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pdf

狂野之心 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野生动物并非宠物 异域宠物（下称“异宠”）贸易是野生动物最大的威胁之一。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发起新的“野生动物并非宠物”项目，以 遏制野生动物异宠贸易，避免野生动物因为要成为宠物而饱 受偷猎或圈养繁殖之苦。 在此之前，我们发起的“野生动物并非玩物”项目取得了巨 大成功，这也为新项目奠定了坚实基础。自 2015 年起来， 全球 160 多万人共同推动旅游业采取行动。TripAdvisor 等 网络旅游平台已经承诺停止利用野生动物牟利。全球 200 多 家旅游公司承诺成为大象和野生动物友好型企业。 “野生动物并非宠物”项目聚焦迅速扩张的全球野生动物宠 物贸易，即异域宠物贸易。 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异宠贸易给野生动物带来的伤害。所有圈 养动物都遭受了苦难。这些动物无法在自然栖息地释放天性。 我们的报告将向您展示数百万的野生动物正在遭受令人心痛 的苦难，并以史无前例的规模大量死亡。我们的项目旨在帮 助公众了解异宠贸易与圈养对野生动物造成的伤害。 在保护数百万动物免受巨大痛苦方面，我们的支持者、宠物 主人及广大公众等所有人都扮演着重要角色。我们必须共同 努力，揭示异宠贸易的残酷现实，提高人们的相关意识，并 采取行动终止这种残酷现实。 参与野生动物贸易的企业、政府和国际贸易机构，无论是否 有意参与野生动物贸易，都能起到关键作用。通过切断针对 野生动物的非法犯罪行为，他们可以保护野生动物免受这最 为残酷贸易的摧残。 是时候采取行动改变异宠贸易现状了！让野生动物留在野 外，野生动物属于大自然！ 左 图：圈养导致非洲灰鹦鹉 出现拔毛问题封面照：圈养环境中的非洲灰鹦鹉 摄影：FTL2 project / Lukuru foundation 目录 野生动物并非宠物 02 摘要 05 引言 08 偷猎导致灭绝：聚焦非洲灰鹦鹉 16 物种保护面临的挑战 17 动物福利问题 18 不适合成为宠物 19 网络贸易：新边疆 20 五花八门的非法行为 20 从调查到行动：对野生动物不友好的航空公司 22 土耳其航空：偷猎者的航空之选 23 结论 24 参考文献 26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5 摘要 人类驯养驯化动物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然而，近年来宠物 贸易的黑暗面日益凸显：野生动物被偷猎、 运输、 繁育、 售卖、 圈养，异域宠物（下称“异宠”）贸易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残 酷的现状。 虽然异宠的存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但过去只是精英人群小 规模饲养，而现在发生了巨大变化，已然成为一项价值几百 亿的全球性产业。目前，全球野生动植物贸易金额估计高达 300420 亿美元，其中非法贸易额估计高达 200 亿美元。 1 便利的跨国空运和互联网交易让买家购买野生动物作为宠物 变得更加容易，也促使更多人接受这种买卖行为，进而导致 野生动物异宠贸易激增。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相信，应对这一日益严重的问题，必须采 取双管齐下的措施，一方面遏制野生动物贸易和开发，一方 面改变人们对饲养野生动物作为宠物的态度，进而促成长效、 可持续的改变。 我们将从动物福利、物种保护和人类健康威胁三个方面，分 析异宠贸易的残酷性及其带给动物的苦难和影响。 动物福利 无论野外捕获还是“农场养殖”，异宠动物都不得不忍受圈 养生活的残酷现实。 繁殖机构往往强迫用于繁殖的动物连续受孕，在其可繁殖 生命周期结束后，用新近捕获的野生动物来取而代之。 2 人工配种繁育会强化动物的某种特质， 以创造一些 “变种” ， 比如专门繁育带有特定颜色或花纹的动物，这可能导致某 些神经性疾病或其他病变。 3 在宠物展或宠物店里，异宠往往无法获得与其野生生存环 境相似的空间、社交机会及食物。交易合法不等于合理。 4 捕获给动物带来的压力可能是致命的。虽然难以获得确切 的数据，但非洲灰鹦鹉的死亡率极高，在被捕获后到出口 前，预计其死亡率在 30-60% 之间，在某些情况下高达 70-90%。 5 物种保护 野生动物宠物贸易对野生动物种群数量构成威胁，将非洲 灰鹦鹉等物种推到极度濒危的边缘，甚至是在某些地区灭 绝。例如，加纳境内 99% 的野生灰鹦鹉种群已经消失。 6 人类健康威胁 传染疾病和一些高危疾病可能传染给人类，比如 SARS、 西尼罗病毒、HIV 等； 7 爬行动物携带沙门氏菌，例如，英国西南部 5 岁以下的 儿童中，27% 的病例是由源自爬行动物的沙门氏菌感染 造成的。 8 左图：非洲灰鹦鹉在野外 图片来源：Michele DAmico / Getty Images 据估计 ，从捕获到出口的间隙 ，非洲灰鹦 鹉死亡率达 3 0 - 6 0 %，在某些情况下甚至 高达 70-906 按订单偷猎： 非洲灰鹦鹉的生存之战 在野生环境中，这种漂亮的高智商鸟类集群生活，每天飞行 数公里觅食，实行一夫一妻制，夫妻共同抚养后代。 尽管非洲灰鹦鹉已经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 附录一，享受最高级别保护，非洲灰鹦鹉仍然是非法盗猎贸 易最猖獗的鸟类之一。在过去 40 年内，估计有 200300 万只野生非洲灰鹦鹉成为盗猎的受害者。世界动物保护协会 为此进行了长达 12 个月的调查，结果令人担忧：市场对这 种鸟类仍然有着巨大需求，成千上万只非洲灰鹦鹉在野外被 捕获，成为笼养宠物。 我们的调查显示，捕获非洲灰鹦鹉的过程极其残忍。偷猎者 吸引灰鹦鹉站在一根粘性极大的树枝上，导致其无法挣脱。 从被诱捕开始，非洲灰鹦鹉就开启了悲惨的一生。在圈养环 境中，它们往往生活在肮脏、黑暗的环境中，食物匮乏，还 时时受到捕猎者的威胁。用这种方法捕获的非洲灰鹦鹉，很 多在上市前就已经死亡。 即使在这些苦难中幸存下来，多达 60-80 只非洲灰鹦鹉会被 塞进同一个鸟笼，装上飞机，运输过程有时候超过 24 小时。 虽然目前尚缺乏准确数字，据估计，从捕获到出口的间隙， 非洲灰鹦鹉的死亡率在某些情况下甚至高达 70-90%。 9 在繁殖机构出生的非洲灰鹦鹉面临着同样悲惨的命运。疾病、 心理问题变得司空见惯。与家养动物不同，这些人工饲养的 鸟类与其野生种群只隔了一两代，却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像 野生同类一样学习、成长和飞翔的机会。 无论是野外捕获还是圈养繁殖，这些鹦鹉都注定一生痛苦： 压力、 无聊、 孤立和营养不良都会造成各种伤害， 比如：拔毛、 进攻性、慢性病、营养不良。 不幸的是，很少有异宠主人真正了解非洲灰鹦鹉仍是野生动 物，不管这些异宠主人如何关心和爱护灰鹦鹉，它们实际上 并不适合圈养。此外，由于灰鹦鹉寿命长达几十年，很少有 饲养者能够为它们提供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每次转移到新 家，灰鹦鹉都会经历一次情感创伤。 阻断贸易 我们的调查表明，只依赖法律保护，不足以杜绝非洲灰鹦鹉 贸易。尽管已经中止了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灰鹦鹉贸易特权， 但是该国仍然有成千上万的野生灰鹦鹉遭到偷猎。 执法部门截获的灰鹦鹉货柜令人瞠目结舌，一批货甚至多达 340 只。 10 世界鹦鹉信托基金会和世界动物保护协会 11 披露 了借助 Facebook 平台进行的非洲灰鹦鹉网络贸易，调查表 明在运输与中转过程中，栖木缺失和过度拥挤等侵害动物福 利的现象很常见。 我们的秘密调查发现，贪污腐败造成执法措施与政府规章失 灵，走私者正在采取更加秘密的方式逃避法律制裁。 非洲灰鹦鹉并非是此类网络贸易唯一的受害者。我们跟踪调 查的过程中，在灰鹦鹉笼中发现过各种其它动物，包括：穿 山甲、冠鹤、犀鸟，甚至是倭黑猩猩幼崽。 下图：刚果民主共和国金沙萨出口待运站的笼中动物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7 土耳其航空：偷猎者的航空之选 我们的研究还表明，尽管土耳其航空多次承诺打击野生动物 贩运，但其目前在异宠贸易中仍扮演着推波助澜的角色。该 航空公司及其货运子公司仍在非法承运从刚果民主共和国、 尼日利亚和马里捕获的野生非洲灰鹦鹉，运往中东、西亚和 南亚的一些国家。 由于未能按要求检查货物和培训员工，土耳其航空已成为了 偷猎者的航空之选，给野生动物造成了巨大苦难。令人震惊 的是，就在近期，2018 年 8 月 18 日 12 ， 途径伊斯坦布尔 的土耳其航空航班从金沙萨向科威特空运非洲灰鹦鹉，航班 到达时，有 60 只非洲灰鹦鹉已经死亡。 加入我们，呼吁土耳其航空停止承运一切鸟类，直至确保该航空公司不再非法 承运非洲灰鹦鹉和其他保护物种； 承诺保护野生动物，拒绝购买异域宠物。野生动物属于野外； 与更多人分享你的承诺，推动野生动物保护。 上图：运输途中的非洲灰鹦鹉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呼吁土耳其航空停止一 切鸟类承运服务，直至确保该航空公司不 再非法承运非洲灰鹦鹉和其他保护物种。 行动倡议8 上图：印度星龟的寿命长达 80 年 引言：异宠的历史与现状 几千年以来，人类一直与狗、猫、马等驯化动物共同生活和 通力劳作，人类对这些动物的某些特性进行选育。因此，在 照料得当的情况下，这些驯化动物能够与人类伴侣幸福的生 活在一起。 不幸的是，近年来宠物贸易的黑暗残忍面日益凸显。 一些被当做异宠饲养的鸟类、爬行动物及哺乳动物并未驯化， 仍属于野生动物范畴。在异宠主人满足自己照料动物的快乐 时，笼养异宠动物却往往需要付出身心痛苦的代价。 历史记载表明，一些文化中，饲养异宠已经有几千年历史。 早在公元前 4000 年，古埃及人就饲养鸟类作为伴侣动物。 最早有关金鱼选育作为观赏的记录可追溯至中国宋代（公元 960-1279 年）。从人类进入大航海时代开始，来自海洋“新 世界”的动物就成为皇家和贵族竞相购买和赠送的抢手货。 在欧洲的一些权贵家族中，狮子、美洲豹、老虎和大象等人 类从未见过或从未离开过自然生存环境的动物成为人类身份 的象征。这种做法在过去只是小范围事件，但是现在情况大 变。20 世纪以来，异宠大受欢迎，异宠贸易迅速增长。目前， 异宠贸易已然成为价值数百亿美元的一个全球性产业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9 巨额资金 目前，全球野生动植物贸易额高达每年 300428 亿美元。 13 令人震惊的是，其中非法贸易额估计高达 200 亿美元，这其 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涉及濒危保护动物贸易。无论人工繁育还 是野外偷猎，异宠贸易都对野生动物造成了巨大身心伤害。 因此，无论合法与否，异宠贸易都是残忍的。 增长因素 导致宠物贸易激增的两个主要因素：跨国商业空运和全球网 络互联 。这两个因素从供需两方面刺激了异宠贸易，导致贸 易量激增。为了应对这种现状，世界动物保护协会正在致力 于遏制贸易增长，进而实现缩减不必要的、具有危害性的野 生动物宠物贸易的最终目标。 异宠贸易爆发式增长每年导致数以百万计的野生动物饱受折 磨和痛苦，最终夭折，也导致一些地区的某些物种种群及生 物多样性出现灾难性下降。此外，一些动物的贸易很容易扩 散疾病，进而成为人类健康和公共安全的重大威胁。 在本报告中，我们概述了参与异宠贸易的异宠饲养者所不了 解的一些具体问题。将异宠贸易中那些不可否认的残酷现实 公诸于众，我们相信潜在的异宠买家将会改变购买意愿。 这些问题主要分为三类，即动物福利 、物种保护和人类健康 威胁。 下图：美国佛罗里达宠物博览会的一只爬行动物 目前 ，全球野生动植物贸易额高达每年 300428 亿美元；其中，非法贸易额估计 高达 200 亿美元10 动物福利 无论是野外捕获或圈养繁殖，在异宠贸易的交易、运输与圈 养的全过程中，都存在侵害动物福利的问题。 野外捕获 每天，成千上万只野生动物被捕获或养殖，合法或非法， 进入价值几百亿美元的全球贸易链。在被捕获、处理、运 输、持有、繁殖、销售、个人饲养的整个过程，每一环节 都伴随着苦难。目前，全球宠物贸易涉及超过 500 种鸟类 及 500 种爬行动物。 14 整个贸易过程极其残酷， 死亡率极高。 在某些情况下，动物被捕获后的死亡率高达 90%。 15 即使 幸运存活下来，也将面临终身慢性身心疾病的折磨。 在自然栖息地，偷猎者往往采用一些残忍、野蛮、不人道的 手法捕猎野生动物，涉及的动物数量同样令人震惊。据记载， 仅印度星龟的一个贸易点的数据显示 16 ，每年从野外捕获的 印度星龟的数量就多达 55,000 只。此外，多达 2/3 的被捕 获的非洲灰鹦鹉会在进入交易渠道前死亡。 17 简而言之，异 宠贸易引发的偷猎行为已经达到了工业规模，并产生了毁灭 性后果。 对于那些在各种苦难中幸存下来的被捕获的动物而言，前路 仍然充满艰险。这些幸存下来的动物，被卖给交易商，关进 小笼子或板条箱，拥挤得无法正常呼吸和行动。在拥挤的狭 窄空间中，大多数动物都会出现窒息、饥饿和疾病等问题。 一些人甚至把乌龟和蛇类塞满行李箱。在阴暗的板条箱里， 鹦鹉有时会因为拥挤而互相踩踏死亡。 更糟糕的是，由于政府腐败和执法不力，无法有效遏制那些 非法违规宠物贸易行为。 圈养繁殖 很多野外捕获的野生动物都被送往圈养繁殖机构或者饲养 场。 18 更多异宠则是直接由圈养机构繁育，并被迫不断受孕 以繁殖后代。然而，一些野生动物即使已经习惯人类的触摸， 圈养也无法使这些野生动物成为真正的驯养动物。圈养繁殖 也给动物造成了一系列问题。 19 因此，即使是购买圈养机构 繁育的动物，并不意味着这些动物是在安全、舒适的环境中 成长的驯化动物。 下图：刚孵化的印度星龟被分类打包，从印度走私到国外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11 人们为了获得特定花纹的皮毛或鳞片而进行的选育，并人为 控制动物的自然体型，这些做法都可能对动物的身心健康产 生负面影响。这种情况在一些蛇类和其他爬行类动物中尤为 常见，因为买家更希望购买那些与原生体不同的基因改良品 种，或称之为“变种”的人工培育品种。有研究表明，为了 特殊颜色而选育的蛇类及其它爬行动物会出现神经系统问 题，比如中枢神经紊乱。相关研究表明，这些都可能损害动 物福利 20 。 宠物展和宠物店： 传播残酷 异宠展或异宠博览会在很多国家都很普遍，吸引异宠行家和 新人等各种参观者光顾。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及其伙伴机构的 调查表明，在这些大型活动中，动物们的生活环境往往非常 恶劣。在很多国家，宠物店可以销售各类异宠，导致野生动 物贩卖成为普遍现象，进而传播了一种错误观念，即：迫使 这些动物远离它们在自然栖息地所享受的自由、空间、社交 和食物的行为是可以被接受的。此外，这些人还宣称最简单 的圈养环境就可以满足异宠需求，在现实中他们也这样做了。 终身圈养 即使在非人道的交易过程中幸存下来，被当做宠物终身圈养 也给这些动物带来了进一步伤害。研究发现，异宠的某些行 为类似于人类情感创伤。由于孤独和慢性病，鹦鹉可能会拔 光自己的羽毛，这与人类在相同境遇下的自残行为颇为类似。 圈养的亚洲水獭表现出重复性破坏行为，类似人类的强迫症 行为 21 。 异宠贸易的每一个环节都无法避免让动物遭受痛苦。归根到 底，这些动物本就不适合成为宠物。因此，任何关照和爱护 都无法弥补异宠贸易必然带来的伤害。 下图：异宠展上销售的守宫 研究发现 ，异域宠物表现出的某些行为与人 类情感创伤非常类似12 物种保护 研究表明，除自然栖息地面临威胁外，异宠贸易导致的大规 模偷猎和野生种群的偷盗也是很多物种自然种群下降、出现 生存危机的关键因素。异宠贸易已经严重威胁到一些物种种 群数量，并已经导致一些物种出现地区性灭绝。偷猎者的目 标常常是那些处于生命最脆弱阶段的动物（比如幼崽或者有 孕雌鸟兽）。为了获取兽皮、毛皮或其它身体器官，人类一 直在捕猎和消费某些动物，而现在这些动物又变成了异宠贸 易的受害者，可见相关保护措施收效甚微。 人类健康威胁 如果异宠贸易造成的动物痛苦、生态系统灾难仍不足以引发 关注，那么高传染性、高致病性疾病风险就显得更加真实， 而且情况有可能日益严峻。 可在动物与人类之间交叉传染的人畜共患疾病可能产生长 期、甚至永久性健康威胁。那些危害性最高的人畜共患病不 仅传染性强，而且致死率高。埃博拉病毒、SARS 和禽流感 就是近几年的教训，对人类健康产生大规模甚至全球性严重 威胁 22 。 从数据来看，人畜共患病已经给人类造成巨大伤害： 每年，造成数十亿人患病和数百万人死亡； 23 经济损失巨大： 2003 年 SARS 疫情给中国造成了 253 亿美元损失； 24 据估算， 过去20年中， 人畜共患病共造成数千亿美元损失 ； 世界卫生组织和多数传染病专家指出，未来的人类流行病 很有可能都来自动物病源。 25 埃博拉病毒、SARS 和禽流感只是人畜共患病的极端案例， 26 炭疽热、肺结核、瘟疫、黄热病和流感等疾病也是源自家 养动物、家畜和家禽。然而，随着环境、栖息地和人类活动 的变化，有人指出未来 70% 的新发疾病将源自野生动物。 27 例如，在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出现了 280,000 例与爬 行动物有关的人畜共患病沙门氏菌病例，这些病例都与海龟 有关。 28 1975 年，美国宣布禁止海龟贸易，在随后的一年中， 美国沙门氏菌病发病率就下降了 77%。然而，如今由于宠物 蛇和宠物蜥蜴大受欢迎，美国又出现了约 70,000 例沙门氏 菌病。 另一项在英国西南部开展的研究发现， 5岁以下儿童中， 27% 的入院治疗病例是由沙门氏菌感染造成的。 29 “事实上 ，异宠可能携带大量传染性细菌和微寄生物 ，因而 变成可能引发感染与传染的特洛伊木马。” 30 众所周知，传染疾病可以快速传播。如今，由于市场交易几 乎可以即时发生，只需点击按钮，交易各方就可通过社交媒 体取得联系，导致异宠销售和疾病传播更是变得空前便捷和 迅速。 下图：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待运站发现的倭黑猩猩幼崽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13 异域宠物网络贸易 流行文化和社交媒体美化了异宠贸易的残酷性，制造出异宠 贸易合理的假象。 只要粗略浏览 Instagram、微博和 Facebook，就能发现大 量展示老虎、蜜袋鼯、球蟒、海龟等异宠的照片和视频，每 条信息都有数千人点赞。YouTube 上那些看似可爱的异宠照 片、视频背后是被迫终身圈养的动物们。亚洲水獭是最新受 害者之一，也是当下最潮的异宠，在网络中成为关注和社交 分享的焦点，受到大量不知实情的异宠主人追捧。世界动物 保护协会研究表明，社交媒体分享的“可爱”视频影响着人 们购买野生动物的意愿。15% 被调查的异宠主人承认他们购 买异宠的想法源自 YouTube 视频。 31 众所周知，社交媒体是一个缺乏监管的公共空间。Facebook 已经成为异宠销售的重要网络渠道。虽然 Facebook 曾公开 承诺禁止在该平台进行濒危物种贸易，但是，有证据表明， Facebook 在实际操作时并未坚决贯彻。每个月，参与异宠 贸易或某些特定物种交易的社交圈仍在发布大量信息，野生 动物买卖也因而变得极其简单便利。 32 毋庸置疑，绝大多数异宠主人都深爱着自己的异宠。然而， 问题在于他们并不了解这些动物所经历的苦难以及圈养给动 物带来的压力。我们的研究发现，47% 的异宠初次购买者几 乎没有花时间研究自己购买的动物。 33 因此，他们并不清楚 这些动物的野外保护现状。目前，自然栖息地遭到破坏和气 候变化已经明显威胁到很多物种的生存，异宠贸易已成为新 的重大威胁。但是，只要政府和企业共同努力，这种威胁完 全可以避免和消除。 下图：日本东京一家咖啡厅用于吸引游客的水獭 图片来源：Fernando Machado14 14 Image: A flock of African grey parrots mid-flight. Credit: Cyril Ruoso / 图片：一群非洲灰鹦鹉在飞行途中。 图片来源：Cyril Ruoso / 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15 14 Image: A flock of African grey parrots mid-flight. Credit: Cyril Ruoso / Wild at heart: The cruelty of the exotic pet trade 1516 上图：野外的非洲灰鹦鹉 偷猎导致灭绝： 聚焦非洲灰鹦鹉 由于寿命长、（声音模仿力与年轻人类似）能够模仿人类说 话和（接近灵长类的）智商高，非洲灰鹦鹉一直是欧洲、美 国和中东地区最受欢迎的宠物鸟。非洲灰鹦鹉曾经野外种群 庞大， 但是如今已经成为濒危物种。 据估计， 在过去 50 年中， 非洲灰鹦鹉野外种群已经下降 79%。 34 野生灰鹦鹉是高度社会化的鸟类，往往大群集中筑巢。由小 家庭构成的灰鹦鹉群往往总数超过 100 只。每天白天，小群 灰鹦鹉会长途飞行数公里去觅食。这种鸟社会关系复杂，而 且能够与群体中其它成员进行合作。 非洲灰鹦鹉实行一夫一妻制，并共同抚育幼鸟，同一种群的 其它成员也会参与抚育幼鸟，所以每只幼鸟至少由 4 只成年 鸟共同照顾。每年 4 月至 11 月是非洲灰鹦鹉的筑巢时间， 在雨季到来前结束。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17 Wild at heart: The cruelty of the exotic pet trade 17 Conservation concerns Of all the types of birds in the world, parrots are among those most threatened with extinction. The wild populations of many parrot species are exploited in large numbers to supply the global pet trade. As a result, almost the entire order is protected by the Convention on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 (CITES), the international agreement that commits governments worldwide to regulate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animals and plants. The African grey parrot includes two species: The Timneh slightly smaller in size with darker grey feathers; and the Congo a lighter coloured and larger parrot with a red tail. The African grey parrots range extends over 3 million kilometres across the lowland forests of West Africa to the Congo basin. In addition to legal trade records with CITES, African greys are considered one of the worlds most illegally trafficked birds, with an estimated 2-3 million deemed to have been poached from African forests over the last 40 years. It is estimated that up to 21% of the wild population is harvested for the trade every year. 35 That is why in 2016 a number of measures were taken by CITES to protect these birds. First, the DRC was placed under trade suspension for their inability to enforce good trading practices, which was reaffirmed at the most recent Standing Committee 70. Secondly, it was decided that South African captive breeding facilities were prohibited from trade without CITES approval and registration. Finally, the species was ultimately uplisted to Appendix I of CITES, which provides legal protection to prohibit almost all commercial trade of African greys. The legal and illegal trade of African grey parrots has resulted in a catastrophic decline over the last 47 years: Ghana has lost up to 99% of its population. In Togo they are considered locally extinct. 2010s 1990s Below: An African grey parrot in captivity. Annorbah et al (2016) 下图：圈养的非洲灰鹦鹉 物种保护面临的挑战 在各种鸟类中，鹦鹉是最濒危的品种之一。人们大量猎捕各 种野生鹦鹉，以供应全球宠物贸易市场。因此，几乎整个鹦 形目鸟类都被列为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保护 动物，该公约是旨在控制濒危动植物国际贸易的政府间 国际协定。 非洲灰鹦鹉包括两个亚种：1）体型相对较小、深灰色羽毛 的提姆那灰鹦鹉；2）体型较大、羽毛颜色较浅、红色尾羽 的刚果灰鹦鹉。非洲灰鹦鹉分布在西非低地森林到刚果盆地 面积约为 3,000,000 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在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许可的合法贸易外， 非洲灰鹦鹉是世界上非法走私最猖獗的鸟类之一，据估算， 在过去 40 年中，非洲丛林中共有 200300 万只灰鹦鹉遭 到偷猎，每年遭到捕猎用于国际贸易的非洲灰鹦鹉数量占其 野生种群的 21%。 35 因此，2016 年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采取了 一系列措施，致力于保护非洲灰鹦鹉。首先，由于刚果民主 共和国未能贯彻有关贸易协定，暂停该国的灰鹦鹉贸易，最 近召开的公约第 70 届常委会重申该决议；其次，禁止 未在 公约 批准备案的南非圈养繁殖机构进行灰鹦鹉贸易； 第三，非洲灰鹦鹉被列入公约附录一，从法律上禁止一 切非洲灰鹦鹉商业贸易。 过去 47 年中，合法和非法贸易已经导致非 洲灰鹦鹉种群灾难性下降：加纳境内非洲 灰鹦鹉种群损失 99%；此外，该物种被认 为在多哥已经区域性灭绝18 动物福利问题 在捕获、运输到终生圈养的全过程中，非洲灰鹦鹉都遭受着 各种苦难。 偷猎者将高粘性的胶类物质涂在树枝上，同时将往往已经受 伤的诱捕鸟绑在树枝上，诱捕鸟的尖叫声会吸引高度社会化 的灰鹦鹉前来探查。一旦前来探查的灰鹦鹉踩到涂有胶类物 质的树枝，它们的爪子和脚掌就会被粘连住，无法脱身。这 种捕猎方法导致很多灰鹦鹉在进入市场前就已夭折，死亡率 高达 66% 也是在意料之中。 36 与此同时，诱捕鸟更被迫一 次次经受相同的折磨。 在调查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一个待运站时，我们发现被捕获的 鸟类无法获得足够的生存空间。肮脏的鸟笼管理不善，鸟儿 们食物短缺，一些鸟出现了受伤和生病的迹象。 在一个待运站，调查人员发现，作为运输容器的 30 x45x80 厘米木格栅箱子里，60-80 只灰鹦鹉拥挤在一起。 即使对于少数幸存下来、进入宠物主人家庭的灰鹦鹉而言， 它们也将终身面临另一种磨难。由于非洲灰鹦鹉是高智商的 社会性动物，被迫孤立生活和进食宠物食物都会对其造成伤 害。终身圈养也会造成严重心理创伤，甚至死亡。 灰鹦鹉繁殖农场已经成为一个大产业。由于与其野生种群只 隔一两代，圈养繁育的宠物灰鹦鹉还保留着野生灰鹦鹉的天 性。圈养会导致大量身心健康问题，很多灰鹦鹉因此夭折。 即使幸存下来，也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因为这些人工繁 殖的灰鹦鹉被剥夺了野生种群中的社交活动，也没有机会向 父母学习自然行为，顶多只是在出售前接受过人类“训练”。 然后，这些灰鹦鹉就被运往零售店，整天在强光、噪音中被 关在小笼子里供陈列展示，无法逃脱恐惧和压力。 下图：拥挤不堪的非洲灰鹦鹉笼舍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19 不适合成为宠物的非洲灰鹦鹉 首先，非洲灰鹦鹉在野外往往需要长途飞行、社会性集群生 活，这就意味着成为家庭宠物而独自生活本身就是残酷的。 在野外，灰鹦鹉从不单独生活。任何人类家庭都无法提供灰 鹦鹉所需的生活空间和社交机会。单独生活的家庭宠物鹦鹉 都会出现严重的情感和心理问题。 圈养非洲灰鹦鹉的拔毛行为极其常见，类似人类的强迫症行 为。拔毛行为与压力、烦恼、缺乏社交和无法实现长途飞行 的天性有关。出现拔毛行为的圈养灰鹦鹉体内皮质脂酮水平 高于野生同类，表明这些圈养灰鹦鹉长期处于巨大压力之下。 圈养时，由于投喂的食物无法完全复制野外觅食所摄取的、 符合灰鹦鹉基因特性的营养物质，灰鹦鹉也容易出现营养不 良问题，从而导致低钙血症并发症、发抖和癫痫等健康问题。 另一个不幸之处在于，很多宠物主人并不清楚应该如何照料 他们的宠物鸟。在购买时，要么了解的相关信息太少，要么 是错误信息，甚至没有任何相关知识。如前所述，很少有宠 物主人自己会做深入研究调查。 众所周知，非洲灰鹦鹉是非常聪明的鸟类。除了可以模仿人 说话，还能够辨认、索取、拒绝、分类和清点超过 80 种不 同物体，并回答有关颜色和形状的问题。 在圈养环境中，通过训练，非洲灰鹦鹉能够完成一些被认为 只有人类和灵长类能够完成的任务。然而，高智商使得圈养 生活显得更加残酷。这些高智商鸟类需要刺激和各种活动， 而宠物主人中很少有人了解应如何正确照料这种美丽、高智 商、社会性的鸟类的身心健康。 由于天生成对生活，非洲灰鹦鹉可能对某一个主人产生非常 强烈的依赖感。虽然一些宠物主人喜欢这种依赖，但是对于 灰鹦鹉而言，其他人类和非人类生物都可能被当做竞争对手 和袭击对象。 此外，由于非洲灰鹦鹉的寿命很长，在圈养环境中甚至可以 活到 100 岁，灰鹦鹉很难终身只生活在同一个家庭中。在不 停换新家的过程中，灰鹦鹉会遭受情感的创伤。 终生圈养给非洲灰鹦鹉造成了各种健康损害，鼻腔和鼻窦感 染、呼吸道疾病很常见。 在野外，非洲灰鹦鹉主要觅食水果，而圈养时吃的全是种子， 钙含量低。结果，（血液中钙水平低的）低钙血病是圈养非 洲灰鹦鹉的常见病，主要症状表现为发抖、强直性痉挛和癫 痫。 圈养时，非洲灰鹦鹉在家中甚至可能变得异常污秽，具有破 坏性。它们可能会表现出野外觅食行为，比如把食物扔在地 上、破坏鸟笼和家居环境。由于它们的喙异常有力，破坏居 室物品轻而易举。 上图：圈养可能导致非洲灰鹦鹉拔毛等异常行为20 网络贸易：新边疆 随着电子商务在全球贸易中占据越来越大的份额，灰鹦鹉也 不出意外地大量通过网络进行交易。通过互联网和社交媒体 开展异宠交易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交易变得便捷，另一方 面也为监管者进行监管和执法提供了机遇。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与世界鹦鹉信托基金会近期开创性地研究 了涉及非洲灰鹦鹉的网络贸易。 37 该研究发现 21 个出口商 发布的信息，其中 85% 的网络信息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 33% 的帖子发布于中止该国灰鹦鹉贸易之后，34% 发生在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将非洲灰鹦鹉列为最高 保护等级之后。可见，法律保护固然重要，但是不足以彻底 杜绝灰鹦鹉贸易。 我们的研究还发现，网络贸易对灰鹦鹉野生种群和物种福利 造成了重大威胁，简化了买卖双方的联络和交易，造成灰鹦 鹉被大量非法走私，一批货甚至多达 150 只。在已截获的非 法交易中，最大一批甚至多达近 340 只。 38 一些图像表明， 在运输和转运过程中，动物福利标准无法保证，比如栖木缺 失、单一容器中过于拥挤。 为了真正保护这一物种，我们需要采取与相关研究用于追踪 网络贸易相同的方法，进一步加大执法力度。网络平台与执 法机构不能对这种违法行为置若罔闻与姑息。 交易商公开发布非法贸易信息的行为表明：他们很可能并不 惧怕执法。因此，TRAFFIC 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已经将 社交媒体列为异宠贸易的“新震中”。 39 五花八门的非法行为 因此，尽管受到法律保护，仍有成百上千的野生非洲灰鹦鹉 被非法捕获，转卖给私人收藏者。世界动物保护协会进行了 一项长达 12 个月的大规模调查，揭露了由偷猎者、中间人、 政府机构、承运者和进口者构成的巨大非法贸易网络。他们 采取更加隐秘的方式规避相关国际法律对灰鹦鹉的保护，继 续从非法贸易中获利。 在刚果民主共和国的调查发现，贪污受贿猖獗，导致政府监 管失灵，走私者受到庇护，结果是被保护动物付出了惨痛代 价。腐败行为也可能是走私者能够逃避机场检查、顺利登机 的原因。 走私犯惯用的另一个伎俩是把绿鹦鹉与灰鹦鹉混装在一起。 一个走私参与者透露说，他们往往会把两种鹦鹉塞进同一个 运输箱，而相关文件只注明绿鹦鹉。走私者会在运输箱窗口 位置贴上绿色纱帘，如果有人通过窗口观察运输箱内的货物， 所有鸟看起来都像是绿的。 非洲灰鹦鹉并不是非法网络贸易链的唯一受害物种。据一个 待运站的一位女士透露，她见过来自各种渠道的各种动物被 运到该待运站，包括穿山甲、冠鹤、犀鸟等。该女士还带领 调查人员看到了一只用绳子拴着的倭黑猩猩幼崽，很明显是 某个客户特别订购的。待运站主要负责在买家确定后临时存 放货物。由于照料鹦鹉等动物的成本很高，因此并不是先猎 捕再寻找买家。事实上，这些动物都是按照买家订单偷猎而 来，只是在待运站短期中转。 右 图：白天，小群非洲灰鹦鹉会飞行数公里觅食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21 Wild at heart: The cruelty of the exotic pet trade 2122 上图：被捕获的非洲灰鹦鹉被装入筐子转运到市场 图片来源：FTL2 project / Lukuru Foundation 从调查到行动： 对野生动物不友好的航空公司 航空公司在异宠供应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推动了异宠泛滥。 虽然执法的责任在于政府，但航空公司肯定需要维护法律， 航空公司员工在收集情报、向执法机构提供信息方面也扮演 着重要角色。 2016 年 3 月 15 日，30 多家野生动物运输与贸易非政府组 织和 48 家航空公司签署了白金汉宫宣言， 40 这是相关 行业采取的重要行动，旨在中断非法野生动物走私者和犯罪 分子所依赖的运输渠道。然而，承诺并未转化为实际行动狂野之心：异域宠物贸易的残酷现状 23 土耳其航空：偷猎者的航空之选 令人失望是，作为白金汉宫宣言的缔约方之一，土耳其 航空仍在为走私者非法运输非洲灰鹦鹉提供航空服务。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的调查表明，虽然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 际贸易公约已经明令终止了非洲灰鹦鹉贸易，仍有大量野 生非洲灰鹦鹉通过土耳其航空的航班，从刚果民主共和国非 法运往中东、西亚和南亚的一些国家。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已直接与土耳其航空进行交涉，要求他们 履行白金汉宫宣言承诺，即：“在知情的情况下绝不协 助与容忍违反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国际和 相关国家法律的野生动物及其制品的非法运输”。 在 2018 年 9 月递交给该公司的公开信中，我们敦促土耳其 航空：在确认该公司航班不再承运非洲灰鹦鹉和其他濒危物 种前，中止承运一切鸟类。 这也是当前唯一可行的措施，因为大量报告表明，某些国家境 内并没有任何在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注册登记 的繁殖机构，但是每年却有大量非洲鸟类从这些国家出口到其 他地区，而这些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