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森林生命力展望：保护现状与对策.pdf

1 保护现状与对策 全球森林生命力 展望 2 3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目录 致谢 感谢为本报告做出贡献的所有人。感谢以下为报告提供信息的人员： Adewale Adeleke（WA BiCC），Adrian Choo （WWF- 马来西亚）， Aiesha Williams （WWF- 圭亚那）， Analiz Vergara （WWF- 美国），Andrey Shegolev （WWF- 俄罗斯）， Angga Prathama Putra（WWF- 印度尼西亚）， Antonio Castellanos （CIMSUR, UNAM），Antonio Serra（WWF- 莫桑比克）， Aye Myat Thandar （WWF- 缅甸），Ben Miller （西澳大利亚珀斯国王植物园）， Benoit Mertens （IRD），Brian Huntley（顾问）， Cesar Suarez（WWF- 柬埔寨）， Davison Gumbo（国际林业研究中心， CIFOR），Edegar de Oliveira Rosa（WWF- 巴 西），Eduardo Rendon （WWF- 墨西哥）， Faisal Mohd Noo（WWF- 马来西 亚），George Schoneveld（国际林业研究中心）， Ghislain Vieilledent（法国 国际农业研究中心， CIRAD），Guillaume Lescuyer （国际林业研究中心）， aap van der Waarde（WWF- 喀麦隆）， James Watson（昆士兰大学）， John Mendelsohn（顾问）， Jorge Rivas（WWF- 厄瓜多尔）， Jose Soto（WWF- 危 地马拉）， Kokok Yulianto（WWF- 印度尼西亚）， Koulang Chey（WWF- 柬埔寨）， Krystof Obidzinsky（欧洲森林研究所， EFI），Laurent Some（WWF- 东北非 洲 2. 自己的估计，基于 2000 年和 2018 年 5 个土地利用 / 土地覆盖数据的评估 （方法说明见附录 2） ; 3. 根据 2004-2017 年 Terra-i 的估计，Terra-i/Terra-i/; 4. 源自 MODIS MCD64A1 2002 年 1 月至 2019 年 12 月的月过火面积， lpdaac.usgs.gov/ products/mcd64a1v006/ 图 2.3 拉丁美洲、撒哈拉 以南非洲、东南亚和大洋 洲按年平均毁林率划分的 毁林前线类型。 图 2.4 拉丁美洲、撒哈 拉以南非洲、东南亚和 大洋洲 24 个毁林前线 主要事实比较 2004-2017 年森毁林前线 年平均森林砍伐量 低 0.5% 2004-2017 年毁林占 2000 年 森林面积的比例 28 29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3.毁林驱动因素 关键信息 毁林的驱动因素不是静止不变的，不同驱动因素和行为者产生的影响 往往会随时间和区域发生变化，主要取决于政治和市场的变化。 在拉丁美洲和亚洲，在直接驱动因素中，商业性农业的扩张继续对毁 林产生最大的影响，但小农的影响也在不断增加。在非洲，小规模农 业仍然是毁林的主要驱动因素。 尽管采伐通常是林地转换的前置因素，但主要由于采伐造成的毁林和 森林消失现象在减少。但仍然必须认识到合法采伐和非法采伐在一些 国家仍然是毁林的重要因素。 在连接生产区与出口市场及国内市场公路网日益扩大的地方，极有可 能发生毁林问题。但非正规采矿作业和人类住区的扩张也会导致毁林 前线的扩大。 森林额外的压力来自对公共土地，原住民和当地社区（以下简称 IPLC）祖传土地的侵占，这些行为的发生与投机，甚至腐败有关，也 与不明确的土地权属和治理薄弱有关。 人口增长和对木材、粮食和材料需求的增加加剧了这些压力。国家对 财政收入的需求也刺激了公路、农业、采矿和边境地区居住点的扩张。 3.1毁林驱动因素评估状况 目前人们已经做了大量工作来评估从地方到全球多个维度 上的毁林驱动因素，并且已经建立了几个框架将不同类型 的驱动因素关联到一起。这些工作可以帮助理解驱动因素 的分类、相互作用，以及它们对促进或阻止毁林的具体贡 献。最普遍的观点是将毁林驱动因素分为直接（或最近） 和间接（或深层）因素 19,50 -52 。间接驱动因素，如人口增长、 需求增加、技术变化和政策转变等，以多种方式相互作用， 对森林造成压力 50 。它们的影响并不明确，可能会加剧毁 林也可能会限制毁林，因而可能会有相互矛盾的结果 53 ， 所以必须要在特定的背景下理解它们的相互作用和影响。 如第 1 章图 1.1 所示，间接驱动因素会影响直接驱动因素， 具体体现包括塑造森林用途（如伐木、木材种植园）和森 林转为农业或其他土地用途（如采矿）。 最近一项关于引起或阻止毁林的驱动因素的元分析 18 认 为毁林更可能发生在农业转换概率更高的地方，这些地方 具备有利的气候和地形条件，运输方便，靠近市场。尽管 人口规模可能会导致毁林，但因果关系很难证明。此外， 毁林与日益增长的全球粮食需求和饮食变化有关，特别是 由于肉类饮食的增加 54 。然而，这种需求的增加对热带森 林只造成了部分压力，因为可以通过在已经砍伐的土地上 增加产量来部分缓解这种压力 17 。此外，只有一部分来自 热带砍伐森林的供应与国际市场相关，另一部分用于满足 日益增长的国内市场的需求，这也与城市化有关。 据估计， 2000-2014 年期间，与毁林相关的碳排放中有 29%-39% 是由农产品国际贸易驱动的，这表明很大一部 分仍然发生在毁林国的内部市场 17 。虽然国际木材贸易是 重要的因素，但这些涉及毁林的国内和相关或区域市场占 了木材消费的大部分，由于城市化原因，木材也经常被用 作能源和建筑材料。 55 。 一项基于 46 个国家 2000-2010 年期间毁林和森林退化直 接驱动因素的全球非空间明确分析（ non-spatially explicit analysis）认为，商业性农业是毁林的最大驱动因素，其 次是自给型农业。此外，木材采伐是大多数森林退化的原 因，其次是薪柴收集和木炭生产 51 。一项 2001-2015 年 期间全球森林消失的评估将 27%归因于商品生产的扩张， 26% 归因于林业产业， 24% 归因于迁移农业， 23% 归因 于森林火灾。虽然有些消失是永久性的，包括商业性农业 造成的消失，但有些只是暂时性的特别是火灾、迁移 农业或林业产业造成的森林损失，一旦人类活动停止，森 林可以在一段长时间内恢复。其他研究表明，在热带地区， 毁林驱动因素是区域性的。对 1990-2000 年毁林后土地 利用的分析表明，在拉丁美洲，牧场是最常见的土地利用 方式（ 72%），其次是大规模农作物用地（11% ）；在非洲， 小规模种植是毁林后的主要土地利用方式（ 61%），牧场 相对较低（ 15%）；在亚洲，小规模农作物用地（ 35%） 是首位，其次是树木作物用地（ 28%） 56 。这些研究往往 忽略了基础设施和采掘活动对毁林的影响。 我们的分析为现有的研究增加了更多的粒度（granularity ）， 我们研究了 24 个森林毁林前线中间接和直接驱动因素的 影响。此外，我们还对毁林驱动因素的具体影响进行了比 较分析，同时还了解了过去 15 年的森林动态。本报告所 进行的分析证实了以下论点：不同驱动因素和行为者的影 响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 57 ，不同区域的社会、 政治和经济特征会决定驱动因素和行为者的影响，这也可 以用间接驱动因素的作用进行解释。 30 31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表3.1 24个毁林前线的 驱动因素分析 毁林前线 农业与种植园 采掘活动 基础设施扩张 其他 畜牧业 大规模农业小农户农业树木种植园大规模采伐小规模采伐薪材与木炭 采矿 交通运输水力发电城市扩张 火灾 格兰查科 赛拉多 乔科-达连 玛雅森林 西非 中非 亚马逊 巴西 哥伦比亚 秘鲁 玻利维亚 委内瑞拉/圭亚那 巴拉圭/阿根廷 巴西 安哥拉 赞比亚 莫桑比克 马达加斯加 柬埔寨 老挝 缅甸 苏门答腊 哥伦比亚/ 厄瓜多尔 墨西哥/ 危地马拉 利比里亚/ 象牙海岸/加纳 喀麦隆 加蓬/喀麦隆/ 刚果共和国 刚果民主共和国/ 中非共和国 东非 湄公河 印度尼西亚 婆罗 新几内亚 东部澳大利亚 印度尼西亚/ 巴布亚新几内亚 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 相对影响 森林消失和/或严重退化的主要原因 森林消失和/或严重退化的次要原因， 森林消失和/或严重退化的相对不重要原因 趋势 上升 下降 稳定 3.2 直接驱动因素和变化的趋势 毁林和严重森林退化的常见直接压力可分为四类： 这些驱动因素的影响并不总是简单相加的，它们以不同的 方式相互作用，它们的影响会受到一些特定场景因素的调 整。此外，毁林前线还受到若干其他因素的影响，包括地方 行为、价值观和信仰、权力关系和治理等。它们还受到一系 列社会和政策措施的影响，下一章将分析这些应对措施的 影响。因此，这些不同驱动因素的规模和相对影响会随时 间 而 发 生 变 化 。图 3.1 以简化的方式说明了不同驱动因素 之间的相互作用，不区分不同地区。 表 3.1 汇编了 24 个毁林前线中四个类别的直接驱动因素， 颜 色 显 示了 它 们 的 相 对 重 要 性：森 林 消 失 和 / 或严重退化 的主要原因为红色，次要原因为橙色，弱重要原因为黄色。 箭头的方向表示自 2000 年初以来特定驱动因素的增长或 减少的趋势，依据是文献和与专家的咨询。关于这些驱动 因素的详细描述在本报告末尾的资料页（ factsheet）中 给 出 。 需要强调的是，在某些情况下（例如巴西亚马逊、玻利维亚、 西非、东澳大利亚），只有一定数量的因素被包括在相应的 资 料 页 中 。此 外，表 3.1 区分了大规模采伐和小规模木材采 伐，这种区分在资料页中并不总是明确（例如秘鲁、玻利维亚、 玛雅森林、喀麦隆、安哥拉、柬埔寨、老挝、缅甸）。 在包括巴西、哥伦比亚、秘鲁和玻利维亚在内的亚马逊地区， 森林受到的压力源于道路的扩张，其中更大部分压力可能 与开发包括伐木道在内的当地道路有关。一些大型水电大 坝 已 建 成 ，另 一 些 正 在 规 划 中；此 外，由 于 全 球 需 求 对 该 地 区的农业扩张有了更大的影响力，农作物商品生产区通往 外部市场的发展走廊也在修建或扩张中。牧场扩张仍然是 导致林地转化的主要驱动力，虽然巴西亚马逊地区的牧场 扩张趋势正在减弱，但在亚马逊其他国家，牧场仍在扩张。 牧场扩张部分原因是投机行为，是为了证明土地所有权，而 非为了生产。在土壤适宜的地方，大规模农业也会导致毁林； 它一般会占用已经发生转化的土地，并且要有适当市场物流， 但它也会导致牧场转移到森林边界，间接助长土地投机行为。 巴西和玻利维亚亚马逊地区的木材采伐（主要是小规模的 非法采伐）趋于减少，但哥伦比亚和秘鲁的采伐却在增加。 采矿的影响在该区域很普遍，但更加局部。但在秘鲁亚马逊 地区，由于金矿开采多为非正规形式，其影响更大。森林转 化后往往有火灾的发生，因为火被用来清除已经砍伐的树 木和倒下的植被，因此火也引发了巴西和玻利维亚亚马逊 地区的森林转化。 拉丁美洲的其他地区有一些共同特点，但在许多其他方面 又有所不同。为应对日益增长的全球市场需求，塞拉多和格 兰查科面临着大豆生产的快速且大规模的扩张，这在很大 程度上是由大中型农场主所推动的，伴随其间的是物流、仓 储和加工设施的扩张。受不断增长的外部饲料市场刺激的 农业扩张，促生了非常活跃的土地市场，包括投机行为和“土 地中介公司”。美索美洲玛雅森林的毁林驱动因素也发生 了变化。如果说畜牧业和传统的小农户农业是过去的主要 驱动力，那么商业性农业（特别是大规模的商业性农业）扮 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此外，从集体（有时是习惯法的） 到更多的个人土地所有制转变与大规模生产者购买土地 和更大程度的森林砍伐有关系。 在非洲所有的毁林前线中，小规模农业仍然是主要驱动因 素。大规模农业造成的压力各不相同，西非影响程度较低 甚至可能在下降，而在赞比亚、莫桑比克和安哥拉的干燥 稀 树 森 林（ Miombo）中，大规模农业造成的压力越来越大。 商业性农业在刚果盆地造成的毁林也在增长，在喀麦隆已 经变得很严重，但在刚果盆地的其他国家仍然不那么严重。 城市市场的扩大是薪材和木炭业发展的主要驱动因素，但 造成的结果主要是森林退化，而不是森林完全消失。在干 燥稀树森林，火作为驱动因素存在于所有相关国家传 统上人们用火来管理干燥稀树森林，但这种做法可能会导 致 森 林 退 化 。伐 木 活 动 广 泛 存 在 ，但 仅 在 喀 麦 隆 和 安 哥 拉 被认为是重要的驱动因素，尽管小型伐木和加工是一个因 素，特别是在中非国家。交通基础设施虽然预计会成为非 常重要的因素，但现在对造成森林消失的影响较弱。 在过去 20 年里，湄公河下游地区经历了稳定的经济增长， 区域商品市场和全球商品市场趋于一体化。这刺激了经济 作物种植的迅速扩张，包括甘蔗、木薯、玉米，橡胶、油棕、 坚果树和咖啡等。大规模农业和小农户农业都很普遍。然而， 由于缺乏大面积“空地”，大规模经济农业特许经营土地越 来越少。通常情况下，中间商或农业企业会鼓励当地农民在 自己的土地上种植需求旺盛的作物，然后把这些作物卖给 来自该地区各地的购买商（主要来自越南、泰国和中国）。 经济增长也增加了对能源（水电）、交通基础设施和采矿的 需求，这些都是该地区毁林的次级驱动因素。随着越来越 多的农村社区融入全球市场，传统农业如迁移农业正在被 永久性的小农户农业所取代。由于高质量木材的枯竭以及 更严格的法律条例，近年来，采伐作为毁林和森林退化的 驱动因素的重要性已经降低。然而，中国和越南等国对高 价值树种的需求继续推动着缅甸、老挝和柬埔寨的木材开 采 ，这 些 国 家 仍 有 大 面 积 的 原 始 森 林 。在 某 些 情 况 下，这 种 需求会成为公司获得农业特许权的动机，因为这些公司可 以利用合法的土地用途转化来规避采伐禁令。 1. 2. 3. 4. 农业和种植园，包括畜牧业、大规模农业、小农（商业和 / 或自给）农业、树木种植园人（大中规模）； 采掘活动，包括伐木（大规模和小规模）和采矿； 基础设施扩张，包括交通基础设施、水力发电厂和城市增长； 其 他 ，如 火 灾 。 32 33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直接驱动因素 森林破碎化 毁林 脆弱的土地 和森林治理 非法和非正 规经济的长 期存在 不清晰的土 地权属和土 地投机 火 小规模 木材采伐 薪柴与 木炭生产 大规模 木材采伐 树木 种植园 小农户 农业 交通运输 畜牧业 大规模 农业 水力发电 采矿 城市扩张 间接驱动因素政府对采掘业 财政收入 的依赖 农村贫困与 脆弱的地方 安全网 为大规模经营 而进行的土地 分配与激励措施 经改善的市场 准入、物流 与供应链 公共政策对 商品作物 的重视 对基础设施 和采掘业 的投资 气候变化 人口增长 与城镇化 对食物不断 增长的需求 对动物产品 依赖的饮食 对材料不断 增长的需求 Natan Dvir / Bloomberg / Getty Images 在东南亚的苏门答腊和婆罗洲，油棕和纸浆用材种植园是 毁林的重要驱动因素。棕榈油公司获得的特许土地有部分 尚未开发，对于那些在将森林改造为种植园时面临较大声 誉风险和财务风险的公司来说，这已成为一项搁浅资产。 纸浆种植园的木材供应与现有的和计划中的纸浆产能之间 存在差距，这可能会对天然林造成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 越来越多的小农开始从事商业作物生产。在苏门答腊岛和 婆罗洲，非法的油棕种植园（通常由小农和在外地所有者 经营）已经变得很普遍。在废弃采伐特许区或保护区内的 非法采伐活动虽有所减少，但仍有发生，而且局部的小规 模非法采伐难以根除。目前，有几项大规模采矿活动在进 行中，还有小规模的金矿开采，但这些活动往往对森林产 生的影响是局部的，尽管它们可能通过吸引人们到边界地 区而引起一些间接压力。最后，森林被砍伐后的地区经常 会使用到火，但是火的影响往往取决于气候条件；火灾爆 发难以控制，尤其在干旱年份，如 2015 年和 2019 年。 在婆罗洲马来西亚部分，沙巴州和沙捞越州政府采取了其 他政策行动，制定了土地利用监管框架，强调森林覆盖面 积在土地总面积占比要达到 50% 和 57%。 在大洋洲，新几内亚和澳大利亚的趋势截然不同。在新几 内亚的两个国家（巴布亚省所在的印度尼西亚与巴布亚新 几内亚），自给型农业仍然是毁林的最重要的原因，尽管 大规模的商业性农业在扩大，一些小农也在转向生产经济 作物。采伐仍然是非常重要的驱动力，特别是在巴布亚新 几内亚，该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热带木材出口国。巴布 亚新几内亚也有许多非法采伐，木材采伐是导致森林退化 的主要原因，而不是造成森林完全消失的主要原因。纸浆 种植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日益发展的道路建设往往为 进一步毁林提供了机会。到目前为止，东部澳大利亚最重 要的驱动因素是畜牧业，其他形式的大规模农业作为驱动 因素的重要性略有下降。火灾正在增加，在 2020 年尤其 具有破坏性，但通常情况下，火灾与森林长期性转化为其 他用途无关，也不在此分析的时间范围内。在一些地方， 采伐仍然是很重要的驱动因素。 图 3.1. 毁林和森林破碎化驱动因素之间的主要相互作用 3.3 对毁林前线造成压力的间接驱动因素 本报告包含的毁林前线资料页也对不同的深层驱动因素做 了说明，阐述了它们的特征、强度和跨区域影响。由于担 心过度简化这些压力在不同地区表现不同，下面我们 综合研究了自 2000 年初以来影响毁林前线动态的主要间 接驱动因素。 人口增长和毁林地国家国内需求增长。 城市人口的增长速 度在亚洲和非洲的某些地区更快，这对用于生产粮食、能 源和材料的土地造成了额外的压力 58 。不断进行的城市化 刺激了供应食品的商业性农业，不断成长的建筑行业也促 进了木材采伐行业的发展。同时，城市人口的增长制造了 更多的能源需求，在中非国家（如喀麦隆、刚果民主共和 国、中非共和国）和东非国家（如赞比亚和莫桑比克）， 能源的来源主要是传统的薪材和木炭 59 。此外，农村地区 人口的增长加剧了农业对土地的占用 60 。在中非（如刚果 民主共和国和中非共和国）和西非（如加纳）的一些国家， 这可能是造成毁林的最重要的驱动因素之一；此外，它对 亚马逊流域一些边界地区（如秘鲁、玻利维亚、哥伦比亚 和巴西亚）的林地也造成了压力。 不断增长的消费水平以及随之而来的饮食变化。 对食物的 需求会对土地造成持续的压力，特别是在热带和亚热带地 区 61 。粮食系统严重依赖于少数作物和牲畜 62 ，这导致了 对能生产粮食和饲料的少数商品作物的需求迅速增加 63 ， 例如小麦，大米，玉米，大豆，油棕，肉，其结果往往会 给农业用地带来扩张的压力。部分因为产量的增加，温带 地区作物种植面积在减少，这导致了热带国家的作物种植 面积急剧增加，包括牧场（主要在拉丁美洲扩张） 56 。在 1980 年代和 1990 年代，热带作物面积增加了 1 亿多公顷， 包括拉丁美洲的 4700 万公顷牧场 5 。其中， 55% 的扩张 面积是以破坏原始森林为代价的，另外 28% 来自已经受 到破坏的森林 5 。这一现象的产生不仅是因为农业市场的 全球化，也因为热带国家国内需求的扩大这些国家的 食品系统也依赖于油、肉类和精制碳水化合物 64 。 肉类和奶制品的角色。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动物产品一 直是农业用地变化的主导因素 65 。自 20世纪 60年代以来， 全球人均肉类消费量几乎翻了一番，预计到 2050 年，撒 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肉类消费量将增加 4-6 倍 66 。生产同 等营养价值的食物，肉类需要的土地比植物类食物多约 5 倍 67 。如果牲畜饲养在室内，依靠别处种植的饲料，土地 需求会进一步增加 1 。目前，世界范围内，农作物产生的 热量中 36% 被用于动物饲料，饲料中只有 12% 的热量最 终用于人类饮食 68 。到目前为止，牛肉是最低效的一种常 见肉类产品 69 。如果把牧场和饲料作物用地相结合，畜牧 业用地约占农业用地的 70% 70 。为了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 34 35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亚马逊地区的牛肉生产仍然是毁林的主要驱动力；牛肉生 产涉及不同类型的农民，既有大规模的养牛场主，又有多 样化的小农，小农的产量一般较低，生产方式粗放 71 。 土地争议，侵占公共土地、原住民土地和社区土地。 薄弱 的土地权属导致土地纠纷，这往往对原住民和当地社区不 利在许多情况下，会严重影响当地人的生计，导致文 化流失，在东非、印度尼西亚和湄公河的情况就是如此； 支持大规模农业的土地优惠政策也会引起土地冲突 72 。 相比之下，亚马逊地区的土地权利得到广泛的承认 73 ， 当地原住民控制着大片土地 74 ，这减缓了对原住民和传 统社区土地的掠夺，但未能阻止这种现象。此外，在识别 公共森林方面进展缓慢往往伴随着积极侵占公共林地的进 程，特别是在热带地区。在亚马逊，林地转变为牧场仍然 是证明土地所有权最有效和最廉价的方式。此外，为了放 牧或其他土地用途而砍伐森林会增加土地的市场价值，这 往往会刺激土地征用过程中的投机行为，在亚马逊、墨西 哥、危地马拉和澳大利亚的毁林前线中都可以观察到这种 现象。在印度尼西亚、莫桑比克和喀麦隆，征用土地往往 会有利用政治影响力的当地精英参与其中。 边界地区非正规、非法经济的持续存在。 非正规经济普遍 存在于边界地区，在某些情况下，这些地区不受监管，是 法外之地 75 。一部分非正规经济是违反正式法规的非法活 动，这通常与土地使用和木材管理有关，在一些情况下这 种现象的产生是因为当地人无法遵守监管框架 76 ，但另外 一些情况下则是因为当地黑手党的活动 77 。虽然在许多地 区，如亚马逊和印度尼西亚，非法采伐已经减少 78 ，但当 国际和区域需求的波动创造出机会时，非法采伐仍然会被 触发，比如在中非 55 。少数非法经济也在边界地区扩大， 特别是在哥伦比亚、秘鲁和玻利维亚与古柯生产有关的地 区 79 。在某些情况下，加工设施的建立会刺激当地的非法 供应，例如印度尼西亚的棕榈油直接推动了公共森林中油 棕种植园的扩张 80 。非法行为还包括非法占用土地、非法 转化土地、非法采矿以及用于扩大农业活动的洗钱行为。 农村发展注重商品作物。有几个毁林前线的大规模作物种 植面积在扩大，这些作物主要供应国际农产品市场。塞拉 多 81 的大豆，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和婆罗洲） 80、82 的 棕榈油（棕榈油在新几内亚 83 和秘鲁 84 等国家 85 也越 来越多），都是具体的例子。其中一些商品有大量的小农 户的参与，如中非和西非的可可 86 、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 亚的棕榈油 82,87 。种植园农业的不断扩张与基础设施的发 展密切相关，不仅包括道路基础设施的扩张，还包括加工 能力（如大豆压榨厂、棕榈油加工厂）以及市场物流和服 务的发展 61 。在全球化市场的背景下，农业政策往往优先 发展面向全球市场的商业性农业，这是农业部门实现现代 化、维持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的一个途径。 采掘业是增加财政收入的一种方式。一些国家利用“新开 采主义”政府政策来获取财政收入，以支持社会政策和基 础设施发展，这些国家主要位于亚马逊地区（特别是玻利 维亚和秘鲁） 88 ，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喀麦隆和安哥拉）， 也包括印度尼西亚。相对于其他用途、土地权属（包括保 护区），这些政策倾向于在边界地区将土地分配给采矿、 天然气和石油行业。此外，这些政策允许非正式的金矿开 采，在秘鲁、哥伦比亚、圭亚那和印度尼西亚就是如此。 在撒哈拉以南非洲，中国的投资和需求激发了矿业的扩张， 不仅刺激了大规模的开采（如在刚果盆地），也刺激了非 正式采矿 89 。一种不同的开采主义如果不能坚持可持续发 展，必然会导致大规模采伐或者小规模采伐，这些情况通 常发生在公共森林或土地权属有争议的土地上。 基础设施投资的扩大。伴随城市化而来的基础设施（道路 和水电大坝）大规模投资在拉丁美洲、湄公河和印度尼西 亚很常见，在非洲也在增加。后者同旨在促进生产和贸易 的、更广泛意义上的“一带一路”倡议有关，并与采掘活 动有关 90 ；该倡议可能会对生物多样性产生重要影响 91 。 扩大林地道路的大规模公共投资往往由区域开发银行提供 资金，伴随而来的是对加工储存设施（如屠宰场、大豆压 榨厂、棕榈油、纸浆和造纸厂）的私人投资。无论是在总 长度还是在空间范围上，道路都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 92,93 。此外，当地道路正在扩展到林地边缘，在某些情况 下正在渗透到保护区，这会扩大人类居住点 94 ，特别是在 亚马逊 95 、中非、湄公河和印度尼西亚 96 。 农村面临贫困问题，并依赖森林作为社会安全网。森林产 品往往能满足当地贫困人口和小农的基本需要，并提供社 会安全网 97 。然而，由于社会需求日益增长，森林提供薪 柴的压力以及土地用于迁移农业的压力在不断增加；如果 没有打工机会，在小农和村民需要现金收入应对外部冲击 时，上述压力会尤为沉重。中非（如中非共和国、刚果民 主共和国、喀麦隆）和东非（如赞比亚、马达加斯加）的 情况往往是这样的。小农种植高价值的树木作物（例如西 非的可可、印度尼西亚的油棕），可以减轻贫困，但可能 造成不利的环境影响。由于缺乏地方公共社会服务或社会 现金转移项目，人们日益依赖现金经济，这可能会削弱贫 困家庭和农村社区的安全网，增加对他们对现金收入的依 赖，从而让当地人口在外部市场冲击面前更加脆弱。 政策不协同，治理薄弱，腐败现象严重。现在人们已经做 出巨大努力，以改善土地和森林管理、监测以及环境控制 的规章框架。目前主要的问题仍然是支持环境长期可持续 性的法律框架与旨在实现短期经济增长的财政经济激励 制度之间缺乏协同 98 。这一点在巴西亚马逊、印度尼西 亚和刚果民主共和国尤其明显。此外，环境控制缺乏必要 的公共预算；亚马逊、中非、湄公河下游和印度尼西亚等 地腐败盛行。私人治理的出现对公共政策的执行进行了 补充，国家监管框架和自愿标准体系出现向上融合 99,100 。 然而，这些努力往往缺乏问责和透明度，并且在某些情况 下导致国家和企业之间，企业和当地利益相关方之间相互 转移责任 101 。 间接驱动因素就其性质而言，比许多造成森林退化和消失 的直接驱动因素更重要，更分散，势头更大，也更难以应 对。那些试图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人或组织无论是地方 社区、原住民、环保非政府组织或人权非政府组织、负责 任的公司，甚至是国家和地方政府 -往往在解决这些 深层次问题上感到无力。因此，实际行动的焦点通常是试 图控制直接驱动因素。 然而，如果不同时处理间接驱动因素，想要将直接驱动因 素控制到合理程度的努力就会受到严重阻碍。这一问题是 许多保护工作的核心所在。人口增长和消费（特别是肉制 品消费）激增共同推动了土地向农业用地的转换，庞大的 非法经济会破坏通过改善合法贸易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努 力，如此等等。保护组织往往被迫做出短期反应，以应对 特定的紧急情况。虽然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通常是必要 的，但重要的是要着眼于长远。在下一章中，我们将重点 从驱动因素转移到应对措施上，我们会研究各毁林前线所 采取的，阻止和扭转毁林的应对措施。 框3.1巴西亚马逊和塞拉多的土地抢夺和投机 Edgar de Oliveira Rosa，世界自然基金会-巴西 畜牧业是亚马逊地区毁林之后的主要活动，在塞拉多，牛 和大豆扮演了这一角色。然而，在巴西和许多其他热带地 区，森林砍伐和原生植被转化背后的原因是土地转化所 带来的经济收入，土地转化的手段是土地投机和土地掠 夺。土地价值的增加与土地的生产潜力有关，这种潜力会 随着基础设施和服务的改善而增长。还有人将土地作为 低风险的反周期资产（类似黄金）而持有。因此，通过合 法或非法的土地市场获得的经济收益是将森林和其他生 态系统转化为其他土地用途的重要因素。遏制土地掠夺 和投机行为不仅需要有效的土地执法，还需要其他与发 展新基础设施和物流相关的措施，目的是改进已开垦土 地的使用效率，升级低产量耕作体系。 亚马逊地区有 2.87 亿公顷国有森林，主要为保护区、原 住民领土和森林管理特许权地，大约有 7000 万公顷的 土地尚未确定类型。土地掠夺者以国有土地为目标 国有土地的毁林占 2019 年毁林的 27% 102 ，这 影 响 了 生活在这些地区的原住民和传统社区，加剧了会冲 突。目前，巴西国会有一项由联邦政府提出的法案（ MP 910/2019），如果法案获得批准，尚未确定的土地将会被 合 法 拥 有，甚 至 包 括 在 2018 年之前被非法毁林的土地。 这种随时提出的立法建议使亚马逊地区非法的土地掠夺 市场不断升温。类似的情况也会影响到保护区，土地投 机者对自然植被进行转化，期待保护区的限制会发生改 变或者整个区域不在被划为保护区。 塞拉多没有大面积的国有未认定土地，该地区的土地使 用规定允许将更多的自然生态系统转换为农业。在塞拉多， 受保护的土地总面积只占 8%（ 相 比 之下，亚 马 逊 的 占 比 为 50%）。这种情况吸引了不动产投资者，并出现了专门 从事土地交易的所谓“土地公司”。这又进一步吸引了国 际投资者，他们希望通过购买塞拉多的原始土地来生产 大豆、养牛，期待从土地价值的大幅增长中获益。由于土 地权属文书不明确，且许多地区为传统社区和原住民所 占有，土地掠夺者往往借助虚假的权利凭证，这也导致了 与这些社区的冲突。最近关于土地公司活动的报告正在 提高投资者的认识，其中一些人开始做出土地不转化的 承诺，转向在已经开垦的土地（根据砍伐日期）上开展活动。 36 37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Daniel Martnez / WWF-Peru 4.毁林应对措施 关键信息 毁林应对措施在发生变化，从以国家法律和政策为重点的狭窄范围发 展为涉及许多不同利益相关方的、一系列的法定和自愿行动。 目前，毁林地区已经实施了六个单一目标的方法和两个包容性的综合 方法。这些方法集中于 13 种应对措施，既有区域性质的，也有具体 商品或行业性质的。 基于区域的应对措施有助于阻止局部毁林，但无法避免森林泄露。商 品或特定行业的应对措施难以产生大规模影响，主要原因是上游参与 者参与有限。 所有这些应对措施都不能完美地解决毁林问题，只有当两种或两种以 上的应对措施结合使用时，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功。在毁林前线中，不 同规模的应对措施结合使用有可能取得积极成果。 毁林地区主要的挑战是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制定应对措施，避免泄露和 意外结果。需要在严格性和包容性之间找到平衡。此外，非法经济和 影子经济在不断破坏可持续性。 38 39世界自然基金会 2021 多重应对措施的出现是为了解决毁林和森林退化问题，它 们的目标、变化理论和运行框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 演变。这些应对措施包括国家行为者和非国家行为者（包 括私营部门、民间社会组织、社会团体和多利益相关方进 程）所推出的大量政策、机构与社会行动以及各种倡议。 过去，应对措施是国家推动监管框架和执行制度的改变。 之后，依赖市场机制和供应链干预的方法和倡议大量涌现， 它们会涉及多个不同规模的多方利益相关者。另一种方法 强调以权利为基础，重点是承认原住民和当地社区对其祖 先的土地和领土及其治理制度，以及内部可持续经济发展 的权利。 除了加强合法性和执法行动外，还有很多基于市场的举措， 如为确保环境保护成果的环境 / 生态付费机制（ PES）， 以及为推进可持续土地和森林管理而进行的认证制度。这 些机制也被视为具有抑制毁林扩张的潜力 100,103。商 业部门，主要是下游消费品公司 104，越来越多地接受 了基于供应链的零森林承诺的倡议，并得到了关于承诺设 定和实施的共识性指导方针的支持（如问责制框架倡议 Accountability Framework Initiative）。这些承诺具备实 施方法在管辖范围内支持可持续供应，刺激公私伙伴 关系，更多依赖负责任投资和可持续发展倡议 105。 解决毁林问题最具雄心的全球试验是 REDD+，REDD+ 致力于减少毁林和森林退化造成的排放，并在政府间气候 谈判的背景下促进森林的保护、可持续管理，提高森林 碳储量。 REDD+ 主要进展包括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 约 REDD+ 华沙框架（ 2013）、基于成果的付费、基于 成果的融资等多种金融选择，以及巴黎协定（ 2015 年）第 6 条确立的减排信用机制。迄今为止，关于如何为 REDD+ 筹集资金的复杂谈判过程和不同观点已经降低了 人们的期望，即人们最初期待 REDD+ 会成为减少与森林 有关的碳排放的有效工具 106。许多国家已将与森林有 关的行动列入其国家自主贡献 107，并正在提高目标。 此外，一些私营部门正在努力向国家自主贡献看齐，以实 现碳排放目标 108。人们相信，通过将所有相关地方行 为主体（包括小农、原住民和当地社区）纳入到法律管辖 中，能在地方层面形成有意义的伙伴关系 109。 遵循绪论中提供的框架，我们将毁林驱动因素与应对措施 联系到一起，表 4.1 描述了八个方法（6 个单一目标方法， 2 个综合方法）。 24 个毁林前线中的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主 体或多或少地采用了这些方法，目的是支持森林保护，避 免毁林和森林退化。 5 1 2 3 6 4 确保原住民和 当地社区的权利 保护生物 多样性丰富地区 确保生产和 贸易的合法性 加强供应链 的可持续性 维护好环境 服务功能 普及负责任金融 管辖 区方 法 REDD+ 毁林 私有土 地 公共土 地 原住民 和 当地社 区土地 和领土 退化森 林 完整森 林 保护 区域 1 2 REDD+政策框架下 的基于成果的付费 管辖区方法 和景观方法 终端市场和消费 商品或 特定 行业应 对措施 基于区 域的 应对措 施 金融与投资 供应链（产品和服务流） 影响范围 相互作用 零毁林/ 来源可 追踪 可持续性 标准与 认证 可持续 金融 金融 木材合法 性和保证 体系 环境服务 付费 毁林监测 承认原住民 和当地社区 土地权利 火情 管理 土地利用 规定，包括 土地区划 基于结果 的付费 基于管辖/ 景观的 伙伴关系公共土地 原住民和当地社区土地和领土 私有土地 景观/管辖区 清除 森林禁令 4.1 分析框架 ： 多重应对措施 六种单一目标方法关注以下方面: 1. 确保原住民和当地社区的权利 2. 保护生物多样性丰富地区 3. 确保生产和贸易的合法性 4. 加强供应链的可持续性 5. 维护好环境服务功能 6. 普及负责任金融 在单一目标方法的基础上，发展出两种综合方法： 1. REDD+ 政策框架下的基于成果的付费 2. 管辖区方法和景观方法 这些方法包括 13 种不同的应对措施，可以按区域和行业 / 商品进行分类（图 4.1）。在政府、企业行为主体和 / 或 公民社会组织的推动下，这些应对措施以不同的方式将胡 萝卜（奖励）和大棒（制裁）结合起来。 管辖 区方 法 REDD+ 毁林 私有土 地 公共土 地 原住民 和 当地社 区土地 和领土 退化森 林 完整森 林 保护 区域 1 2 REDD+政策框架下 的基于成果的付费 管辖区方法 和景观方法 终端市场和消费 商品或 特定 行业应 对措施 基于区 域的 应对措 施 金融与投资 供应链（产品和服务流） 影响范围 相互作用 零毁林/ 来源可 追踪 可持续性 标准与 认证 可持续 金融 金融 木材合法 性和保证 体系 环境服务 付费 毁林监测 承认原住民 和当地社区 土地权利 火情 管理 土地利用 规定，包括 土地区划 基于结果 的付费 基于管辖/ 景观的 伙伴关系公共土地 原住民和当地社区土地和领土 私有土地 景观/管辖区 清除