内容若落地执行，有利于进一步规范第三方支付机构合规运营，维持支付市场 健康运行 ；同时，意味着第三方支付牌照有望重新发放。 互联网 头部企业 持续布局第三方支付，外资机构活跃度增强， 竞争日趋加剧 ，但 短期内 竞争 格局无碍。 支付 业务属于金融基础设施 ， 布局支付业务以 构建 自身 支付渠道 ，对于头部 互联网企业 完成自身生态闭环 极为重要 ， 有利于 其 在自身 C 端巨大流量基础上，开展其他 增值类金融服务业务 ，如提供理财或其他资管产品代销、基于巨大流量基础提供风险筛查、 控制等服务 。 2020年以来 ， 拼多多 、 字节跳动 、 快手等互联网企业均通过 收购 等方式获得支 付牌照 ， 布局支付 市场 。 虽然在移动支付领域 ， 支付宝和财付通目前占据绝对市场份额优势 ， 但是随着其他互联网头部企业布局 持续 推动 ， 市场竞争 料 将有所 加剧 。 2020 年 ， Paypal 实 现对国付宝 100%控股 ， 国付宝成为国内首家由外资全资控股的支付机构 ，随着国内金融市 场对外开放逐渐扩大，外资逐步 参与 支付 行业 。 但基于目前“流量为王”的运营逻辑，短期 内行业竞争格局应无较大变化。 条码支付互通互联 持续推进 ， 央行数字货币研发 并多地 试点 测试 ， 后续落地执行 可能 对 支付行业竞争环境 带来 深远影响 。 2019年 ， 人民银行在 金融科技（ FinTech）发展规划（ 2019 2021 年） 中明确提出：推动 条码支付互通互联 ， 研究制定条码支付互联互通技术标准 ， 统一条码支付编码规则 、构建条码支付互联互通技术体系，打通条码支付服务壁垒，实现不 同 APP和商户条码互认互扫 。 推动 条码支付互通互联， 引导 行业 回归 “ 支付本源 ” ， 有利于 打通支付行业服务壁垒，可对银行 APP 及中小支付机构 带来 更多应用场景 ， 可能 改变支付 行业的竞争环境 。 同时，央行数字货币（ Digital Currency Electronic Payment， DE/CP）研发 工作稳步推进， 并开展多地封闭试点 测试 。 关于央行数字货币的几点考虑 2中 提及央行数 字货币可能的安排： DE/CP是对 M0的替代 ，是法定货币，具有法偿性；采用双层投放体系； 采用账户松耦合方式投放，坚持中心化的管理模式，使交易环节 对账户依赖程度降低，实现 可控匿名，只对央行披露交易数据。这些安排设计有利于打破支付机构间服务壁垒，利于人 2 范一飞， 关于央行数字货币的几点考虑 ， 2018 行业研究 民银行监控 资金流向等 ， 同时考虑 DE/CP 可实现双离线支付 ， 具有 更好 的支付便利性 ，更 高的支付安全性 ，或对第三方支付机构的竞争格局 带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